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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于“這姑娘看著還不錯”“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這些想法她常常與閨蜜討論,引得張瀟曉痛心疾首,痛罵“趙東嶼個渣男,怎么這么多緋聞!” 一晃眼,五年就過來了。 何羽茜夾起一筷子面條,放到嘴邊吹了吹,接著細嚼慢咽品嘗著個中滋味,端起碗喝一口湯汁,暖暖的液體涌入胃部,全身都蒸騰起熱氣。 趙東嶼中途離開打了通電話,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何羽茜的面已經(jīng)吃完,正在水池邊洗碗。 她用紫檀繪綠的細筷將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fā)隨意綰起,額前掉落一縷青絲遮著她俏麗的面龐,只是尋常百姓人家廚房里的景象,可看在趙東嶼眼里卻是那么韻味十足,勾人心魄。 深秋暖屋內(nèi)略顯燥熱,許是空調(diào)溫度開得高了。 趙東嶼打開冰箱,又取出了一打冰啤。 何羽茜余光看過去,琉璃臺上已零落擺放了四五罐啤酒,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疑惑,他什么時候嗜酒了? “叮咚~”門鈴響了,助理小柯喘著粗氣遞進來一只牛皮紙袋,大咧咧地問: “老大,買這東西可費了我好些功夫,跑了好幾家店才買到的?!?/br> 趙東嶼不動聲色地從手機里轉(zhuǎn)了個大紅包給小柯,小柯喜笑顏開地、十分知趣地離開了。 趙東嶼將紙袋里的東西取出來,遞到何羽茜面前——是一塊精致的女士石英表,銀灰色的牛皮腕帶,表盤是閃爍著光澤的珍珠貝殼。 突然送塊表干嘛? 何羽茜遲疑地接過手表,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是一塊可以用于通信和定位的手表?!?/br> 趙東嶼指了指表盤北面凹陷下去的一個金屬按鈕,“長按這個按鈕,就可以直接撥通我的手機?!?/br> 何羽茜驚訝地睜大眼睛,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的呢! 她忍不住試驗了一下,趙東嶼的手機果然響了起來,她的眼底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將手表仔細地戴在腕上。 趙東嶼眼神溫柔地看著她,嘴角也揚起好看的弧度,拿起手邊的酒杯又仰頭灌下去幾口。 沒過多會兒,他的眼底已經(jīng)有了微醺醉意。 “房間給你準備好了,洗浴用品放在浴室架子上,你一會兒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便陷進沙發(fā)里閉目養(yǎng)神。 何羽茜將灶臺用抹布清理干凈,拿柔巾紙將手上的水珠擦拭去,轉(zhuǎn)身一看趙東嶼已經(jīng)睡著了,挺拔的鼻翼在睡夢中輕輕翕動,光線太強的關(guān)系,他用手擋著眼睛,時不時動一下,睡得并不太踏實。 沙發(fā)緊靠著窗,雖然窗外就是五彩斑斕的黃浦江景,但何羽茜還是把窗簾拉上了。 她又從另一側(cè)沙發(fā)取來一條毯子,輕輕地蓋在趙東嶼的身上。 他睡覺的樣子可真好看,睫毛又密又長,鼻梁線條過于優(yōu)越,嘴唇潮濕紅潤,像一顆熟透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何羽茜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行動快于大腦產(chǎn)生了愚蠢后果,等她完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唇已經(jīng)貼上了他的。 嗯,女流氓行徑被坐實。 而另一邊,趙東嶼迷迷糊糊間聞到了一股清甜的柑橘味向自己越靠越近,嘴唇忽然被附上了軟糯的觸感,一陣酥麻攪擾了他本就不踏實的睡意。 唔,怎么又做這個夢了? 某個女人還真是難戒的癮。 可是夢境中的他還不忘告誡自己,那個女人都說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了,所以不要再糾纏她了…… 女人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脖頸,小腹翻騰著熱氣似有覺醒之意。 迷蒙間,意識逐漸恢復(fù),終于辨清了夢境與現(xiàn)實的差別。 呵,這竟不是夢! 趙東嶼的眼睛倏地睜開,葡萄般黑紫的瞳孔瞬間張大,她和他的距離那樣近,近到她毛茸茸的頭頂在眼前完全失焦。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但偏偏風漸漸把距離吹得好遠,好不容易又能再多愛一天,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還是說了拜拜……” 手機鈴聲乍然響起,在寂靜的空氣里掀起一波波漣漪。 何羽茜被鈴聲驚醒,并且終于意識到自己失控的行為,羞惱不已地準備起身去接電話,卻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攬入懷中,熱烈的吻重重襲來。 七月流火,山洪爆發(fā),火星撞地球。 天崩地裂,山海洪荒,只為你而來。 第32章 昨夜窗簾忘了拉緊, 清晨的陽光從縫隙悄溜進來,照在床單的皺褶上,毯子大半掉落在地上, 并著凌亂堆放的浴巾和睡袍,給想象以旖旎的空間。 趙東嶼一夜無夢,好久沒有睡過如此酣暢好覺。 睜開迷離的雙眼, 下意識地伸手探向身邊的位置,卻是空空蕩蕩,連一絲余溫都沒有殘留。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心下一陣慌亂,她又逃跑了? 在一夜繾綣纏綿之后…… 不是, 這個女人,是把自己給白嫖了? 趙東嶼自嘲地勾起嘴角,她何羽茜可真行。 床單上是斑駁的痕跡,昨晚的戰(zhàn)況有多激烈, 現(xiàn)在的心情就有多不爽。 趙東嶼臭著一張臉, 將床單胡亂擰成麻花狀扔進洗衣機, “砰通”一聲關(guān)上門,滾筒里白色的泡沫一上一下地翻騰, 許是哪里的零件出了問題,“吱呀呀”地發(fā)出不滿的抱怨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