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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遠的肚子撐開了衣服,血管都要爆開了一樣,難怪他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敢回家。 方遠發(fā)現(xiàn)洛黎非但沒有被自己的威脅嚇到,甚至還笑出了聲。 洛黎毫無同情心,笑得明艷漂亮得讓他想立刻殺了她。 洛黎笑夠了,最后對身側的謝靜道: “謝老師,我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看見男mama耶?!?/br> 洛黎笑起來眼眸彎彎: “方遠同學,這次有幾個?” 方遠青筋暴跳,幾乎忘記自己被眼前少年提起來的恐懼,也沒想到洛黎剛剛在和誰說話,滿臉都是戾氣: “閉嘴!” 要不是這個該死的女人,自己也不會這么晦氣! 被女人打了之后,他就開始走霉運了! 老爸說得對,怎么也不能讓女人壓在自己頭上! 等他這次平安度過,就打他十個八個女人把這霉運消除! 但他肚子里的小孩仿佛為了回應洛黎的問話,一個一個開始動了起來,甚至在方遠的肚子里玩游戲,笑得咯咯的。 方遠疼得面目扭曲。 前天醉酒之后,自己的肚子就一天天大了起來,害得他學也不敢上,只能在大夏天穿著厚外套,也不敢回家。 幸好他本來就不是個經(jīng)?;丶疫^夜的,家里人也沒有懷疑,只是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啊!” 方遠痛得高呼一聲。 眼前的少年將手伸到了方遠的肚子上,方遠只感覺到一點銳痛,低頭便看見,少年的手成了冰刀,離他被那不知道到底有幾個鬼嬰的薄如蟬翼的肚皮只有一步之遙。 他轉頭驚恐地呼救: “洛黎救我!” 別管洛黎能不能救他了,萬一洛黎過來了,這個人先殺了洛黎,他不是就有機會逃跑了嗎? 然而一旁的少女卻好整以暇,甚至帶著微笑看著他。 洛黎并不打算出手救他。 方遠大怒道: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你怎么這么惡毒呢!” 洛黎的手指拂過微卷的黑發(fā),懶洋洋笑道: “我可救不了你,還不如讓你痛快點死了呢。” 方遠駭然道: “你說的這是什么意思?” 洛黎笑了笑,淡淡道: “你覺得,你成為了這些鬼嬰的母體,會好過嗎? 與其肚子一天天長大,被漲破,還不如早點結束生命呢?!?/br> 方遠又驚又怒,隨后失重感消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少年竟然松開了提起他的手。 方遠大喜,隨后連滾帶爬就要跑,卻發(fā)現(xiàn)自己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困住,根本無法動彈。 方遠對上身邊少年冰冷如蛇的眼神,幾乎一瞬間被嚇得屁滾尿流: “你想干什么?” 少年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沒有回答。 洛黎卻解答了少年的話,洛黎撐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傘,笑得云淡風輕: “如果你需要有長期的糧食,而此時,在你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只懷孕的母羊,你會立刻吃了它嗎?” 方遠脫口而出: “當然不會……” 隨后他背后就出了一層冷汗,反應過來,如今的自己,不就是那一只懷孕的母羊? 那么,這少年要的是他肚子里的東西? 所以,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會被這個少年吃掉? 方遠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與此同時,他終于回過神來: “洛黎,你怎么在這里?” 洛黎聳了聳肩: “路過。” 也不管方遠信不信,反正她不需要他信。 方遠只覺得自己后脖頸傳來一陣酸痛,回頭看見少年的手從自己的脖頸后面撤開: “你對我做了什么?” 方遠看不見的是,自己后脖頸多了一道標記。 隨后他便恢復了自由,他連忙朝著樹林子外面跑去,臨走前還狠狠地瞪了一眼洛黎。 雨越下越大,方遠跌跌撞撞跑走的身影越發(fā)模糊。 洛黎臉上的笑意消失,傘下的手指夾著符紙,符紙燃燒,形成無形的屏障,二人進入與外界隔絕的空間。 少年發(fā)出一聲古怪冰冷的笑: “怎么,你竟然是想保他嗎? 怎么突然大發(fā)善心了,洛黎?” 洛黎懶洋洋道: “你想多了,少廢話?!?/br> 少年笑了笑: “好,你真是命大,竟然能活著從醫(yī)院出來。 今晚剛好我要加餐,放過了一個,你又來了。” 少年很明顯這段時間又吞噬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身上邪氣和血腥味重得很: “來吧?!?/br> 洛黎皺了皺眉,隨后道: “誰說是我陪你打了?” 縱使雨點飛濺,洛黎身邊也一塵不染,她微微抬起了傘面,道: “我還有事,沒時間和你玩。 要和你玩的,是她。” 話音剛落,少年才發(fā)覺不對勁,猛地抬起頭,只看見什么東西從天空上墜落下來,直直對著他頭頂。 少年正要閃躲,卻被不知何時到他身側的洛黎抓住了手臂。 洛黎笑盈盈道: “誒,跑什么呀。” 就在被洛黎拽住的一剎那,少年被砸中了。 眼冒金星的少年看見洛黎毫發(fā)無傷,甚至退開了好幾步閑閑觀望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