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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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宴白隱隱察覺拂曉所謂的涅槃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便對金龍大哥招了招手,讓他照看敖夜。 然后他靠近拂曉,卻轉(zhuǎn)頭對金鳳說,難不成你想為了一個連影兒都沒有的重孫子,就要逼死你心愛的小孫子嗎? 高傲的金鳳終于低下了頭,嘆道,爺爺不會再逼你了,停下來吧拂曉。涅槃之后重新活過,你或許會長成一副乖巧的性子,但那都不是你了,爺爺只認(rèn)現(xiàn)在的你。 拂曉的二哥跟著勸道,拂曉,涅槃很痛,你先停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拂曉,你停下,大不了阿爹帶你脫離鳳族好不好?到時候誰也不能逼你成婚。拂曉的父親甚至當(dāng)著金鳳的面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 拂曉,你看,婚約解除了,你的親族們也都答應(yīng)不會逼迫你了。佘宴白對拂曉說道。 許是拂曉的羽色和孔玉一樣都是綠的,又許是這頭漂亮的鳳鳥性子不錯,佘宴白得承認(rèn),他無法坐視他出事。更別說,不管當(dāng)初是出于什么目的,拂曉都算救了他,又在他身上用了不少好藥。 漂亮的綠鳳在涅槃之火中搖了搖頭,哽咽道,我不相信如果他們騙我怎么辦?我也知道涅槃很痛,所以我只有這一次有勇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眼瞅著涅槃之火就要將拂曉完全吞噬,黑龍將夜一張嘴,忽然噴出一股詭異的黑水,剎那間便將燃著火的拂曉澆成了一只落湯雞。 嘿,這不就沒事了。 拂曉愣住,低頭看了看自個濕漉漉的羽毛,又抬頭望了望將夜眼里的得意之色,忽然暴怒,你個王八蛋! 說罷,他便朝將夜撲了過去,當(dāng)著眾人的面,與他滾做了一團(tuán)。 將夜自覺自己做了好事,卻忽然被打,心里頗覺委屈。加之被拂曉打疼了,便索性不管不顧地回?fù)袅似饋怼?/br> 于是,兩人也不用靈力,就憑借著身體的蠻力,用各自的真身廝打,且愈打愈兇。 眾人沒料到事態(tài)最終會是這個走向,一時無語,頗有些哭笑不得。 將夜噴出來的這水,居然能滅涅槃之火?金鳳有些詫異,如果輕易便能阻止,他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 金龍道,他母親來自北冥,乃是鯤的后人。 金鳳點了點頭,看向?qū)⒁沟难凵窈苁菨M意,只是轉(zhuǎn)念想到自家小孫子十分不愿意與將夜成為伴侶,又不由得感到可惜。 唉 聞得他一聲嘆息,佘宴白瞟了金鳳一眼,淡淡道,繁衍一事,許是另有出路。 他看得出來,只要繁衍的問題一日解決不了,拂曉就一日難以安心。就算因著今天這決絕的一幕,鳳族愿意給拂曉時間,但如果他一直不找伴侶,遲早會再次被逼婚。 此言一出,金龍與金鳳皆看向了他。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金鳳道。 金龍則看向了他的肚子,待確認(rèn)里頭確實只有一枚龍珠后,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佘宴白的神色陰晴不定,幽幽道,你們等著便是。 說完,他也不管二人是何表情,便回到金龍大哥的身旁,從他手里接過了敖夜。 因著眾人已然知曉了他的身份,佘宴白便毫無顧忌地變成了人身蛇尾的模樣,直接用尾巴卷著敖夜回了他的領(lǐng)地。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好夢~~~~~~~ 感謝在2021090522:15:40~2021090622:33: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7284638180瓶;雪焱焱52瓶;星星是一閃一閃的20瓶;把酒言歡,笑看紅塵14瓶;轉(zhuǎn)動流年、姜糖10瓶;任知意5瓶;紅茶兒2瓶;諾璃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8章 嘿嘿 山洞內(nèi)。 佘宴白側(cè)躺在巢xue里,一手撐頭,半張著眼凝望著一旁正安然沉睡的男人。 寬松的紅衣在他身下鋪開,宛若喜褥,又好似巨龍那用枯枝干草搭建而成的巢xue里忽然開出了一朵鮮活的花。 佘宴白那只閑著的那只手抬起,指尖落到男人眼角處,如蜻蜓點水一般掠過他長而密的睫毛,又順著高挺的鼻梁下滑,最后停在他抿著的唇邊,輕輕地按了一下。 