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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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一個小妖哪有我來得快,我一聽您急需丹藥就代他送來了。而且我聽小田說您被凡間的一個小白臉迷住了,就順便來看看嘍。孔玉擠了擠眼,笑得促狹,別說,還算配得上您。就是人家有點小,擱凡間,您這叫老牛吃嫩草。 佘宴白腳一動,踩上孔玉的尾羽,冷笑道,我缺一件羽氅,不如就用你的如何? 孔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如何,公子我知錯了。我這次來其實是有正經(jīng)事要告訴您。 他試圖抽出佘宴白腳底下的尾羽,奈何佘宴白踩得很用力,除非他不想要這一根尾羽了,否則最好等佘宴白主動挪開腳。 說。佘宴白不耐煩道。 您上次傳訊說可能有屠龍者藏在青云宗,我去查了,已經(jīng)基本確定了身份??子裾?,就是青云宗的太上長老烏滄,他閉關(guān)了近千年,但在老貓妖死后沒多久就出關(guān)了。我用計逼他出了手,對方的靈力確實與某個屠龍者的力量吻合。 佘宴白曾設(shè)法保存了所有參與屠龍一事的修者的一絲力量,就是為了在自己變強之后好一一尋仇。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先見之明,他用這種方法找出了一個又一個以為只要掩藏了身份就能躲過一劫的屠龍者。 靈力、妖力又或者魔力,在上界其實是同一種東西,只是稱呼不同罷了。一個修者可以改變聲音、相貌和體型等,但唯一無法改變的就是自己力量的本質(zhì)。 夜色中,佘宴白衣袂飄揚,未被簪子挽住的青絲狂亂地舞著。 他神情變得溫柔,波光粼粼的眸中盛著純粹的歡喜,紅唇彎起,笑聲愉悅。 好極了,又找到了一個呢。 佘宴白仰起頭望著滿天絢爛的煙火,頭上的簪子突然斷裂,一頭如瀑青絲乖順地披在身后。 發(fā)瘋了,又發(fā)瘋了。 孔玉心驚膽戰(zhàn)地望著佘宴白,索性咬牙往后一退,讓那根被佘宴白踩著的尾羽脫離的他的尾巴。 您要的丹藥都在這里頭呢,對了,扶離先生釀的酒可以喝了,他托我給您帶了一壺。不過這酒醉妖,您最好一次少喝點??子癜褍ξ锎旁谫苎绨啄_邊,然后訕笑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回上界了啊。 佘宴白回首一笑,猩紅的豎瞳鎖定住孔玉的存在。 孔玉身子一抖,當即化作一只綠孔雀飛向夜色深處,最終消失于一朵徇爛的煙花之后。 宴白 嘈雜的人聲中隱約傳來敖夜焦急的呼喚。 佘宴白像被驚醒了一般,彎腰撿起孔玉的尾羽,待指尖觸碰到儲物袋時,忽而心念一動。 宴白你在哪 隨著時間的推移,敖夜心急如焚,生怕佘宴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出事。于是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他從懷里摸出一枚黑色的哨子,放在唇就要吹響。 就在這時,他身后忽然貼上來一具柔軟而guntang的身體,還帶著一股nongnong的酒氣。 阿夜,我好熱 第25章 皓月當空,清輝溶溶。 無數(shù)璀璨的煙火在半空中相繼綻開,和著月光一道映在喧鬧而擁擠的人群中那靜立不動的兩人身上。 佘宴白緩緩伸出雙手,從背后抱住敖夜勁瘦的腰身,guntang的臉頰在他挺直的脊背上一下下蹭著。 那炙熱的溫度穿透衣衫,燙得人心顫。 敖夜的身體頓時僵住,像一塊又冷又硬、一動不動的石頭,唯有胸腔里頭的那顆心又熱又燙,因身后貼上來的人而紊亂失序。 你怎么了? 阿夜,我好熱啊。 佘宴白的聲音不大,這次敖夜卻聽得一清二楚。那清越柔和的聲音染上了醉意,便憑白添了幾分莫名的意味,令聞?wù)卟唤鸟Y神往。 香甜的酒香從他身上溢出,漸漸把兩人包裹住,與街上歡笑的其他人隔絕開來,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安靜世界。 怎么才分散了一會,你就偷偷喝了酒?敖夜聲音低啞,垂眸望著抓著他身前腰帶與衣衫的兩只柔荑。 許是因為喝了酒,佘宴白的指尖泛起一層好看的薄粉,越過細瘦的腕間,一路延伸至寬松的袖間深處。 我快要難受死了,阿夜,你能不能救救我。佘宴白陡然收緊了雙臂,使兩人貼得更親密,兩只手無意識地在敖夜身前作亂。 敖夜感覺身后的人像是著了火,不復(fù)往昔的冰冷。且這火順著兩人相貼之處漫延至他身上,也快將他一道點燃了。 