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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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崽湊在耳畔叭叭叭個不停,又是抱怨,又是警告,可敖夜卻不覺得厭煩,反而聽得津津有味,不時或點頭附和或贊賞一二,都是阿爹的錯,以后不會了,眠眠真棒,眠眠說得對,都聽眠眠的 先前敖夜還說佘宴白與眠眠父慈子孝,這會就輪到他自個了。 佘宴白靜靜地望著敖夜與眠眠,當(dāng)?shù)臏厝釋櫮?,恨不得把新鮮出爐的兒子捧在手心里,可謂是百依百順。而當(dāng)兒子的看似傲嬌,實則面對期盼已久的阿爹很是害羞,強硬之下是抑制不住的喜歡與親近。 佘宴白勾起唇角,也不出聲打擾他們,直到小蛇崽因為一直被親爹恭維而越說越起興,頗有要說到天荒地老的架勢時,他才輕咳一聲,提醒兩人。 咳 眠眠一呆,想起爹爹還在一旁呢,頓時擔(dān)憂了起來,生怕爹爹以為自己喜新厭舊不愛他了。 不作猶豫,小蛇崽果斷拋棄了敖夜,縱身一躍奔向了佘宴白,嘴里還保證道,眠眠最愛的永遠(yuǎn)是爹爹! 真的假的???佘宴白接住小蛇崽,笑吟吟道,我看你很喜歡你阿爹嘛,都把爹爹給忘在了一邊。 真真的!眠眠大聲道,不信爹爹問阿爹! 未料敖夜卻道,嗯,阿爹也最愛你爹爹。 聞言,眠眠愣了一下,總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大對勁的樣子,但一時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里不對。 佘宴白悄悄地瞪了敖夜一眼,示意他眠眠還在呢,別亂說話。 敖夜含笑望著他,點了點頭。 佘宴白微微皺了下眉,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敖夜日后會成為縱容孩子的慈母,而一個家里,亦不能少了管教孩子的嚴(yán)父。現(xiàn)下看來,這個角色只能由他擔(dān)任了眠眠的小身板一抖,仰頭望了望爹爹,莫名覺得他的臉色嚴(yán)肅了些。 敖夜湊過來,令佘宴白倚在他懷里,唇貼在他耳畔卻傳音道,阿白,你是何時有的眠眠?是迎神節(jié)醉酒在重華殿的那次,還是隨阿娘去大昭寺看望我于僧房的那次,又或者是你離開那夜刻意勾引我的那次,嗯? 佘宴白的手落在眠眠的腦袋上蓋著他的眼睛,免得小蛇崽不慎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然后才轉(zhuǎn)過頭狠狠地瞪著敖夜,不滿地傳音道,怎么,難不成你覺得自己吃虧了,說得如此清楚是要與我算賬不成? 瞧著佘宴白雙頰悄然暈開的紅色,敖夜啞然失笑,怎會? 呵,怎么不說眠眠是我與旁人生的孩子了?佘宴白一想到敖夜先前的胡言亂語便氣惱不已,若他真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早就后宮三千、夜夜笙歌了,哪兒還有他的事。 是我的不對,你莫生氣。敖夜知錯就改,誠懇道歉,我只是怕會出現(xiàn)比我更好的人,使你一時忘了我。 哪兒還有你這樣的人,不如你告訴我?佘宴白輕嗤一聲,我活了這么多年,也就只遇見你一個,更別提比你更好的人了。 敖夜眼睛一亮,唇角略微上揚,低聲道,沒了,天上地下、過去未來,都只有我一個。 臭不要臉的。佘宴白啐罵道,別的凡人來上界后都是在修行,唯你,怕不是修的臉皮?