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田作/HE:九、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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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深冬,凌晨夜幕色澤深黛,東京夜空星子稀薄,半彎弦月灑下朦朧銀華,于前夜新雪寂靜鋪開、照亮庭院一角延伸的兩行小巧腳印。 是和我差不多大、高跟鞋的痕跡。 欸…感覺,很新啊。 總歸也是順路,我便干脆沿著腳印前行,借著月光穿梭灌木、沒過多久便望見腳印的盡頭—— 是溫室花園。 再往前就是越過花園、路燈下的道路,這里會有人定時清掃,因此沒有繼續(xù)留下腳印。 ……完全順路。 腳印分明是女性的,可這時節(jié)除了我還有誰會來這兒? 但當務(wù)之急是找到悟君。 我記得花園邊有觀賞用的長椅,他總不能就站在這邊等…… 總之去看看吧。 只有月光的花園很暗,我摸索著向前走了幾步,意外聽見不遠處熟悉的低沉聲線,即將跑過去的腿剛剛邁出,又聽見另一個聲音。 “虧你能找到我頭上?!?/br> 散漫笑著的女性音色。 ……銀宮? 怪不得她不在宴上。 但是為什么…她會和悟君在一起? 隱隱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我收回腿,站在溫室花園的拐角位置,任由長椅灌木與玻璃擋住身影,就那樣站在了原地。 “——是你做的?!?/br>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警官先生?!?/br> “……這是辦案要求,您最好配合一點?!?/br> “話說得好聽,您看起來可不像在公事公辦,滿臉想找機會殺了那男人的表情呢?!?/br> 那男人、是指誰? “所以請您配合?!惫蚶衫浔卣f,他確實不太會說話,連敬語都用得很生硬,“我不喜歡繞圈子?!?/br> 銀宮停了一會兒,大概是對這種單刀直入的交流方式很沒轍,“……既然如此,事先警告、這事跟你老婆的綁架案沒關(guān)系,別把問題扯到我身上?!?/br> 什、 我的綁架案? 那不就是…他們說的是有棲修嗎? “我確實雇他做了些事。”女性慵懶地說,“您知道的,我們偶爾有些上不得臺面的生意——但這事杉田也知道,盡管去問好了。您很清楚不是嗎?他不可能讓那孩子受傷?!?/br> “……” “別露出這么可怕的表情呀,警官先生,我可把該說的都說了——說起來,有件事不知道您清不清楚?!?/br> “……”公悟郎從喉嚨深處平靜地、發(fā)出近乎威脅的沉重呼吸聲。 “她流產(chǎn)了,是從那艘游輪高處撲通一聲跳下來導致的。真厲害啊,明明是冒著會死的風險,想必是覺得沒人會救自己、才會破釜沉舟吧?!?/br> 銀宮真帆優(yōu)雅地整了整衣襟。 “就這樣、告辭?!?/br> 直到她順著道路離開,我還站在裝飾灌木旁,沒辦法消化剛剛聽到的信息。 所以、是銀宮真帆雇傭的有棲修…讓他們找黑道的麻煩? 我之前問過有棲修,他們確實是擾亂黑道資金流問題的那批人……對啊,怎么可能是自己腦筋搭錯做這種事,而且在那之前丸罔陸也無意間說過,那些人背后或許有資金支持……可大哥為什么要找黑道的事?。?!這和生意有什么關(guān)系? 哪怕夫妻關(guān)系再怎么名存實亡,仍然無法影響銀宮和杉田家的利益捆綁,既然是她雇傭的,大哥不可能沒有參與其中,況且企業(yè)那邊似乎確實有在做違法生意。之前他徹夜工作、我聽了幾句,都在說有關(guān)資金賬目的問題。 所以大哥明知道那個人的事。 ……算了,我已經(jīng)對那個人不抱有任何期望了。 說起來,有棲修是瘋了嗎,究竟是多強的執(zhí)念啊,明知我是雇主的meimei,在風口浪尖上居然還想把我?guī)ё?,現(xiàn)在被抓也是活該。 我心情復(fù)雜地站了片刻,剛打算去找悟君,手腕和后頸忽然一痛,被guntang溫度直接從后往前、猛地按在了溫室花園的透明玻璃! 好、痛! 巨大的手毫不留情鉗制在后頸,感覺能輕松扭斷脖子,兩邊手腕被單手握住反剪,一片昏暗中、異性龐大的陰影進一步籠罩上來,身后傳來熟悉的、被風雪裹得冰冷的氣息。 像是被熊一類的大型野獸壓倒,尖銳已經(jīng)扣在頸動脈的境地,連顫抖和逃跑的余裕都沒有,所有思緒一瞬間在那被天敵盯緊捉住的剎那凝固。 “你聽了多久?” 熟悉的聲音、從未聽過的可怕語氣。 “站這么久,是想——鈴奈?!” 前半段還保持可怕的語氣,后半段頓時被驚嚇到,連聲線都高了半截。 丈夫慌慌張張把手收回去,不安地往身上擦了擦,才敢再小心翼翼碰過來,“沒事…吧?痛嗎?……對不起、我以為是……還是很不舒服嗎?要不要去找醫(yī)生?” 剛剛還能瞬間扭斷脖子的手、如今正牢牢扶在手臂和后腰,生怕我會跌倒。 