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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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年今年閉關出來聽聞此事,起初也不過是將信將疑,并未直接斷定他堂兄徐杭的死因有異。但因著和懲戒堂某位弟子關系好,一次酒后他問起,才得知他堂兄最后去的地方乃是一太上長老獨居的山峰,而那太上長老亦是當年死去的那位元嬰長老的曾曾師祖。 若前輩口中的葉文軒就是晚輩所知道的那一位徐年露出不安且愧疚的神色,恐怕您有所不知,十三年前,他就已經(jīng)仙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1、六神花露水yyds,我怕熱又不喜歡長時間待空調(diào)房,今天晚上突然發(fā)現(xiàn),用噴壺噴了花露水后的房間,再也沒了令我難受的奇怪味道嗚嗚嗚,我活過來了,明天一定能日6,啊啊啊,我又可以了,開心 當然,我也同時用了別的的法子,太難了,我前幾天整天都暈乎乎的,現(xiàn)在終于活過來了啊啊啊 2、晚安,都早點睡呀 3、感謝在2021071423:52:06~2021071523:40: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路人甲3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炙煙27瓶;澤欥20瓶;雪慕寒3瓶;依淺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6章 前、前輩,再往前直飛百里就到了。徐年仰起頭,望著踩著霜華劍御劍飛行的敖夜。 恰巧這時,銀灰色的長劍劃過圓月,身材高大的黑衣劍修立于劍上,腰背挺直,一手背于身后,另一手則拎著徐年的后領。 聞聲垂首時,清涼的月光將他臉上的銀色面具映照得熠熠生輝。藏于面具孔洞之后的沉靜黑眸,其間的光彩竟不比月輝與面具上的銀輝遜色絲毫。 徐年突然有些好奇這位前輩面具下的真容,想來應是品貌非凡,如此才與通身不凡的氣質與偉岸的身材相得益彰。 敖夜收回視線,體內(nèi)靈力往下流淌,待注入到霜華劍內(nèi)后,速度驟然提升了一大截。 迎面的夜風愈發(fā)猛烈,不慎破了徐年最初設下的防護罩,吹得他頭發(fā)亂舞、眼睛緊閉,灌了幾口涼風后,才手忙腳亂地張開一個新防護罩,再沒有心情去想敖夜的真容。 忽然,霜華劍在距離青云宗不遠不近的地方猛地一停。 低著頭正在整理被風吹亂的衣衫的徐年正欲抬頭詢問,就見一旁的銀灰色長劍俯沖而下。 速度之快,幾乎令他以為好心前輩突然瘋了,要帶著他一道尋死。 就在徐年心跳劇烈,忍不住失聲尖叫的時候,霜華劍在離地面約一丈處驟停。 然而徐年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敖夜便松了手,使得他落地后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體。 敖夜從劍上跳下來,隨后霜華劍便化作一道流光撞進他胸口凝成一朵霜花。 從頭到尾,他的劍都未令徐年碰過一下。 前輩,這兩張符可使您進出那位太上長老的兩儀峰。徐年在敖夜的目光下手忙腳亂地取出兩張符篆,雙手捧著送到他面前,恭敬道,只是兩儀峰十三年前就被宗門封禁,現(xiàn)下里頭是什么情況,晚輩也一無所知,還望前輩小心行事,若有不對之處便速速撤離。晚輩雖想查清堂兄的死因,但萬萬不敢連累前輩因此出事。 敖夜接過,一張放進袖中,另一張拿在手上。