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一心向道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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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街動用功法傷人,是事實,狼衛(wèi)向來不會因捕風捉影的事出動?!标犝溃骸翱ぶ髂饲Ы鹬|,還請讓一讓,以免我手底下這幫狼崽子們,沖撞了您?!?/br> “不把事情說清楚,休想動我阿姐!”徐珠玉說罷,扭臉看向徐妧,輕聲問道:“阿姐,你沒事吧?” 徐妧偏過臉與她對視,淡聲道:“無事,何況……只是一些烏合之眾,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br> 她嗓音清冷,語調不卑不亢,可話里的嘲諷意味可一點也不加掩飾。 身形頓住的狼衛(wèi)盡數眼神一厲,仿佛只要隊正一聲令下,便會撲上去惡狠狠撕咬般。 倒在一旁的錦衣公子們,與趙五水見到徐珠玉前來,俱是有些難堪地撇過臉,同時內心又不住地感到奇怪。 前些日子他們所聽到的一些流言,可都說這鎮(zhèn)北王長女回歸,定然是來者不善,而與她有著最直接利益爭奪的人,只有徐珠玉了。 學府里,眾學子都對徐珠玉頗有好感,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家世,而是因為徐珠玉從不仗勢欺人,性子又尤為可親。 幾人之中,有的以好友、視作meimei來掩蓋心中愛慕,有的干脆不掩愛慕,但想法都較為一致。 便是不愿看到徐珠玉受欺負,才會有了今日給徐妧一個下馬威的計劃。 沒曾想……被打趴下就算了,還引來了狼衛(wèi),而徐珠玉與徐妧的關系,似乎并不像他們聽到的流言那樣針鋒相對。 “呵呵,烏合之眾?”隊正冷聲道:“狼衛(wèi)建立至今,似這樣的話倒是不常聽見,你藐視北楚律令在先,如今又口出狂言,縱使出身尊貴,狼衛(wèi)也不會被其所左右?!?/br> 倘若徐妧不說這種話,隊正還真有些為難要如何收場。 但是,狼衛(wèi)的聲名不容輕視。 這一點,乃是每一個狼衛(wèi)都需要死守的規(guī)矩,眼下就算是他態(tài)度強硬,引來鎮(zhèn)北王責問,憑這一點,也自會有上頭庇護。 更何況今日他能得上頭吩咐,提前就得知要來此捉拿徐妧,而徐妧身邊竟是連個護衛(wèi)都沒有,很顯然,鎮(zhèn)北王對她也沒有多重視。 狼衛(wèi)隊正想清楚了這一點,眸光凜然,沉聲道。 “將其拿下!” 徐珠玉有些氣惱,目光一轉,瞥見了朝這快步走來的近侍,以及他手里拿著的王府令牌,趕忙就要呵止狼衛(wèi)。 然而隊正打定主意要捉拿徐妧,他時刻關注四周環(huán)境,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捉拿徐妧不容有失,他索性嘴角一扯,隨后,在徐妧和徐珠玉之間,一道清澈溪流無端出現,力度輕柔將沒有防備的徐珠玉推開。 另一邊則是重重拍向徐妧。 從徐珠玉出現到狼衛(wèi)再度動手,徐妧一直分出了道神念暗中觀察著徐珠玉,平心而論,她不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的在意。 但徐珠玉無論是心律、氣機,皆沒有絲毫異常。 若不是戲做得太好,便只剩下真心實意。 徐妧垂眸,斂去眼底的思索,旋即不顯清徐的風炁咆哮著自她身側飛出,狠狠撞上那道暗藏殺機的水流。 兩股力量撞上瞬間,迸發(fā)的余波震蕩開來。 