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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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龍開心了,要不是礙于金龍的威嚴,怕是已經(jīng)一擁而上將小龍崽搶到懷里抱著親親蹭蹭了。 行了,見也見過了,你們都回吧。金龍開始趕人了。 畢竟小龍崽就一個,而龍卻有那么多。 見眾龍不動,金龍眼神一厲,放出了一些威壓,只是卻特意避開背上的小龍崽。 眾龍無法,只得依依不舍地離開,堪稱一步三回頭。 待不相干的龍都離開了,金龍便化作人身,將小龍崽抱在了懷里,捏著他的一只爪爪,溫聲道,眠眠以后可以對他們兇一點。 啊?小龍崽一愣。 你太乖了,他們才會越來越放肆。金龍笑道,如果眠眠不想被他們打擾,可以兇一點。 小龍崽若有所悟,這個我會! 說罷他仰起頭,張開嘴就是一聲奶兇的嗷嗚~~~ 金龍沉默了,如果小龍崽是這么個兇法的話,恐怕會更招龍喜歡。 爺爺,眠眠偷偷告訴你哦,我這樣叫都把爹爹嚇壞了,嘿嘿~后來我廢了好大力氣才把爹爹哄好,唉~小龍崽捂著嘴,小聲說道,這是個秘密哦,爺爺不能告訴別人。 金龍顛了顛小龍崽,笑道,好,爺爺聽眠眠的,不告訴別人。 小龍崽又發(fā)出雖然一陣小聲但非常愉悅的笑聲。 然后他趴在金龍肩上,朝下望了望,爹爹去哪了呀,怎么這么久就都沒有回來呀? 剛剛他被眾龍纏著,想找爹爹救命來著,都沒找到人。 聞言,金龍鋪展開神識,很快就鎖定了正在朝這邊走來的四個人。 爺爺帶你去找他們。金龍抱著小龍崽落到了地面上,大步朝他們走去。 小龍崽變作了小娃娃,只頭上留著兩只小小的角,晃著腦袋甜甜道,爺爺真好~ 金龍笑了下,忽然說道,眠眠想不想坐高一點? 嗯?小龍崽沒聽明白。 不過金龍也不需要他回答,便手一托,讓小龍崽騎在了他的脖子上。 哇 眠眠的兩只小胖手抱住了金龍的頭,又驚又喜。 那爺爺是不是眠眠最喜歡的爺爺?金龍沒忘記,小龍崽除了他以外,可還有著三個爺爺呢。 是!眠眠大聲道,眠眠最喜歡爺爺啦~~~ 而這時,佘宴白一行人已經(jīng)走近。 哦,原來阿離已經(jīng)不是眠眠最喜歡的爺爺了啊。扶離笑道。 小龍崽驚呆了,沒想到自己會遇見這種事。 阿離忙擺擺手,沒關(guān)系,就算我不是眠眠最喜歡的爺爺了,我也喜歡眠眠。 小龍崽瞧見阿離眼中沒有掩飾好的失落,心里有些為難。 眼睛一轉(zhuǎn),小龍崽忽然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眠眠最喜歡的其實是扶離爺爺哦~ 此言一出,阿離羨慕地瞟了眼扶離。 而剛剛心里還在得意的金龍,當即冷了臉,不悅地瞪向扶離。 扶離見狀,搖了搖頭,只感慨了一句,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大蛇不乖,小蛇又能乖到哪去呢? 佘宴白上前,接過小龍崽,不咸不淡道,扶離叔叔也算是我的養(yǎng)父了。 扶離一怔,笑了。 到頭來,竟把自己說進去了。 這小蛇妖,當真狡猾。 小龍崽摟著佘宴白脖子,仰起頭在他側(cè)臉上吧唧了一口。 怎么忽然親爹爹?佘宴白道。 小龍崽哼唧道,剛剛爹爹都不在。 佘宴白側(cè)過臉輕咳了一聲,又悄悄地瞪了眼敖夜。 敖夜卻從他懷里抱過小龍崽,怕眠眠再次不小心蹬到他的肚子。 最后,坐在阿爹的臂彎里,小龍崽挺起了小胸脯,認真道,其實哪個爺爺眠眠都是最喜歡,一樣的喜歡。 看著他鄭重又有點緊張的神情,其他人哪舍得繼續(xù)為難他,便紛紛或點頭或露出安撫的笑容。 小龍崽這才松了口氣,倒在敖夜的肩上,心想他可太難了。 敖夜揉了揉眠眠的腦袋,然后看向了金龍,阿爹,我與阿白想于明日舉行伴侶儀式。 金龍自然滿口答應(yīng),好。 真好。阿離單純地為他們高興。 扶離卻意味不明地瞥了眼敖夜,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龍族的伴侶儀式里有一個很有趣的環(huán)節(jié)簡而言之,便是對伴侶坦誠相待。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1923:30:58~2021092022:42: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依遙1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2章 晚安 次日。 