指尖甫一摸上那黃紙朱紋的符篆,他便感受到其間的奧秘,頓時心知徐年所言非虛:此符篆確實需要元嬰期的修者方能承受。 也是了,能突破青云宗大乘期修者在兩儀峰所布下的結界,此符自是不一般。 而能畫出此符的徐年,一個不過金丹期的年輕修者,夸其一句天才也不為過。 敖夜往前走了兩步,望著遠處山嶺間若隱若現(xiàn)的宮殿,右手兩指捏住傳送符微微用力,正欲使用時,卻聽身后的徐年喊了一聲慢著。 還有何事?敖夜回過頭,斜倪了一眼身后的徐年。 徐年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情,前輩是個好人,我不能害了您。這事便算了吧,待日后晚輩到了元嬰期自會去兩儀峰探查,若是有幸查出晚輩的堂兄與您后輩的死因,定不忘告知前輩! 敖夜眸光一暗,胸口處的霜華劍悄然化作流光,一路順著衣袖滑至左手心處,此事你有所隱瞞? 徐年就差把頭搖成撥浪鼓了,怕敖夜這位好心前輩產(chǎn)生誤會,他趕緊解釋道,不不不,只是有一事晚輩不大確定,怕會因此害了前輩而已。前輩對晚輩有恩,晚輩萬萬不能讓前輩冒這么大的風險。 霜華劍重歸原位,敖夜心中殺意漸消,問道,你有何事不確定? 徐年面露苦笑,嘆道,不知前輩是散修還是有宗門?若是身在宗門,想來會見識到一些不可說之事。晚輩費盡心思,也只知道當年遴選弟子是那位名為烏滄的太上長老所下的命令,因有位姓黃的師兄死在了凡間,我堂兄徐杭等師兄弟才只遴選了六七個弟子就匆匆返回了上界,誰知不久就丟了性命,唉。 頓了下,徐年接著說道,據(jù)我那位在懲戒堂當差的好友說,除我堂兄外,那批弟子及其他師兄弟皆在回宗的當天就直接去了兩儀峰,此后再不見出來。數(shù)日后,我堂兄及那黃姓師兄的師尊曾一同前往兩儀峰。雖然好友未再透露更多的事,宗門也不曾言明他們具體是在何時何地仙去,但巧合多了,便不得不令我懷疑兩儀峰與那位后來再無消息、不知死活的太上長老。 敖夜皺了下眉頭,所以你是在擔心那位太上長老? 徐年重重地點了下頭,認真道,是!宗里雖然封了兩儀峰,但卻未曾透露過關于那位太上長老的絲毫下落。故而晚輩著實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以及他此刻是不是就在兩儀峰上。太上長老已至大乘期,您若不慎撞上,恐有性命之危。 無礙。敖夜淡淡道,你甘愿為了堂兄不顧宗門禁令也要查明真相,我亦情愿為了旁人不顧生死也要找出兇手。 說罷,敖夜用了符篆,瞬間消失在徐年面前。 徐年無事可做,只得來回踱步,不斷地在心里祈禱好心前輩此行能夠一帆風順。 而那廂,敖夜再睜開眼時,已是身在兩儀峰上。 周圍沒有光亮,只余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幸而敖夜此刻已非凡人,便是這兒再黑,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峰上荒草叢生,卻無蟲鳴鳥叫之聲,著實寂靜得可怕。 不,應當是死寂。 敖夜提高了警惕,神識一點一點地往外蔓延,不想還沒找著烏滄的洞府,就先看到地下埋著十多具森森白骨,其上沒有血rou、毛發(fā)亦或者衣物的存在,若說是被蟲蟻啃食殆盡,但自他來到這峰上,就未發(fā)現(xiàn)過除自己以外的任何活物。 敖夜一一記下那些尸骨的尺寸,隨后神識繼續(xù)往前尋找,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在一不起眼處發(fā)現(xiàn)了烏滄的洞府。 大步過去后,果不其然,敖夜在洞府入口處看到了封印,同樣是出自大乘期修者之手。 而他身上只剩下一張傳送符,本是留著離開這里之用,但眼下敖夜沒有猶豫,袖中的符篆落入手中,帶著他再次突破結界,進入到洞府內(nèi)。 一進入,恍然間,敖夜還以為自己來到了一處剛經(jīng)歷過殺戮的地方。 