瞧著竟比東秦的城墻還厚上幾寸。 被罵了,敖夜也不生氣,只靜靜地笑望著佘宴白。 見他這樣,佘宴白無奈地?fù)u搖頭,嘆道,先前你瘋便瘋了,好歹人還是聰明的,怎么這會看著卻像傻了一樣? 我只是太高興了而已。敖夜為自己辯白了一句,隨后認(rèn)真道,阿白,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 佘宴白偏過頭躲開敖夜熾熱的目光,想了想,覺得這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便道,大約是重華殿那次。 那時他借著醉酒對敖夜步步緊逼,未嘗沒有存了利用之心,哪料到他對自己的心意還未明了,肚子里倒先揣了敖夜的小蛇崽。 敖夜垂眸凝視著佘宴白的腹部,腦海中回憶起過往的一幕幕,猶記得他臉貼在佘宴白腹部時曾感受到的撞擊,應(yīng)當(dāng)就是眠眠弄出的動靜。后來老姜頭為佘宴白診出喜脈,想來也是真的,只可惜他當(dāng)時只以為是一場空歡喜,憑白失落了許久。 真好,原來你有眠眠的時候,我還曾陪伴過你們父子一段時間,也不算留有遺憾了。敖夜伸手穿過佘宴白的腋下,溫?zé)岬氖置纤母共?,嘴上說著沒有遺憾,但眼中的失落卻沒藏好。 只可惜未能親眼看見眠眠破殼的那一刻。 小蛇崽破殼有什么稀奇的,你若是想見識見識,改天我去找一枚快破殼的蛇蛋讓你好好地瞧一瞧,如何?佘宴白把捧著眠眠的手往下一壓,免得敖夜放在他腹部的手摸著摸著就不規(guī)矩了。 他只當(dāng)敖夜還處于情緒不穩(wěn)定的階段,哪想到眠眠的那一咬令他徹底清醒了,只是不知敖夜是有意還是無意,竟忘了告知他。 錯過了便罷了,若是阿白真想彌補我的遺憾,不如回頭與我再生一個?這一回我定時刻陪在你們父子身邊寸步不離,敖夜的笑容里多了絲促狹的意味,眼中卻多了不似玩笑的期待。 佘宴白臉上起了紅霞,不由得嗔怒道,要生你生!你當(dāng)生個小蛇崽是件簡單的事?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羞恥的事,佘宴白臉上的紅暈漸漸蔓延到耳朵和脖頸,凡是露出衣裳外的雪白肌膚皆紅透了,宛若一枚熟透了的果子。 敖夜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眉頭皺起,女子孕育尚且艱難,何況你一個男子,怕是會更加辛苦。怪我說錯了話,我們有眠眠一個小蛇崽就夠了。 說罷,他低下頭,滿懷愛憐地吻上近在咫尺的紅唇。 佘宴白快被敖夜氣死了,嘴一張想讓他收斂幾分,反倒被趁虛而入,占去了天大的便宜。 幸而敖夜還記著兒子還在一旁,不敢太過分,只稍稍解了饞便后退撤離。 殊不知佘宴白哪能輕易的放過他,眼睫一顫,抓住機會便咬了一口,用力頗大,一下便咬破了敖夜的嘴。 不許在眠眠面前胡鬧!佘宴白板起臉,嚴(yán)肅警告道,再有下回,我親自為你剃發(fā)送你去佛宗吃齋念佛去。 他說得嚴(yán)厲,一截紅舌卻不自覺探出因剛剛的一吻而格外潤澤的唇,舔去唇瓣上的一絲血跡。 看得敖夜眼眸深了一瞬,心中欲望驟起,面上卻果斷低頭認(rèn)錯道,嗯,不胡鬧了。 換言之,眠眠若是不在跟前,便可胡鬧了敖夜忽然低低一笑。 不等佘宴白發(fā)問,便聽一直被他捂著眼睛的眠眠出聲了,阿爹受傷了嗎? 之前以為兩個父親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說,眠眠就乖乖地盤在佘宴白的手心里一動不動,可這會突然聞到血腥味,眠眠便呆不住了。 