將徐妧垂落身后的長發(fā)吹向一側,她抬眸看向逼近的眾多狼衛(wèi),身周亦隨之浮現數道流光溢彩的真炁。 風生水起,遇火升騰,相加之下竟是惹得王都大街上,白日晴空無端響起幾聲低沉雷鳴。 數道不同源卻融匯的真炁,瞬息破空,直擊朝徐妧疾奔突來的狼衛(wèi),他們經歷過不少生死交戰(zhàn),經驗遠比那幾個錦衣公子多得多。 紛紛眼神沉著、沾著嗜血的光芒想要躲閃。 然而徐妧分出數道神念cao縱,自然不會輕易讓他們避開,每道真炁均是沒有絲毫停頓,以極快的速度再度追逐著狼衛(wèi)。 當一聲聲悶哼與神通炸開的聲音交疊響起,徐妧亦反應敏捷地一側身,寒光收斂的鋒芒落了空。 隊正似狼眈眼眸死鎖住她的身影,兩人的距離已經近至咫尺,他沒有半點猶豫,催動功法激發(fā)鋒芒刀氣,橫斬向徐妧。 淡而透的水色異火在徐妧面前冉冉升起,刀氣攻勢兇猛,可沒入異火屏障之中,穿過它以后,威力已去十之七八。 殘余的刀氣,徐妧抬手一揮,便被擊潰。 眾狼衛(wèi)被真炁擊中命門,即便有各自防御的手段,也都片刻緩不過神來,一口氣險些提不起,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提刀拿器的手卻微微顫抖。 徐妧分出多余的目光關注他們,只是看向還要再度發(fā)動攻勢的隊正,淡聲道:“這便是名揚天下、止小兒哭啼的狼衛(wèi)?” “久仰。” 聽著她語氣從容,不帶絲毫嘲意的話,隊正握著刀柄的手微微用力,心底狠戾被激起。 這一個個字,仿佛就是在將她先前所說的烏合之眾四字,再度甩出來,砸在他的臉上,偏偏手底下這些個家伙,今日卻讓他把臉丟盡。 隊正冷聲道:“早就有所聽聞,你這太和宗嫡傳實力非凡,今日得以見面,傳聞果真不假……” 徐妧道:“既是修行之人,也非無知孩童,真假不自行分辨,為何喜歡聽信傳聞,或許并非是我實力非凡,而是你與你這幾位屬下,實力有待增漲。” 這話一出。 無論是想要加入對戰(zhàn)協助她的徐珠玉,還是見徐珠玉沒有牽扯入交戰(zhàn)而頓住腳步的近侍,又或是那幾個拖著傷勢站到一旁的錦衣公子們。 無不是露出十分精彩,又泛著古怪的表情。 他們也不知心底冒出的想法是不是錯覺,總覺著徐妧……似乎是在挑釁狼衛(wèi)。 可這么做,對她又有什么好處? 這其中,尤以近侍想得最多,思緒最為雜亂。 狼衛(wèi)隊正聽得此言,呵笑一聲,道:“你們聽到了沒有!實力不如人,就是這般下場?!?/br> “你也不必如此自謙,既然你覺著我等實力有待增進,那想必你一定不吝賜教?!标犝捯袈湎拢掌鹄湫?,衣襟血紅惡狼泛起光亮。 在場十數個狼衛(wèi)衣襟上的血紅惡狼亦是如此。 原本或多或少帶著傷的狼衛(wèi),氣機節(jié)節(jié)拔高,他們一揮手中的刀,破空之聲齊刷刷響起,站位錯落有序,彼此之間氣機蔓延相連。 這一刻,徐妧才真正察覺到了危機待發(fā),神情仍顯從容冷靜,眼眸微微瞇起,隱去浮現的好興致。 狼衛(wèi)結陣,以隊正為陣眼核心。 此前他們出發(fā)之時,得到的情報里,確實記錄了徐妧天賦卓越不似常人,更時有越階挑戰(zhàn)、以寡敵眾的事跡。 但這一隊狼衛(wèi)都不曾想到,徐妧竟會強至此。 血狼秘術,能使結陣的人彼此傷勢、實力瞬間平衡,而后結陣眾人的力量,盡數灌注給陣眼,由陣眼使出那致命一擊。 狼衛(wèi)隊正也明白,這么做容易落下話柄,即便是禁司同僚之中,恐怕都會借此對他嘲笑攻訐。 但……即便如此,也遠比完不成任務后承受的失敗后果要好。 隊正想到此,反而越發(fā)冷靜,不斷衡量告誡自己,萬不能傷及徐妧的性命,至于是否重創(chuàng)……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見此陣瞬息結成,圓融氣機直接封鎖了狼衛(wèi)與徐妧所在的地方,近侍當即變了臉色。 