入目所及皆是殷紅之色,不祥而詭異。且呼吸之間盡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敖夜不得不封閉了嗅覺,才得以繼續(xù)探查。 行至洞內(nèi)正中央,敖夜低下了頭,他腳下的地面被人畫了一副詭異的陣法,多看幾眼便覺胸悶氣短,種種不適齊齊涌來。 敖夜連忙移開了視線,卻瞧見了滿滿一山壁規(guī)整的凹槽,里頭只剩下兩盞長明燈,一明一暗。 暗下的那盞,里頭的氣息與此間洞府殘留的氣息一模一樣。 看來,那名叫烏滄的太上長老已然身死道消了。 敖夜走近,伸出手取下猶亮著的那一盞,紅色的燭火在金色的蓮座里搖曳,雖微弱,但卻已燃了千年不滅。 想了想,他從佘宴白所贈予的儲物袋內(nèi)取出一塊玉當場做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玉盒,然后將那盞長明燈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 隨后,他湊近了山壁,指尖撫上那殷紅的顏色,發(fā)現(xiàn)那并非血,而是密密麻麻的紅色符文。 敖夜仔細記下后,又在洞內(nèi)四處搜尋。不一會兒,他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塊品質上好的通靈石,觀其痕跡似乎使用了許多回,但這種東西不會留下通訊雙方的任何訊息,故而他只是掃了幾眼便不再關注。 烏滄洞府內(nèi)的東西不多,敖夜又找了一會,卻再未發(fā)現(xiàn)一絲異樣之處。 正欲想法子離開時,忽然有一道強大的神識向兩儀峰掃來。 敖夜雖反應極快隱藏了自身的存在,但還是教那位大能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 當即有一道帶著龐大殺意的威壓襲來,試圖將敖夜碾死在洞內(nèi)。 敖夜身上的遮掩一層層潰散,無法,他只得握住霜華劍往劍內(nèi)注入全身的修為,然后一劍刺向那道威壓。 兩道力量發(fā)生劇烈碰撞,一半兩相抵消,一半則化成能量波呈環(huán)狀往外飛速擴散。 敖夜被震得虎口發(fā)麻,喉間頓時涌上來一股腥甜,大半被他咽下,小半則從緊抿的唇縫間滲了出來。 因禍得福,洞府的結界和兩儀峰上的結界被震出了一道裂痕,使得敖夜有了出去的機會。 敖夜立即翻身躺在霜華劍上,令其載著他飛速逃離此處。 霜華劍不負星羅城那老頭口中的神劍之名,生死之際的速度簡直快到令人嘆服。 待青云宗那位發(fā)覺了敖夜蹤跡的大乘期修者瞬移過來時,舉目四望,周遭已無霜華劍的身影,氣得幾欲噬人,不禁啐道,哪來的宵???莫讓老夫抓住,否則定將你挫骨揚灰! 然而任憑他的神識如何搜尋,皆未發(fā)現(xiàn)他口中宵小的一星半點的蹤跡,不禁氣得更狠了。 霜華劍飛經(jīng)等候多時的徐年身旁時,敖夜翻了個身,單膝跪在劍上。一手按在劍上撐起身體,另一只手再次拎起徐年的后領。 因過于突然和敖夜御劍的速度太快,這回徐年來不及做防備,直接被夜風吹得頭發(fā)衣服皆亂,風刮在身上像刀子似的,就差開上幾道血淋淋的口子了。 霜華劍帶著兩人一直飛了很遠很遠,才在一荒無人煙的地方停下。 敖夜丟開徐年,拄著劍勉強站著。但他知道,此刻只要有人輕輕推他一下,他說不定就會倒下。 前輩?徐年拂開臉前的一片亂發(fā),驚道,您受傷了?發(fā)生了何事? 我被發(fā)現(xiàn)了。敖夜啞聲道,無事,不過那人并沒有追上來。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近期最好莫要回宗門。等上個三年五載,待此事平靜下來,你再回去也不遲。 是,晚輩一切都聽前輩的。