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久了的橡皮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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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薛有成生意越做越大,已經往別的領域發(fā)展,近期在籌資開第二家公司,有些應酬不得不帶家屬作陪,溫喜推脫了幾次,還是溫母看下不去,讓她別整天呆在醫(yī)院,有空也出去走走,散散心。說這話的時候頻頻往薛有成那掃,溫喜只好應下了。 晚上兩人一道回去,薛有成中途讓司機換了道,本以為下車的是他——畢竟以前都是先打緊她的。哪知道薛有成讓她下車,自己叫車回去。 溫喜略有詫異,瞪著他的兩眼冒出火星——晚上她可以自己開車的,結果薛有成說一起回去就行。 路燈混著樹影錯落在車廂內,把兩人人分隔成一半又一半。 薛有成故意不接收她的憤怒,扶額望向了窗外,神色很是淡漠。窗上映著她朦朧的面龐,瞧著瞧著,卻已經恍如隔世了。 溫喜罵了句臟話,下車了,車門甩得飛響。 薛有成靜默片刻,才讓司機重新開出去。 其實這個路口很好打車,薛有成是看準了才讓她下去,生意做大到了一定程度,有太多身不由己,她當他想去應酬嗎? 唯獨沒料到溫喜賭了氣,埋頭哼哧的一味往前走,根本沒有打車的意向。也該料到的,畢竟她從前就這么愛使性子。 薛有成透過車窗靜靜看了會兒,讓司機掉頭了。 溫喜邊走邊罵薛有成,覺得他是故意的,就因為她前幾次拿喬拒絕他,他一逮著機會就要報復回來。余光里早瞥見薛有成的車跟著她,但她當作不知,可惡的薛有成,也不出聲叫她,最后是她腳酸,先行服軟地上了車。 車門照樣關得巨響。 一上車,就扭過頭看窗外,那目光的力道,像要把玻璃盯穿。 薛有成倒沒有回避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他想起以前吵架,哪一次不是他求饒服軟?原來也有今天,可是心里沒有絲毫快意,只覺得悵然。 今天,他們也有今天。 他注視著她帶著情緒的后腦勺,只零星看到長發(fā)間的右耳耳廓,她幾乎把整個身子都轉了回去。疏遠得像把一切否定了,把他否定了,他想那些他珍愛的回憶,她大概已經不屑承認了。 薛有成深知溫喜現在不再鬧著離婚,是因為需要他的錢,同樣是女婿,周光權比他精明的多,溫母醫(yī)療的重擔落自然在他的肩上,讓薛有成不得不趕驢上磨。起初是自愿的,因為渴求和溫喜的重歸于好,但現在,他不知道自己做這些的意義在哪,覺得前所未有的累。 又想到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心又涼了半截,仿佛一塊放久了的橡皮泥,漸漸顯出裂痕。 途中溫喜的手機響了好幾次,她忍住拿出來的沖動,怕是謝辛。等到了家,迫不及待地下車,一刻也不想跟薛有成多呆的樣子。 而薛有成也是,讓司機立即把車開了出去。 溫喜聽到車開遠了才摸出手機,果然是謝辛,自從有了穩(wěn)定的rou體關系,他們現在聊的內容多半露骨,溫喜一邊瀏覽一邊慶幸在車上忍住了沖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