他的尾巴也不大安分,搭在男人的腰間,時而緩慢地摩挲幾下,時而隨意地甩來甩去,不一會兒便弄皺了他的衣衫。 許久之后,敖夜忽然眉頭微皺,眼皮亦動了動,似是要醒來。 佘宴白甫一察覺,便立刻將蛇尾變成了雙腿,以免嚇著記憶可能停留在凡間時期的敖夜。 阿白。敖夜睜開眼,尚未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便伸手抓住了欲從他臉上抽離的手,柔軟微涼,是熟悉的觸感。 他心中一安,將佘宴白的手緊緊地攥在自個的手心里,唇角微翹,露出一抹愉悅而滿足的笑容。 嗯。佘宴白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不禁也露出笑容,彎著唇,含笑的眸子倒映出敖夜的影子。 兩人也不說話,目光膠著在了一起,誰也不舍得移開眼,更不舍得打斷此時的恬靜而美好的氛圍。 最后還是佘宴白率先開了口,他坐了起來,眉眼低垂,問道,阿夜,你記憶恢復(fù)了多少? 敖夜臉上的笑容淡了些,隨之坐起了身,皺著眉,不答反問道,我失去了多少記憶? 佘宴白愣了下,抬眼望著他,輕輕地眨了下眼,回道,很多。 敖夜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我腦中現(xiàn)下有兩股記憶,一是我自己的,二是一頭龍的記憶。 且這兩股記憶里,皆有著佘宴白的身影??v使神龍記憶里的佘宴白很是青澀,但敖夜不會認(rèn)錯,那就是他的阿白。 而神龍敖夜抬手揉了揉眉心,輕嘆一聲,很不情愿地承認(rèn),那就是他,是過去的他,也是現(xiàn)在的他。 阿白,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 聞言,佘宴白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低聲道,也很多。 不知怎的,此刻的敖夜遠(yuǎn)比問仙城入魔后的他更令人心虛氣短。 那就一一告訴我吧。敖夜嘆道,我不想像個傻子一樣,對你一無所知。不知道你為何會出現(xiàn),也不知你何時會離開 說到后面,他的語氣頗為自嘲,聽得佘宴白又是心虛,又是心疼。 佘宴白摸了摸鼻子,一時不知從何講起。 不想說?敖夜誤會了,眉眼間漸漸染上失落之色。 佘宴白連忙搖頭,隨后期期艾艾道,你凡間的記憶還記得多少? 這樣他也好知道該從哪兒說起才是。 敖夜定定地望著他,大昭寺,我醒來后你便不見了。 后面的記憶他便沒有了,不知道佘宴白只是單純地出去了,還是又一次不告而別。 佘宴白低下了頭,皺了皺鼻子,他曾在大昭寺的僧房里睡過敖夜兩次,也不知敖夜所言的是哪次。 咳,可是第二次?佘宴白試探著問道。 他這般心虛的姿態(tài),敖夜又不是瞎子,哪兒還看不出有問題??峙滤サ哪切┯洃浝铮兄T多不好的事。 敖夜抬起佘宴白的下巴,迫著他與自個對視,然后瞧著他閃爍的眸光,嗯了一聲。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佘宴白輕顫的眼睫猶如驚慌失措的蝶翼,瞧著很是可憐。嘴巴張張合合幾次,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往日里他巧舌如簧,今兒卻像是忽然啞了佘宴白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倒希望如此,好教他躲過這一劫。 然而那托著他下巴的手沉穩(wěn)有力,盯著他臉龐的眼睛深邃犀利,誓要他把往事一一交代清楚。 佘宴白心里發(fā)苦,非他不想說,而是擔(dān)憂這一說,敖夜定要與他生氣。 畢竟他在上界與敖夜重逢時,敖夜已然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國破家亡,又有著百余年的修行經(jīng)歷,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故而重逢之后,未曾過多為難他。 而現(xiàn)下,他所面對的卻是一個年輕氣盛、一腔深情慘被辜負(fù)的年輕人,這如何能不令他憂愁? 遲遲等不來佘宴白的坦白,敖夜心里有些急切,但又不舍得說些冷酷的話逼迫他,便只好把臉湊近了些,與佘宴白鼻尖礙著鼻尖,吐息交融,兩人的唇瓣更是只差毫厘就會碰到。 眨下眼,兩人的眼睫就會交錯。這下子,不論佘宴白如何閃躲,都再也無法躲開敖夜的目光了。 佘宴白的臉頰被兩人間愈發(fā)炙熱的吐息渲染出一片好看的粉色,他往后仰了一下頭,無奈道,我說就是了,好端端的,你離這么近作甚 然而他還沒說幾句話,敖夜的臉色就忽然變了,眨眼間就是一副陰云密布、風(fēng)雨欲來的可怕神情。 所以敖夜呼吸漸重,話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又在舌頭上反復(fù)滾了幾遭后,才從緊密的牙縫里鉆出來的一樣,你一早就做好了離開我的打算,還當(dāng)真在那天離開了我。 