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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護(hù)衛(wèi)已經(jīng)極速聽詔去召集御林軍, 門外一片雜亂的腳步聲, 整個寢室里包括宮人太監(jiān)在內(nèi)都低眉順目, 恨不得呼吸都就此停止,富麗堂皇的寬敞室內(nèi)鴉雀無聲,只有皇帝粗重的喘息聲在回蕩。 皇帝緩了好一會兒瞳孔的震蕩才漸漸停止, 理智回歸了大腦。他踉蹌著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在了鋪著精致被褥的床上。 只是夢嗎? 他忍不住回想著那個仿佛身臨其境的夢境。 夢里, 不過兩年后,京城附近的海水里一惡蛟橫空出世。暴雨如同瀑布一樣傾瀉而下, 沖垮了無數(shù)房舍, 惡蛟它翻江倒海, 翻涌出的海水倒灌城鎮(zhèn),田舍被淹沒, 山巒被吞噬……他的亭臺樓閣宮殿高塔一夕之間毀于一旦! 一想到惡蛟那龐大的身形, 充斥視野、滿含仇恨的赤紅雙眼, 皇帝就不寒而栗。 夢境的最后停留在了那張向他張開的血盆大口,如今便是清醒過來他還覺得鼻間縈繞著那股令人作嘔膽寒的血腥味。 “嘔——”皇帝忍不住俯下身不住干嘔,穢物刺鼻的氣味掩蓋掉了那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后他方才覺得好受很多。 屋內(nèi)的宮人又擁了上去, 清理的清理, 叫太醫(yī)的叫太醫(yī), 美人妃子壓抑著心中的恐懼貼上去嬌語著噓寒問暖。 皇帝任由妃子給他溫柔擦拭嘴角,更換寢衣,腦中卻是渾渾噩噩, 仿佛還停留在夢境中,一時間分不清現(xiàn)實(shí)和虛幻。 御林軍整軍完畢,統(tǒng)領(lǐng)肅顏站在門口卻沒等來下一步的命令,但他也不敢就此離開,只能立成了一座雕像。 “皇上,奴婢服侍您躺下~”宮人和妃子凝脂雪膚般的手扶在皇帝因年過知命而已蒼老褶皺的手背上,鮮明的對比更顯得她們?nèi)缰朴瘛?/br> 若是平時皇帝自會心癢難耐,將美人壓在榻上一逞獸欲,就好似這樣便能將那年輕的朝氣與活力吸收入肚。但此刻的皇帝卻是完全生不出心思,他神思不屬,意識還停留在那讓他驚疑不定的夢境上。 頭挨上玉枕,輕微的硬物撞擊聲響起。 宮人和妃子都停了動作,皇帝轉(zhuǎn)頭一看,反手在枕下摸出了一面小鏡。 鏡子不過掌心大,通體銅制,背后鏤刻的花紋古樸繁復(fù),但奇怪的是它的鏡面卻遠(yuǎn)沒有一般的銅鏡清晰,照出來的人模模糊糊像是照了個影子,看著著實(shí)劣質(zhì)不像是能出現(xiàn)在內(nèi)宮的御.用品。 宮人太監(jiān)都面露疑色。 這宮里布置的所有事物哪樣不經(jīng)過他們的手,無一不是層層挑揀過,萬不會有這等東西出現(xiàn),更別說是出現(xiàn)在圣上就寢的床上!這枕邊莫名出現(xiàn)一面鏡子和出現(xiàn)一把刀劍是同樣性質(zhì)的大事。 念頭一轉(zhuǎn)而過,當(dāng)下眾人都面色難看,那些外圍服侍的侍女太監(jiān)都已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皇帝的眼睛卻是越來越亮。 他想起來了! 夢的最后還有后續(xù)。在血盆大口之后,一道金光籠罩了他,縹緲的聲音辨不出男女辨不出具體的字語,但隨著那聲音卻有意念直接灌輸入他的腦海。 那聲音告訴他嶙峋確實(shí)是可以化龍的蛇,但他命中注定會成為為禍一方的惡蛟,如果不將他除去,夢中的一切就都會在兩年后發(fā)生。他會因?yàn)榇说妊锬踝映蔀槿f民唾棄的亡國之君,唯一可以避免此等絕境的方法是在惡蛟成形為害一方之前先將之?dāng)貧ⅰ?/br> 他大喜,答曰:那惡蛟已于不日前因食人而脹腹至死。 那聲音卻告訴他,非也。那只是惡蛟的金蟬脫殼障眼法,他的真身仍安然無恙的蟄伏在附近。 他大驚,那惡蛟如今已可自由轉(zhuǎn)換人身和蛇身,世上可容蛇藏身之處無數(shù),他已派人在城中到處灑滿了雄黃粉,但若那惡蛟在野外隨意找個洞潛藏起來,兩年之期一至,豈不又是不可避的滅世之災(zāi)? 那聲音又答,那惡蛟欲念未斷,心有所想,必不可能逃去野外隱匿,如今仍在城中。 他求神佛降世除惡。 那聲音答:人世之因果應(yīng)由人來結(jié)斷,但念在你為一方君主,有護(hù)萬民之職責(zé),這一方照妖寶鏡能助你識破妖孽真身。 又是一道金光直射而來,他眼一花便從噩夢中驚醒。 如今手握這面銅鏡,皇帝什么都想起來了,一切歷歷在目,再沒有更真實(shí)的夢境了。 沒有人能無聲無息的將東西放在他的枕下,還讓他做如此光怪離奇的夢。這必然是一方真的照妖寶鏡,如今想來,除了仙人還有誰能發(fā)出那樣縹緲動聽到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聲音。 竟是仙人入夢,指點(diǎn)迷津。 皇帝大喜,他驟然從床上翻身而下。 “來人!御林軍何在!” “臣在!” 門口軍士朗聲應(yīng)喏。 · 燕閑被娘親叫起床的時候整個人都迷迷糊糊,她埋在娘親胸口撒了好一會兒嬌才在熱毛巾的幫助下稍稍醒了點(diǎn)神。 熱毛巾上的熱氣一熏,燕閑本來就粉粉.嫩.嫩的臉頰紅成了一片,看上去更顯稚氣和可愛。 娘親盯著看了半天,一雙鳳目滿含笑意,直笑得燕閑又一腦袋扎回了娘親懷里。 “今兒個怎么這么愛撒嬌呀?”娘親伸指戳了戳燕閑rou鼓鼓的腮幫子,感覺手感頗好,不由又戳了下。 燕閑搖著腦袋躲開了娘親的手,哼哼唧唧卻也不松開抓著娘親衣襟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