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一心向道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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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雪發(fā)無暇, 一襲白衣有淡金紋飾點綴其上,不染塵埃,仍是天人之姿。 身后卻一片哀鴻遍野,血流成河, 萬獸嗚咽俯首。 沒什么情緒的淡金眼瞳里,多了幾分不解。 近來九界禍亂勢頭越盛,他承載刀兵殺伐之煞。 倘若有朝一日所承過甚,玄囂便會徹底失控,成了血煞殺神,憑一己之力,以殺止殺,肅清九界萬族。 紫微垣擔心此事的仙尊、真君,多次登門拜訪,隱晦小心地說出擔憂。 于是玄囂再臨天柱。 心如稚子澄明的狀態(tài)很快到來,玄囂想要將徐妧喚來,除了讓她明白事情來龍去脈以外,也想讓她看管好心境變化之后的自己。 主人照顧命契靈寵,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 她卻拒絕了。 玄囂走入禁制之中,三兩步間衣袍跌落,幾枚堅固墜飾一同掉在了地上。 憨態(tài)可掬的小白虎忽然頂著成堆衣袍冒出頭,輕嗅了嗅,旋即有些低落地趴在地上,撥弄面前散發(fā)著瑩瑩霞光的墜飾。 禁制隔絕內(nèi)外相通,除墜飾相碰的清脆聲外,再無一星半點的聲音。 小白虎百無聊賴地打了個滾。 卷著衣袍又發(fā)起了呆,悶頭睡大覺的日子,好像發(fā)生了變化,變得空落落的。 … … 徐妧握著玄鳥珠,輕輕摩挲,輕聲安撫道:“不要怕,它并無惡意?!?/br> 玄鳥珠內(nèi)朦朧靈智卻很激動,活像是要擼起袖子去和這股力量斗爭一番。 “近來怪異之事時有發(fā)生……” 徐妧能感覺得到,那股力量雖然強橫,卻有所收斂克制。 但不知它從何而來,徐妧也無法貿(mào)然任其牽引。 “罷了,莫想太多?!?/br> 徐妧松開玄鳥珠,掐了個法訣傳信于陳長老,請他遣弟子將遲綏帶來。 遲綏化妖一事需盡早得到宗門處理的結(jié)果,再拖磨下去,無疑是平添事端。 待同門將仍在昏迷之中的遲綏送來,徐妧伸手拂過他腰間。 流轉(zhuǎn)春風猛地將天柱碎石墜震出裂紋,篆刻其上的陣紋瞬間激活,將遲綏送回太和宗的天柱碎石。 至于徐妧自己,選擇了尋常方法回去宗門。 搖光峰。 當遲綏整個人突然掉在天柱碎石旁時,還是引起了一陣不小的動靜。 碎石墜能為佩戴者,抵御高出自身兩重境界的全力一擊,同時會將佩戴者傳送回所屬的天柱碎石處。 盡管也不是萬無一失,但的確保住不少佩戴者的性命。 而天柱之中,會對太和宗弟子下死手的情況,并不多見,不少駐守在附近的弟子匆匆趕來,想要上前查看遲綏狀況。 徐妧施施然落地,看了眼靠近的同門,淡聲道:“你們回去吧。” 見是她出現(xiàn),眾人這才定下心來,拱手行禮,齊聲應道。 “是,大師姐!” 徐妧提著少年走至靈鶴停留地。 誰知剛剛靠近,幾只清雅溫順的靈鶴驟然驚得飛起,在空中盤桓好一陣,擺出白鶴凌空的架勢,警惕地盯著遲綏。 徐妧眼中神色微微無奈,輕聲道:“下來吧,他昏迷不醒,傷不著你們?!?/br> 她這么說,白鶴們也只好不情不愿地盤桓落地。 它們皆是養(yǎng)在宗內(nèi)的靈獸,與妖一脈同源,對遲綏往外散發(fā)的天狐大妖氣勢,有著從心底的懼怕和抵觸。 若非徐妧在,它們早就一哄飛跑了,到最后才推出一只白鶴載著兩人,飛往熾火峰。 熾火峰上。 峰頂流云流散,大殿之后蜿蜒道路深處,楚清越和齊秋水對坐在沿著崖邊修建的亭臺中。 “近來大祁和北楚的爭端似有緩和之意,卻有不少世家暗中拜訪,游說我擇一聯(lián)合,想來,其他宗門也沒被落下?!?/br> 楚清越斂眸沉穩(wěn)地打香篆,嗓音清亮。 比起她的姿態(tài)端正,齊秋水懶散倚欄的動作實在有些隨性。 “這兩個王朝攪起的渾水,我們摻和進去作甚,口口聲聲說著庇佑凡人百姓,這些年來喪在他們爭斗之中的凡人百姓可算得清楚有多少?” 楚清越頓了頓,道:“也是,這些事情,問你不如不問?!?