黃昏之際,金龍帶著敖夜與佘宴白走入了龍族的禁地,一處格外寂靜的山谷。 金龍走在前面,神情平靜,步履從容。只目光悵然憂傷,又帶著一絲欣悅。 懷里的小龍崽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乖乖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歪著頭睜著一雙金燦燦的大眼睛,望著走在后面的兩人。 佘宴白與敖夜皆穿著一身大紅的衣裳,鄰近的手在寬大衣袖的遮掩下十指交握。兩人此時的神情很相似,抿著唇,嘴角卻悄悄上揚,露出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爹爹~眠眠長開嘴,無聲喊道。 隨即他往下縮了縮腦袋,只露出一雙彎成月牙的眼睛,瞅著佘宴白。 佘宴白先是勾唇一笑,接著嘴巴張張合合了幾下,便閉上了嘴。 小龍崽一愣,沒從他的口型猜出他說了什么,不禁皺起了小眉頭,開始苦思。 然而實則,佘宴白只是隨意做了幾個口型,想逗一逗他罷了。 故而當他們隨著金龍往山谷里越走越深時,小龍崽也沒有猜出個所以然來。 這里莫非是佘宴白望著這谷內(nèi)深處,姿勢各異的巨大骨架,不禁有些驚詫。 敖夜握緊了他的手,低喃道,沒錯,是龍冢。 龍族將死時,便會回到這里,與歷代的族人們一道在此長眠。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皮rou腐敗消失,最終只余一具森森白骨與一枚黯淡的龍珠。 而他們堅硬的各色鱗片,則鋪滿了這谷內(nèi)深處的土地。一腳踩上去,猶如踩在堆積的鐵片上,會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龍冢?小龍崽轉(zhuǎn)過身,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具具龍骨。 是什么呀? 金龍停下腳步,嘆道,就是我們龍族最后的歸宿。 自從送夫人來此后,他已有許多年未曾再來了。而今日,為了幺兒,他才再次踏足此地。 眠眠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 金龍垂首,摸了摸小龍崽的腦袋,目光里流露出幾分懷念,眠眠的親奶奶就在這兒。 小龍崽仰起頭,期待道,那我能見見奶奶嗎? 等為你爹爹和阿爹舉行完儀式,我們再去看你的奶奶。金龍淡淡一笑。 小龍崽點了點頭,好叭~ 又往前走了一段,金龍才停下腳步,回首望著敖夜與佘宴白兩人,鄭重地問道,你們當真決定好要成為彼此的伴侶了嗎?要知道,我龍族的規(guī)矩是只能喪偶,而沒有和離一說。一旦成為伴侶,你們便永生永世都再不能分開。 小龍崽想著爺爺事前的吩咐,便化作了龍身,乖乖地趴在他的肩頭,保持緘默。一雙眼睛卻滴溜溜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象以及他的兩個父親。 敖夜松開佘宴白的手,一撩衣袍跪下,挺直了脊背,認真道,兒子心意已決,此生非阿白不可。 金龍點點頭,于是看向佘宴白。 我佘宴白刻意拖長了調(diào)子,遲遲不給出答案。他的目光落在敖夜垂在身側(cè)、不自覺捏成拳頭的手上。 他看得出來,敖夜在緊張。即便是時至今日,他們不僅兩情相悅,還有了兩個孩子。 這個男人還是在擔憂,他可能會拒絕與之成為名正言順的伴侶。 阿白。敖夜忍不住回頭,目光中帶上了一絲懇求,你答應(yīng)過我的。 金龍道,幺兒,你莫干擾他的決定。 敖夜一頓,頹喪地低下了頭,是。 就在他失望之時,身后傳來一道聲音,令他的心瞬間由死向生。 我亦愛慕阿夜,此生非他不可。佘宴白在敖夜身旁跪下,握住了他的手。 那拳頭在熟悉的微涼溫度包裹下,漸漸由僵硬變得柔軟,最后反握住了佘宴白的手。 金龍和藹的目光一一掃過兩人,道,既然你二人皆已決定好了,那儀式便開始吧。 他話音剛落,寂靜的龍冢里便響起了一陣空靈的龍吼聲,抑揚頓挫,猶如喜樂。 在這祝福的龍吼聲里,金龍分別取了他們一滴心頭精血合成一滴,低聲念了一串長長的古老咒語后,又將其分成兩滴,重新放回二人的心臟。 佘宴白捂著心口,蹙著眉感受著心中忽然多出的另一股情緒得償所愿的喜悅與nongnong的愛意。 這情緒來自他身旁的男人,此刻,卻通通都涌向了他的心間,讓他明明白白地知道了,他究竟有多愛他。 愛意可以通過語言與行動來表達,但遠遠不及切身體會來得真摯與毫無保留。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佘宴白舒展開眉頭,轉(zhuǎn)過頭看向敖夜,緩緩勾起了唇角。 