他抓住佘宴白愈發(fā)過分的手,嘆道,你喝醉了? 或許是醉了的。佘宴白靜了瞬,又繼續(xù)低喃道,阿夜,你說我會不會熱死?我現(xiàn)在真得要難受死了。 那酒不僅醉妖,似乎還引得他繁衍期提前到來,令他開始無比渴求伴侶的存在。 他是雪蛇,秋季時本就比平日容易躁動,只是清醒時能壓制住本性罷了。然而這會喝了酒,理智去了大半,繁衍期一來他實難自抑。 本是半醉半醒,但等待會繁衍期徹底爆.發(fā),兩兩相加、效果翻倍。即便是他自己,也難以預(yù)料接下來的事了,只希望敖夜能受得住。 阿夜佘宴白一遍遍喚著,即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被他喚得軟了心腸。 酒勁慢慢上來,他的神志一片混沌。 乖,上來,我先背你回去。 敖夜嘆道,慢慢蹲下身,令佘宴白順勢趴在他背上,再勾住他的兩條長腿把人背起來。 他只當佘宴白亦不勝酒力,喝醉了才會如此纏人,萬萬想不到等待會回了東宮,自己會遭遇何等事。 佘宴白在敖夜背上也不老實,一只手臂抱住他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摸上他的耳朵,guntang的指尖揉捏著敖夜耳垂,直至那耳朵變得通紅也染上了驚人的熱度才轉(zhuǎn)而盯上另一只耳朵。 玩夠了耳朵,他的手仍不老實,指尖落在敖夜的脖頸上輕輕滑動,像是在給大貓順毛一樣。 敖夜只覺一陣麻癢順著脖子傳遍全身,于是頂著兩只通紅的耳朵無奈道,你喝了多少,怎么醉成這樣? 他小心翼翼地在街上穿行,盡量避開往來的行人,免得背上的佘宴白被人無意撞到。 喝了多少?佘宴白兩只手都抱住敖夜的脖子,把唇湊到敖夜的耳邊,小聲道,一壺!整整一壺我都喝光了! 酒香和著溫熱的吐息一道噴在敖夜的側(cè)臉上,令人也一并醉了。 一壺?那確實是喝了不少。 敖夜停下腳步,側(cè)過臉,瞥見佘宴白宛若白玉染霞的臉,心道:看來醉得不輕。 佘宴白歪了下頭,蒙著一層霧氣的眼睛凝視著敖夜的側(cè)臉,終是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用指尖溫柔地描繪他的五官。 我好想你。 恍惚間,眼前的人與兩千年前那個冷淡疏離的影重合,只是這一次,不再遙不可及。 佘宴白合上眼,眼睫微濕,任由醉意漸漸吞噬掉他最后的理智。 醉了也好,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會想了。 他說得含糊不清,像是睡夢中發(fā)出的囈語。 敖夜沒聽見,便是聽見了大約也只會當佘宴白酒勁上來,醉糊涂了。于是把人往上掂了掂,接著往回走。 而京城里的熱鬧還在繼續(xù),敖夜背著佘宴白路過一處搭建起來的高臺時,上面有數(shù)個戴著彩繪面具的人正拿著紅色的鞭子抽打著一個由稻草捆扎起來的長條生物。 打惡龍,驅(qū)邪嘍! 打惡龍,祛疾嘍! 打惡龍,去晦嘍! 臺上的人便跳便抽打著不能反抗的稻草惡龍,時不時有稻草被抽打出來,使得稻草惡龍愈來愈小。 而臺下聚集的百姓嬉笑著,或鼓掌或叫好,見到落下來的稻草便要上去踩兩腳,嘴里還要跟著臺上的人一道喊著。 稻草惡龍被抽得七零八落,就這還未結(jié)束。臺上的人把它踢下高臺,底下圍觀的人立即往后退去,生怕碰到了會沾染上晦氣。 臺上跳下來一人,手持火把,顯然要將那稻草惡龍的尸首燒了才罷休。 圍觀的眾人目露期待,似乎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稻草惡龍被火焰吞噬,好帶走一切可能給他們帶來厄運的存在。 敖夜猝不及防,差點被退開的人群擠倒,不禁心生后怕,于是連忙背著人加快了步伐,往人群稀疏處走去。 佘宴白若有所覺,在敖夜背上悄然睜開了眼簾,濕潤的黑眸剎那間變成冰冷而猩紅的蛇目,透過擁擠的人群看到被他們圍在中間的稻草惡龍。 不,此刻那堆稻草經(jīng)過抽打和墜落后已經(jīng)看不清最初的形狀了,看著就像田邊被人胡亂堆起的一對破爛稻草罷了。 燒了它! 快燒了它! 燒了它我們就能長命百歲嘍!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佘宴白咬住紅唇,目露恨意。他伸出手,一團靈力穿過人群,在那戴著面具的人手中的火把即將點燃那堆稻草的剎那,及時將其卷起。 稻草被卷至半空,忽然紛紛揚揚地灑下,落得下方眾人滿頭滿身都是。 惡龍呢? 不見了! 快看,被風(fēng)卷到天上去了! 不好,灑下來了。 可是沒有風(fēng)啊,莫非是惡龍發(fā)怒了? 眾人趕緊弄掉身上的稻草,然后面面相覷,眼中漸漸浮現(xiàn)出驚恐之色,直以為這等詭異之事是惡龍顯靈了。