他陳述著這個事實,令佘宴白有些羞愧的事實。 佘宴白忽然有種奇怪的錯亂感,好似透過面前男人略有些痛苦的神色,真切地看到了兩百年前那個從美夢中醒來后,卻只找到一具愛人尸體的年輕人。 抱歉佘宴白啞聲道,我錯了,你別 難過。 如何能不難過? 他想起了自己得知敖夜死訊時的痛苦,不難想象,那時以為他真死了的敖夜會有多痛苦。 果然,有的事唯有自己切身經(jīng)歷過,才會對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 佘宴白狼狽地低下了頭,不想讓敖夜看見他發(fā)紅的眼睛。 那時,他多自大啊,以為活了兩千多年便能擅自決定一切,打著為敖夜好的旗號,令他遭受痛失所愛他明明知道當(dāng)時,那個年輕男人對他感情有多深,以及有多真摯。 從始至終,他都似乎忘了問一聲,敖夜是否愿意。 敖夜背過身去,似乎是不想看到佘宴白。 阿夜佘宴白輕聲喚道。 敖夜沒有回應(yīng)他,寬厚的背彎著,猶如一座瀕臨坍塌的山峰,已然禁不住一點風(fēng)吹雨打。 阿夜。佘宴白伸出手從后面抱住敖夜的腰身,把濕漉漉的臉頰貼在他背上,睫毛濕成一縷一縷的,好不可憐。 你理一理我,別不說話 敖夜張了張嘴,片刻后,又緊緊地閉上。即便是現(xiàn)下他腦海中沒有后面的記憶,但只肖一想,他便悲痛欲絕,更別說親歷時自己會是何種心情了。 他怕自個會說出什么難聽的、傷人的話來,倒不如不說的好。 然而他的沉默沒有持續(xù)很久,便被濕透的后衫所打破。有什么東西,先是打濕了他的外衣,接著又濕透了里衣,最后,那冰涼的液體遇見他溫?zé)岬纳眢w,凍得他一哆嗦。 敖夜垂眸,望著在他身前緊扣的雙手。良久之后,他低嘆一聲后,把手覆了上去。 這一聲嘆息落進(jìn)佘宴白耳朵里,寓意便很不妙了。加之敖夜此刻正在掰開他的手,佘宴白忽然就慌了。 他不再管敖夜會不會怕,雙腿登時變化蛇尾,代替他的雙手纏住敖夜的腰身。 敖夜!佘宴白大喝一聲,我們孩子都有了,你莫不是還想與我一刀兩斷不成? 什么?敖夜還未來不及好好地看一看佘宴白的尾巴,便被他脫口而出的話震住。 什么孩子?敖夜轉(zhuǎn)過身,眼神茫然中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期待。 佘宴白心中的愧疚情緒漸漸褪去,反之,凌人的氣勢又回來了。 他下巴一抬,狠狠地瞪了眼敖夜,自然是眠眠! 接著,佘宴白沉了沉氣,簡要地將他缺失的那部分記憶告知了他。而敖夜卻是全身心都沉浸在了小蛇崽身上,每每佘宴白講到小蛇崽時,他的興致總是比旁的時候要高昂一些。 等佘宴白說完,敖夜更是抓住他的手,迫不及待地說道,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眠眠他還那么小,怎能留他一人 佘宴白又瞪了他一眼,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怎么,這會舍得你的父兄了? 敖夜一頓,緩緩松開手,為難地皺起了眉,不說話了。 佘宴白仗著有蛇尾圈著敖夜,也不擔(dān)心他忽然離開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糾結(jié)了許久,才悠悠道,好了,別皺眉了,這件事交給我解決。 聞言,敖夜?jié)u漸舒展開眉頭,解釋道,非我不舍不,也不對 糾結(jié)了一會兒,他接著道,那頭龍自幼遠(yuǎn)離親人,獨(dú)自長大,但其實他一直都很眷念親族。我他的記憶影響了我,我 敖夜露出了懊惱的神色,一時不知該怎樣向佘宴白表述清楚自己現(xiàn)下奇怪的心情。 佘宴白揚(yáng)起尾巴尖,拍了拍敖夜的胸口,笑道,這會開始分你我了?先前是誰和我說,我喜歡誰你就是誰來著? 他話音剛落,敖夜便面色一沉,質(zhì)問道,你喜歡那頭龍?把孤當(dāng)替身? 瞧著他陰沉的神色,佘宴白頗覺好笑。末了,又有些心疼。只是他現(xiàn)下記憶有缺,說再多恐怕都無法令他安心,倒不如佘宴白尾巴一拍,放倒了敖夜。 他抬手拔下發(fā)簪,任由三千青絲披在身后。雪白的尾巴尖幾下便撩開了敖夜的衣衫,光滑而微涼的鱗片在他衣內(nèi)放肆地動作,不斷地汲取著他愈發(fā)guntang的體溫。 佘宴白眨了下眼,笑容狡黠,阿夜,我的尾巴漂亮嗎? 敖夜忽然紅了臉,再無暇計較什么。 怎可白日宣 見狀,佘宴白輕輕一笑。 他就知道,以某人的德性便是失了憶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佘宴白俯下身來,湊到敖夜耳畔,刻意壓低了聲音道,這樣是不是就行了,阿夜? 只見他高高地舉起手,打了個響指,之后山洞內(nèi)便忽然暗了下來。 明明周遭已然一片昏暗,但敖夜發(fā)現(xiàn),他仍能清楚地看到佘宴白的神情與白日時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