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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來要進去的幾位千金停下了腳步,安陵候她們自是認得,只是,安陵候只有一個嫡女,下邊全是庶妹,南湘兒哪來的jiejie? 有幾個腦子轉(zhuǎn)的快的,立馬就想到了南藥,然后,她們?nèi)荚陂T口停了下來。 “啊,我衣服給勾住了,等我一下?!蹦纤巹傄鹕硐氯ィ获R車壁上那木刺給勾住了衣裙,不想壞了這件衣服,南藥便把暖手爐放下后去拆,聽到南湘兒在外的聲音,頭也不抬的解釋了一句。 “好,那我等jiejie?!蹦舷鎯喝崛嵋恍?,放下的簾子,就對上幾個千金滿含興趣的目光,南湘兒皆回以一笑。 “meimei,我好了?!蹦纤幇變舻氖窒崎_簾子,嗓音撩人,一身湖綠色衣裙先出現(xiàn)在人們眼前,然后就是南藥那張帶著拘謹?shù)哪槨?/br> 某個千金捻著帕子掩嘴笑了,以往南月兒有多囂張,現(xiàn)在就有多窩囊,真是可笑。 幾個堵在門外的千金見著人了,相視一笑后,便都進去了。 南藥無奈嘆氣,演戲好累的。 “走吧” 南湘兒南藥并排進去了,里面的景觀相比安陵候府,安陵候府喜歡文人家的清高淡雅,而福安公主這府邸,盡顯奢靡。 一眾千金嬉嬉笑笑,一路閑聊著家常,去往福安公主特別設(shè)置的梅園林。 南湘兒進來后,就好像把南藥忘記了,自己走到前邊,和她的那些小姐妹說著什么,笑的合不攏嘴了。 沒一個人愿意跟南藥走一道的,南藥也不惱,目光灼灼的看著那些精貴的寶器,心中萬分可惜,可惜這些都是假的! 剛進入賞梅園,梅香撲面而來,七八棵臘梅種在那。 花朵在枝丫上一朵壓一朵,堆的滿滿的,南藥看了看,哦,原來是臘梅,她還以為來看梅花樹呢,不過仔細一想,梅花樹還沒到花期呢。 梅園已經(jīng)擺好了桌椅,南藥本想尋一個角落混過去的,但南湘兒拉著她就往最里邊的桌椅去。 那幾位身份頗高的千金立馬斂了笑意,低頭捧著杯盞抿茶。 “月兒,你回來了?”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披著披風(fēng)的圓臉女子笑著過來,南藥抬頭看她一眼,原主前期的好閨蜜,后期的白眼狼,江晚。 “嗯” “你走了這么久,我都以為你不回來了,我們以前還說要去參加花朝禮……”江晚坐在她旁邊,絮絮叨叨的說起以前的事來,南藥只是時不時應(yīng)上一句,后邊江晚停下了,有些尷尬,心下疑惑,覺得南月兒這態(tài)度是不是太敷衍太冷淡了,按照常理,南藥應(yīng)該湊上來跟她道委屈才對??? “月兒,我們之間是不是生疏了?”江晚垂眸,帶著點點委屈。 南藥剛張了張嘴,外邊就傳來太監(jiān)的尖細的嗓音:“福安公主到!” 幾個婢女端著一張椅子,放在首位,在看到那紅裙的衣角角,所有人都行了禮,南藥趁機彎腰往后一退,然后隨著眾人行禮。 福安公主趙芩,穿著一身十分張揚的紅裙,唇瓣似血,嬌艷的臉蛋,眼角微微翹起,在婢女的攙扶下坐上那椅子,涂著紅色蔻丹的指甲在扶手上敲了敲。 “不必多禮,眾位千金尋個位子坐下吧” 南藥才起身,尋了個最遠的位置坐下,南湘兒看了也沒多說,就江晚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坐好后南藥才往那福安公主看去,發(fā)現(xiàn)她后邊站著幾個婢女,一個太監(jiān),在她膝上,還伏著一個和尚? 趙芩手指輕撫那和尚的臉龐,眼神示意他起來,那和尚似是委屈,手指往福安公主的大腿上摸。 福安公主身子顫了一下,眼帶無奈,伸手點了點他的唇,朝著身后的太監(jiān)說了一句:“再去搬一張凳子過來?!?/br> 太監(jiān)啞言,無意間瞥見那和尚得意的目光,深知自家主子行事荒唐的他,懶得說什么了,待椅子搬上來,那和尚就坐了上去,跟沒骨頭似的一直往福安公主那邊靠。 底下的一眾千金低頭,心底有些不滿,一個男寵而已,竟然坐的比她們還高,但福安公主在,她們也不敢說什么。 南藥看著上邊那搔首弄姿的和尚,呆滯了,她知道福安公主有男寵,但這和尚……會不會口味太重了? 坐在南藥旁邊那個小姐,眼帶羨慕的看了眼福安公主,看南藥這驚呆的模樣,好心給她科普了一下: “福安公主前些日子去了福安寺,見著一個模樣英俊又帥氣的和尚,想把人拐進府當男寵,誰知那和尚是萬般不愿,主持都來勸誡攔著她不讓她把人帶走,后邊還上報給了皇上,皇上狠狠罵了福安公主一頓,她才做罷的” “但這人得不到,福安公主心里癢癢,她府里的男寵便狠心剃了發(fā),裝成和尚模樣想討她的恩寵,這不,看看那男寵多囂張?!?/br> 南藥:“……” 這……貴族的生活,真是她難以想象的,為那和尚點根蠟… “姐妹,這福安寺和福安公主有什么關(guān)系么?”上邊福安公主在講話,南藥低聲和那小姐交談起來。 “這事啊,福安寺原本不叫這名,以前叫寶安寺,但福安公主硬纏著皇上把寶安寺這名給改了唄?!蹦乔Ы鹦Σ[瞇的,很和藹的跟南藥分享起八卦來,她爹職位一般,能拿到這張?zhí)右彩撬吡藗€大運,但進來一看,根本沒有幾個熟悉的人,也談不到一起,索性就呆在角落嗑瓜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