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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潑婦,毫無素質(zhì)。 那樣的人生她現(xiàn)在一想都覺得汗毛直立,直打哆嗦。 如果注定是那樣的婚姻,她寧愿不要。 半晌,她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 裴祁川沒等到她的話,他也沒再問。 她踢了下腳邊的樹葉,嘆了口氣,“因為我和我媽吵架了,氣不過,抄起杯子摔在了墻上,把我爸嚇了一跳,沖回來給了我一巴掌。” 盡管事實就是這樣,但這會兒從她嘴里說出來,怎么聽都覺得好笑。 要不是現(xiàn)在說話嘴角還有點疼,她估計直接都能笑出來。 裴祁川微低下頭看了一眼,她這會兒臉上那個被打的印記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來了。 月亮很圓,就掛在天上。 但透過婆娑樹影照下來的卻是紅紅綠綠的燈光。 裴祁川看著她,忽然又說了句,“叛逆期還沒過?” 她尋思著差不多應該快過了,但如果這個遺傳的話,看梁榮和許至誠那個樣子,估計這輩子過不了叛逆期。 許星塵兩手一攤,“還沒?!?/br> 隨著風聲,他像是輕輕笑了一聲,“過兩年就好了,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挺叛逆的?!?/br> 許星塵微抬起頭看他,覺得他和叛逆這兩個字扯不上一點關(guān)系,“你這種脾氣好的,還會叛逆???” 他看著前頭,想起來還有點想笑,“高三那會兒爸媽不讓我騎機車,我跟家里大吵一架也執(zhí)意要騎,結(jié)果堵著氣,雨天騎車還快的跟不要命似的,也就是那天晚上騎車把腿摔斷了,在醫(yī)院躺了快一個月?!?/br> 然后老實了,高考結(jié)束前都沒再碰過它一下。 許星塵忽然想起上次問他會不會騎機車的時候,他說那句,“誰還沒年輕過了?!?/br> 她低下頭笑了笑,真沒想到裴祁川以前也這么叛逆。 在回到小區(qū)進電梯后,她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今天對他很抱歉。 道歉的話不能說,她絞盡腦汁的換了種說法,“中秋快樂?!?/br> 他也回應了一句,“中秋快樂?!?/br> …… 許星塵回到家,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到了。 家里的東西七零八落,她走之前僅僅只摔了一個杯子,這場面看著像是把家給砸了。 鏡子,鐘表,梁榮的化妝品,散了一地。 許至誠像是看不見這些一樣,坐在沙發(fā)上玩斗地主。 聲音開著外放,叮叮當當,搶地主…… 許至誠見她進來,像是想解釋一下滿地的東西,結(jié)果差點耽誤了加倍搶地主。 他低著頭點了下手機,然后說,“你媽走了?!?/br> “……” 就四個字。 你媽走了。 這意思應該是,梁榮以后都不會回來了。 一家人在中秋的夜晚不歡而散,離婚被發(fā)現(xiàn)索性一天也懶得裝了,直接一拍兩散。 她和梁榮的最后一面,以砸在墻上那一個杯子作為結(jié)束。 這個時候是不是該難過,但她好像也沒有,只覺得本就堵著的胸口更加嚴絲合縫,快要喘不上氣。 許星塵張了張嘴,“哦”了一聲,然后用腳推開地上的東西,騰出一條道回了房間。 今天中秋,學校難得人性說不用去上晚自習,跟家里人過個團圓夜。 想想坐在沙發(fā)上玩斗地主的許至誠和砸了一半的家。 她也想不通這團的是個什么圓。 許星塵看著臺燈旁的貼紙,南川大學。 她嘆了口氣,然后從書包里翻出那本十年五三,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好好學習。 離開這個家。 做到一半,她忽然想到在烤rou店的時候,她和裴祁川說的那句,讓他不要再繼續(xù)對她好了。 他說,嗯。 回來的一路上感覺和從前沒什么兩樣,也不知道那句話他聽進去了沒有。 希望他聽,又不太希望他聽。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是什么。 題做一半,寫不下去,滿腦子都是他說的那個,嗯。 許星塵直接拿上這本題出去下樓,好當做一個合適去見他的借口。 “……” 她借著讓裴祁川給她將兩道題,講完兩道,她又指了兩道。 這全程他都像是補課班老師那樣,公事公辦,連平常偶爾跟她開個玩笑也沒再聽到了。 裴祁川,還是把那句話聽進去了。 她頓時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在聽見許至誠說你媽走了的時候,都沒這么失落。 許星塵忽然看向他,小聲道,“裴祁川,我是不是又發(fā)燒了?!?/br> 聞言,他停下筆,抬眼朝她看過來。 裴祁川伸手在她額頭探了一下,擰起了眉,“應該是沒有,怎么,你難受。” “那我怎么覺得自己不清醒了?!彼浑p眼睛望著他,“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吧,你要走也沒關(guān)系?!?/br> 這話突如其來,顯得有些無厘頭。 許星塵用她畢生的語文水平,說了一段長長的話,“我們可以算是半個朋友了吧,我和喬燃謝云也都是朋友,以后上大學各自去不同的地方,他們各自工作,戀愛,結(jié)婚,遲早都會分開的,但不能因為以后要分開,就從現(xiàn)在結(jié)束了?!?/br> 他們之間僅僅是不到半個小時的冷淡和疏離,她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