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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冷酷劍尊俏蛇妖在線閱讀 - 分卷(77)

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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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晚安

    山洞里靜悄悄的,只有半空中飄浮著的數(shù)朵靈火散發(fā)出柔和的光芒,與安安靜靜地躺在石床上猶處于酣睡狀態(tài)的美人。

    兩條細(xì)眉不安地皺著,如扇的眼睫上沾著淚,濕漉漉地黏成一縷一縷的。眼尾則暈紅了一片,在雪白肌膚的襯托下,好似紅霞映在了雪地里。挺直的鼻梁上有著一枚幾乎快要消去印子的齒痕,似被人輕輕地咬了一口。鼻下的兩瓣薄唇腫著,瞧著很是豐潤艷麗,只唇角破了一塊,凝成了殷紅的血痂。

    美人身下的石床鋪了厚厚的雪白獸皮,身上卻只蓋了件單薄的黑色外衣,遮住了腰腹和大腿,卻露出了遍布紅印的胸膛、手臂和小腿。

    而造成這些痕跡的主人卻不知去了哪里,竟留下美人孤零零一人在山洞內(nèi)。

    待空氣里殘留的濃郁味道漸漸散去的時候,佘宴白才終于從荒唐且迷亂的夢境中醒來。

    睜開眼的剎那,佘宴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就好似死過了一回,又僥幸活了過來。他渾身疲憊,只覺身上無一處不酸軟,想撐起上身,卻發(fā)現(xiàn)兩只手能動是能動,卻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diǎn)力。

    佘宴白頗感無奈,垂眸卻一眼便瞧見了胸膛上斑駁的痕跡與兩處紅腫,登時氣不打一處來,蹙著眉啞聲抱怨道,這混賬東西是餓了多久,只差沒要了我的命!

    本來他心里對敖夜有諸多愧疚,現(xiàn)下倒好,不反過來生敖夜的氣便已是他寬宏大量。

    以前明明瞧著是個正人君子,經(jīng)過這一遭,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人分明就是個不忌口的偽君子!

    思及失去意識前的一幕幕不堪景象,佘宴白從頭紅到了腳,眼睫顫動不已,只覺得和敖夜相比,他一個蛇妖竟更像個知道禮義廉恥的人!

    起碼不能人至少不能只恨他當(dāng)時心有余而力不足,阻止不了敖夜那個混賬東西做混賬事。

    佘宴白心里又羞又恥,只想瞬間失憶,可惜他那強(qiáng)大的神識這會卻起了反作用,不僅忘不了,還將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牢牢地印刻在識海里,清清楚楚。

    躺了一會兒,佘宴白稍微恢復(fù)了一些力氣,想翻個身,不料他的腰肢就像斷過似的,稍微一動便覺酸疼,只得安生躺著,待那股令人難耐的酸疼勁緩過去。至于兩條酸麻的腿,這會突然有了別的感覺,從上到下皆是火辣辣得疼,活像是摔在冷硬而不平整的地磚上,不僅磨破了皮,還被狠心人潑了烈酒一樣。

    堂堂一個渡劫期修者,皮膚上的痕跡與身體上殘留的感覺這會都沒散,可見是被折騰狠了。

    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敖夜還知道為他清理,不至于教他醒來后一身黏膩。

    佘宴白只好運(yùn)轉(zhuǎn)妖力一遍遍流轉(zhuǎn)全身,好緩解一下自己此刻動都動不了的虛弱身體。

    阿夜?佘宴白喚道,聲音里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

    若是這會敖夜當(dāng)真應(yīng)聲出現(xiàn)在他面前,佘宴白少不得要收拾他,以解心頭之恨。

    不想等了片刻,始終不見人出現(xiàn)。

    佘宴白擰起了眉,滿腔怒火稍減,反而升起了一些擔(dān)憂,怕敖夜出了什么岔子。

    他入了魔,性情變了許多,難保身體不會出什么隱患,尤其是想起他只用了短短時日就恢復(fù)了修為,佘宴白便愈發(fā)擔(dān)心了,唯恐敖夜遭了反噬,此刻正躲在山洞的某個角落里蜷縮成一團(tuán)。