徐年抖著手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個小玉瓶,從里面倒出一枚丹藥,然后緊張兮兮道,這是養(yǎng)元丹,您先趕緊服下吧。 敖夜搖了搖頭,拒絕了徐年的好意,我只是有些乏力,并無大礙。 徐年仰起頭,看著從敖夜面具下方滴落的紅色液體,不大相信他所謂的只是有些乏力。 他能看得出來,這位好心前輩既然拒絕了他,就不會輕易被他勸動,只好打消了念頭。 敖夜緩了一會兒,然后以指做筆,用靈力在空中描繪出數(shù)十具尸骨,問道,我在兩儀峰上發(fā)現(xiàn)了這些被掩埋于地下的尸骨。你看,里頭可有你的那位堂兄? 徐年一一辨認,最后視線落在一副尸骨上,面上露出悲傷的神色,有,我觀這具尸骨若覆了血rou,有些像我堂兄。我?guī)熥鹫f堂兄被埋入了宗門的公墓,我還曾去祭拜過,不想原來我堂兄的尸骨竟在兩儀峰上,而我連為他收斂尸骨好好安葬都做不到! 敖夜悶咳了一聲,啞聲道,我擔心那些尸骨被人設下警示,故而未敢妄動。且他們既已入土,倒不如不再妄動,免得驚擾了亡魂。 他這話只是想安撫徐年,免得他為了安葬堂兄的尸骨而貿(mào)然去那兩儀峰。經(jīng)此一遭,想必青云宗對兩儀峰的戒備會愈發(fā)森嚴。 而若換做是他,恐怕便是拼了性命也不愿在乎之人躺在慘死之地,還連具像樣的棺材都沒有。 徐年擦了擦濕潤的眼角,哽咽道,前輩說的是,晚輩都聽您的。 他這一哭,敖夜便愈發(fā)覺得他像敖珉。元朔帝與葉修筠先后離世那段時間,他有時不禁擔憂敖珉若是再哭下去,會哭瞎了他那一雙眼。 男子漢大丈夫,豈可輕易落淚?此乃懦夫之舉。敖夜現(xiàn)下說的義正辭嚴,全然忘了當初自個趴在佘宴白懷里無聲落淚的時刻了。 敖夜取出一塊靈石,吸收掉里頭的能量,然后繼續(xù)用靈力作畫,乃是烏滄洞府山壁上的紅色符文。 他只繪出了一小塊,便停了下來,問道,徐年,你可認得這些符文? 聞聲,徐年抬起頭,仔細觀察著敖夜面前的符文。 半晌之后,他皺起了眉,我勉強只能認出來一點,似乎是將什么轉化為什么。這太深奧了,恕晚輩才疏學淺,無法完全參透這符文的真義。但晚輩總覺得這不是什么好東西,看著并非正道修者會用的符文。 敖夜想起一夕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李氏一族,再想想在兩儀峰上干干凈凈的數(shù)十具尸骨,不禁將二者聯(lián)系在了一起。 他懷疑烏滄修了邪法,并最終因多行不義而死。只是他為何要假扮李氏子煽動東秦上下,意圖逼他處置佘宴白呢? 兩人一個是上界大能,一個是下界凡人,緣何結下如此深仇大恨? 然而烏滄已死,他再尋不到答案,也無法親手為佘宴白報仇雪恨。思及此,敖夜頓覺一陣胸悶,喉間又涌上來一股腥甜。 不,還有那盞仍亮著的長明燈! 敖夜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此燈能留在烏滄的洞府中,必有蹊蹺之處!或許他能通過尋找此燈的主人來找到真相! 你堂兄與其他人應當是死于烏滄之手,然他洞府內(nèi)有一盞已然寂滅的長明燈,內(nèi)里乃是烏滄自己的氣息,想來他應是被青云宗清理門戶了。此事已了,你日后且安心修行吧。敖夜再次咽下口中的鮮血,緩緩說道。 他并未提及那個比符文更加詭異不祥的陣法,也沒有提及那盞仍亮著的長明燈的存在。 可宗里為什么不把此事公之于眾呢?話一出口,不用敖夜作答,徐年就明白了,無外乎是為了宗門的名聲罷了。 捂住知情者的嘴,封禁了事發(fā)地點,再悄悄殺了兇手,就能把宗內(nèi)太上長老殺害數(shù)十位弟子這等惡劣之事掩埋,而青云宗仍舊是上界里干干凈凈的大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