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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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有天溫樂過來,給了溫喜一個護身符,說這是她婆婆從寺廟里求來的,講她半年來多災(zāi)多禍怕是沖撞了什么,帶著這個護身符辟邪。短短幾句話全然把這些橫禍怪在了溫喜頭上,溫喜本就因這些病痛敏感,頓時像炸了毛的貓,把護身符狠狠往垃圾桶一丟。 溫樂一愣,“怎么還耍小孩子脾氣?”她以為經(jīng)歷了這些,這個meimei總該長大了。 溫母本來就沒睡沉,得了病的人,睡不了一個完整的覺。此時聽到兩女兒爭執(zhí)的動靜,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得就責(zé)備小女兒:“溫喜,別老氣你jiejie?!?/br> 溫喜氣鼓鼓地眼一瞪,跑出去了。沒兩步又折回來,因為手上還拿著一雙筷子,悶悶地瞄了床邊一眼,她mama和jiejie正拉著手講話,見她來了,那兩雙如出一轍的眼睛像探頭一樣掃著她。 溫喜頭一扭,往廁所里洗筷子去了,故意把水開得大,不想聽到外頭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在議論她不懂事。 一雙筷子能洗多久? 溫喜不情愿地揣著濕噠噠的筷子走了出去,好在護工也吃完飯回來了,有了外人,她自然就歸類成“親人”,不像剛才了。 她們圍繞著溫樂的肚子說話,其實才四個月,都沒有隆起,但她們都像看著一座富麗堂皇的金山一樣贊嘆著。這一胎不比第一胎,溫樂到現(xiàn)在都沒吐過一次,只偶爾反酸,大家都說是個貼心的女兒,溫樂倒還是想生個兒子,只是這話藏在心里。 周光權(quán)來電話的時候溫樂就走了,溫喜伺候著mama躺下,聊了這么久,溫母雖有倦態(tài),但眉間含著喜色。以前她是家里的開心果,現(xiàn)在她mama很難對她有個笑臉,可怎么溫樂一來,她mama就歡喜成這樣?難道是因為jiejie有小孩她沒有?溫喜心里的這點嫉妒是沒有理據(jù)的,但是理智歸理智,她依舊覺得負(fù)氣。 有心逗mama開心,聲情并茂地說了幾個網(wǎng)上的段子,溫母敷衍地笑了幾聲,累得睡著了。溫喜幫她掖上被角,久久注視著mama瘦的脫骨、泛青的臉龐,起身翻了翻垃圾桶,把那護身符擦了干凈,收進了抽屜里。 到了晚上,溫喜情緒還是不高,趁著爸媽說話的間隙,溜了出來,郁郁地在外走著,不自覺走到了醫(yī)護宿舍樓下。沒人值班,也沒幾個人進出,溫喜推開玻璃門,閃身進去了。 上一次溫喜吃了癟,覺得丟臉,便冷落了謝辛,他幾次發(fā)信息她都不回,漸漸的,謝辛也沒了消息。只昨晚發(fā)過來解釋說前段時間出差了。 溫喜不知道他幾樓幾室,就一步步邁著樓梯,心里想的是走一遍,要是遇不到就算了;要是遇到…… 還沒想明白呢,竟然真的在四層樓道口看到了謝辛!正從走廊的東面往西面走,留她一個薄薄的側(cè)臉。 溫喜歡欣地開口叫住他:“謝辛!” 謝辛錯愕轉(zhuǎn)頭,一眼望進溫喜的大眼睛里,老樓道燈這么暗,她的眼睛反倒亮得驚人,活潑潑動人,嵌在一張紅撲撲的臉上,果子似的含情帶水。謝辛心下陡然一顫,一時忘了應(yīng)答。 溫喜沒注意到他的異常,歡騰、輕盈的走至他面前,又喚了一聲“謝辛”,竟是極高興的樣子。 謝辛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眼底一張巴掌大的圓臉。職業(yè)原因,他見慣太多被生活打磨得失去鋒芒的人了,怎么她,還是初見時的明朗純真?仿佛一朵永生花。 溫喜眼巴巴望著他說:“我不能來嗎?” 謝辛無奈的搖搖頭,胸口絨毛拂過似的癢意,邁起步子,“走吧,去我宿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