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他是不是故意的? 傅盈歡有些無言,好在后來倒是沒折騰,一路安然行至含涼殿。夏日皇家會客多在此處,殿內(nèi)有水車灑清涼,一進來便覺十分舒爽。 盈歡松了口氣,與傅如賞一路跟著領(lǐng)路的小宮婢行至正殿。裴箏昨日得了蕭潤消息,今日已經(jīng)早早準(zhǔn)備好。 雖說傅如賞是重臣,可如此重視,似乎也不合規(guī)矩? 她昨日如此問蕭潤,卻得到他一個出人意料的回答:梓潼,他明日來,不是我的臣子,而是我的兄弟。而你,也不是以皇后的身份招待他們,是以好友。你不必太過拘束。 裴箏當(dāng)時便無言,聽來赤子之心,只是做皇帝久了……她咬唇咽下后頭那段話。 裴箏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傅如賞與傅盈歡,她比傅盈歡大兩歲,從前在閨中,也見過她幾次,倒也不算太陌生。 傅盈歡邁上臺階后,便松開手,福身行禮:“參見皇后娘娘?!?/br> 傅如賞也道:“參見皇后?!?/br> 裴箏示意他們免禮,讓他們?nèi)胱?,笑道:“坐吧,陛下稍后便到。?/br> 傅盈歡也認(rèn)識裴箏,雖說說過的話不多,但對她的印象挺好的,便淡淡笑了笑。 稍坐了會兒,蕭潤便來了。蕭潤看了眼傅如賞,還算有模有樣,頗有種老父親的欣慰感,還深深嘆息了一聲。 “珍之啊,能見你有今日,朕真是欣慰?!?/br> 傅如賞瞥了眼他,沒說話。 此后便是閑話家常,只是有些話到底更適合私下說,蕭潤便給裴箏使了個眼色,讓她帶傅盈歡走了。 看著二人背影,蕭潤道:“怎么樣?成家的感覺?” 傅如賞平淡地回答:“沒什么感覺?!?/br> 蕭潤:“……”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傅如賞,“你們不會還沒圓房吧?” “……” 蕭潤痛心疾首地捂住臉:“你竟有隱疾?” “沒有?!备等缳p無言。 “那為何不圓房?” 傅如賞沉默,因為不想強迫她??v使那天說那種話,并不代表他真要強迫她做什么。 蕭潤瞪著眼睛看他:“強迫一下怎么了?” 換傅如賞似笑非笑地看他:“哦?陛下似乎很熟練嗎?” 蕭潤:“……” 二人對視中僵持,最后蕭潤打算換個話題聊,“咳,算了,不聊這個。聊點別的吧,聊聊……明國公?” 蕭潤手搭在肩上,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沒什么異常,才繼續(xù)說下去:“明國公的罪狀毋庸置疑,只是……” 傅如賞道:“要不還是聊點別的?倘若你想聊與皇后娘娘的閨房之樂,我也不介意聽。” “……” 蕭潤瞪他一眼,忽然聽見動靜從身后傳來,是傅盈歡。她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傅如賞,還是大著膽子道:“陛下,臣婦有些話說?!?/br> 蕭潤打斷她,正色道:“你不必說了,朕知道你想說什么,只是此事并非朕或者珍之要如此,明國公的確做得不對,不能輕饒?!?/br> 她頭低得更下:“是,臣婦明白。只是臣婦的父親年邁……” 蕭潤道:“此事朕心中已經(jīng)有決斷,你還是別說了,莫要掃了興致?!?/br> 傅盈歡輕聲嘆息,有些沮喪:“是,臣婦告退?!?/br> 她失魂落魄回到裴箏身邊,裴箏見狀,安慰道:“夫人不必太過憂心?!彼私馐挐?,雖說他是在肅清朝綱,但他始終是個重情義之人。 傅盈歡點了點頭,按下情緒,勉強笑道:“讓皇后娘娘見笑了?!?/br> 裴箏搖頭:“夫人多慮,來,嘗一口這個,清甜可口。”她遞給傅盈歡的是桃花釀。 傅盈歡并不知是酒,還有些沮喪,便一口飲盡。待飲下之后,才覺有些嗆人,咳嗽起來。 裴箏關(guān)切道:“沒事吧?” 盈歡搖頭,擠出個笑。后來又待了會兒,二人便離開。離開的時候,她能感覺到傅如賞心情不好。大抵是因為她果然提起傅淵…… 上了馬車之后,酒勁上頭,盈歡便覺得有些頭昏。她甚少喝酒,酒量不濟,一沾酒便倒。 ——她自己如此以為。 事實上,在她喝了酒之后,在醉倒之前,還有一段十分離譜的過程。 傅如賞見她靠著車廂,以為她是沒能為傅淵求情而沮喪,便忍不住出口譏諷:“怎么?你覺得難過……” 話音未落,人便朝自己懷里栽倒。 傅如賞這才注意到她兩頰微紅,顯然不太對勁。他探了探她額頭溫度,不熱,應(yīng)當(dāng)不是風(fēng)寒。 他皺眉,同時扶住她,不然她往下掉,哪知道懷中的人忽然睜開眼,黏黏糊糊地往自己肩窩里鉆。鉆也便罷了,她甚是不安分。 傅如賞身形微僵,喚了聲:“傅盈歡?” 懷中的人含糊應(yīng)了聲嗯,手撐在他肩頭,直起腰身看他。一雙眸子如含霧帶水,迷離風(fēng)情,直瞪瞪地看著他,但顯然眼中并無焦點。舊時光 傅如賞心中一頓,還未來得及有任何反應(yīng),便感覺她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唇。 第14章 醉酒 她舔那位置,恰好是他那顆痣的位置。 傅盈歡一直想這樣做,但今日才借著酒勁如此做了。她舔過后,又伸手去輕輕地?fù)崦穷w痣,試圖將它擦去。 她的手柔軟而溫?zé)?,但他的嘴唇更柔軟,她愣了愣,便放開了那顆痣,轉(zhuǎn)去輕碰他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