眠眠扭啊扭,從佘宴白手心里鉆鉆出來,伸頭一看卻傻了眼,咦,阿爹的嘴巴怎么受傷了? 小蛇崽看看敖夜腫起來的嘴,又扭頭瞅了瞅佘宴白像抹了口脂的唇,金瞳里滿是困惑。 莫非,是爹爹咬的? 佘宴白橫了敖夜一眼,低頭對眠眠解釋道,你阿爹餓狠了,就啃了自己一口。 敖夜摸了摸鼻子,不敢反駁。 哇眠眠信了,目露驚嘆,阿爹好厲害啊,眠眠餓了都不敢咬自己! 一提到餓,小蛇崽的肚子頓時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被見到爹爹和阿爹的驚喜沖沒掉的饑餓感洶涌而來,使得小蛇崽委屈地不停哼唧。 爹爹再不放眠眠出來,眠眠就要餓死了,嗚眠眠把蛋殼吃完了,然后又吃了好多好多東西,都吃光了餓的眠眠差點啃木頭了,嗚小蛇崽從佘宴白的手心里翻下去,滾了幾圈后仰躺在石床上,然后挺了挺小肚子,看,眠眠的肚子都癟了! 小蛇崽雖然瘦了一圈,但其實瞧著比一般的小蛇還是胖了許多,故而佘宴白與敖夜還真沒看出來眠眠的小肚子癟了。 佘宴白的神識往玉鐲里一探,發(fā)現(xiàn)果然如眠眠所說,里面能吃的東西都被吃完了。包裹著蛋殼的手帕被丟在地上,不僅皺成一團(tuán)還濕漉漉的,不知是眠眠流下的口水還是眼淚。灶房里存著的靈植與妖獸rou不見蹤影,堆在角落里的諸多靈石與靈礦皆被吸收盡能量,成了一塊塊廢石。 便是他拿來泡澡的池子,里頭本來滿滿的帝流漿也被吸收殆盡,可見他家小蛇崽是真餓慘了。 阿夜,你那里可有什么東西?先拿出來喂眠眠。佘宴白先是掃了眼落在地上的霜華劍,又睨了眼敖夜。 他信敖夜的儲物袋在劫雷之下化為灰燼了,但他有沒瞎,哪會看不到那劍上明晃晃的一塊空冥石呢。 餓!眠眠委屈地抱怨道,爹爹要見阿爹,眠眠才會被放進(jìn)鐲子里,都怪阿爹,眠眠差點餓死了 敖夜聽了一陣心疼,哪兒還顧得上那么多,一抬手便招來霜華劍,將劍柄里頭藏著的東西盡數(shù)抖落了出來。 雙人玉棺率先落地,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嚇得眠眠抖了抖,翻過身,飛快地爬到佘宴白的肩上,把頭藏進(jìn)他的頭發(fā)里。 接著便是敖夜近七十年里所獲得的幾株極品珍稀靈植與一些世所罕見的礦石,還有一個黑乎乎的、不知裝了什么東西的密封陶罐與一盞長明燈。 除此之外,便再無旁的東西了。 敖夜曾在秘境里見識過還是一枚大白蛋的眠眠吸收靈植的模樣,便先抓來靈植送到眠眠跟前,眠眠吃不吃這個? 眠眠不大挑食,自然是要吃的,聞聲便溜了下來,纏在敖夜的手腕上啊嗚一口就把靈植吞入腹中。 還要吃,餓~~~眠眠撒嬌道。 敖夜便連忙繼續(xù)投喂,只是東西不多,眠眠很快就吃完了,然后用水汪汪的眼睛期待地望著敖夜。 沒吃飽?敖夜問道。 嗯吶。眠眠點了點頭,身后的尾巴不安分地甩來甩去。 眠眠還能吃下好多好多的東西! 敖夜心疼地皺起了眉,擔(dān)憂眠眠餓壞了身體,便抬頭看向佘宴白,正要開口,卻被佘宴白搶先說了一通。 佘宴白挑了挑眉,笑道,看我做什么?你兒子餓了,你這個當(dāng)?shù)倪€不趕快出去給他找些吃的。 敖夜點了點頭,輕輕地拿開小蛇崽,把他放回佘宴白的懷里,然后躍下床,拎著霜華劍便沖了出去,只了一句,我很快就會回來。 嗯。佘宴白低著頭給眠眠揉肚子,過了會兒,察覺敖夜已經(jīng)出了山洞,便立即下了床,直奔那巨大的玉棺。 甫一推開冷白的蓋子,便看到里頭躺著已然顯出原形的蛇蛻,正是他百年前離開時所留那副。 佘宴白怔住,手搭在玉棺邊沿摸了摸,心情一時很是復(fù)雜。當(dāng)年他一醒來便去了下界,到北境葉氏墓地祭拜時,他的蛇蛻還在與敖夜的合葬墓中??