畢竟他們過了那么多年的迎神節(jié),還是頭一回撞上在即將燒死惡龍時,惡龍卻無風(fēng)飛起。 完了,我們要倒霉了。 啐,晦氣! 身后先是一靜,接著又喧鬧起來,敖夜以為出了事便回頭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便繼續(xù)走。 佘宴白把愈發(fā)guntang的臉貼在敖夜背上,試圖汲取一絲涼意,迷迷糊糊道,才不是惡龍是神龍,打惡龍的都是壞人壞人,就該死! 因已遠離了大街,不再喧鬧,敖夜勉強聽清了他說的話,便安慰道,嗯,不是惡龍。 佘宴白揪住他背上的衣服,咯咯地笑個不停,顯然是開心極了。 聽見他笑,敖夜便也默默揚起了嘴角。 一進了皇城,人聲與煙火聲便小了許多。似乎只一道宮墻,就把京城隔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外頭熱鬧非凡,里頭只有一派冷清光景。 在敖夜額頭上冒出一層薄汗時,他終于背著人回到了東宮。佘宴白在他背上安安靜靜的,不復(fù)剛才的纏鬧,令敖夜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 路上有不少宮人遇見敖夜堂堂一個太子竟然背著傳聞中的那個男妖精,一個個的當面不敢造次,走遠了難免要三三兩兩湊到一起指指點點。 想必要不了半天功夫,宮里宮外都會曉得了太子的這樁出格事。不過虱子多了不怕癢,太子做的出格事他們終有習(xí)以為常的那天。 甫一進了東宮,福安遠遠看見了,便迎上前,當即聞到一陣nongnong的酒氣,于是道,佘公子喝醉了?您額頭上都出汗了,要不奴才幫您扶著。 說著,他就想伸手幫敖夜托著身上的人。 你速去準備解酒湯與溫水。敖夜往一旁走了幾步,躲開福安的手,孤尚有余力,無需你出手。 他話說得斬釘截鐵,但要是背不那么彎,腿別微微顫抖,說不定福安還真就信了。 遵命。福安看敖夜如此堅持,便不再勸阻,依言去準備他要的東西。 敖夜站著不動,待稍微恢復(fù)了一些力氣后才再次邁腳,幸而此刻距離重華殿也沒幾步了,咬咬牙一會就到了。 . 重華殿后殿,東稍間內(nèi)。 敖夜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倒在柔軟的床鋪上,背上一輕,心里卻悵然若失。 烏黑柔順的長發(fā)呈扇狀鋪在雪白的床被上,昔日蒼白的皮膚暈染著紅霞,使本就昳麗的五官透著股難言的妖冶。 他安安靜靜地躺著,紅衣白膚,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又像一枚鮮嫩欲滴、急待人采擷的桃果。 敖夜坐在床邊深深地凝視著佘宴白,努力平復(fù)著心底紛亂的情緒,不叫自己行那乘人之危的事。 他伸出手,想碰一碰那酡紅的臉頰是不是仍然guntang,卻在即將碰到時被一只柔弱無骨的手抓住,然后望進一雙波光瀲滟的眸中,就此沉溺其中。 佘宴白抓著他手的力道很輕,敖夜卻像被鎖鏈禁錮住了一樣,任由他抓著不敢抽回來,甚至怕他累而主動放低了自己的手臂。 若是在深山野林間,他無疑會是一頭心甘情愿地主動走進獵人圈套內(nèi)的獵物。只是這獵人,需名曰佘宴白。 我、我沒想做什么。敖夜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道,見佘宴白只靜靜地望著他不說話,心中就更慌亂了,恨不得掏出一顆紅心以明志。 你還難受嗎?我命人去煮了解酒湯,稍后就 瞧他這副模樣,佘宴白眼尾泛起紅暈,彎了彎紅唇,輕笑道,可是我想對你做些什么怎么辦? 敖夜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佘宴白借著敖夜的手跪坐起來,再往前一撲,依偎進他的懷里,兩條白皙修長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靠在他的肩上一字一頓道,阿夜,我想要你。 如此直白的話語,叫敖夜瞬間漲紅了臉,心如擂鼓。 起初佘宴白或許還有些不可言說的小心思,但此刻繁衍期徹底爆發(fā),令他這條醉醺醺的蛇妖全身心都在渴求伴侶的滿足。 佘宴白低下頭,把臉埋在敖夜肩上,有那么一刻,他的黑眸化作猩紅的蛇目,右半邊臉上浮現(xiàn)出數(shù)枚漂亮的雪白鱗片。 敖夜一時手足無措,紅著臉想推開佘宴白,又不敢碰他的身子,生怕一個忍不住就遂了佘宴白的意。 你現(xiàn)在醉了,我、我們不能敖夜深吸一口氣,堅持道,否則明日醒來,你定會恨我。 比起一時短暫的歡愉,他貪心地想要更多,比如說與心愛之人攜手一生。為這,即便溫香軟玉在懷,他也當定了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