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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寄所有人的殷殷期望于一身。 只有真正找到那條被天道遮掩住的破天大道,才能下完這兩代人接力完成的棋局,徹底地改變那該死的天定劇情。 燕閑深吸了口氣,看向遮蔽了整個天空的劫云時,眼中的鄭重更是增添了幾分。 天道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打算已經(jīng)徹底被她所知,稍有不慎就將昭然于世間,這一次,就算有著其他顧慮和束縛,它也會不顧一切搞死燕閑。 如今已經(jīng)走到你死或我亡的局面,越是如此,她燕閑越是半步不能退。 燕閑扶緊了緊握著靈霄劍的手,對凌峋道:“上去,我們?nèi)プ詈诵牡牡胤?。?/br> 凌峋一聲長吟,盤旋飛騰,不閃不避地迎上直劈而來的雷幕。燕閑騰身而起,耀眼的弧光在靈霄和劫雷對撞時充斥滿整個天地。 被擊碎后的散雷落在凌峋穿梭于云層間的巨大龍身上,光滑致密而堅硬的鱗片上電光過后,細(xì)微的傷痕轉(zhuǎn)瞬即逝。凌峋一甩尾巴擊碎另一道劫雷,穿過雷幕,絲毫不停頓地直沖而上。 層層疊疊的劫云已然將二人整個包裹其中,燕閑目之所及之處只剩下厚重且窒息的漆黑,驟然閃耀的雷光又讓這個空間變得刺目而灼眼。 燕閑深吸一口氣,一手扶上了凌峋的龍角,喚他:“凌峋?!?/br> “在?!被埡笞兊酶鼮楹裰亓炼穆曇繇憦卦诳臻g里。 凌峋這樣狀似平常地應(yīng)了一聲,心中卻又是欣喜又是感慨。之前她飛升的時候,自己只能坐在輪椅上感受著她的離去,現(xiàn)在她就在身旁。而上一次他們并肩而戰(zhàn)的時候,燕閑喊的還是阿鱗,這一次他終于以凌峋的身份和她站在了一起。 燕閑道:“我要做點事,你能護(hù)住我嗎?” 凌峋莊重點頭:“我能!” 燕閑笑了,拍了拍他:“我相信你?!?/br> 她說完就閉上眼,將身體交給本能,心神沉入丹田,神念盡可能地擴(kuò)散到這個空間的每一個角落,尋求那被遮掩的一線天機(jī)。 凌峋一聲長吟震碎了迎面的天雷,身體霎時變大,就像一面堅不可摧的城墻一樣牢牢擋在了燕閑面前。 天道震怒,劫雷凝成與之不相上下的粗壯程度狠狠劈下,凌峋迎頭而上! 燕閑沒有多余的心神關(guān)注外界的情況,她體內(nèi)的靈力極速運轉(zhuǎn),丹田內(nèi)小元嬰盤坐靈臺之上,面色蒼白,壓縮到極致的靈力在奔騰中幾乎化成了龍卷風(fēng),稍有不注意就將脫離控制,反噬自身。 神念在這片空間中反復(fù)穿梭,仔仔細(xì)細(xì)地搜尋每一個角落,神念籠罩的范圍越大,燕閑越是吃力,她雖是大乘期的大能卻也無力真的將整片天地都收納入自己的掌控范圍。能做到這一點的不是人,是天。 但如何能放棄,成百就在此一舉!此時稍有退縮,等待她的只有死亡,而兄長、摯友、靈霄、凌峋,所有牽涉在內(nèi)的人都會步她后塵! 他們既是加注在她肩膀上的沉重責(zé)任,也是無怨無悔的支撐在她背后的堅實墻壁。他們護(hù)著她,讓她一路都能挺直脊背,堂堂正正瀟灑肆意地走到現(xiàn)在,那她也絕不能辜負(fù)他們的信任,她要找到這條路,這條包括自己在內(nèi),所有人的生路。 燕閑深深呼吸,再次加碼。 狂風(fēng)在整個世界呼嘯,遠(yuǎn)不止飛仙門,也遠(yuǎn)不止修仙界,整個人間在這一天都如末日來臨。異樣的天象壓得所有人心跳如擂鼓,胸中窒息之感久久難去。修士和那些靈感較強的凡人甚至能聽到耳邊似有警鐘長鳴,不祥的預(yù)感讓眾人都只能望著那看不出情況的黑沉天空,心中惴惴不安。 梵清手中的棋子也很久沒有再落下,而是同燕幸一樣望著劫云移不開目光。 劫云中,燕閑已經(jīng)快將自己逼到極限,她以人的實力同天道爭奪著對這片天地的統(tǒng)治權(quán)。她絲毫不敢疏漏,精神的觸角探查入控制中的每一個角落,卻是毫無所獲。 她越是拼命,心中越是焦躁不安。 那一線天機(jī)到底在哪里!她不可能真的統(tǒng)治整個世界,但凡留下一點空間,天道都可能將天機(jī)藏匿在那里。該怎么做,到底該怎么做才能在天道的控制下找到它。 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如果失敗了…… 那本書中兄長他們死亡的場景再次浮現(xiàn)在燕閑腦海,她心神動蕩,控制的區(qū)域瞬間掉了一片被天道奪了回去。 該死! 燕閑一咬舌尖,疼痛讓她徹底地清醒過來,咬著牙催動神念又將那片奪了回來。 這賊老天竟是趁虛而入,一不小心就被它鉆了空子。 燕閑從短暫的妄念中安全逃離,心中卻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一定還有其他的方法,天無絕人之路,一定還有其他的方法。 有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先前她以為雙方的博弈過程她都已經(jīng)推了個清楚明白,但真的已經(jīng)清楚了嗎?有沒有漏掉什么? 這個念頭一起,燕閑驟然睜開了眼。 她想起來了,她當(dāng)真疏漏了! 她之前沒有想透,只以為師父和兄長的布局都是圍繞著自己來的,但如果是這樣,在她飛升前,燕幸為什么還要特意交代梵清,讓他引著自己重回故地? 她重回故地那次發(fā)生了什么,她重逢了少年的凌峋。 她先前以為凌峋和天道和布局這件事沒什么關(guān)系,但當(dāng)真這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