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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藍連連點頭:“紅底金字不能搞, 藍底白字效果好!” 治不了了,放棄吧。文導轉向本應該是事件中心人物的凌喬:“小凌子啊,不用緊張, 就用你平時拍戲的狀態(tài)就行的, 不用覺得他是影帝就給自己壓力。他也就是一個長得好看點的老爺們,沒事兒啊?!?/br> 被多名隊友坑掉,還在游戲中苦苦支撐的凌喬:“……”。 都掉級吧, 帶不動了??撮_了的凌喬沖一臉慈愛的文導點點頭:“知道了文導,我長得也挺好看的?!?/br> “哈哈哈!你這個小凌子, 真是,真是…”文導順口就想把平時說習慣的諸如“好大一張臉”,“好厚的臉皮”等等一系列形容詞溜出來,結果一眼望盡眼前少女湛湛如皎月的眼眸中, “真是挺好看啊?!?/br> 游戲小分隊迅速解散,藍藍拿起手機遙控合作的印務公司:“藍底白字,嗯,就寫歡迎謝影帝光臨!不對不對,蒞臨。有點太正經?兄弟,哥們是那不正經的人嗎?改改,你也看我們導演發(fā)的微博啦?成吧,就用那個了!熱烈歡迎謝老師蒞臨指導。就這么定了?!?/br> 放下手機的藍藍開始遙控常務:“這么亂,行嗎?聽說謝影帝有點潔癖,是不是收拾收拾?” 又開始羨慕凌喬:“阿喬啊,好好學啊,然后告訴你藍哥,謝影帝好聞不,啊不是,謝影帝演技好厲害不?” 藍哥,求你正常,接到S級任務的凌喬有些絕望。 但藍藍滿場飛舞了一整天,接到的卻是來自文導“小謝不定啥時候來,你慌毛線?”的指示,整個人蔫噠噠的,仿佛吃了千年人參后把自己透支得一干二凈的狀態(tài)。 在經歷了最初的慌亂后,劇組又進入了平日的模式,只當這次是文導的一次“狼來了”的預演。。 倒是凌喬,拿到了新鮮出爐的改動劇本。正信手翻著的時候,看到劇本上:【聶平瑤在狹小的山洞中躲藏著,不見一絲光亮,只能聽到外面似有若無的打斗聲。】 看到這里的凌喬手不自覺的捏緊了劇本:“導演,這幕什么時候拍?” 文導伸頭看了一眼,平平常常的一幕戲:“晚上吧,后期也好做一點?!?/br> 凌喬點點頭,也沒多說什么,搞的文導也拿出了新改的劇本翻到那幕仔細的看了看,也沒啥啊,這丫頭,大驚小怪的,看來還是對影帝要來這事兒心里有壓力。 到了晚上開拍的時候,文導驚詫了,小凌子怎么回事兒,心理壓力這么大嗎? 平時基本是秒進狀態(tài),還能拉著魏來一起的凌喬,今天遲遲不行。 “卡!凌喬!這時候你還不是那個青云門的大師姐,你只是一個小丫頭。你防備什么?你能防備什么?” “要的就是你無助!要的就是你絕望!你硬撐著什么?” 這么一小段戲,凌喬NG了十數(shù)次,滿身的僵硬感連化妝師都感覺到了。又一次替凌喬補了妝后,無意間碰到了她冰涼的手,化妝師回到場邊,悄悄和導演說了句。 文導也是一愣,可別把小丫頭逼的太過了:“休息10分鐘,凌喬你找找狀態(tài),放松,沉入,就對了!” 聽到了這話,本該放松下來的凌喬卻是心里一緊。 凌喬有幽閉恐懼癥,還不輕,是之前拍戲時候落下的毛病。當年的凌喬還是個小配角,拍了一場被綁架的戲。瘦瘦小小的凌喬在劇中被五花大綁后扔入了箱子里,趁天黑被偷運出城。 就這么個簡單的過場,在拍攝的時候卻有人不小心失了火,大家急忙趕去滅火,卻把仍在箱子中的凌喬給忘了。 幸好那箱子蓋不嚴實,留有個能通風的縫隙,還能呼吸。等大家想起這回事兒的時候,凌喬已經在箱子中待了近1個小時。手腳已經在掙扎的時候被麻繩磨破了,指甲也折了幾個。嘴被堵住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都是裂口。滿頭滿臉的汗和眼淚,甚至眼球上都布滿了血絲。 從此以后,凌喬就不能在狹小黑暗的環(huán)境中待著,想一想都不行。 凌喬滿腦袋都是劇本上那幾個字:“狹小,不見一絲光亮。” 越想,越僵硬,恨不得恨不得現(xiàn)在就要跑到燈光下面尖叫出聲,才能驅逐恐懼。 就在凌喬強迫自己不去回想之前的時候,文導身邊悄無聲息的多了個帶著黑色口罩的高瘦男子。 “看看,我的聶平瑤,怎么樣?”文導沖凌喬方向抬了抬下巴,很是驕傲。 男子卻是自來熟的拿起了文導的分鏡和劇本翻了翻:“不怎么樣,不是你想要的狀態(tài)。” “還不是因為你!”文導氣不打一處來:“從聽說你要來,整個劇組都像加緊了發(fā)條,知道的是你來客串,不知道的以為你來接導演呢?!?/br> 男子不為所動:“他們怎么知道我要來?” “……”文·無語子·立海。 “就怪你!” 這回換男子無語。 “所有人準備!”副導演看時間差不多了,眼神詢問了下導演,得到一個點頭后準備開拍。 凌喬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糟透了。 四處都是黑得有如實質的薄霧,壓在自己身上,喘不過氣來。手不自覺的緊緊抱著雙膝,本來一雙細白的手,因為過于用力已經有些充血腫脹。紅紅青青,難看極了。 發(fā)絲也已經不是刻意的凌亂,而是已經被汗珠打濕,黏糊糊的粘在臉上,仿佛長舌上有著黏液的怪物在舔舐一般的觸感。凌喬只覺得頭皮都要炸裂,心跳像打鼓一樣,帶著牙床上的神經一起,仿佛要順著太陽xue,一直鉆到頭骨里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