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悲喜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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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嫂子很珍惜這次好機會,他們是何家人,大夫人已經(jīng)過世了。 姨娘虎視眈眈,老爺不知態(tài)度如何。 老夫人更是沒有主見,軟弱的一塌糊涂。 她們這些白鷺洲跟回的老人兒,想要活命,唯一出路就是緊跟康哥兒小少爺?shù)哪_步。 有侯府護著,小少爺以后肯定錯不了。 只要她們忠心為主,盡心盡力,小少爺長大了,就不會讓她們沒了著落。 特別是她這個差事,只要做好了,以后就是小少爺?shù)哪棠镆话?,比旁人還體面風(fēng)光三分。 所以,想得通透,她干活兒也是很積極。 她把自己放到了楊嬸子徒弟的位置上,對楊嬸子畢恭畢敬。 時刻都學(xué)著楊嬸子的樣子,待人接物,安排飲食,下廚烹飪。 楊嬸子倒也沒有吝嗇的心思,盡心教授。 不說這是主子送給武威侯府的“禮”,也是可憐康哥兒那個沒娘的孩子啊。 不說何嫂子為了坐穩(wěn)奶娘的位置,盡心學(xué)習(xí)。 只說何御史家中,這兩日氣氛極詭異。 平日家里老爺上衙,后院家事都是二夫人柳氏在打理。 柳氏生的兩個女兒,一個七歲,一個五歲,都有專門的嬤嬤教導(dǎo),開蒙識字,學(xué)規(guī)矩,練女紅。 日子一直不錯,起碼安靜又平和。 但前日老爺上衙,卻不到中午就回來了。 之后,家里前門后門,甚至是狗洞都被封死了。 外邊人進(jìn)不來,里邊人當(dāng)然也出不去。 每日家里的食材和用物,也都?xì)w了前院大管家張羅。 這大管家可是老爺?shù)挠H信,自小的書童,一直跟到如今。 就是傻子,這個時候也猜到,家里出了什么問題,一時間人心惶惶。 這日,何御史下衙回來,直接進(jìn)了書房,依舊沒有到后院的想法。 柳姨娘聽說之后,坐立不安,兩個姑娘也鬧著要爹爹。 她就借口送飯,讓嬤嬤丫鬟提了食盒,去了前院兒。 書房里,何大人正在處理公事,實在心浮氣躁,鋪開紙寫大字。 聽說柳姨娘來了,他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守門的書童,趕緊柳姨娘迎了進(jìn)來,然后迅速退了出去。 柳姨娘這么多年在何家,生了兩個孩子,也不是不得老爺?shù)南矏邸?/br> 她溫柔乖順,又懂琴棋書畫,最主要就是有眼色。 見此,她趕緊也把跟在身邊的嬤嬤攆了出去,然后上前說道。 “老爺,您晚飯都沒吃,兩個女兒都念著您,讓我來看看。 我給老爺準(zhǔn)備了兩日平日愛吃的菜色,老爺歇歇,隨便吃幾口吧?!?/br> 何御史望著她,神色莫測,沒有說話。 柳姨娘心里發(fā)虛,不知道枕邊人是怎么了。 她硬著頭皮拾掇了桌子,把飯菜擺上,還有一壺好酒。 何御史自己倒了酒,開口說道,“說吧,我正好有話問你?!?/br> 柳姨娘神色忐忑,坐了半邊椅子,小心問道。 “老爺,出了什么事?家里前后門都封了,是不是有什么為難事? 可要我派人回家去同爹爹說一聲…” 何御史冷笑,嘲諷道。 “你不過是一個妾室,你父親也不過是個五品的郎中。 我們何家當(dāng)真有事兒,你以為柳家能幫上什么! 再說,我正經(jīng)的岳丈是武威侯府!” 柳姨娘紅了眼圈兒,眼淚要落不落,一副傷心模樣。 “老爺,這是怎么了? 我娘家雖然門第低微,但這么多年,待我們府上可也幫助良多。 我知道老爺敬重武威侯府,也沒有同夫人爭搶風(fēng)頭的意思。 但老爺應(yīng)該知道,我是什么性情啊,怎么說出這樣的話。 我為老爺生了兩個女兒,老爺這是惱我沒有生出兒子,承繼何家香火嗎?” 她邊說邊扯了帕子抹眼淚,委屈的厲害。 平日若是這般,何御史早就上前哄勸了。 鐵金剛,最怕的就是繞指柔。 結(jié)果,今日卻是不同。 何御史一口喝干杯中酒,眼神冷冽。 “你說的好似句句在理,但哪一句不是在為娘家邀功,為自己邀功。 你是想說,夫人雖然身份尊貴,但連女兒都沒有為我生一個嗎?” 柳姨娘被揭破了心思,手下一頓,但轉(zhuǎn)而又哀哭起來。 “老爺,我跟了您這么多年,您不明白我的性情嗎,今日為何這般冤枉我!” “冤枉?” 哼,我倒是盼著你是被冤枉的,否則我這么多年瞎了眼睛,怕是要被整個京都笑掉大牙了!” 何御史自斟自飲,三杯下肚,臉色更冷。 “夫人為何陪著母親回白鷺洲? 是你同夫人說起何家子嗣,惹了夫人心里煩悶,這才出了遠(yuǎn)門兒。 若是她在京都,何至于…何至于這般年歲就早早去了!” 早早去了? 柳姨娘眨巴兩下眼睛,驚得豁然站了起來。 “什么!老爺,你是說夫人…夫人沒了?” “對,夫人過世了,死在了千里外的白鷺洲!” 何御史狠狠摔了酒杯,“怎么,你心里高興了吧? 夫人沒了,你就能爬上何夫人的位置了!” “不,不,老爺,您不能這么說。 我對夫人一向敬重…” 柳姨娘心底隱秘的角落自然是狂喜,但她哪里敢說真話。 可惜,她說什么,何御史也不會相信,反倒都頭又澆下一盆冷水。 “你怕是要失望了,因為夫人生了一個男孩! 我們何家承繼香火的嫡子!” “不可能!” 柳姨娘再也忍耐不住,驚叫出聲。 “夫人十年沒有開懷,夫人不是不能生嗎?” 何御史慘笑,“我也是這么想,所以才放了她同母親去白鷺洲,哪里想到,路上她就開始孕吐。 去年上元節(jié)生下一個兒子! 原本要從南邊回來,但夫人身體一直不好,母親和孩子也是小病不斷,這才耽擱下來。 夫人警惕,擔(dān)心這孩子打破了家里的平靜,會遭人算計。 所以,除了威遠(yuǎn)侯府,連我都沒告訴。 但還是防不勝防,夫人到底遭了毒手,月前過世了。 母親看出端倪,倉皇帶了孩子返回京都。” “啊,母親回來了!” 柳姨娘聽得腦子里轟隆隆響,不知怎么應(yīng)聲,只有這么一句! 何御史直接抓起酒壺,大口喝了一半,眼底滿是寒冰。 “你這么驚訝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 你娘家人甚至還雇傭了江湖人,路上截殺母親一行! 若不是母親和康哥兒福澤身后,這會兒,我已經(jīng)喪妻,喪母,喪子!” 每一個“喪”字都被他咬的很重,也好似咬在了柳姨娘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