后悔自己因小失大的同時,又不住埋怨徐妧為何這么執(zhí)拗。 倒是被涌動殺機針對的徐妧鎮(zhèn)定如初,身法輕盈躲過這陣法捕捉禁錮,同時運轉功法,凝聚神通。 能打。 暫且不必動用靈劍,至于玄鳥珠之中的妖鬼,此刻不宜放出來,須臾間分析出應對之策。 徐妧體內的風火炁眼飛速流轉,離汐異火本源滴溜溜被風炁與火炁帶得反而不見轉動,像是完全靜止一般。 唯有靈脈之中越發(fā)磅礴且凝練的真炁,預示著即將釋放出何等威力的神通。 大街上的行人已被盡數疏散。 錦衣公子們也再次退遠,卻都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看著血紅流光時隱時現的陣內,直到此刻,他們才突然明白,先前徐妧打他們的時候,究竟留了多少手。 趙五水咽了咽口水,從未有過的小聲道:“其實……珠玉這位長姐,不是我們知道的那樣壞,她……性情極好。” 其他幾個身上帶傷的人,猛然扭頭看他,扯到身上的傷時,忍不住齜牙咧嘴。 趙五水輕咳一聲,道:“方才我支撐屏障,她對我施加禁錮,竟能使我一旦停下神通,靈脈就疼痛難忍,可到了我真的無力支撐的時候?!?/br> “禁錮便消失了……” 此話一出,幾位平日里逗貓戲狗,不知苦難是何物的錦衣公子們,紛紛若有所思。 “……是誰提議,要為珠玉先試探一下她這長姐脾性的?” “不是我?!?/br> “也不是我?!?/br> “當然不會是我了……而且我一直覺著這么做,有些蠢……” “那你怎么不早說?!” “現在該如何是好……我父親若是知道今日我惹下這么大的事,還牽扯到了狼衛(wèi),怕是要給我來頓板子。” “狼衛(wèi)……真要論原因,似乎是我們引來的?!?/br> 趙五水低聲說出這話以后,幾人再度沉默。 而相隔此處約莫一里地之外,有座八層高的樓宇,頂層之中,佳人溫婉端坐,為身旁人斟了一杯酒。 佳人輕語:“看來,你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br> 而她身旁的人,并沒有回應,片刻之后,溫潤通透的嗓音響起。 “狼衛(wèi),不該入局?!?/br> 佳人微怔,不解地偏過臉看他,道:“在王都之中動用術法傷人,狼衛(wèi)會出現,再正常不過了?!?/br> 他聞言微微一笑,卻搖了搖頭。 “但偏偏來的是陳威,他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清楚,當年奉令緝拿吳氏滿門入禁司受審,卻因為幾句言語折辱,便動手屠戮了吳氏滿門?!?/br> “若不是他還有點用,早已打散修為,送去洪嶺挖礦?!?/br> 佳人聞言微微頷首,眼底浮現明悟神色,道:“倒也不奇怪,鎮(zhèn)北王畢竟特殊,緊盯他一舉一動,試圖動搖其根基的人太多太多?!?/br> 她身旁人微笑道。 “現在就顯露意圖的人,卻實在不多,能夠指使狼衛(wèi),足以見得其地位不低,這么做……反倒容易牽連了我,著實令人苦惱?!?/br> “你也只是想要試探此女罷了,何況惑魂術極難溯源,這天底下能夠迷惑神智的術法神通數不盡?!奔讶藦澊降溃骸皯{你的智謀,此事,斷然不會有人知曉?!?/br> 他自喉間溢出幾聲輕笑,道:“可惜了,我與此女倒是有一面之緣,隱約覺得她有幾分特殊,倘若能夠為我所用,便再好不過?!?/br> 血狼結陣,不死不休。 讓陳威這個隨時會失控的瘋子動手,就像是把鋼刀送到了惡人手里。 除非徐妧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又或是鎮(zhèn)北王不顧引起帝王注視,強行出手截下那一式殺招,不管如何,徐妧的結局,注定不死也得扒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