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一心向道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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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個機會,你們就離開,以免被波及。” 話音落下,徐妧腳尖微微用力點地,縱身飛出。 在所有人看來,徐妧此舉過于莽撞、自信。 此舉讓徐珠玉三人,都忍不住愕然瞪大了眼,卻連高喊一聲阻攔都來不及,以至于忽略了徐妧方才那句話。 在她動身瞬間,怪物周身猶如眼瞳般的黑煞魔氣傾瀉,追尋著徐妧的身影瘋狂攻擊,留下一道道洞穿痕跡。 謝知白忽然頓了頓,偏過臉看向身側(cè),略有訝然地抬手撞上徐妧近身一擊,而捕捉不到她身影的怪物,被身法詭譎的妖鬼引得纏斗在一起。 “唔……你不先解決了那只小玩意兒?反倒來偷襲我,這似乎有損你身為名門正派弟子的聲譽?!?/br> 徐妧抬眸,身側(cè)積蓄著威勢的風(fēng)火雙炁,色澤越發(fā)濃郁,她眼神冷然,道。 “想來閣下不曾掂量過自己,究竟幾斤幾兩。” 徐妧也不再克制收斂,風(fēng)火雙炁驟然炸開,強橫無比地碾平四周一切。 而那只肢節(jié)扭曲的怪物,煩透了妖鬼的糾纏,它們就像是小蟲子一般,它打不著它們,而它們也無法傷及它一星半點。 沒等它宣泄焦躁憤怒的情緒,忽然無數(shù)道徹骨風(fēng)刃撞至周身,烈火隨之沾了上來。 那些魔修亦是被波及,紛紛臉色一變,升起防御。 徐珠玉微微張嘴,扶著胞弟迅速往后退,以免被呼嘯風(fēng)火卷入其中。 “阿姐的話……原是這個意思?!?/br> 在這漫天風(fēng)火席卷中,透明絲線根根崩斷,徐妧抬手,攝來徐有緣腰間那柄桃木靈劍,屈指在劍身上輕輕一彈,竟也讓桃木靈劍發(fā)出低低嗡鳴。 以一劍之勢,引萬劍歸宗。 風(fēng)火雙炁乃至散亂細碎的沙石,循其劍勢而凝聚成一柄柄小劍。 比起先前那幾道隨意至極的劍陣,眼下這般赤青土黃夾雜的上完柄小劍,彼此之間氣機相融,猶如清越龍吟之聲越發(fā)高昂。 徐妧衣袂翻飛,身后墨發(fā)隨風(fēng)輕飄。 她與謝知白對視,在這萬劍劍陣當(dāng)中,凜然殺機鎖定了所有魔修。 盡管如此,對方仍是微微勾唇輕笑,毫不在意所處險境,只是甩了甩指間纏繞的絲線,應(yīng)了她先前那句話。 “若是這么說,我的確不知,那你要如何?” 徐妧微微偏了偏頭,躲過腦后一道幽暗流光,眸光微冷。 劍陣驟然壓下,徐妧脈內(nèi)雙炁隨之空了一截,片刻之后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再涌動恢復(fù)。 得強大靈炁支撐,劍陣威能不減反增,而謝知白猶如身處漩渦中心,被劍陣集中力量針對。 到了這一刻,他才正色看向徐妧,隔著無數(shù)飛速交錯的異色小劍,蹙起眉,身周泛起幽紫流光,劍氣擦掠而過,碰撞出灼目亮光。 方才的劍陣威勢,分明浮于表面,謝知白竟不知徐妧何時使其暗生變化。 眼下這局面的確有些難辦了。 謝知白身周的幽紫流光,被不斷擠壓縮小。 他忽然勾唇一笑,朝徐妧拋出團瞧不真切,只像是銀白光團的物事。 徐妧側(cè)身避開,銀白光團掠過她身側(cè),一名妖鬼悄然浮現(xiàn),低下臉托住了銀白光團。 她看到幽紫流光迸裂瞬間,謝知白笑得瞇起眼眸,一字一句讓徐妧能夠辨清楚他的口型。 “送你的禮物,不必言謝?!?/br> 圈住一方天地的劍陣,早已讓魔修們遁的遁,死的死。 謝知白直至最后一字說出,身周防御才終于破碎,被萬劍誅戮的一瞬,卻未留下半點痕跡。 幾欲遮天蔽日的風(fēng)火萬劍陣,漸漸歸于平靜。 徐妧對這樣的結(jié)果,并不感到意外,她低下眼,接過妖鬼托舉至面前的銀白光團,待刺眼的光亮減弱,一枚香瓜大小的卵隨即出現(xiàn)。 光滑的表殼猶如水精剔透,泛著銀白光澤,但氣息沒有絲毫外泄,探不出更多信息。 徐妧不信謝知白此舉真是好意,但此刻也琢磨不出更多含義。 待劍陣平息,遠離此處卻未離開的三人,這才神情各異地走了過來。 徐珠玉攙著徐有緣走來,眸光明亮地注視著徐妧,道。 “阿姐,這一次多虧了你在,三弟他受魔修偷襲才會重傷,以至于讓阿姐你一人獨戰(zhàn)魔修……實屬不該。阿姐你感覺如何,魔修向來詭計多端,還需小心為上……” 徐妧神情微頓,淡聲道。 “同為人修,我不過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換作是別人在此,我也會出手,與你們是誰無關(guān),不必多想?!?/br> 徐珠玉聽出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寧冬歌在一旁,不受徐妧這疏離清冷的氣場影響,秀氣面容上浮現(xiàn)爽朗的笑容,道。 “不管怎么說,徐姑娘實在是太厲害了!那式萬劍流轉(zhuǎn)的劍陣,無法想象徐姑娘是如何cao縱,簡直是我見過的修士里,最厲害的那一個!” 徐有緣一臉沉思神色了半晌,卻皺眉低聲道:“那魔門少主絕非泛泛之輩,怎么會……” 直到徐珠玉扶著他的手微微用力,徐有緣低下眼,清楚地瞧見她眼中的不贊許,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 現(xiàn)在自己說的這些話,就像是在為他們剛才旁觀之時的無能為力開脫。 “我不是那個意思?!毙煊芯壝蛑欤鲇X多說多錯。 徐妧頓了頓,認真看了他們一眼,道:“難道你們無人看出,那是一道身外化身?!?/br> “……” 的確沒人發(fā)現(xiàn)。 方才謝知白一臉清然笑意,隨意掠奪隨從性命,將他們化作一只怪物。 誰都想不到,能夠做到此番種種之人,僅是一具身外化身。 徐有緣抿了抿嘴,道。 “是我修行不夠,眼拙了。” 徐有緣在道門蓬玄洞天里,亦是天之驕子,他卻無半點糾結(jié),反而很快地認清自己的問題。 無他。 在實力碾壓他的徐妧面前,死犟抬杠又有何意義。 聽到這話,寧冬歌和徐珠玉,都忍不住微微訝然地看向他,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倒是徐妧一臉平靜,從各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眼下既無其他事情,那便告辭?!?/br> 裹在黑金衣物之下的妖鬼托舉銀卵,身法詭譎地跟在徐妧身后,隨她一同就要離開。 徐珠玉還想要再說些什么。 但一旁將局勢看得清楚的寧冬歌,卻輕輕拽了拽她衣袖,待徐珠玉疑惑看來,才搖了搖頭。 “憑這位的實力,要奪得福地中的至寶,想來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無論你我有什么理由,都不該貿(mào)然跟去?!?/br> 能得她出手救助,就已經(jīng)是一大幸事。 既然徐妧言語之間,盡是冷淡疏離,再這么不識趣地接近,就過于討人嫌惡了。 徐珠玉聞言,神情復(fù)雜地低下臉,看了徐有緣一眼。 另一方位。 白霧彌漫的水域里。 “少主,越水麟魚已經(jīng)被引出來了?!?/br> 被黑煙籠罩的一人,盡管說話之時,前方身形頎長的青年背對著他,但他依然恭敬地低下頭,不敢有絲毫松懈。 謝知白側(cè)過臉,看了他一眼,道:“方才,我得知一件有趣的事。” 那魔修習(xí)以為常,低聲道:“不知是何等有趣的事?!?/br> 謝知白嘖了聲,稍顯狹長的眼眸盛滿笑意,道。 “我送出一份大禮,給了個打起架來厲害得很的姑娘,誰讓這姑娘家家,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呢?。” “此等大禮,想必能讓她記憶尤深?!?/br> 話音落下,卻連一字半句的附和都沒有。 謝知白眼底的笑意消失,他淡睨隨從一眼,道:“既然越水麟魚出現(xiàn),那就動手吧。” 魔修平靜應(yīng)道:“是,謹遵少主之命?!?/br> 待他領(lǐng)了命令離開,謝知白面色微變,眼眸之中仿佛淬了冰,卻又突然低低笑了出聲。 萬劍穿心。這女子可真是狠得不留絲毫余地。 謝知白捂著心口,感受著身外化身所承受過的任何痛楚,臉色越發(fā)白得通透,薄唇卻殷紅勝血,用力緊抿。 “太和宗徐妧?當(dāng)真是有趣至極……” … … 徐妧走了一段路,從山林走至荒蕪炎地,卻出乎意料沒遇到任何一人,或是妖魔。 她曾想過,那枚銀卵會有古怪。 但無論妖鬼去往何處,將其拋棄,它都會骨碌骨碌,目的明確地滾回徐妧身邊。 徐妧眼神清冷,盯著它看了一會兒。 隨后妖鬼的刺匕疾如雷電閃過,但也沒能在它的殼上留下一絲印記。 風(fēng)炁、火炁,聯(lián)合,結(jié)陣,御符…… 幾個方式試下來,徐妧垂下眼眸,陷入沉思。 這卵殼之中,究竟孕育著什么樣的存在,竟連絲毫裂綹都沒能造成,如此強悍的防御,堪比玄龜之流。 想來謝知白的手段絕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