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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靠山,替司徒家陳冤也更加容易。 她想,周從簡應(yīng)該不會拒絕。 然而… 周從簡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當(dāng)什么軍師。 且不說軍師這個職位上升有限,沒有實權(quán),就是讓他呆在霍錚這種人身邊,他只怕會被氣死。 所以他直白地拒絕道:“當(dāng)軍師我沒有興趣,我更喜歡戰(zhàn)場上的恣意?!?/br> “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你…”司徒藍還想再勸,被霍錚給攔下:“巧了,本將軍也喜歡戰(zhàn)場,是個男人就應(yīng)該站在戰(zhàn)場上去,而不是躲在幕后,周先生你說是不是?” 周從簡瞧見他眼底的急色,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所以還望司徒軍師莫要再勸?!?/br> 好意被拒,司徒藍只是略微遺憾,之后隨便客氣了幾句便以養(yǎng)傷為借口回了自己的營帳。 等她走了,霍錚又冷了臉色,對周從簡道:“十日后攻打巫蒙,周先生可要做好準(zhǔn)備,刀劍無眼,小心傷著你?!?/br> 周從簡拂了拂袖子起身,臉上感激:“謝謝將軍的關(guān)心,到時…定不負(fù)所望?!?/br> 霍錚:……這人聽得懂他說的話嗎? … … 巫蒙軍營里,幾個軍醫(yī)圍著床邊圍了兩天了,葛老的傷卻不見好轉(zhuǎn)。 倒不是他們能力不行,而是葛老著實傷得太中,而且軍中藥材有限,他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炎將軍,葛老性命垂危,咱們真的還要繼續(xù)打嗎?”炎尤的心腹有些擔(dān)憂,畢竟是皇上的寵臣,若真的出個三長兩短,恐怕回去不好交代。 炎尤手里正拿著一封信箋,上面的內(nèi)容正是老皇帝催促讓他趕緊把葛老護送回去,至于打仗,那老皇帝竟毫不在意地說什么都沒有葛老的性命重要。 “嗤,老眼昏花?!毖子仁治招殴{走到營帳中央的火盆邊上,將信箋輕飄飄地扔了進去。 “將軍…”心腹微驚,那可是蓋有皇上密章的信啊。 炎尤神色冷淡,朝后面圍著的一群人睨了一眼,對心腹道:“吩咐下去,修整三日,繼續(xù)攻城?!?/br> “是…” 三日后,巫蒙再次攻城,霍錚帶人去迎戰(zhàn)了。 而周從簡則坐在營帳里靜靜地捧著一本兵書在看,一點也不擔(dān)心霍錚會戰(zhàn)敗。 畢竟,巫蒙軍的精神食糧估計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他也是忽而想起了劇情后面提起過這個人。 劇情發(fā)展到后面,霍錚帶人奪回三座城池后還想帶著兵繼續(xù)攻打巫蒙邊境,可是卻在中途遇到幾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攔住了去路,在知道他們的身份和來意后,司徒藍勸霍錚折返。 要說這幾人的來歷,還要從這片大陸的一個傳說說起。 傳言有一個隱秘的部落,里面的人能通天地,知過往,掌生死,是以前神祗為了保護這片大陸遺留下來的神秘力量。 此部落不參與凡事,不干涉各國爭斗,只有在百年天災(zāi)時才能見到他們的身影,十分神秘,是世人崇拜又向往的存在。 之前戰(zhàn)場上射中的那人應(yīng)該就是這個部落的一員,但似乎看起來只是部落里的底層人物。 不然,怎么會連自己的生死也算不出。 不到一個時辰,如周從簡所料,巫蒙攻城失敗,霍錚站在城墻上笑得張揚。 只是沒想到巫蒙意志堅定,每隔兩天就來攻一次城,鬧得霍錚心情也逐漸不好了。 在司徒耐心地勸導(dǎo)下他才忍住脾性等到了霍老將軍。 太子前來,軍營里的眾人自然是早就恭候著了。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霍錚帶著一群人單膝跪地,垂下腦袋非常恭敬。 霍老將軍從馬上下來,見孫兒沒有缺斤少兩十分滿意地摸了摸胡子。 “各位請起,在軍中不必行此大禮?!饼R亦修上前將霍錚虛扶起身,笑道:“許久不見,霍將軍更加英姿勃發(fā)了?!?/br> 太子齊亦修和霍錚一樣的年紀(jì),以前霍錚還進宮做了幾年的伴讀,所以兩人關(guān)系十分要好。 但此刻有霍老將軍在,霍錚不敢造次,只能淺淺勾唇謙虛了幾句。 知他真實性子,齊亦修也不在意這些,入座后便問起了這幾天的戰(zhàn)況。 周從簡坐在隱秘角落不發(fā)一言,直到司徒藍提到了他的名字,他才抬起頭來。 見太子和霍老將軍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掀袍起身上前,微微彎腰抱拳道:“周從簡參見太子殿下,見過霍老將軍?!?/br> 齊亦修暗自打量,半晌才笑著讓他免禮。 周從簡抬起前胸,筆直地站立在營帳中央,任由他們打量。 太子和霍老將軍也是在半途接到了霍錚他們大敗巫蒙的消息,兩人都對信中那個名叫周從簡的小將好奇不已,如今見到真人,兩人心境各不相同。 霍老將軍目光審視,見這人一身青色長袍,容貌雋秀,靜立在那兒如同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渾身沒有一點血氣,這不由讓他想起了朝中那群表面儒雅,實則一肚子壞水的文官。 臉色也由之不好了,吹胡子道:“你可會上陣殺敵?可受得了戰(zhàn)場上的血腥氣?” “爺爺,他就是…”霍錚插嘴,被瞪了回去。 周從簡淡笑,從容自如道:“回老將軍,明日攻打巫蒙我愿意一馬當(dāng)先,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到時老將軍一看便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