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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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jié)果,那天晚上,秋翔并沒有住下來。 「怎么可能、做了那種事,還要我留在你們的家,」少年看著我,露出我不懂的黯淡神色,「他絕對會發(fā)現(xiàn)的……哪怕我哥沒有殺掉我,我也會……我也會妒忌得發(fā)瘋啊?!?/br> 明明隱藏情緒是很簡單的事情。 他的情緒究竟有多濃烈啊。 秋翔離開不久,悟君就回來了。 我剛卸了妝,正把鍋里溫的湯盛出來,結(jié)合白天做好的配菜、照著網(wǎng)上攻略打算做個精致擺盤,就聽見門開的聲音。 “歡迎回家!” 這樣邊喊邊跑到門口,用力抱緊悟君超大號的身體,“工作辛苦啦!” 悟君大概沒想到我會突然撲上來,看著我的發(fā)頂,停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要回答,“嗯……嗯,我回來了?!?/br> “我就猜到你要回來,剛剛還在擺晚餐呢!”我埋進他懷里、半是撒嬌半是邀功,卻忽然聞到有些奇怪的味道。 這個味道是…… 亢奮的心情稍微冷卻。 藥膏、嗎? “那個、悟君?” 不太確定地松開手臂,卻被丈夫有力的掌心重新壓回去。 “果然瞞不過你,”丈夫半分懊惱地說,“路上出了點狀況,不小心…撞到了?!?/br> ……說謊。 怎么可能是撞到的。 我的丈夫、這位警官,非常不擅長說謊。 哪怕是無足輕重的謊言,都會說得磕磕絆絆,面色更是局促不安,倘若注視著他的眼睛發(fā)出疑問,更會擺出一瞬間被擊垮的表情,把事實一股腦全倒出來。 青井家的人都不會說謊呢。 和我完全不同。 ……但是,總之,他是有分寸的人。 我體諒他,一向不追問。 這次也一樣。 于是沉默片刻,露出別無二致的笑臉,在他懷里仰起頭,若無其事地指責(zé):“笨蛋!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撞到哪里了?待會兒我來上藥?!?/br> “已經(jīng)上過藥了。”悟君低下頭、用嘴唇碰碰我的發(fā)頂,“不用擔(dān)心我。……是剛回來嗎?” “對呀,”我牽著他的手往餐桌走,“都怪阿孝挑叁揀四,這次挑了好久才決定下來呢?!?/br> “啊、崛木的生日。”丈夫微妙地說。 “說起來,秋翔剛剛送我回來呢,悟君回來的時候,沒看見他嗎?” “那小子,”丈夫發(fā)出厭煩的聲音,“看見我就露出那副表情…真該……” 后半段聲音太低,我聽不清,卻直覺不是什么好的內(nèi)容。 ……以往以為是玩笑,現(xiàn)在看來,秋翔反復(fù)說的會被殺掉,說不定是有原因的。 用過飯后,我叫悟君躺在床上,翻出藥膏、本想替他再上一回藥,卻被嚴(yán)格地制止了,只好悶悶不樂坐在他身邊,低頭觀察那道傷痕。 與其說是傷痕,不如說成大片的淤青。 看起來好像是被打的。 背后有細小的、蹭在粗糙紋路上的擦傷,因為非常細小,已經(jīng)結(jié)痂了,衣服上也有相應(yīng)蹭破的痕跡。 究竟和誰打架了啊,看起來根本就是滾在地上互相激烈的斗毆痕跡。 ……也好,既然有想要隱瞞的事,就不會分出太多精力關(guān)注我和秋翔的異常。 之前說要讓秋翔住下來的事情也完全忘掉了呢。 在那之后,因為受傷了,非常輕易地阻止了性行為。 「不行哦,這是對擅自受傷的悟君的懲罰。」 這么說著、輕巧地推開了丈夫勃起的、尺寸恐怖的性器。 說起來,畢竟身為女人,出軌的事從身體本身其實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 然而像傍晚那樣做得太激烈的話,總會產(chǎn)生端倪。 又腫又痛、最隱秘的位置都稍微外翻了,就連走路都會感到不適,被看見怎么也無法解釋,總不能說那種凄涼的紅腫是自己弄的呀。 況且,因為真的很腫,這種狀態(tài)下被悟君的東西插進去……絕對會疼得想死掉。 就這樣,安穩(wěn)地度過了夜晚。 ……我說不定相當(dāng)有天分呢。 * 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才發(fā)現(xiàn),特意翻出來的音響還是沒有連接上。 我每天到底都在做什么無用功…… 雖然本來就是無所事事的主婦。 房間并不需要特意打掃,一來是配備了掃地機器人,二來、剛結(jié)婚的時候和朋友抱怨過家太大總積灰,大哥不知從哪得到消息,每周都會把家里的阿姨派過來打掃。 我不愿意和阿姨交流,每天又恰好起得很晚,總歸都是身價清白的傭人,悟君和她交流過后,便干脆把我家的鑰匙給她,要她盡量安靜,不要打擾我睡覺。 我并不討厭無所事事。 況且,起床后要買菜嘛,畢竟每天早中晚的飯菜都是自己做的,運動量還是足夠的啦。 