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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焰率先跑進(jìn)去,看見了癱坐在里面的溫嬋。 溫嬋手里還抱著一個破碎的酒瓶身,眼神木然又透著點被逼出來的狠勁,頭發(fā)凌亂,身上的衣服被扯開,領(lǐng)口大片白皙皮膚露出,手臂處留著一道被劃破的傷痕流著血,黑色的打底褲磨破,膝蓋上混著血還扎著玻璃碴。 旁邊歪歪扭扭躺著被打暈的張睿。 張睿頭破血流,整個人也狼狽不堪,翻著白眼,沒好到哪去。 楚焰輕輕走過去,蹲在她的面前,碰到她肩膀的瞬間,溫嬋狠狠地抖了下,神經(jīng)反應(yīng)般地往后退躲。 他眼底的平靜被她這一反應(yīng)徹底攪亂,楚焰收回手,怕她太激動不敢隨便動她,柔下聲線叫她:“溫嬋?聽得到我說話么?” 她好像被嚇壞了,死死抱著自己的“武器”,眼睛直直的,還是那副木然的樣子,聽不進(jìn)去話。 二十分鐘以前。 溫嬋進(jìn)了屋,后面的門不知道被誰從外面鎖住了,她怎么推怎么撞都不行,叫人也沒有反應(yīng),不知道餐廳的工作人員都去了哪里。 就在她拼命求救的時候,張睿從后面撲了上來,她被撲倒在地,被他狠狠禁錮住。 男女力量太過懸殊,溫嬋又喝了迷藥,渾身綿軟,意識都不清醒了。 張睿見她藥效起了,想著她今天肯定跑不掉,放松警惕去脫褲子的時候,溫嬋撈起身邊的酒杯砸碎,狠狠地用碎片劃破自己的胳膊,疼痛感鋪天蓋地襲來,她瞬間清醒。 溫嬋使勁踹了他的下.軀,摸爬滾著站起來,這激怒了張睿,追著她撕扯她的衣服,拽她的頭發(fā)。 溫嬋在房間里逃竄,撈起一邊沒開的紅酒,坐掉底座,用帶刺的瓶子護(hù)身,然后用一切器具物品去砸他,打他,使出了全部力氣。 在極度危險之下,她連眼淚都沒時間去分泌??裉男呐K,鮮血的氣味,男人嘶吼的聲音,把她作為一個人的所有潛力都激發(fā)出來,她腦子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活下去,她要保護(hù)自己。 認(rèn)識這么久以來,雖然中間有幾年沒有聯(lián)系,但她仍舊是那個愛哭的小姑娘,楚焰眼見著,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掉,像是沒了魂似的,宛如一個破碎的瓷娃娃坐在這里,心揪著不止地疼。 他伸手,幫她把濺到臉蛋上的紅酒斑點擦掉,他湊近,看著她的眼睛,再次開口:“溫嬋,你看著我?!?/br> 溫嬋好像這才分辨出他的聲音,緩緩地抬眼,被他帶著安撫意味的眼神全部包裹住。 這一刻,她鼻子微微聳動,眼里的光隨著飛速冒出的淚水返了回來。溫嬋顫抖著,不顧一切地鉆進(jìn)他的懷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楚焰感受到懷里的溫?zé)?,感受到她哭濕的自己的衣襟,這才松了口氣,那種后怕的感覺逐漸消退,伸手撫摸她的后腦勺,安慰著:“沒事了。” 溫嬋沒想到的是,夏煙南在今天也換了一個黑色的頭像,兩個人的對話框還巧合般地挨著排在上下,她頭暈?zāi)垦Vg就錯把消息發(fā)給了楚焰,求救消息成為了他們加上微信以后的初次發(fā)信。 之后,張睿被警方帶走,溫嬋被送到急診處理傷口。 醫(yī)療室里,楚焰站在溫嬋身邊,她坐在床上,護(hù)士給她把胳膊上,腿上,已經(jīng)脖子處的傷口都做了消毒處理。 “肯定有點疼啊,忍著點?!弊o(hù)士溫柔地說。 溫嬋點點頭,然后酒精被抹在傷口上,她冷不丁一哆嗦,往后退地時候后背撞到他腹部,有些硬但很溫暖。 楚焰見她一直往后縮,伸手握住她的肩頭,沒說話。 疼痛感咚咚地從肢體傳到腦袋里,溫嬋忍得額頭沁出了些汗,但是還是咬著牙,不吭聲。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她想通過做些別的事情,不去想傷口的疼痛,于是她弱弱地開口:“謝謝你,來幫我?!?/br> 背后一直支撐她的男人似乎笑了一聲,然后慢慢道:“跟我,不用說這些?!?/br> 溫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正確消化這句話,所以只是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個字:“嗯。” 護(hù)士做完處理走了,休息室里只剩他們兩人,楚焰坐到她身邊,坐下的時候才看到她脖頸處被掐的一片淤紫,男人的手指印似乎還清晰可見。 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脖子看,目光過于炙熱,燙得溫嬋不禁有點緊張和局促,下意識伸手去蓋自己脖子上的傷痕,小聲說:“別看了…又不好看?!?/br> 溫嬋去蓋自己脖子的時候,手還沒碰到自己皮膚,就在半途被他的手?jǐn)r截,楚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道:“別碰,你手不干凈?!?/br> 他的掌心擁有著和他胸膛一樣溫?zé)岬臏囟龋粗约罕凰ψ〉氖滞?,一股異樣的情緒飄了出來。 小姑娘別別扭扭地抽回自己的手,偏開視線坐著等護(hù)士拿藥回來。 楚焰的視線從她的臉上,一寸寸觀察,最后落在在她因為緊張而扣在一起的手。 分別這四年,他全世界各處游蕩,不斷找事情做,忙碌不停,本以為會隨著時間淡化的某些事情,某些情緒,如今看來…… 楚焰悄悄挑了眼尾,斂眸,笑而不語。 “過兩天,我出差,不在北城?!彼V沽怂妓鳎鋈桓磉叺呐⒄f。 溫嬋回頭,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又扭回去,緩緩說:“你出差就出差……跟我說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