掌心貼在上面、溫度很高。 ……但后面還塞著東西。這樣扶著,身體又開始發(fā)熱了。 “沒關(guān)系的,是我不該站在這種地方聽。……悟君現(xiàn)在還不離開,是因為那位夫人嗎?” “只是,一部分原因?!鼻嗑吐曊f。 短暫地、感覺說不出話。 婚姻中不停出軌的妻子,剛剛當著他的面不知廉恥地對兄長張開腿,我這樣的女人…… 臉被遲來的羞恥感燒得通紅。 沒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能自然而然欺騙,然而真正到了攤牌的現(xiàn)在,反倒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稍微一想就知道并不是真心悔改。 因為被原諒就會不知不覺放縱的本性,連被發(fā)現(xiàn)的羞恥都只會持續(xù)很短的時間吧。 掌心熱度停在腰后,因為實在很熱,溫度隔著裘衣也分外清晰。 “……在等我嗎?” 停了很久才克服羞恥心,小聲開口。 “嗯?!闭煞蛘f,“因為、說是想回家?!厝幔俊?/br> 所以就一直等到了現(xiàn)在。 這個人…真的笨蛋。太…太笨了。 “有警衛(wèi)和監(jiān)控,大哥會發(fā)現(xiàn)的。而且家里也被監(jiān)視、并不安全吧?被發(fā)現(xiàn)的話,悟君會很危險的?!?/br> “我會想辦法?!鼻嗑D了頓,“杉田作知道我會來,今天警備很強,不是時候,但過些天……你的房間,最遠能看見哪里?” 我的房間在南側(cè),能隱約看見莊園外的林子。 “那就在林子?!?/br> 公悟郎說,“再等一等,鈴奈,我會帶你回家的?!?/br> * 在那之后,重新回到宴席,后半夜比較正經(jīng)的家宴,和幾位兄長久違的見面了。 姐妹中除了我,只有四jiejie回來了,她性子很冷,正和叁哥坐在一起,看見我只輕輕點頭打招呼。 我全程如坐針氈。 ……因為大哥非常平靜的坐在我旁邊。 或者說,我被強行按在了主位旁邊。 銀宮沒有參與,把晉彌也一起帶走了——從這個角度看,我也根本沒必要過來??! ……我和大哥的事,外人怎樣想另說,家里人總歸一清二楚。 即便聚在一起的是家人,主要交流的仍然是工作的事——幾位兄長都有接手部分家族產(chǎn)業(yè),父親那時不僅將大部分工作留給大哥,還將不同領(lǐng)域一些不涉及到中心的其他權(quán)利分別下放。 這其中似乎有過一些明爭暗斗,我不太清楚,只記得四jiejie當時態(tài)度鮮明拒絕聯(lián)姻,認為自己的能力超過其他幾位哥哥,單槍匹馬闖進父親的房間要求接手實際工作。誰也不知道他們當時說了什么,總之父親意外地同意了。 雖說不是沒有和我一樣整日悠閑不務(wù)正業(yè)的人……我出現(xiàn)在這里實在很突兀。 我只好在他們討論正事的時候獨自喝酒發(fā)呆,想著逃跑的事,情不自禁看向叁哥。 花花公子抬高了手,舉杯對著光懶洋洋地晃動酒液,他一向討厭大哥,這回更是半點面子都不給,一句話都不說,專心致志喝酒。 于是兩位酒徒之間產(chǎn)生了一個短暫的對視。 “不餓了?”杉田久用耳語的聲氣問。 “……”真討厭。 我沒理他,又多喝了一口,這時大哥才忽然意識到什么,轉(zhuǎn)頭看向我。 “……鈴奈?!彼回5刂袛嗔藢υ挘澳鞘蔷茊??” “欸。嗯、嗯?怎么了?”一看就知道啊。 大哥將視線移向我的腹部。 我瞬間意識到原因,慌慌張張把酒杯放下——流產(chǎn)不能喝這個?。。∥以趺赐靡桓啥?!喝了一整晚了! “……現(xiàn)在回去休息。”他冷淡地說,看起來心情很糟,對幾位兄弟說,“抱歉,稍等?!本驮诒娔款ヮブ掳胧潜е盐彝掀饋恚蛩闼臀一厝?。 干嘛為了這種事把整桌人晾著??! 我尷尬得快要哭了:“大、大哥,我自己回去就…” 本以為兄長又要不管不顧忽略我的意見,誰知道這次,不知為何、大哥遲疑了一下,便慢慢松開了手。 ……? 我怔怔地看著他。 “……那就注意安全?!毙珠L露出有些焦慮的不快神色,唇線拉得很平,“要吃什么就讓廚房送,別亂吃東西?!?/br> 只是上個樓而已,他把我當叁歲小孩嗎。 分明該不快的,明知道這種事根本算不上改變。 我不知所措地咬住嘴唇,后退了幾步,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個時候,我忽然意識到。 比起變得面目全非、控制欲強到讓人恐懼的兄長,會像以前一樣縱容我、細致考慮meimei感受的那個大哥、才更…… ……可怕。 得快點逃走才行。 我對自己說。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 * * * 敏銳的baby或許早就發(fā)現(xiàn)了 杉田家的人、感情方面多多少少有點問題,女主角和大哥本質(zhì)真的非常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