裳巯聟s出現(xiàn)在了這玉棺里,而這玉應(yīng)當(dāng)就是在秘境里敖夜所分得那部分,不想竟被他做成了棺材,能容納下他們兩人。 再一想到孔玉曾說過,化名葉白的敖夜自七十年修為突飛猛進(jìn),常常不顧生死出入險地佘宴白便是呼吸一窒,只覺心口泛起了綿綿的疼意。 爹爹!眠眠無意低頭,一眼便瞧見了棺外雕刻著的東西,便驚訝道,這玉上面有爹爹!還有一頭好威武的巨獸,是不是阿爹呀? 佘宴白聞言低頭看去,心中的傷感頓時收起,眉頭緊蹙。 玉棺外雕刻了蓮花與極像他妖身的大蛇也就罷了,怎還會雕刻了神龍?不僅如此,蛇身與龍身還是交纏著的,若非是刻在棺材上,怕是會令人誤以為是寓意繁衍的圖案。 指尖落到龍紋上,沿著線條隨意地勾勒了幾下,佘宴白眸光閃爍,只覺某個答案離他真是越來越近了。 眠眠,爹爹和你商量件事,等回頭等你阿爹回來了,就說這玉棺被你吃掉了。佘宴白手一揮合起玉棺,將其收進(jìn)了自個的玉鐲內(nèi)。 好!眠眠應(yīng)道,眠眠就說太餓了,就啊嗚啊嗚吃掉了! 真乖。佘宴白夸贊了一聲,然后神識掠過一旁的陶罐,頓時氣笑了。 某人真是越來越不老實了啊,先是說毀了后是說在深淵里發(fā)現(xiàn)了了一株,可實際上這滿滿一罐子都是迷迭草磨成的粉末! 真是個混賬!佘宴白罵了聲,抬起腳正欲將其毀了,腳都碰到罐子了,心里又猶豫了起來,便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這樣年份悠長、用起來不傷身的東西可不多見,若是毀了,想再找著可就難了。 左右思量了許久,最終佘宴白一邊在心里不住罵著敖夜,一邊微紅著臉把陶罐收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0523:39:00~2021080621:35: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憂郁小貓貓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erdioce65瓶;千里和玉20瓶;少年情懷總是詩10瓶;雪慕寒8瓶;Soft他爹7瓶;將卿4瓶;依淺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8章 晚安 爹爹的臉怎么紅了? 眠眠歪著頭,疑惑地望著佘宴白臉上忽然浮現(xiàn)出的紅暈,眼神天真而懵懂。 佘宴白伸手捂住小蛇崽好奇的眼睛,略微有些心虛道,這里太熱了。 哦~ 眠眠想這還不簡單,便順著佘宴白的手臂和衣裳一哧溜滑了下去,然后四處打量了一下,便飛快地往山洞深處爬去。 眠眠給爹爹找水去! 別看小蛇崽不大,但爬起來的速度卻不慢,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眠眠就從佘宴白眼前消失了。 眠眠!佘宴白喊了聲,立即俯身撿起地上閃爍著紅光的長明燈就要去追他家小蛇崽。然而手指甫一觸碰到長明燈,他的神識便下意識地探了進(jìn)去,燭火內(nèi)里藏著的一滴血,散發(fā)出的氣息令佘宴白莫名感到熟悉。 佘宴白垂首,定定地望著手里的長明燈,片刻后將其小心地收起。與隨意放在玉鐲小樓內(nèi)地上的玉棺和陶罐不同,長明燈被好生地放在了二樓的多寶格里,外頭還套了個防護(hù)罩以免出現(xiàn)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