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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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從鼻腔里輕輕哼出一聲疑問聲,眼眸卻是彎著的。 而且我們兩早就說好了,等我回國之后就正式同居。 說到這里,季夏自己率先笑了起來。 美好的愿景只是說出來都已經(jīng)難以自抑的開心了,很難想象等到不久以后真正實現(xiàn)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個場景。 眾人也沒有想到,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都能夠被季夏輕易就引申到甜蜜的未來上去,當(dāng)下只覺得食之乏味,被兩人發(fā)的這口甜絲絲的糖給膩到了。 我?guī)湍阋ㄒ煌媵~翅。江晚秋沒有將話題繼續(xù)往下接。 她本是想將話題從兩人的私事上岔開,接著再聊些輕松的,卻沒想到這一舉動落到對面的宋紜眼里,叫對方起了別樣的心思。 剛剛那一口甜膩的糖吃下來,宋紜還沒緩過神。 這會江晚秋又起身幫季夏主動舀魚翅,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再看自己旁邊坐著的這個,正在低頭吃蝦。 宋大小姐不樂意了,她于是在桌子底下往旁邊輕輕踢了一腳,然后將自己另外一個用來喝湯的空碗也往前推了推,送到對方面前:你離得近,你也幫我舀碗魚翅。 桌上的人紛紛一愣。 易意也是一怔。 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會到了宋紜的意思。 這大小姐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又開始發(fā)作了。 暗示已經(jīng)這么明顯,如果自己不幫著滿足要求的話一會事情會不會失控還尚未可知,權(quán)衡之下易意在其它人的注視下端起了對方的空碗,站起來幫人舀了一碗魚翅。 這樣一來,宋紜才算是氣順了,她半虛著眸子,努力控制著自己嘴角上揚的弧度不要那么明顯。 只是在把碗還給對方的時候,易意也沒忘了補上一句下次自己來。 語氣別扭,聽起來不是很情愿的樣子。 不過這樣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對于宋紜來說,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飯后,基本上就是分成幾路,各自有各自的夜生活了。 江晚秋和季夏不用說,兩人久別重逢,今天晚上估計不會有其它的任何節(jié)目,一會大約直接開車回家溫存敘話去了。 在店門口分開的時候,周周恰好接到了另外一個朋友打過來的電話,說自己這時候正在市里的一個酒吧,問她要不要過來。 泡吧這樣一件事情,周周自然少不了要問一句宋紜。 畢竟她們兩個人在愛玩這一點上還是很合得來的。 宋紜,鴨鴨在猴子酒吧開了臺,去嗎? 周周開口問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拒絕,然而生活總是有著無限種可能。 比如 不去。宋紜干脆利落,拒絕了好朋友的邀請。 她清楚地注意到了,就在周周開口問自己的時候易意不經(jīng)意地看了自己一眼。 酒吧那樣的地方每次去都不知道會遇上哪個前任,宋紜實在是不想去了,免得到時候惹出什么事情叫易意知道了收不了場。 雖然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還只停留在炮友階段。 也幾乎在她拒絕了周周的同時,易意已經(jīng)抬腳往停車場走去。 因為著急著追上去,所以應(yīng)付周周的態(tài)度就越發(fā)的敷衍了:我晚上還有點事情,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對了,最近有局也不用叫我,我想修身養(yǎng)性一段時間戒酒戒色。說著,她雙手合十朝周周做了一個拜托的動作,然后邁開步子匆匆跟上去了。 等到大家各自離開了之后,江晚秋和自己才踩著不緊不慢地步子朝附近的地鐵口慢慢走去。 季夏只是跟著對方走,她一點也不在意為什么她們不是和其它人一樣往停車場走,也不在意江晚秋一句話都不說。 她只是認(rèn)定了這個人。 