/br> “嘖,大師兄歷九劫不知去向,三師弟云游在外,四師妹鎮(zhèn)守六境天柱,五師弟終日昏昏沉沉,六師弟就只想著跑去天柱馴化異獸。” 齊秋水數(shù)了一通,挑眉道:“這宗里除了我與那些個長老、峰主之外,你還能問誰?” “你在九境天柱待了數(shù)載,仍未有突破機緣?!背逶降晚溃骸熬褪沁@心境仍未定,何時才能收斂一下?!?/br> 齊秋水扯了扯嘴角,滿不在乎道。 “反正離大限還遠著,我何必急于突破,師父他老人家可是說過無為而為,況且我要是突破至八重化仙境,得有一段日子辟凈七情六欲,沒了我這個做師父的在意,小阿妧一定會傷心難過的。” 楚清越道:“歪理邪說?!?/br> 但也不再提及突破一事。 要入化仙境,自會辟凈七情六欲,獨剩心中一道執(zhí)念,只有斷絕這道執(zhí)念方能鞏固境界。 否則只會修為逆轉(zhuǎn),道心破碎,再無入道可能。 楚清越便是化仙境修為,宗門上下哪怕是齊秋水,也不知她到底斷絕的是什么執(zhí)念。 而她也不知道,齊秋水遲遲不愿突破,到底是什么樣的執(zhí)念,留在心中不愿割舍。 成型的香篆無端升起裊裊清煙。 楚清越眼眸之中,亦是多了幾分額外的情緒,唇畔似帶笑意。 “阿妧回來了。” 齊秋水站直身,頓時眉飛色舞:“回來了?在哪兒呢?” 楚清越道:“不只她一人,還有一名弟子,只不過……” 話音戛然而止。 徐妧帶著遲綏的身影,從路旁栽種的青竹之后出現(xiàn),緩緩朝著亭臺走來。 “弟子拜見宗主、師尊?!?/br> 齊秋水還沒高興多久,便察覺到徐妧身側(cè)扶著的遲綏。 縱然陷入昏迷,可天狐傳承的存在感仍然極強,不受控制的威壓彌漫此地。 齊秋水盯著他看,神情漸漸嚴肅,道:“徒兒,這是什么東西?” “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背逶剿剖菬o奈嘆了一聲。 隨后楚清越起身,走至徐妧面前,目露關心,抬手一道靈力托住她身側(cè)遲綏,道。 “此次為入門弟子領路,辛苦你了。” 徐妧看了眼掌門師伯身后,仍在亭臺中的師尊。 分明也想過來,卻又故意站在原處不動。 徐妧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旋即道:“這是弟子應該做的,算不得辛苦,只是遲師弟身負妖族傳承的事,還要您與師尊一同定奪。” “哦?究竟是何事,還要為師來決策?!饼R秋水理了理衣袍,慢悠悠從亭臺走出。 楚清越道:“無論這名弟子如何說,都難以讓人信服,到底是與妖族牽扯上關系,也唯有讓他歷問心試煉,才能有個決斷?!?/br> 徐妧微微頷首,轉(zhuǎn)而看向齊秋水,道:“弟子也是這么以為,師尊您覺得呢?” 她們兩人一言一語間,就把話都說完了。 齊秋水沒好氣道:“既然你師伯都這么說了,為師還有什么好說,只不過他現(xiàn)在這樣一身的傷,挺得過問心試煉嗎?” 徐妧抿了抿嘴,眸光澄然,道:“倘若遲師弟心志堅定,自然能過得了這關?!?/br> 這件事情歸根結(jié)底,是遲綏以人族身份拜入太和宗,又暴露了身負妖族傳承。 他要想證明自己,就不能奢求太多。 楚清越神色帶著微微贊許,道。 “我已傳信讓李長老來此,帶這名弟子去受問心試煉,阿妧,許久未見,去亭中與我說說近來收獲吧?!?/br> 齊秋水見她指使來指使去的,不滿道:“這是我徒弟!” “那你要如何?”楚清越與徐妧對視一眼,皆是無奈,隨后齊齊望向他。 齊秋水呵呵笑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后,說道:“徒兒,隨為師去亭中,說說近來收獲?!?/br> 徐妧抬眸與宗主師伯對視一眼,面上都露出淡淡笑意,便一同隨他走入亭中。 師尊總會在她更親近哪位師長的問題上爭風吃醋。 但她也與師叔伯們一樣,心底覺著無奈好笑,明面上則總是遷就著他。 第38章 平安順遂 隨著當年跌落風火炁眼那…… 隨著當年跌落風火炁眼那場意外的發(fā)生, 徐妧日夜受風火侵擾靈脈之苦,雖因此掌握了強大無盡的力量。 但在師長們眼中,她卻更像是琉璃人兒一般易碎。 徐妧性子越發(fā)沉靜, 而這些年師長們亦是有不少事情忙碌,年幼時齊聚一處,高歌笑談的機會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