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1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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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霓說的或許沒錯,人是不會變的,故事也有可能重蹈覆轍,但,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為哪怕知道故事會重蹈覆轍,盡頭是再次死亡,也想不留遺憾地活一把。 而我和許紹航,以后會走到哪里,誰都無法一口判定,就像我沒料到自己真能中一千萬,也沒想到他會再次問我要不要帶小貓回家一樣。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總是那么多,可是我們已經(jīng)重逢。 那就再試一次吧。 拿到房產(chǎn)證的第二天,我拖著行李箱來到了許紹航在的這座城市,西安。 現(xiàn)在是上午十一點,我站在他住的小區(qū)外,買了兩袋他在視頻里喂小貓的包子。 牛rou餡的小籠包,賣相很好,一口下去滿嘴油汁,十分好吃,我滿意地嘗了兩個,才摸出手機打電話。 鈴聲響了好一陣,許紹航遲遲沒接。他還不知道我來了,這會沒準還在周末補大覺。我抿著嘴角,感覺自己的臉色跟今天大好的陽光一樣燦爛。 “喂——”電話終于接通,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迷糊懶散的,帶著濃重的睡意。 “還在睡呢?”我忍著笑,強行讓自己聲音顯得十分平靜。 許紹航打了一個哈欠,聲音依舊很困:“嗯,周末嘛?!?/br> “快起來啦。”我催他。 “好…”我聽見他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像是翻了個身,再說話的時候聲音清晰了不少,“怎么今天不睡懶覺?” 我仰頭望了望碧藍的天空,高興地回答:“因為西安今天天氣好?!?/br> “今天有太陽?!痹S紹航很贊同地接了一句。 “所以快起床?!?/br> “好,成都今天——”他嗓音里含著笑,這回是真清醒,但忽然卡殼似的沒聲了,緊跟電話里一陣響動,像是有人一下拉開了窗簾。 “你在哪?!” 我聽見他又驚又喜的追問聲,再也忍不住,抿著嘴笑起來,好幾秒才回答:“我買了樓下的包子,你要吃嗎?” 許紹航是沖下來的,他披了件大衣,里面還是一整套的灰色睡衣,剛睡醒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被風(fēng)吹動,還豎起了一撮呆毛。 “你怎么來…不是,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他語無倫次地皺著眉,卻一下拉過了我的行李箱。 我抬手將裝著小籠包的袋子拎到他眼前,眉開眼笑地邀賞:“包子!吃嗎?” 許紹航瞪著熱氣騰騰的袋子,整個人像是被噎著了,臉上神情變了又變,像是生氣又像是高興,最后化作一臉心疼的無奈。 “你幾點起來的?。俊彼舆^包子,又去牽我的手,“手冷不冷?” 我裹著一件羽絨服,絲毫不覺得冷,但仍然點點頭,看他緊捂著我的手不停地朝里面哈氣。心口像打翻了蜜罐,甜水咕嘟咕嘟地往外冒。 許紹航租的房子在20層,是一套適合獨居的一室一廳,房間不大,但客廳有一整面落地窗,陽光灑進來,落在沙發(fā)上,非常舒服。臥室則有一個小飄窗,上面鋪著一層絨毯,非常適合窩在上面看書。我踩著他新買的拖鞋在屋里轉(zhuǎn)悠了一圈,立刻熱得把羽絨服給脫了。屋內(nèi)暖氣熱烘烘的,跟成都室內(nèi)比室外冷的冬天完全不一樣。 我趴在飄窗上往外看,遠處隱約是大雁塔的塔尖,帶著這座城市特有的古樸。 “西安會下雪嗎?”我好奇地問,一回身就看見許紹航抱著那只小貓向我走來。 “當(dāng)然會,”許紹航睨了我一眼,伸手把小貓塞了過來,“再過幾天就下,到時候帶你去,西安下雪很漂亮?!?/br> “好,咪咪~”我高興地應(yīng)聲,低頭摟著小貓晃悠,這些天只能在視頻里看到它,終于接觸到活的了。小貓很乖,親昵地抱著我的手臂往懷里拱,一點都不怕生。我愛不釋手地給它順毛,聽見它發(fā)出滿意的呼嚕聲,才分出點目光看許紹航。 “它起名字了嗎?” 許紹航正拉著我的行李箱進臥室,聞言停下來搖頭:“還沒呢,你起一個?” “給你起個什么名字好呀?”我抱著小貓咪快速地搖了搖,它依舊埋在我懷里,爪子慵懶地伸開。 黃棕色的毛很有光澤,摸起來順滑又舒服,我喃喃有詞地念叨了幾遍貍花貓,忽然靈光一現(xiàn)。 “要不叫它梨花?” “貍花?”許紹航把行李箱立在靠墻的位置,聞言有一些迷茫地看過來。 “是梨花。冰糖雪梨的那個梨?!?/br> “梨花啊……”他若有所思地念了一遍,神色卻忽的有些為難起來。 “?”我不太明白地望著他,梨花不好聽嗎?這么可愛的名字。 許紹航兩手一攤:“它是公的。” 忘記還有這個問題了。我撈起這只漂亮的小貓,不放棄地跟它臉對臉,晃了晃:“叫你梨花好不好?男的也可以叫梨花嘛?!?/br> 小貓突然被我撈起來像是還沒醒,又像是聽不明白,張嘴打了個哈欠,又乖乖地看著我。一雙綠眼睛翡翠似的,十分漂亮。 “梨花~”我又叫它。 這次它聽見了,張嘴“喵”了一聲。 我喜出望外地盯了一眼許紹航,又試探地叫了一聲:“梨花!” “喵~” 許紹航輕輕笑了:“那就叫梨花吧?!?/br> “好!梨花,梨花呀~”我興奮地站起身,抱著梨花轉(zhuǎn)了一圈,然后一起倒在了許紹航柔軟的床上。 梨花被我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喵”的一聲掙脫,一下跳到枕頭上,歪著腦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許紹航。 我被它這幅迷糊的模樣可愛到,起身還想去捉,就落進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里。 許紹航從身后擁著我,和梨花一樣臉埋在我耳邊,親昵地淺吻著我的頭發(fā)。 “餓不餓?” 我聽見他輕聲問,聲音從胸腔發(fā)出,共鳴震動到我的身體里,讓人有一種沐浴在暖陽里的愜意,懶洋洋的,不想動彈。于是我沒說話,只搖了搖頭。 “那困不困?” 困,早上六點就起來趕高鐵,一路奔波到現(xiàn)在。我瞇著眼點頭,全身都被席卷而來的困倦卸了勁,整個人都靠進了這個安全溫暖又結(jié)實的懷抱里。 “那睡一會。”許紹航最后說著,然后拉過被子,將兩個人都卷在了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