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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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可及的各色靈植,佘宴白都未曾見過,他隨手摘下一株看了看,發(fā)現一如他所猜想的那般,品質極佳,說一聲仙植也不為過。若是拿上界的極品靈植與之一比,怕是只能說是雜草了,壓根沒有可比性。 而且這里的空氣里彌漫著非常濃郁的靈氣,不需要運轉功法,便有大量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往他的身體里鉆。如果說在上界,一個天賦普通的人需要大幾百年才能擁有渡劫期的修為。那么在這,恐怕只需要短短一年的功夫。 想了想,佘宴白忍住誘惑,硬是施法阻止了大荒的靈氣繼續(xù)往他體內涌入。否則,他怕到時候一回到上界,就壓制不住修為立地飛升了。 小蛇崽還小,佘宴白還想多陪他一段時間呢。 思及小蛇崽需要吃掉足夠的力量才能長大,且林逐風的神魂亦需要補養(yǎng)佘宴白看著洞口周遭靈植的眼神逐漸變得火熱。 只猶豫了片刻功夫,他便開始動手采摘靈植,也不管其是何效果,皆小心采下塞進玉鐲內。 左右等回了上界,大可以請扶離或阿離來分辨是否可用。 不多時,敖夜洞口外的一小片靈植便被佘宴白采得七七八八。 而趴在洞內,一直思索著如何才能圈養(yǎng)好一頭鳳鳥的金龍終于醒過了神,發(fā)現佘宴白已經出了山洞,便連忙扭頭竄了出去。 這一出去,金龍就傻了眼,變作人身往前走了幾步,然后蹲下來用手摸了摸光禿禿的土地,不敢置信道,我的靈植呢? 明明他帶佘宴白回來的時候,這兒還是一片綠茵,其中零零散散地長著幾株五顏六色的花。 咳這里的靈植莫非是你種的?佘宴白悄悄地把手背在了身后,輕輕地拍掉手上的泥土,試圖消滅證據。 從拂曉領地到這的一路上,他看大荒到處都長著靈植,還以為敖夜洞口這片的靈植是野生的呢。 敖夜神情沉重地點了點頭,失落道,只有洞口的這一片是而已,乃是我百年前種下的,每隔幾日我就會為其澆水、施肥以及除蟲。 這么愛護啊佘宴白眨了眨眼,心里盤算著是主動交代呢,還是等敖夜自個發(fā)現他這個罪魁禍首。 敖夜起身,瞥了眼佘宴白有些心虛的神色,嘆道,這些靈植對我很重要。 佘宴白臉頰微紅,竭力平靜道,哦,我剛剛見其長勢喜人,便隨手采了一些,這就還你。 敖夜搖了搖頭,拒絕了,你若喜歡就收著吧,稍后我再種些便是了。這也并不是什么珍貴的靈植,只是能幫助體內血脈之間懸殊巨大的混血幼崽,擇最強的一股血脈成長罷了,我等體內血脈已經穩(wěn)定的成年獸吃多了反而不好。 佘宴白眸光閃動,一聽這些靈植的效果,他便想到了自家小蛇崽。兩個父親一個是上古龍族,另一個只是條普普通通的白蛇,其血脈懸殊之大猶如天塹。 怪不得他家小蛇崽變不成小龍崽,原來竟是缺了這些只生長在上古時期的靈植。 看在這些靈植的份上,先前的事咱們一筆勾銷,我不生你的氣了。佘宴白彎唇一笑,望著敖夜的目光很是溫柔。 敖夜被他看得心如擂鼓、耳根發(fā)紅,不由得移開了視線 只是還不等他心里生出一絲羞澀的情緒,便看到一大群龍激動地朝他們這里飛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感謝在2021082823:36:17~2021082923:29: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鎏金九六20瓶;任知意15瓶;41804426、木木10瓶;走路去長白、薄荷微涼~.2瓶;諾璃、依淺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1章 暴露危機 敖夜急忙握住佘宴白的手腕,欲帶他回山洞里,然而還是遲了一步。 只剛剛轉過身,那些個聽聞他搶了小侄子伴侶的龍們便已飛至,圍著他們落了一圈又一圈。一雙雙好奇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敖夜身旁的紅衣美人。 這就是將夜那臭小子的未婚夫?鳳族的拂曉殿下?別說,長得還挺好看的,怪不得老幺會搶回來。要不是我已經有了夫人,擱我,我也搶哈哈哈哎呦。說這話的金龍,笑了一半,便被身旁的一條青龍用尾巴狠狠地抽了下。 難得小叔叔喜歡,不如我們找鳳族商量商量,干脆將這樁親事?lián)Q給小叔叔得了?