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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彎了彎眉眼,施秀盈笑了起來。 “對了,”她忽然想起剛才想到的一個問題,說,“之前在懷興侯府,施瑜瑤被算計那件事,是施瑜瓊做的嗎?” 她之前下意識以為是施瑜瓊做的,可仔細想來,那天施瑜瑤忙著算計她,施瑜瓊又裝暈,成功算計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沒想到她忽然問起這個,傅鳴瑯頓了一下,眼中猶豫一閃,最后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他擔心直說是自己會讓施秀盈覺得他的手段太過卑劣。 “所以說真的不是?”施秀盈恍然,然后笑道,“好奇啊,那個人好歹是幫我出了口氣,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他為什么要對施瑜瑤下手?!?/br> 只是好奇? 還真是不出預料的答案。獨xhskl “……是我?!背聊艘幌拢跌Q瑯還是選擇了說實話,他神色淡淡看向窗外,余光卻一直放在是施秀盈身上,注意著她的神情變化。 —— 施秀盈驚住了,“是,是你?可為什么啊?” 在她的映像中,傅鳴瑯和施瑜瑤無仇無怨,她忍不住疑惑不解。 傅鳴瑯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難道要他跟這個笨蛋直說是為了她嗎?! “等等,”就在這時,施秀盈反應了過來,遲疑不定的覷著他,低聲問,“你是要給我出氣?” 總算猜到了! 傅鳴瑯頗為矜持的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向施秀盈,眼底摻著期待等待著她的反應。 小嘴微張,施秀盈驚呆了,可驚訝之中,卻又摻上了星星點點的喜悅。 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有人護著她,真的很難不讓人心中歡喜。 “這,你為什么啊,干嘛這么做,被人知道了你的名聲會不好聽的?!笔┬阌Y(jié)巴了一下,頗有些明知故問的問他。 她心中有答案,可還是想聽傅鳴瑯口中的那份。 “當時沒多想,直接就 去了?!睊吡怂谎?,這個笨蛋都知道說的是誰,傅鳴瑯眼底陰郁一閃,只是想起,心中還是有些不愉快。 當時—— 這兩個字在腦中轉(zhuǎn)了一圈,施秀盈不可抑制的產(chǎn)生了某些聯(lián)想,跟著臉就紅了。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中了藥,似乎,似乎蹭了蹭,手腳都不太老實。 特別記仇的傅鳴瑯一開始只想著太便宜燕成善了,尚沒有多想,可施秀盈泛上紅暈的臉頰卻提醒了他。 他只覺得頸側(cè)胸口處的肌膚似乎顫栗了一下,哪怕過去了這么久,他都還記得當時那只手心guntang在他身上作亂的手。 實在是,實在是! 傅鳴瑯忙收斂了心思不再多想。 兩人心神意亂,車廂中就沉默了下來。 耳邊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反而讓施秀盈越發(fā)的不自在,她偷眼瞅了傅鳴瑯一言,嘴唇微動,本想找個話題,可話到嘴邊上后她硬是開不了口,最后只好沉默。 相比之下,傅鳴瑯只會更加敏銳,清甜的花果香不斷的從某人身上飄到他的鼻尖,再加上那段被他壓在心底卻又不聽話的翻滾上來的記憶,更是讓他雜念頻生。 好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到了。 饒是心思冷硬如傅鳴瑯,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微微松了口氣,可等到施秀盈下去后坐上她自己的馬車離開后,他卻又止不住的悵然若失。 “對了,”就在這時,已經(jīng)走出幾步開外的馬車忽然停下,施秀盈掀開簾子含笑回看,可等對上傅鳴瑯雙眼后卻又一閃后避開,落在他肩側(cè),道,“謝謝你,我,我很高興?!?/br> 說完,她攥了攥手,鼓起勇氣對上傅鳴瑯的雙眼,對他笑了笑,才略有些慌的放下簾子讓走了。 仿佛漫天煙花在心中炸開,傅鳴瑯定定的看著那輛馬車,嘴角早已經(jīng)忍不住的勾了起來。 “不必言謝?!彼p聲道。 都是他自愿的,施秀盈不覺得他手段卑劣,他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憶起剛才兩人那別扭卻又莫名有些粘稠的氛圍,他頓時笑的更愉悅了。 未來可期啊。 * 時間進了十月,懷興侯府和晉王府的婚事如期舉行。 滿府掛紅,張燈結(jié)彩。 賀喜聲聲中,施秀盈在女席中落座,忍不住看了眼施瑜瓊。 自從之前關于她的流言傳出,而她二叔雷厲風行給她定下一樁婚事后,施瑜瓊已經(jīng)許久沒出門了,可沒想到,她今天竟然會來晉王府,不知道多少人為之側(cè)目。 不過,施秀盈倒是不意外。 論起戳穿施瑜瑤和燕成儀的事情,沒什么比在今日燕成驍大婚之時更合適,也更引人注目,讓人議論不止的了。 跟著轉(zhuǎn)眼一看,席上并沒有施瑜瑤的蹤影,也是,今日燕成驍大婚,和她一個妾室可沒關系,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何心情。 而且,施瑜瓊到底會怎么做呢? 第三十九章 守了好幾年,終于得見云開…… 好像什么事都繞不開丫鬟。 不論是傳播流言, 亦或是偷覓情郎這種事,而最要命的,就是不忠心的丫鬟。 比如現(xiàn)在—— 端王世子燕成儀和施瑜瑤在角落里幽會, 而她們這一群貴女貴婦們則一個不小心,就碰了個正著。 施瑜瓊正站在人群后面淡定的看著,施瑜瑤則雙目發(fā)冷的看著她身邊的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