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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歡沒想到他答應(yīng)得這么暢快,也有些驚喜:“對,明日。” 明日她便去找副使晁易,聽聞這位晁易副使為人寬松,想來比較好說話。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不定能成功。 青采便告訴她:“明日大人要外出辦案,大約辰時,大人會去城中的醉仙樓,至于下午,便待在拱辰司了?!?/br> “那幾位副使呢?也跟著一道去么?”盈歡追問。 青采雖覺有些疑惑,怎么還要問到副使,不過仍舊如實回答:“并不是,晁副使留守拱辰司?!?/br> “……原來如此,多謝?!庇瘹g道了聲謝,便愉悅地回去了。 青采看著她背影,思索著她該不會明日要去給大人送飯吧?如此也好,青采呼出一口氣,只覺得甚是欣慰。 盈歡得了回復(fù),便又去找寶嬋,準(zhǔn)備些給傅淵的東西,以及打點需要用到的銀錢。晁易既然在拱辰司,她便直接去找好了,找上門來的話,也會有些難以拒絕。她計劃得很好。 寶嬋聽她說完,還有些擔(dān)憂:“那位晁大人真會幫忙嗎?” 盈歡也不知道,只是嘆息一聲:“他幫或者不幫,都得試過了才知道?!?/br> 寶嬋點頭,下去準(zhǔn)備東西了。最后給傅淵帶了些吃食,與一身干凈的衣裳,也只能帶這些了。 第二日,至辰時,盈歡出發(fā)去往拱辰司。她甚至不敢用府里的馬車,是步行前去的。到了拱辰司門口,她便讓寶嬋前去通傳個消息,只道是求見晁易大人。 身份太過低微求見不得,她只好先亮出自己是傅如賞妻子的身份,這才央得守衛(wèi)替她們通傳。 * “大人,傅大人的夫人,說是有事找您?!?/br> 那守衛(wèi)進來通傳,晁易猶豫了片刻,還是出來相見。他認(rèn)識傅盈歡,是明國公之女,上一回,她與傅大人成婚,他也去了。 可好端端的,她找自己做什么?晁易皺眉走近,大義凜然道:“夫人有什么事嗎?” 盈歡矮身行禮,語氣誠懇:“實不相瞞,我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大人。” 晁易問:“何事?” 傅盈歡便如實道來:“我想見家父一面。大人也清楚,我夫君與他向來不合,他定然不會同意,我也是沒法子,才貿(mào)然央求大人。家父出事之后,我們還未能探望過,我只求大人讓我送些吃食與一身干凈衣裳,遠(yuǎn)遠(yuǎn)見上一面,別的絕不會逾越?!?/br> 她又說了好些,說得楚楚可憐,晁易有些動搖。他是老好人個性,聽她這話頗為心酸。 晁易思索片刻,點了頭,“容你見一面可以,只是……也只能容你們說上兩句話,你可明白?” 傅盈歡聞言大喜,自然連連點頭道謝:“明白的,多謝大人?!?/br> 晁易又上下打量她一眼,道:“這打扮不行,你得換身衣服?!?/br> 晁易給她找了身拱衛(wèi)司的服裝套上,命她跟著自己,進入昏暗的大牢之中。大牢有獄卒看守,晁易下令讓他們暫且去休息,嘗口甜湯,給她使了個眼色。 傅盈歡感激地看了一眼,待他們走后,便上前來,將東西都交給傅淵,“爹,我是盈歡,我和娘都挺好的,你別擔(dān)心。我們給你帶了些吃的,還有身衣服?!?/br> 牢中光線昏暗,傅淵過了會兒才緩過神來,這真是傅盈歡。他有些激動:“盈歡,你怎么來了?” 傅盈歡著急道:“爹,我時間不多,便只能暫且與你說這么幾句話了。你千萬保重。” 她打量著傅淵,傅淵明顯憔悴了不少,人都瘦了一圈,不過瞧著臉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還值得欣慰,只是不知道身上有沒有。她看著心酸,免不得眼眶發(fā)紅。 “爹,你千萬保重身體?!备涤瘹g最后說了這么一句,看了眼晁易,轉(zhuǎn)身離開。 待親眼見到人,這心里的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傅盈歡松了口氣,傅淵看起來情況還好,沒有想象中那么糟。 她出來,又鄭重地向晁易道了句謝:“多謝晁大人?!?/br> 晁易擺手:“既然你見過人了,便請回吧。” 傅盈歡點頭,將衣服換回來,正欲從后門離開,便聽聞傅如賞回來了。 她動作一頓,還未來得及偷溜,傅如賞已經(jīng)進了大門,馬上就到這邊。晁易與傅盈歡對視一眼,皆是有些慌張。 傅如賞平日里不茍言笑,賞罰分明,分外嚴(yán)厲,他曾叮囑過,不許任何人探望傅淵。若是讓他知曉自己破例,定然要遭重罰。 盈歡顯然也清楚這一點,咬了咬牙,很有義氣道:“晁大人放心,我定不會供出您來,您先回去吧?!?/br> 晁易猶豫片刻,已經(jīng)來不及脫身。 傅如賞跨過門檻,看見面前的傅盈歡顯然是一怔。他微瞇了瞇眼,語氣似乎有些不善:“你怎么在這兒?” 第16章 解惑 傅盈歡看了眼一旁的青采,忽然心生一計,道:“我……路過,便想著來看看你。” 她說得心虛,怕眼神露餡,索性低下頭去。 晁易腦筋也轉(zhuǎn)得很快,“大人,夫人方才正問我您何時回來呢。既然大人回來了,我便先告退了?!?/br> 晁易一走,青采也默默退了出去,順便將寶嬋拉了出去。 寶嬋不放心,有些埋怨:“你拽我做什么?” 青采嘖她:“你這人怎么沒有一點眼力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