    被自個的猜想驚住,待身體略微好轉(zhuǎn)一些,佘宴白便咬著牙艱難地坐了起來,舉目四望不見自己先前的衣裳,想從手鐲里取,又憂心眠眠發(fā)覺他的氣息后鬧著要見他,而他現(xiàn)下的狀態(tài)哪敢讓眠眠一個小蛇崽瞧見呢。

    垂首望著因他起身而滑落至大腿上的黑色外衣,佘宴白冷哼一聲,嫌棄地?fù)炱鹋谏砩希銖?qiáng)裹住了身體。

    佘宴白扶著腰下了床,這一走便聽見嘩啦一陣清脆的響聲,低頭一看,他的兩個腳腕皆被黑色的腳鐐扣住,其后連接著細(xì)細(xì)的鐵鏈,另一頭不必說,自是連著床頭上的鐵環(huán)。

    這是困住他不夠,還想用鎖鏈將他鎖在床上?

    佘宴白頓時黑了臉,咬牙道,還真敢把這玩意用在我身上,當(dāng)真是入了魔便肆意妄為了,哼!

    手一揮,一道妖力化作的刀刃砍向腳鐐,不想二者相碰之際,妖力竟被那不知是何材質(zhì)做的腳鐐吞噬了。

    佘宴白皺了皺眉頭,打量了那一堆細(xì)鏈,算是知道敖夜為何敢留他一人在山洞里,這是知道他壓根走不了啊。先是結(jié)界后是鐵鏈,竟是做了兩手準(zhǔn)備。

    心中又升起怒火,佘宴白的一雙眸子在靈火的照耀下亮得驚人。

    罷了,等找著你,我們再算賬佘宴白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猓贿呌迷谏蕉磧?nèi)效果大打折扣的神識仔細(xì)觀察著周遭的痕跡,一邊往山洞更深處去尋敖夜。

    至于為何不往外尋,一是他走不出那洞口的結(jié)界,二是量敖夜也不敢真留他一人在洞內(nèi)待著。

    否則佘宴白撩起眼皮,唇邊勾勒出一抹冷笑,到時候他脾氣真上來了,倒霉的就是敖夜。

    佘宴白走得很慢,但每走一步,鎖鏈就響一聲,聽得他格外心煩。若是別的東西,他不介意陪敖夜玩一玩,但偏偏是鎖鏈,恕他實(shí)在無法接受。

    許多年前,他尚是一條弱不拉幾的小蛇的時候,便有兩次被鎖的經(jīng)歷。粗糙的、生著銹的鎖鏈緊緊地束縛著他的四肢,凸起的鐵刺劃破他的皮膚,流出的血幾乎要浸透了鎖鏈一次是被大妖抓住打算販賣,另一次則是被屠龍者抓住的時候,左右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經(jīng)歷。

    佘宴白垂首凝視著腳腕上的腳鐐,似乎被細(xì)細(xì)打磨過,處處圓潤光滑。且材質(zhì)很奇怪,看著應(yīng)當(dāng)很笨重,但實(shí)際戴著卻很輕佘宴白忽然笑了下,也是難為敖夜精心打造了這么一副腳鐐和鎖鏈。