正好將夜也一直不愿意這么早就娶親。反正我們都是一家人,誰娶還不是娶呢。擠在長輩們身后看熱鬧的小龍們,自覺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法。 殊不知,就算他們龍族樂意,人家鳳族還不想自家青蔥小鳳與敖夜這頭老龍作伴呢。 雖然老幺的年紀是有點大了,但我記得這小鳳鳥才剛成年沒多久,他倆要是能在一起也不錯。等時間久了,兩人多努努力,說不定以后還是有機會生個蛋的,這樣老幺就不會淪落成孤寡老龍咯這群龍自不是閑雜人等,要么是與敖夜血脈相連的親人,要么是親人們的伴侶。 左右都是一家人,于是他們不僅說起話來很是隨意,就連打量著佘宴白的目光都絲毫不加收斂。 佘宴白低下了頭,害怕似地往敖夜身后躲了躲。他反握住敖夜的手,微涼的手指穿進敖夜的手指間,趁機與之十指交握。 敖夜垂眸,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輕輕地掙了掙,未果,只得無奈放棄。 兄長們誤會了。敖夜抬眸,在眾人炙熱的目光下,神情淡定。 在他身后,佘宴白微微抬起頭,望著敖夜冷峻的側臉不禁心生感慨。他還以為這人失個憶便傻了,沒想到在旁人面前的時候,他倒是一副正常模樣。 誤會?眾人盯著他倆近得就差貼在一起的身體,以及只有伴侶才會做的十指交握,壓根不信敖夜的說辭。 老幺,你在自家人面前還害羞個什么勁,動心就動心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心里已經有人了。敖夜皺了下眉,嚴肅道,故而還請諸位慎言,莫要毀了我二人的 什么?一頭金龍問道。 敖夜沉默了片刻,才艱難道,清譽。 然而他先是搶親,后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與佘宴白舉止親密,哪兒還有清譽可言呢。 果不其然,眾人聽了哈哈大笑,直道他們這幺弟恐怕是口是心非。 小叔叔,你要是不喜歡干嘛把人家搶回來?敖夜的一個侄子猜測道,莫不是為了給將夜那個倒霉家伙解圍? 此言一出,那些笑個不停的大龍們紛紛止了聲,皆緊緊盯著敖夜的神情,就怕他點個頭,讓他們一眾人白高興一場。 對啊,老幺,你不喜歡你搶什么? 我只是喜歡他的羽毛,想養(yǎng)在山洞里一段時間,待過了眼癮后就會把他送回去。敖夜到底是不好意思說,自己其實是拿佘宴白當心上人的替身,只想一慰滿腔思念罷了。 他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握住佘宴白的手腕,然后以一種緩慢而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佘宴白纖長的手指與他的手分開。 捻了捻染上了敖夜手心溫度的手指,佘宴白挑了挑眉,并未生氣,反而覺得他這個樣子格外有趣。 只是,他從始至終都未曾料到,自個曾當做神靈來仰慕的金龍,竟會對他這個追隨者有情。 他以為,喜歡他的唯有敖夜而已。 聞言,圍觀的眾龍沉默了一會兒。 這個答案著實出乎他們的意料,還沒有為了幫將夜擺脫婚約這個理由靠譜呢。 嗯,幺弟啊,你要是實在喜歡看鳳鳥的羽毛,有空咱們可以多去鳳族的領地逛逛。至于養(yǎng),哈哈哈,這個嘛,鳳族可能不會同意。金龍大哥勸道。 其余人紛紛幫腔,試圖打消敖夜這個聽起來有點荒唐的念頭。 在大荒里,龍族與鳳族實力相當,可為友可為敵,但養(yǎng)?除非是當情人或伴侶來養(yǎng)??伤麄兟牥揭沟囊馑迹瑓s是打算將拂曉當做一只漂亮的寵物來養(yǎng),這未免也太折辱鳳族了,著實是不大妥當。 敖夜垂下眼簾,失落道,我知道,所以不會太久。 那就好。金龍大哥暫時放了心。 殊不知,敖夜所言的不會太久,最少也得是幾百年,而非他所以為的短短三兩天。 拂曉殿下,你年紀輕輕的,想必也不愿意這么早就與一頭陌生的龍成為伴侶吧?金龍大哥為了滿足幺弟的小癖好,對一個晚輩喊起了尊稱。 嗯。佘宴白雙手抱胸,下巴稍抬,眼神冷靜。面對一頭活了十多萬年金龍,他看似絲毫不怯場。然而心里,他不禁漸漸生出一絲擔憂。 先前他沒料到敖夜會失憶,便直接亮出了真面目。甚至是直至此時此刻,他所用的都是自己的臉。 以致于但凡有龍認識真正的拂曉,他便會暴露。到時候,他該如何解釋自己從上界來到的大荒? 佘宴白可沒忘記,大荒里的這些上古生靈與天道有仇,到時候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怕是會難以收場。 金龍大哥想了想,說道,那不如你與將夜的伴侶儀式先緩緩?