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一心向道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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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綏明白,但心里仍然不舒服,師姐能冷靜思考,對方所作所為該付出什么代價。 但若初出賣她時,可沒想過面對五重境妖修,師姐她能否活下來。 “師姐?!边t綏忽然雙眸亮閃閃地看向她。 徐妧嗯了一聲,步伐緩緩間,與他對視。 遲綏笑得眼眸微彎,一派少年氣,借著笑容斂去眸中神色,道:“沒事了?!?/br> 往后再有這樣的小人,不必留著任其蹦跶,更無須臟了師姐的手。 天狐傳承里,殺人于無形的術(shù)法亦是不少,師姐身為宗門大弟子,若非觸及底線往往都要思慮頗多。 既然如此,倒不如讓他來做那個果斷殺伐的人。 徐妧定定看了他一眼,換來少年滿眼的無辜,縱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定不是面上表現(xiàn)出的平靜,也不想再過多說教。 只要遲綏過得了宗門問心那一關(guān),那么他在不觸犯原則的情況下行事隨心,徐妧也無可置喙。 腰間的天柱碎石墜隱隱閃爍,看來是裴思月安然抵達(dá)據(jù)地,宗門派了人來。 一路上,徐妧毀了不少妖樹,積攢下的帝流漿凝成一團(tuán),絲絲縷縷的璨金化成丹丸大小。 將其收起,徐妧抬眸看向遠(yuǎn)處,一行青白衣袍聯(lián)袂飛來。 陳長老察覺到他們二人氣息之時,終于松了口氣。 他沒有想到九幽平原里還會發(fā)生這樣一件事情,妖修竟膽大包天至此,到一境天柱胡作非為。 且不論人族事后如何追責(zé),就說徐妧牽扯其中,追究根源還是他托徐妧所致。 想到熾火峰主的暴脾氣,以及他那出了名的護(hù)短,陳長老就感到一陣頭大,又不住慶幸好遇見此事的是徐妧,憑她的實(shí)力,縱然不敵,也有自保能力。 然而離近瞧清楚兩人后,陳長老身形一滯,他身后的弟子不明所以,隨之停下。 “這……” 徐妧領(lǐng)著遲綏從容靠近,真炁輕擊腰間碎石墜,而后抬手行弟子禮,道。 “見過長老,九幽平原一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現(xiàn)由青崖書院的儒修查明后續(xù)。遲師弟他……受了傷,待回?fù)?jù)地請丹師為他療傷之后,我會帶他回宗?!?/br> 陳長老相信徐妧為人,目光匆匆掠過遲綏,便向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如何處理,你有分寸即可,但妖修不顧規(guī)矩,越下境致眾多人修殞命一事,你要將知道的事情仔細(xì)稟報宗內(nèi)。” 說這話時,饒是一貫來好脾氣隨和的陳長老,也露出了幾分肅殺怒意。 哪怕各族之間生死爭斗,但不以一境天柱為戰(zhàn)場,任由修為低微的后輩在此自行歷練,已是一種彼此都默認(rèn)的規(guī)矩。 妖修如此作為,真當(dāng)人族好欺負(fù)不成?! 徐妧微微頷首:“弟子明白?!?/br> 陳長老的目光還是沒忍住劃過遲綏,好好一個極高天賦的弟子,怎么突然就成了狐妖,還是這么敏感的時刻。 當(dāng)初一個小小的安排,竟能帶出兩件大事。 遲綏倒是無所謂他人眼神注視。 過去百般遮斂,害怕暴露的天狐傳承,在師姐從未表現(xiàn)出異樣情緒的對待下,也讓他以平常心正視自己。 “對了,方才你說青崖書院的儒修?”陳長老面色微變,道:“他們可瞧見遲綏的模樣了?” 話音落下,陳長老又連忙自我安慰,倘若瞧見,又怎么可能放任徐妧和遲綏離開。 那幫看似儒雅隨和的讀書人,執(zhí)拗起來最是難搞,滿口的大道理能把人說得死去活來。 