雖說我從不去健身房就是了…只會在悟君鍛煉的時候坐在瑜伽球上,撐臉盯著他看。 還因此被按在跑步機上做過幾次。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泄氣地研究了半天電視墻的連接線路,我到底還是沒弄明白,只好悶悶不樂地把說明書塞回去,打算出門買菜。 早飯和午飯合成一餐就好了。 這么想著,打開門。 金發(fā)少年抱臂倚在家門口,百無聊賴地微垂著頭。 聽見開門聲,視線慢慢抬起來,露出一雙凌厲漂亮的眼睛。 “早上好,鈴奈小姐?!?/br> 丸罔陸懶洋洋地笑了,“今天氣色不錯嘛?!?/br> 我的身體僵住了。 “我不會、說出去的,”發(fā)著抖,不受控制地想要向后退,“為什么、還會來…?” “因為挨揍了?!?/br> 他向前一步,伸手捏住門邊,阻止我試圖關(guān)門的趨勢。 “那種事、跟我有什么——” 他輕巧地向前幾步,也沒見多用力,便輕輕松松跨進門,順手把門關(guān)上了。 “和你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鈴奈小姐,我因為強暴你的事情,差一點就要被老爸剁掉小手指了?!?/br> “…?” 無法理解。 身體陣陣發(fā)冷。 “禍不及妻女嘛,黑道的規(guī)矩,因為這個被剁掉我倒也認(rèn)了……” 丸罔陸看著我,有些不快地說:“喂、你干嘛一直往后退?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br> 他在說什么。 這個人是瘋子嗎,情不自禁這樣想了。 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居然還說什么「不會把你怎么樣」—— 冰涼手指忽然觸碰手腕。 像是炫技一樣,輕輕松松一轉(zhuǎn)手指,就將身后打算發(fā)送求救信息的手機捉到手中。 “別隨便報警啊,鈴奈小姐?!?/br> 他攥著我的手腕,略一用力,身體便被帶進少年猶帶外界寒氣的懷里,“我想了你幾天了……” 他低下頭,迫使我張開嘴,舌尖也微微帶著涼意,嘴唇的黏膜糾纏著、傳遞黏稠的熱量。 “在…家里的時候、在地牢的時候,還有往回走的路上……” 少年的聲音啞得厲害,隨手把手機丟到一旁,攥著我的手腕往身下探。 “這里…總是、時不時就不聽話硬起來……鈴奈小姐、它一直想著你呢。” “求你、別、別做這種事,” 我蒼白地?fù)u頭,想向后退,卻無法掙脫,指尖被壓在硬挺發(fā)熱的下身,泣音發(fā)抖,“我真的什么都不會說,求你了、丸罔、別再……” 隔著一層布料,男性器的溫度清晰傳遞。 丸罔陸盯著我含淚的眼睛,忽然動了動喉結(jié)。 “你才是、別擅自對男人露出那么煽情的表情…鈴奈小姐。” 他將我按在玄關(guān)尾部的墻角、扯開褲鏈,干脆將我的手壓了下去。 “不要、我不、我不想——!” 我拼命掙脫,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居然真的逃走了,然而盡管使盡全身力氣、還是沒跑幾步,便在餐廳中央被捉住了。 ……我從未如此痛恨家中的戶型。 臥室到玄關(guān)的距離像隔著銀河。 丸罔陸扯了扯衛(wèi)衣領(lǐng)口。 好像是剛剛追我的時候,不小心把項鏈弄出來了。 黑色的,像是電子儀器。 “隨便吧,”他有點煩躁,“我本來還想搞個前戲什么的……喂,你不想受傷吧,鈴奈小姐?” 我只是搖頭,拼命地?fù)u頭。 “那就自己把衣服脫了?!?/br> 他冷淡地說,指尖無意識繞著腰間的刀柄打轉(zhuǎn)。 像某種無聲的威脅。 我穿的是裙子。 反正只是下樓,連安全褲都沒穿。 拉鏈在背后,拉開之后,非常順滑地落在地上。 丸罔陸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 我正站在自己家的客廳,主動在歹徒面前脫衣服。 異常的羞恥和絕望感。 每天都在生活的地方。 和戀人親人一起,營造無數(shù)回憶的地方。 本應(yīng)該最安全的地方。 布滿汗液的赤裸肌膚被冷空氣刺激,泛上細細密密的不安。 “內(nèi)…衣也是?!?/br> 話語間微妙的狼狽停頓。 丸罔陸像被舌頭絆了一跤,命令時嗓音異常干澀。 我極力放慢速度,然而時間還是過得很快。 赤身裸體站在少年面前時,恐懼、反復(fù)的閃回、應(yīng)激一同漫上來。 我一直在發(fā)抖。 不僅因為恐懼、還因為—— “喂、”半分驚訝、含著欲望的冷淡聲線,“這是…什么?” 他的手伸到腿間。 大片黏滑從股間流出來。 “你剛剛自慰了嗎?”少年抱著我,將身體邊緣放在餐桌上、極度興奮地問。 餐桌高度該死的剛好。 這個姿勢,這個角度,坐在餐桌邊緣張開腿,惡徒的性器剛好能抵在xue口,頂在流出大片潤滑、殷紅yin亂的兩片軟rou中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