    總歸,敖夜與旁人是不一樣的。

    走了一會兒,佘宴白忽然停下,望著眼前不比之前放置石床的那處小的地方,以及赤.裸著上身正拎著霜華劍在一個挖出來的大坑里削削砍砍的男人。

    明明可以施法,偏偏要親自做,也不知他是做了多久,背上竟冒出了汗,打濕了看著還算新鮮的紅色抓痕。

    佘宴白隨意地抬起腳晃了幾下,鎖鏈頓時嘩嘩作響。

    敖夜一頓,原地僵住,只握緊了手中的劍,卻久久不轉(zhuǎn)過身來。

    佘宴白沒心情與他耗著,靠在山壁上攏了攏勉強(qiáng)能蔽體的外衣,笑吟吟道,聾了?過來,我腳疼。

    腳是不疼的,但他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一路走來已是強(qiáng)忍著。

    敖夜立即丟了劍,從坑里躍上來,回頭瞧見佘宴白身上披著他的外衣,唇角微揚(yáng)。然后大步走向佘宴白,到了跟前后攔腰將人抱起。

    這一抱,攏起的外衣散開,兩人算是又坦誠相待了。

    我衣裳呢?佘宴白的手撫上敖夜那下方有魔紋的右耳,輕輕地捏了捏,待看到升起紅色時,才滿意地松了手。

    碎了,丟了。敖夜聲音沙啞道。

    佘宴白嘖了一聲,抬了抬腳,笑道,給我解開。

    我以為你喜歡。敖夜抱著人走到他挖出來的大坑邊,以魔力驅(qū)使著霜華劍將坑內(nèi)的邊邊角角修理平整。

    須臾便好了,接著霜華劍往洞頂某處一刺,頓時便破了個洞,有清澈的水流下,不過一會兒便注滿了整個大坑,啊不,池子。

    我只喜歡你。佘宴白笑道,解開它好不好?我不喜歡它。

    敖夜抿著唇不說話了,抱著佘宴白下了池子,水有些涼,他便將佘宴白先放在池邊坐著,然后握住他的一只手,仰起頭望著上方笑盈盈的臉龐,淡淡道,阿白,我喜歡一個人只想與其朝夕相處,片刻不離。而你卻想著離開,你覺得我還會信你的話嗎?

    佘宴白一怔,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是曾說過許多糊弄敖夜的謊話,但喜歡卻是真的,敖夜怎么能不信呢?

    為他留下眠眠,為他拔下七寸之處的護(hù)心麟,為他的死訊而痛徹心扉,他憑什么不信?

    不論如何,你現(xiàn)在在我身邊,而我不會再給你離開我的機(jī)會。敖夜揚(yáng)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又在佘宴白逐漸紅了的眼睛里收斂起來。

    解開!佘宴白抬起一只腳踹在敖夜的胸口上,紅著眼道,你說得對,我確實(shí)不喜歡你。

    阿白,便是解開了,你也逃不掉的。敖夜嘴上撂著狠話,手卻自覺解開了佘宴白腳腕上的腳鐐。

    這也就罷了,竟還握住踹在他胸口上的那只腳,在覬覦多時的玉白腳背上落下一枚輕吻。

    佘宴白滿腔的委屈與怒火頓時便消了,他凝視敖夜片刻,忽然就笑了。

    他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紙糊的老虎,也就看著嚇人而已,實(shí)際上是還不是他說什么便是什么。

    佘宴白往前一撲,一手勾住敖夜的脖子,另一手撫上他的左胸口,鋒利的指甲在上面輕輕地劃了幾下,輕笑道,阿夜,我只和你說這一遍,你要記得,縱使我滿嘴謊言,但唯獨(dú)喜歡你這件事是真的,你要是再敢心生懷疑,我便真不喜歡你了。

    不想敖夜竟紅了眼,將佘宴白往前壓在池邊,扣住他的手,質(zhì)問道,那你想喜歡誰,妖皇孔玉?

    他現(xiàn)下情緒不穩(wěn),聽到前半截話時開心,聽到后半截便又發(fā)了瘋,當(dāng)真是容不得佘宴白說出一句不喜歡他的話,便是氣話也不行。

    我

    佘宴白只說了一個字,余下的話便被湊過來人堵了回去,只得氣惱地又在敖夜身上狠狠地抓了幾道。

    不算大的一方池,竟水花四濺、波濤洶涌了起來。

    恍惚之間,佘宴白突然慶幸,好歹這一回他乃人身。

    作者有話要說:  1、眠眠:再不讓我出來,要鬧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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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晚安

    山洞里依然簡陋,但瞧著卻比佘宴白上次醒來時多了不少東西。因著他那日的一句腳疼,這會冰冷的地面上鋪滿了毛色不一的獸皮,保證佘宴白一腳踩下去,只會感受到一片柔軟。

    而離石床不遠(yuǎn)的地方則有了一副石頭削成、磨平了棱角的桌凳,桌面上還擺著由白玉制成的壺、杯與碗等,只是形狀有些奇怪,好似尚未出師的學(xué)徒所制。

    靈火亦不像之前那般在半空中隨意地飄浮著,而是有了固定的地方。兩側(cè)山壁上出現(xiàn)了一排規(guī)律的凹槽,靈火便置于其間,往外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將洞內(nèi)映照得一派昏暗。

