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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故問有什么意思?”她狠狠地推他的胳膊,卻不動分毫,不由地怒目切齒:“你不是新人新氣象,快去找你那些不堪入目的冊子去,年輕貌美的還在家等著呢!” 崔永昌開始還沉著臉,不知該如何去圓剛才那話,見她發(fā)火,反倒是一下子輕松不少。 “說話就說話,你怎么還夾槍帶棒的擠兌人呢?”他想迎著看她眼睛,曲妙妙卻左右閃躲,半點兒不愿跟他對視。 崔永昌臉上笑意舒展,愈發(fā)高興起來:“阿娪,你怎么生氣了?你酸了?” “呸!”曲妙妙沒好氣地啐他,“為你也值當?” 又嫌棄他擋路礙事,拉住他的衣裳就想把人推到外頭:“少在這里嘰嘰嗦嗦,沒得招人不待見!” 崔永昌賴著不走,反手捉住她的腕子:“你還不待見我?那待會兒可別再來求我!” 曲妙妙被他激怒:“做夢吧!” 崔永昌道:“誰開口求人……誰是小狗!” 曲妙妙乜他,伶牙俐齒道:“那回頭你聲音小些,我怕南外樓沒那么多泔水喂它們。” “你敢罵我?”崔永昌氣的說不出話來,“幾日不見,你真是越性猖狂起來了,敢頂嘴不說,還要騎到我脖子撒野?” 他的阿娪乖乖巧巧,一定是跟曲映懸那混小子學的這些扎人帶刺兒的言語。 曲妙妙淡淡道:“那還真你平日里教得好。” “你這個女人!”崔永昌差點兒氣地厥過去,點著手指頭好一會兒,“真是慣的你了!” 他將人堵在兩道架子之間,左右都是密實的冊子。 昏暗,逼仄。 他步步壓近,呼吸都變得燙人起來。 他瞪著眼睛,圓溜溜的像發(fā)怒的牛,有些駭人。 曲妙妙身后就是墻,再退不得半步,她雙手抵著人,問的結結巴巴:“你……你想做什么?” 崔永昌搓摩著下頜,一口小白牙磨得咯咯作響,故意嚇唬她道:“想的可就多了,早就惦記著在書房一回了,偏之前怎么哄,你都不應,今兒可得著機會了。” “你敢!”曲妙妙聽他渾話,鼓起勇氣反抗,“外頭青.天.白.日……” 崔永昌笑著捏住她的手腕,把人圈在身前:“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在乎別人說些什么?!?/br> 曲妙妙臉色漲的醬紫,屬實是被他的話嚇到。 這人猖狂得很,真沒有他不敢的。 再想想他方才那番‘新人新氣象’的混賬話。 害怕被憤懣淹沒,曲妙妙梗直了脖子,咬緊了牙踹他一腳。 山滿目的鞋面上繡著金桔,沉沉的墜在官靴之上。 崔永昌齜牙咧嘴地喊疼,指尖卻緊緊抓住要跑的某人。 呔,玩笑都開不起了。 “在你心里,我是那樣的人么?” “那……你……” 兩個人離得很近,映著淡淡的天光,能看得清他額角冒出的汗珠。 曲妙妙忐忑地揪著他的衣角,輕輕扥了一下,低低地問:“疼的厲害么?” 又小聲嘀咕:“疼也活該?!?/br> 還年輕瘦馬,疼死拉倒! 崔永昌趁機拉住她的手不放,只當沒聽見活該倆字:“有你這句擔心,疼也值了?!?/br> 他稍稍緩了口氣兒,繼而為自己辯解道:“我逗你玩兒,怎么就當真了?” “你嘴里的話蓋著漫天大雪,誰知道哪句是真的?”曲妙妙嗔他,原想給他脫靴看有沒有踩壞,見這人嘴皮子活泛,也就沒再多提。 “但凡有關乎你的,都是真的。” 冷不丁的一句纏人的話,曲妙妙喉頭一哽。 扶他在廊道的條凳上坐下,沉默片刻,垂首細語:“凈拿這些好聽話哄我,打架那會兒怎么不見你的真話?” 迂久,崔永昌小聲地道:“那我給你賠不是,你能回家么?” 不是他認慫。 實在是這幾日風涼,夜里沒她在身邊,總感覺屋里空落落的。 軟榻上有她的影子,被褥上有她的味道。 可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夢到摸不到。 連他最愛的桃花醉吃在嘴里,也味道寡淡。 “只給我一個賠不是么?”曲妙妙歪頭反詰,“賠了不是,再去哄她們?” “哪里有她們?我扯謊逗你玩呢!” 崔永昌牙一咬,拍著腿道:“明天,我再與你一道去知府衙門?!?/br> 不就是賠禮道歉么,明兒低低頭,以后都是那臭小子低頭的時候! 曲妙妙眼底見了笑意,抿著嘴,張大眼睛看他,撲哧一聲就樂了。 晾他這么多天,為的也不過是教他悔過。 實話說,這人本心不壞。 鐘鳴鼎食之家養(yǎng)出來的哥兒,身上沒那些招人厭的惡習,待她父母兄弟也十分的上心,又是個知禮有教的性子,就是紅眼的時候,也不曾對自己舉過巴掌動過手。 比起那些仗著家世就在屋里橫行霸道的主,他這般的,已經(jīng)算是極好。 纖細的指尖有些冰涼,輕輕地撫上他的掌心,她莞然一笑:“只這一回,以后再犯,我可不饒你!” 崔永昌只顧看她搭上來的手,久久才反應過來。 “當真!你不惱了?愿意跟我回去了?” 他眼睛清明,似有萬頃星光,每一顆星星上,都映著她的身影,羞赧一笑,低著頭的模樣,只想叫人細細地啄過她的面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