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十里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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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直都喜歡你也是真的。 原來。我是真的,特別喜歡你。 第50章 你怕死嗎3 晚上六點才過,整個營區(qū)都已經(jīng)燃起了燈火。 洗過澡的冉苒百無聊賴的站在走廊上等夏枳一起去吃飯,耳邊聽到的除了初夏夜晚的蟬鳴,全是戰(zhàn)士們激情澎湃的口號聲響徹整個營區(qū)上空,帶著清爽的樹葉香氣,一點一點填滿每個人的耳朵。 冉苒和夏枳被分配到了第一食堂就餐,她們到的時候食堂里已經(jīng)安安靜靜的坐滿了剛剛下訓(xùn)的戰(zhàn)士們。 冉苒被他們打量的有些發(fā)毛,她知道是因為她們兩個的緣故,所以大家都不能開始動筷子,而且還要一直保持著標準挺拔的坐姿,一聲不吭。 “你們坐這兒。”鹿鳴是衛(wèi)生隊的隊長,自然要招呼這兩個遲到的生瓜蛋子。 冉苒抬眼就看見陸司丞也坐在那一桌,冷著一張臉在鹿鳴的招呼里淡淡地往這兒掃了一眼,并沒有把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過久。 她們剛一落座,那邊就開始吃飯了,呼啦啦的聲音嚇得夏枳忍不住一抖。 “下次早點來,別讓人等?!标懰矩┯挠牡穆曇魪呐赃厒鱽?,冉苒就正好坐在他右手邊,歪過頭就能聞見他身上苦甜苦甜的味道。 “知道啦?!毕蔫淄低档爻杰弁铝送律囝^,今天的餐盤里有她心心念念的紅燒rou,自然也就不是很在意陸司丞說的話。 可是冉苒在意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陸司丞用那種冷冰冰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想到下午在訓(xùn)練場他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樣子,冉苒原本還有些小雀躍的心里突然憋上了一口莫名其妙的氣。 可偏偏她又不能和陸司丞生氣,畢竟的確也是因為她遲到了,才讓訓(xùn)練了一整天的戰(zhàn)士們餓著肚子等她開飯。 “這個小丫頭打小就是個混頭子,沒少給我惹麻煩?!甭锅Q斜眼看見冉苒似乎也不怎么高興的扒拉著米飯,連菜也沒吃一口,連忙出聲打了個圓場。 “現(xiàn)在混頭子也能在醫(yī)院救死扶傷嗎?” 口氣可嗆了。 被他這么猝不及防的一說,鹿鳴先是愣了一下。其實不光是鹿鳴,整個飯桌上一塊兒吃飯的人都懵了。 陸司丞雖然平日訓(xùn)練的時候都是擺著一副閻王臉,嚴肅刻板的一點也不留情面。但私底下還是一個普通的男孩子,經(jīng)常和他們勾肩搭背的打打鬧鬧,說些不著邊際的渾話。尤其是對才入營的新人更是格外照拂,特少見到他這么夾槍帶棒的講話。 “所以這不是來部隊好好鍛煉鍛煉嘛。”鹿鳴小聲地嘀咕了兩句。“她剛畢業(yè)那會兒,可不愿意下連隊了呢?!?/br> “既然當初不愿意來,現(xiàn)在也未必能吃什么苦吧?”陸司丞目不斜視的繼續(xù)吃著自己餐盤里的飯,“雪狼現(xiàn)在是什么混頭子都能隨便來鍛煉的地方嗎?” 鹿鳴這下明白了,合著陸司丞今天就是不高興了,所以不管自己說什么都是往槍口上撞。于是他緊緊地閉上嘴,把接下來的話吞進肚子里,不敢再惹毛這個心情不好的家伙。 這邊的冉苒憋了一肚子無名火,又不好趁著這么多人面和陸司丞嚷嚷,只能用力地扒拉著勺子泄憤。 “祖宗……”鹿鳴悄悄地碰了碰她的胳膊,“苦瓜拿來,我替你吃。” 冉苒從小就挑食,尤其不愛吃苦瓜,鹿鳴以為她是毛病犯了,怕她再這么扒拉下去又會惹來麻煩,于是湊了過去,把她餐盤里的苦瓜統(tǒng)統(tǒng)挑到自己的盤子里。 一旁的陸司丞把一切都看在眼底,冷哼了一聲,“這不吃那不吃的,是準備餓死在這里嗎?”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冉苒終于忍不住了,小聲地吼了過去。 陸司丞啪的一下放下了筷子,驚得周遭一眾人連忙低下頭快速的扒起了碗里的飯。他冷聲冷言的說到,“你跟我能有什么關(guān)系?!?/br> 聽他這么一說,冉苒突然覺得自己委屈透了,臉皮厚厚的跑來這里,以為能嘗到什么甜頭,結(jié)果才一個下午就已經(jīng)滿嘴玻璃渣。 她癟著嘴死死地盯著又開始吃飯的陸司丞,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冉苒憤憤的扒著飯,使勁的憋著馬上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把米飯吃完,連帶著最討厭的苦瓜都吃干凈了。 食堂里漸漸沒了人,最后只剩下陸司丞和羅見兩個人并排坐在桌子旁。 “你吃醋了啊?!绷_見突然幽幽的冒出一句。 陸司丞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又繼續(xù)吃著餐盤里剩的菜,“沒有?!?/br> “上回在醫(yī)院大廳里見著她和其他男人,你也是這副表情?!绷_見是a組的副組長,也是他的老搭檔了,當初和陸司丞同一批進的雪狼?!澳阆矚g她啊?” 陸司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用筷子劃拉著空餐盤,跟沒聽見他說話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才含含糊糊的應(yīng)了一句。 “到哪步了?” “一步都還沒走?!?/br> “你下午突然臭臉,是不是也是因為鹿鳴說他們倆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還是人家?guī)熜质裁吹??”