    良久之后,微弱的靈火漸漸亮起,將山洞內(nèi)照得通明。

    敖夜背靠著山壁上坐在石床上,垂眸凝視著頭枕著他大腿,然后伸出一只手溫柔地拂開貼在他臉頰上的幾根烏發(fā),低聲道,身上可有哪里不適?

    饜足之后,他眼底的瘋狂之意散去,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沉靜,眉梢眼角具掛著繾綣的情意。令人只肖望一眼,便會沉溺其中,且舍不得逃離。

    但佘宴白知道,這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一旦受了刺激,這人會再次發(fā)瘋。且小概率是要見血,大概率估摸著還是會來折騰他。

    望著敖夜遍布抓痕和咬痕、幾乎沒一塊好rou的上身,佘宴白眨了眨眼,問道,難受倒不難受,不過你的上衣呢?你當(dāng)真窮到只有一套衣裳?

    碎了。敖夜的手撫上佘宴白眼角,又補(bǔ)了一句,早在你初來的那日,便被撕碎了。

    至于是被誰撕的,自然是熱昏了頭、急不可耐的佘宴白所為。那時敖夜剛剛脫下外衣,某人便撲了上來,手勁很大指甲很利,沒幾下便將好好的上衣撕成了很碎的破布。若非敖夜及時禁錮住他的手,怕是連最后的褲子都保不住。

    佘宴白清咳一聲,偏過頭不敢看敖夜含笑的眼眸,不料又看到了身上蓋著的黑色外衣,頓時理直氣壯了起來,我還知道給你留下一兩件蔽體的衣裳,你倒好,竟把我的衣裳全撕碎了

    阿白。敖夜出言打斷了佘宴白的話,你許是誤會了,那日你的衣裳也是你自己

    閉嘴!佘宴白猛地坐起,伸手捂住了敖夜的嘴,同時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他迫不及待的模樣,算是印證了敖夜的話。

    混賬東西,你當(dāng)我不知道你那次做了什么好事!還不趕快把迷迭草的粉末全部交出來,我竟不知道你還會未雨綢繆,居然把那秘境里的迷迭草偷偷留下!

    敖夜垂下眼簾,視線落在佘宴白印記未完全消去的胸前,悄悄紅了耳根,沒了,我的儲物袋都在問仙城被劫雷劈成了灰燼,不然也不會連一件新衣裳都拿不出來。

    真的?佘宴白將信將疑道,既然都?xì)Я?,那你上次在我尾巴上涂的是什么?/br>
    敖夜眼神閃爍,只是他低著頭沒讓佘宴白瞧見,我在深淵里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株。

    佘宴白皺了皺眉,不大相信深淵里會生出迷迭草那般品質(zhì)的靈植,但萬事都有個例外,便是他也不能斷言這里就真的沒有迷迭草的存在。

    于是,他一手挑起敖夜的下巴,湊近了笑吟吟道,阿夜,真的就只有一株,沒騙我?

    嗯。敖夜定定地望著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說得很是肯定。

    那我就信你一回。佘宴白打量了他片刻,確定沒從他臉上和眼里看到一絲心虛,才放過他。

    只是

    你眼睛往哪看呢?

    佘宴白這才發(fā)覺蔽體的外衣已滑至腿上,而他自坐起后除了一頭披散下來的長發(fā),身上再無一物能遮擋,便立即變成了妖身,一條約一丈長的大白蛇。

    雪白的尾巴高高地?fù)P起,就要狠狠地抽敖夜一下。不想拍下去的時候被敖夜雙手抱住,緊緊地鎖在了懷里。佘宴白抽了抽,反而被抱得愈發(fā)緊了。敖夜的手落在佘宴白的尾巴尖上,認(rèn)真道,別動,我想好好地看一看你的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