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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兵部尚書位置空缺,他這個兵部侍郎很有可能被提拔上去。 徐奉不由慶幸,自己無意之中站對了隊,挽救了自己那一大家子。 所以等他離開周府的時候還有點依依不舍,再次盛情邀請道:“那賢弟過幾日一定要到為兄的府上啊,為兄讓你嫂子給你燉好rou盛好酒,保證不虧待你?!?/br> 周從簡站在府門前頗有些頭疼,只能無奈地一直笑著應下。 等人上了馬車離開他才松了口氣,暗道古人熱情起來也是有些招架不住。 去書房的路上他不禁想起了徐奉白天的話,其實關于二皇子生母的事他已經(jīng)解鎖了。 說起來,還有些狗血。 二十多年前,齊文帝還是太子,奉旨娶了當今的皇后,兩人不說恩愛,但也相敬如賓。 后來齊文帝登基后,為了擴充后宮廣選秀女,其中就有一位寧國公府的小姐,名叫寧煙。 寧煙的美貌圣都人皆知,奈何寧國公府至今已經(jīng)衰落,空有一個好聽的名頭卻連府里的下人都快養(yǎng)不活了。 所以圣都那些名門望族都不愿和這樣的成為親家。 誰知,寧煙入宮選秀一選即中,還被封為了貴妃。這讓曾經(jīng)瞧不起寧府的人都被打臉了,紛紛又開始巴結寧府。 然而,事實的真相卻是先皇曾經(jīng)留下一道密旨和一塊令牌,密旨的內(nèi)容大概是,若齊文帝在位期間行為和明君背道而馳,那寧國公可帶領十萬鐵騎另推明主上位。 齊文帝尚且年輕,且剛剛登基就得知還有這樣一道密旨,內(nèi)心自然是不悅的。于是他就想從寧煙口中套出密旨的下落,對她千般好。 只是后來,一次皇家家宴上,齊文帝看到寧煙和湛王交談了幾句,認定寧家肯定不忠,欲擁立湛王。所以宴會結束后就將已經(jīng)身懷六甲的寧煙軟禁了起來。 寧煙身體本來就不好,在軟禁中更是各種焦慮不安,整個人快到生產(chǎn)的時候已經(jīng)骨瘦如柴,最后難產(chǎn)而死。 齊文帝怕寧國公府的人知道后真的召來十萬鐵騎,于是又將國公府的二女兒寧婉接進宮中,照樣封了貴妃,還把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扔在了寧婉膝下。 而對外,則聲稱寧煙和湛王有染,將寧煙打入了冷宮,任何人不得探望。另外還借此將湛王打發(fā)至貧寒地區(qū)。 寧國公府的人至此和兩個女兒斷了聯(lián)系,更不知自己的一個女兒已經(jīng)死了。 要說齊文帝一生當中做過的最不明君的一件事就當屬這件了。 周從簡覺得,寧國公太軟弱了,換做他,即使沒有十萬鐵騎,他也要拼碎了一身老骨頭確認女兒的安全。 齊文帝也許曾經(jīng)也深深地愛過寧煙,但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更多的是愛自己。 后宮妃嬪乃至皇后,都是他可以舍棄的存在。 寧煙,不過是一個湮滅在罪名下的可憐人。 第22章 被炮灰的小將 太子登基之事的確在準備,但直到西北來了戰(zhàn)報后才開始選定日期。 下個月,開春時節(jié),西北大軍也將凱旋而歸,霍錚和司徒藍正好能在太子登基前趕回來。 剛下朝,徐奉就湊到周從簡跟前,拱手祝賀道:“賢弟,救駕有功加上之前還有這次的戰(zhàn)功,皇上非得封你個大將軍不可。為兄先在這里給你道喜了?!?/br> 周從簡抬手將他的雙手按下去,小聲道:“徐兄可別恭維我,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咱們還是別在這議論了。” “怕這干甚,為兄說的句句在理啊?!毙旆钊缭敢詢?shù)禺斄吮可袝?,自個兒升官了自然也希望兄弟升官,更何況他兄弟還是曠世之才,文韜武略又長得英俊瀟灑,不知道比圣都的那些個公子哥好多少倍。 想到此處,徐奉腦袋里靈光一閃,拉住周從簡道:“誒,我怎么沒想到啊,為兄正好有個小女兒尚未婚配,不如…” 周從簡被驚到了,連忙抽回自己的手道:“徐兄,咱倆是忘年交,娶你女兒又算什么回事。” “為兄不介意啊,要不今個兒你就上我府上…” 周從簡一拍手,神色恍然:“對了,太子殿下找我還有事,徐兄,我就先走一步了?!?/br> 他忙不迭地逃離,背影慌張無措,看得后面的徐奉一臉可惜。 這么好的良婿,給別人家不是可惜了么。 東宮,周從簡到的時候太子已經(jīng)在書房等他了。 “太子殿下?!?/br> 周從簡行禮被齊亦修虛扶起來,道:“從簡在本宮面前不必多禮,快坐下,本宮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br> 待人坐下,齊亦修直接問了。 “據(jù)探子回報,巫蒙的朝政局勢兩個月前才剛穩(wěn)定下來,由炎家做了皇室。在這短短時間內(nèi)對方又向梁國發(fā)兵,不知道所圖目的?!?/br> 原先梁國還在和西北大軍叫陣,可是自己別處的邊境卻被巫蒙給撬走了三座城池。 齊國、巫蒙、梁國,三國地域互相連接,要說兵力和地域大小,那都是梁國排在首位。 可是這梁國前頭還在和排在第二的齊國打仗呢,后方又被巫蒙吃了三座城池,梁國皇帝估計都氣死了。 于是和齊國的仗也不打了,帶著兵馬不停蹄地想要把三座城池找回來。 “雖然解了本朝西北的困境,但是本宮覺得這事十分蹊蹺,所以想聽聽從簡你的看法?!饼R亦修眉頭緊皺,怎么看都像巫蒙在幫他們,可是為什么要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