羅見忍不住想笑,“所以你就因為人家是青梅竹馬,聽來聽去都沒你什么事兒,就在這里說些不著四六的話氣她啊?你說你自己幼不幼稚呀,陸司丞?!?/br> 食堂天花板上垂著明晃晃的白燈,籠罩著這個男人的側(cè)影,硬挺的如同一塊鋒利地石頭。 “那又怎么樣。” “是不怎么樣啊?!绷_見靠著塑料椅背,挑著眉毛擺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可人家鹿鳴能溫柔體貼的給冉醫(yī)生挑苦瓜,你卻在這里擺臭臉。趕明兒再好的姑娘,就要給別人追走咯。” “無所謂。”說完,陸司丞收拾好餐盤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往洗水槽走了過去。 羅見深刻的了解陸司丞的個性,知道他向來不愛和別人說這些??煽此@一整天反常的表現(xiàn),就應(yīng)該不像他自己說那樣無所謂,心里其實也挺在意冉苒的。 不然有什么好生氣的呢。 愛耍脾氣的人。 氣死活該。 …… 陸司丞站在衛(wèi)生隊宿舍樓樓下抽了第十一根煙之后,整幢宿舍樓只剩冉苒那間房間的燈還是亮著的。 他一晚上都在思考同一個問題,到底是要先和冉苒說對不起,還是要先說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從離開你的下一秒開始。 冉苒出來給他開門的時候,眼睛還是腫的。 “有事嗎?陸中隊長?!彼穆曇舢Y聲甕氣的,堵在門口也似乎沒有打算讓他到房間里面來的樣子。 陸司丞也不吭聲,就這么直挺挺的站在門口,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低低地腦袋頂。 她的頭發(fā)好像又長長了一些。 和上次見面的時候比,好像又瘦了一點。 “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要睡覺了。再見,陸中隊長。”說完她往后退了一步,眼見著就要關(guān)上門,一直站在原地的陸司丞眼疾手快的把自己順著門縫塞了進去。 冉苒氣結(jié),想要把他推出去,可他卻先一步關(guān)上了門,順帶抓住了她的手腕,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把她堵在了自己和門板之間。 “陸司丞!”她忍不住低吼了一句。 陸司丞挑了挑眉,“小聲點,我聽得見?!?/br> “你來這里要干嘛!”冉苒原本還試圖想用自己自由的那只手把他推開,可是試了一次之后就決定放棄了。 面前的哪里還是個人!分明就是一堵墻!一堵石頭砌成的墻!還糊滿了水泥! 房間另一頭的落地窗大敞著,初夏入夜之后還是有些涼的冷風(fēng)吹了進來,窗簾軟軟的被卷成一個小小的花。 “這句話是該我問你吧?!标懰矩┑偷偷芈曇魪念^頂上傾瀉而下,滿滿的塞滿了她的耳朵?!澳銇磉@里干什么?” 她的臉又很不爭氣的紅了一個色號。 “我還能干什么!手都要被你折斷了!”氣急敗壞的甩了甩被他捏在手心里的手腕,冉苒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掙脫不開這個人! “你為什么會來這里?!?/br> 一樣的話,兩分鐘之后陸司丞原封不動的又還給了冉苒。 他低著頭,眼睛一直都沒有從她的身上挪開過。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久到眼睛一閉起來都是她的樣子。 好久,冉苒才溫吞吞地問了一句,“見到我來,你就一點也不吃驚嗎?” “吃驚。”陸司丞倒是老實的回答到,“你在總院犯錯誤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犯了錯才會跑到這里來的人嗎?!” 他不置可否的站在原地沒吭聲。 要知道雪狼這種鬼見愁的地方,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好端端的怎么會來這個閻王殿吃苦受罪? “那見到我來,你是不是不高興?”她垂著腦袋,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腳尖。 在距離自己那雙人字拖鞋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是陸司丞那雙擦得锃亮的軍靴。 “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边@回陸司丞沒有正面回答。因為畢竟這是特種部隊,對于像他這樣級別的人,對外還是有一定的保密等級的。 “你們當初的體檢報告是我送來的呀。”她伸出腳,偷偷地往那雙軍靴邊緣挪了挪。 “你家里不知道特種大隊是什么樣的地方嗎?” “知道啊,我全家除了我媽都是軍人?!庇滞低蹬擦艘稽c點?!熬瓦B我奶奶當初都是文工團的老兵。” “他們愿意讓你來?” “我好歹也是個正經(jīng)八百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軍醫(yī)大學(xué)畢業(yè)的上尉,來部隊服役不是很正常嗎?”再偷偷地挪過去一點。 “以你現(xiàn)在的狀況,并不適合來這里?!?/br> “作為軍醫(yī),我們可是每年都有下連受訓(xùn)的。所以不論是體能還是持槍,不會比普通連隊的戰(zhàn)士差很多的?!?/br> 就快要碰到一起了。 “現(xiàn)在醫(yī)院的軍醫(yī)都得下部隊學(xué)習(xí)歷練之后才能升銜嗎?” “并沒有這個規(guī)定?!?/br> 再往前拱一點點。 “我們這里是快速反應(yīng)單位?!?/br> “我知道?!?/br> “我們這里的衛(wèi)生隊不比總院輕松?!?/br>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