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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鄰居也是個滬漂,25歲,獨居。 她剛搬過來沒多久,自然不知道和自己住一層的,居然是趙東嶼的官宣女友。 所以當迎面撞上二人時,她的目光有些發(fā)直,愣愣地盯著趙東嶼看了半晌,電梯門關上了都沒有反應過來。 何羽茜拽著趙東嶼的下衣擺,把他拉進玄關,然后趕緊關上了門。 趙東嶼背靠著墻壁,低頭看懷里的女朋友正警惕地盯著貓眼查看外面情況。 “看什么呢?” 他奇怪地問。 “噓! 我看看那姑娘有沒有下樓?!?/br> 她舉起食指比了個嘴型。 趙東嶼惡作劇似的低下頭,挑起她的下巴,笑得邪媚: “你說,我們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不像偷情?”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呸呸呸,誰和你偷情!” 何羽茜面紅耳赤地將他的手指擺弄到一邊。 “那你這么鬼鬼祟祟的干嘛? 看到就看到嘛!” 趙東嶼頗有些不滿地說。 “你有沒有點作為曾經(jīng)偶像的自覺! 剛剛萬一遇到的是你的私生粉,那我們倆可就麻煩大了!” 何羽茜著急地說,音調(diào)都不自覺提高了很多。 “所以我說讓你搬過去和我一起住,那邊安保系統(tǒng)做得好,不就沒這些煩惱了嗎?” 都說情緒是傳染的,趙東嶼也拔高了聲音。 “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嘛? 我說了,我想擁有一個自己的私人創(chuàng)作空間!” “可剛剛你也看到了,現(xiàn)實情況不允許不是嗎?” “所以我剛剛讓你不要送我上樓?。?/br> 只要我們在外面保持一定距離,不就可以避免這些事情嘛!” “可我不想和你保持距離??! 我就想光明正大地談場戀愛,怎么就不行了?” 這是倆人重逢以來第一次激烈爭吵,雙方都有道理,也都很委屈,卻因為各執(zhí)一詞互不妥協(xié),最終不歡而散。 趙東嶼生氣地打開門揚長而去,留下虛晃的防盜門在半空中搖曳。 何羽茜“砰”的一聲關上門,坐在玄關的穿鞋凳上掩面抽泣。 為什么好不容易的相愛一場,總是伴隨著喋喋不休的爭吵? 身處其中,他們誰都說不出答案。 第40章 據(jù)說男人在吵架后, 最喜歡干的事情便是一醉方休。 趙東嶼煩悶得厲害。 從何羽茜公寓離開后,他便開車直奔好基友譚耀家——好在,譚耀家的大門永遠為他敞開。 “噠噠噠, 密碼鎖已開啟。” 來之前從來不打招呼,來之后直接輸入大門密碼,來去如風就像自己家一樣, 這是多年以來趙、譚二人的相處模式。 脫了鞋都懶得放在鞋柜里,趙東嶼徑直走進房間,只見譚耀百年如一日地端坐在書房的電腦屏幕后面,正眼巴巴地看著他。 “怎么是你?” 看清來人是他, 譚耀頗為失望地說。 趙東嶼聽出話中端倪,挑著眉問: “怎么? 你希望是誰?” 說著環(huán)顧四周布置,試圖從屋內(nèi)陳設中看出點什么。 譚耀并不應答,把話題回拋給他: “呦, 真是稀客??! 自從找回何羽茜, 你就沒再往我這兒來過吧?” 趙東嶼把沙發(fā)上的衣服撥拉到一邊, 同樣什么話都不說,兀自找了個空檔坐下。 坐下沒一會兒, 左右不舒服,又把衣服堆往沙發(fā)的角落里靠了靠, 將一雙長腿擱了上去。 “真是個大爺!” 譚耀從身后抽出一個抱枕,以完美的拋物線型丟到趙東嶼臉上。 趙東嶼騰空接過抱枕,順手塞到腦袋下面——嗯, 高低正合適, 枕著真舒服。 就這樣相對無言, 譚耀繼續(xù)翻閱著案臺上堆積如山的卷宗,趙東嶼就那么安靜地躺著, 仔細研究天花板上的吊燈形狀。 時間在靜默中緩慢流淌,直到譚耀念念不舍地放下手中的工作,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抻了抻有些麻木的腿腳。 他撇了一眼躺在沙發(fā)上的“燈飾研究專員”邁開步子離開書房,等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打GUINNESS黑啤酒。 “呲啦~”啤酒泡沫綿密地擁擠到瓶口,趙東嶼終于停止了他關于天花板吊燈的研究課題,坐起身接過譚耀遞過來的罐裝啤酒,呷了一大口,咽下七分泡沫三分液體,嘴唇上還殘留著一圈白色胡子。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說吧,你和何羽茜怎么了?” 譚耀也打開一罐黑啤,在趙東嶼身邊坐下。 趙東嶼仰頭又灌下一大口,冰涼的液體緩慢地流入胃中,中和了灼燒的內(nèi)火。 “我們吵了一架?!?/br> “為了什么?” “我感覺到她現(xiàn)在很排斥和我在一起?!?/br> 趙東嶼皺起眉頭,褶皺里全是痛苦在哽咽。 譚耀驚訝地問: “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三口并作兩口,一罐啤酒很快被捏成扁餅。 趙東嶼順手打開今晚的第二聽易拉罐,酒勁有些上頭,但痛苦的意識依然清晰: “她不愿意和我住在一起,說是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私人創(chuàng)作空間,OK我認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