而這時,敖夜亦望向了他,眼睛里有一種純?nèi)坏挠鋹偂?/br> 阿白。敖夜在心中喚道。 無需說話,也無需傳音,他便能暢通無阻地與心愛之人交流。 嗯。佘宴白在心里應(yīng)了一聲,唇角勾起的弧度漸漸擴大。 敖夜露出一抹有點傻氣的笑容,悄悄攥緊了他的手。 而這還只是第一步,接著,便有一枚枚黯淡的龍珠從死氣沉沉的白骨中飛出,在半空中漸漸恢復(fù)璀璨,散發(fā)出的光芒幾乎將這幽深且昏暗的山谷照得一派通明。 佘宴白抬起頭,望著那猶如星子的龍珠,忽然間便被其散發(fā)出的光芒所籠罩。 下一刻,他的神魂就被抽離了身體,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當中。 只是不等他驚慌失措,便有一縷調(diào)皮的金光出現(xiàn),親昵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然后就沒入了他的體內(nèi)。 佘宴白眼前開始浮現(xiàn)出一幕又一幕陌生的畫面,皆是他不曾親眼看見的、屬于敖夜的記憶: 寒氣繚繞的暗室里,面無表情的男人推開棺蓋,翻進去躺在他蛇蛻所化的尸體旁 亡國那日,男人拎著霜華劍,一步步走上摘星樓,舉起劍橫在脖頸處 一襲黑色勁裝、戴著面具的劍修,為了提高修為行走于險地,數(shù)次差點喪命 阿夜。佘宴白紅了眼睛,面色慘白。他失力地癱坐在地,捂著心口放了敖夜逆鱗的那處,以期能得到一絲安慰,可還是難過得身子都在微微發(fā)顫。 他不止看到了敖夜的記憶,還體會到了他當時的心情無盡的絕望與悲傷。 一顆曾經(jīng)炙熱的心,漸漸變得死寂。 敖夜當初修的無情道原因有很多,但其中一條原因卻令佘宴白眼中盈滿了淚竟是因為心中的痛苦與日俱增,若不以無情道壓制,恐支撐不住。 當年沒看到這些記憶,只誤以為敖夜離世,他便已經(jīng)萬分后悔且難過,又何況此時親眼看見呢? 佘宴白伏在地上,身子不停顫抖。沒一會兒,衣袖便被眼淚濕透。 阿夜佘宴白又一次呼喚,希冀能得到敖夜的回應(yīng)。 可是這奇怪的白茫茫世界里只有他一人,于是他只能無助地蜷縮著,默默流淚。 而另一邊,敖夜此刻并不比他好受多少。龍族的伴侶儀式可謂是簡單又野蠻,先是讓雙方心意相通,從此再無法對彼此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接著,讓雙方看到彼此過往的記憶,無論是好的壞的,皆赤i裸i裸地展示給自己的伴侶,讓雙方徹底了解彼此的一切。 敖夜額上青筋暴起,被眼前的景象氣得雙目赤紅,幾欲瘋魔。 無他,皆因他看到了佘宴白兩千年前被屠龍者抓住后的畫面。他看著那條鮮活靈動的小蛇妖在經(jīng)受重重折磨后,眼里的光彩一點點失去 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什么都做不了,既救不了少年時的佘宴白,也殺不了畫面里的那些卑鄙小人!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幾乎要擊垮敖夜,他恨不得回到過去,問一問當年那頭蠢龍為何不繼續(xù)尋找他的小蛇!為什么輕易地就放棄了! 然而他只能繼續(xù)看下去,看佘宴白死里逃生,看佘宴白努力變強,看佘宴白一個接一個殺死屠龍者,最終變得半瘋半正常 直至畫面一轉(zhuǎn),兩千年后的某個雨夜,一襲紅衣的佘宴白撐著一柄油紙傘走到驛站后門,朝他露出一抹笑容。 敖夜眼中的猩紅才漸漸褪去,他突然怪自己當初為何要醉酒,否則他們的初見便是這夜了。 阿白。他低喃了一聲。 敖夜看著記憶里的佘宴白捉弄他,笑話他,又有意無意地勾引他。 會對他笑,會對他發(fā)脾氣,也會對他掉眼淚。 阿白不知道,起初他看向他的眼神太過漫不經(jīng)心,像是看一個似曾相識的物什,又或者是一個有趣的小寵物。 直到很久以后,那雙眼里才漸漸有了他的身影,最后那顆冷冰冰的心里亦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敖夜忽然想笑,于是他便笑了,很愉悅的笑。 而他的笑聲,便在這白茫茫的世界里,一遍遍地回蕩著。 爺、爺爺。小龍崽被佘宴白與敖夜的反應(yīng)嚇壞了,尾巴在身后慌張地甩來甩去,爹爹和阿爹怎么了呀? 好端端的,跪著的兩人忽然就閉上了眼,一言不發(fā)。緊接著沒一會兒,就一個開始顫抖流淚,一個先是一臉怒容然后就開始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