坐地鐵吧,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地鐵不擠,你一年多沒回來不知道底下新修了一條櫻花主題的八號線,剛好可以直達(dá)家門口。直到兩人這樣走了好一會兒之后,江晚秋才緩緩開口。 聽你的。 季夏攏了攏自己的風(fēng)衣,將對方的手又再牽得緊了一些。 只是有一點不方便她的懷里還抱著一捧白玫瑰走在路上實在過于顯眼,更何況現(xiàn)在還要去乘坐交通工具? 路過的行人幾乎都會回頭朝自己看過來,實在是很不好意思。 江晚秋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季夏的這點不自在。 不然把花扔了吧,一直抱著很礙事。她提議著。 鮮花本來就只是一種象征,如今花送到了該收到的人手上那么它的意義就被賦予到位了,之后到底是被扔掉還是被帶回家插進(jìn)花瓶里也都無所謂了。 我不要。 我就喜歡抱著。 季夏說著,將懷里的花束抱得更緊了些。 看到季夏這一下意識的動作,江晚秋沒忍住伸出手朝對方懷里的花探過去。 只見人果然很警覺地往旁邊側(cè)過去,一點沒讓她碰到。 就像是護(hù)食的動物,她不由得失笑出聲。 晚風(fēng)和著江晚秋的笑聲鉆進(jìn)了季夏的耳朵里,女生忽然覺得有了一種真實感。 以往走在異國街頭的聽著電話里傳來江晚秋的聲音,從未如此真實過。 她晃了片刻的神,然后才匆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對了,你今天晚上過來你爸爸一個人在醫(yī)院嗎?季夏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出聲問道,一會是不是還要回醫(yī)院? 原來在季夏出國的這么一段時間里江晚秋的爸爸江林被診斷出了中期肺癌,好在不是晚期,還有得治,只是需要費一些事罷了。 請了護(hù)工在那陪著,我跟他說了今晚不去醫(yī)院。 因為你回來了。 說完前半句話,江晚秋特意停頓了一下才再又將剩下的半句話說完:他說過兩天等你有時間了讓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 你和他說了? 說什么? 兩人一問一答,此刻已然走到了地鐵口。 再往下就是地下通道了,可季夏卻在這時候停住了腳步?jīng)]有再往前走。 她看著江晚秋臉上一直未曾消失的笑意,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說季夏張合著唇瓣,欲言又止。 她想說,但是又怕事實不是自己想得那樣,因為不確定所以她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再咽回了肚子里。 說我回來了? 她試探著。 只是這樣嗎?江晚秋反問道。 這一問,讓季夏剛剛平穩(wěn)的心跳又瞬間漏了一拍。 那不然你還說了別的嗎?她問。 季夏發(fā)現(xiàn)這么久不見,江晚秋似乎還是那個江晚秋,那個可以精準(zhǔn)拿捏她情緒起伏,猜到她想法的人。 只聽對方的聲音又再重新在耳邊響起,未曾說完的話又再繼續(xù)了下去。 在你回來之前我就和他說過了,我說我談戀愛了。 對象是一個女生。 今天晚上不能去醫(yī)院,因為我要去接她。 江晚秋的聲音很是溫柔,也很悅耳,不過這樣的溫柔卻不能讓季夏忐忑的心情變得舒緩一點,反而像是一把懸在頭頂?shù)能浀蹲?,要落不落讓人一直處于警惕狀態(tài)。 季夏屏住呼吸,她緊張地聽著江晚秋不急不緩說完這幾句話,之后卻又沒有了下文。 女生不太滿意地追問:然后呢? 就像看小說看到一半正到了高潮情節(jié)的時候沒有了下一章,她現(xiàn)在就是這樣一種體驗。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江晚秋勾了勾唇將話題結(jié)束在了這個點上,然后踩著階梯往地下通道走去。 季夏怔了一會兒才迅速跟上來,已經(jīng)失了之前的沉穩(wěn)淡然,她無法接受話題就這么停在這里。 好在,后面其實不是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在季夏的追問下江晚秋終于又再拋出了一點信息。 好吧,他最后其實還問了我一句話。 什么話? 兩人行至進(jìn)站口停下,江晚秋一邊摸出手機準(zhǔn)備刷二維碼進(jìn)站,一邊側(cè)過頭來附在季夏耳邊悄悄說出了答案 他問我:那你是在上面的那個嗎? 作者有話要說: 那你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