這幾天,你就住在老幺這兒,讓他這個做長輩的陪你在我龍族的領地里到處走走看看。你看如何? 短短幾句話的功夫,便將敖夜想圈養(yǎng)佘宴白這只鳳鳥看其羽毛的心思,變成了小住散心。 也好。佘宴白頷首一笑,我挺喜歡這兒的。 準確得來說,是這兒的某頭龍。 被眾龍?zhí)嵝蚜?,終有一天他得把佘宴白還回去的現實,敖夜的心情不免有些郁郁。 諸位可看夠了熱鬧?若是夠了,便都回吧。 不想,稍稍年輕一些的小龍們還沒看夠,當即有不省心的侄子開口道,小叔叔,能讓你喜歡的鳳鳥一定很漂亮,我也想看看他的真身! 對對對,我也想! 聽說拂曉殿下好像是只綠鳳,不知是荷葉一樣的綠,還是樹葉一樣的綠? 佘宴白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拂曉的羽毛確實漂亮不錯,乃是一種看著很舒服的綠,如同浸在水中的翡翠一般。 但他本體乃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白蛇,再如何也變不成一頭綠鳳,讓這些個好奇心旺盛的家伙過個眼癮。 小輩們一起哄,長輩們便也跟著來了興致。 拂曉殿下,可否給個面子? 佘宴白搖了搖頭,這個面子,我怕是給不了。 便是他想給,也給不了。 他既然不想化作真身,你們就莫要為難他了。敖夜皺著眉道,你們又不是沒見過鳳凰,何必非盯著拂曉不放? 佘宴白拽著他的袖角,將自己藏在他的陰影里,默默不說話。 眾位一直保持著真身模樣的龍們,深感納悶,只是變個身而已,既不是什么難事,也不是說真身需得保密,怎說得好似他們是在可刻意刁難人一樣。 眾龍對視一眼,交流著彼此的想法,須臾之后,皆覺他們被敖夜騙了,說什么喜歡羽毛,怕是喜歡那羽毛的主人才是真。 幺弟/小叔老樹開花,不知該如何追求伴侶,他們得想法子幫忙才是。 不行,今兒我就要看!不給看就不走了。 對,我們還就看定了! 來啊,既然拂曉殿下不樂意變身,那不如我們幫他一把,如何? 敖夜微怒,當即化作金龍擋在佘宴白身前,不愉地望著他們,爾等怎能如此無禮? 說罷,他尾巴一甩,將試圖靠近佘宴白的幾頭龍掃了出去。眾龍摩拳擦掌,朝著敖夜一擁而上。 敖夜怒吼著,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一時間,金龍們打成了一團,不分你我。 為了不被殃及,佘宴白退到了一旁,眼睛卻一直緊緊落在敖夜身上。 若敖夜落于下風,他那兩條濃淡適宜的眉毛便會皺起,薄紅的唇亦會不悅地抿直。但要是敖夜占了上風,那雙狹長美目就會燦若星子,端的是動人心神。 不多時,陸續(xù)有龍敗下陣來。 還是幺弟厲害,我認輸。 小叔的尾巴就是有力,差點沒把我抽死。 還有那戲多的,被敖夜拍了一爪子,便順勢捂著胸口,狼狽地往后退,嘴里還哀嚎著,要死了,這一爪子下來,不養(yǎng)個千八百年的,我怕是好不了嘍 咔嚓一聲 不慎一腳踩斷了自家兒子的前爪。 吼 倒霉的小龍仰頭發(fā)出一陣飽含痛苦的吼聲。 敖夜一驚,身軀一折,欲替佘宴白擋住龍吼的沖擊。 然而他一回首,便見佘宴白眉頭一皺,唇縫間隱隱有血滲出。 佘宴白手捂著唇,艱難地將因震傷而涌出的血咽了回去。再是有拂曉的尾羽掩飾,只要流了血,這群龍說不定就會有細心的發(fā)現他不對勁。 咽下后,又舔去唇瓣上的血跡,他才放下手,露出被鮮血潤過之后愈發(fā)紅艷的唇。 許是被佘宴白受傷一事刺激到了,敖夜一時怒不可遏,開始與自家手足、子侄們動起了真格,下手愈發(fā)沒輕沒重。 受不住他發(fā)瘋,又不想傷到他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幺弟,眾金龍無奈,只好聯(lián)手鎮(zhèn)壓了他。 你們傷了他! 被困住的金龍怒道,金色的眼瞳從邊緣處隱隱發(fā)紅。一身金燦燦的鱗片,時而黯淡,時而光亮依舊。 眼瞅著敖夜有墮落成魔龍的跡象,眾龍紛紛收起了玩鬧的心思。 冷靜,老幺。 然后敖夜不僅沒有恢復平靜,反而還變本加厲地掙扎了起來。 見狀,金龍大哥道,把他送去天池泡會。 金龍們依言抬起敖夜,欲走,忽然想起被龍嘯震傷的佘宴白,便把他也一道帶走了。 佘宴白沒有掙扎,靜靜地望著猶如困獸的敖夜,只覺這龍除了沒有后面的記憶外,似乎也不差什么了。 天池位于中心領地一處凹陷的山頂上,池水澄澈見底,色澤湛藍如天空倒映。 眾龍到了后,爪子一撒,便毫不溫柔地把敖夜丟了進去。 嘭的一聲,濺起巨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