徐妧眼神清冷,淡聲道:“嗯,遲師弟破妖修以山河社稷鼓設(shè)下的法陣時,他們都看見了?!?/br> 陳長老微松的一口氣瞬間提起,有些驚詫道:“看見了?。俊?/br> 他身后,一同來支援的太和宗弟子亦是好奇抬眸。 “長老不必?fù)?dān)心,此次能夠脫險,說來也要靠遲師弟力挽狂瀾,他們也是明曉事理的人,自然不會有為難遲師弟的理由?!?/br> 遲綏在旁聽她一臉平靜的說出這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一旁,當(dāng)時事態(tài)雖然危急,但師姐顯然有破局能力。 讓他來應(yīng)對,說到底是為他造勢。 聽了徐妧簡述事情經(jīng)過后,陳長老恍然點(diǎn)頭,眼底隱隱的警惕也溫和不少,望向遲綏,說道。 “不論你此番變化因何而起,但所行值得贊賞,身為太和宗弟子,自該如此!” 遲綏抿了抿嘴,笑容有些靦腆:“長老過譽(yù)了,這些,都是弟子應(yīng)該做的?!?/br> 比起先前如狼隼般凌厲帶刺的少年,眼下遲綏謙遜的神態(tài),讓陳長老內(nèi)心好一陣欣慰,連連贊許點(diǎn)頭。 他視線偏移看向徐妧,無需多言,眼中感慨足以言明一切。 交談了一會兒,知曉事情不宜拖延,陳長老從袖中掏出一葉靈舟往外輕拋。 眾人這才一齊走上靈舟,趕回宗門據(jù)地。 靈舟輕盈劃過半空,徐妧與遲綏在舟內(nèi)對坐。 看著他唇瓣血色稍淡,帶著淺淺笑意的眉眼間仍能看出是在隱忍痛苦。 徐妧嗓音微輕:“我記得坐鎮(zhèn)此境天柱的是青木峰的寧丹師,她精通丹道,在太微垣頗有名望,有她為你調(diào)理療傷,內(nèi)傷很快便會好。” 傳承自發(fā)吐納妖氣,堪堪破碎的脈內(nèi)一經(jīng)妖力流轉(zhuǎn),便猶如烈火灼燒般刺痛。 但聽到這話時,遲綏勾起嘴角,笑道:“師姐怎么像是在哄小孩兒似的,我又不怕疼?!?/br> “嗯,不怕就好。”受過風(fēng)火炁眼之苦,徐妧哪會不知遲綏此刻會有多痛。 然而她也從未哄過人,情緒素來不太外露,遲綏這么說,她也不再言語。 遲綏一手支著臉,撐在桌上,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陳長老,正低聲與其他弟子說話。 他便索性松手趴在桌上,模樣有些懶散,抬眼看向徐妧,像是嘟囔般說道。 “師姐?!?/br> “小的時候我若是生病了,我娘就會一邊摸我的頭,一邊哄我睡著?!?/br> “師姐,剛才我騙了你,其實(shí)可疼了?!?/br> 徐妧微微皺眉,正要說些什么,卻看見他面色泛起不正常的紅意,伸手探向他額間,指腹觸及的地方guntang至極。 此時遲綏雖是妖身,天狐之軀固然強(qiáng)大,但若是傷勢過重,比之凡人還要脆弱也不是沒有可能。 遲綏感到視線逐漸模糊,稍有松懈,一直支撐著清醒的那股勁便很快消失,口鼻間呼出的氣燙得像是滾滾地火。 原想和徐妧開個玩笑,沒想到現(xiàn)在怎么也收斂不住虛弱之勢。 徐妧將手收回,卻又聽到他低聲喃喃說著胡話,一聲聲地叫著爹娘、師姐,停在半空的手頓了頓,終是放回少年頭頂。 真炁宛若春風(fēng)吹拂,自輕撫少年頭頂?shù)恼崎g流散,為他驅(qū)逐炙熱。 徐妧微微偏過臉,輕聲道。 “長老,煩請您加快靈舟飛行之速,遲師弟傷勢嚴(yán)重至昏迷,晚了恐怕留下隱患?!?/br> 陳長老對遲綏化妖一事,也是秉持著宗內(nèi)處置結(jié)果沒有出來之前,絕不可泄露半點(diǎn),正告誡弟子們,就聽得徐妧的平靜話語。 回頭一看,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掏出靈石便催動靈舟加快趕回?fù)?jù)地的速度。 徐妧扭過臉,低聲道:“多謝長老?!?/br> 白皙纖長的手指輕撫間,總會不經(jīng)意碰到少年那雙狐耳。 比起阿黃,這對狐耳要更軟乎,被觸碰瞬間還會靈敏地輕動,似乎是因?yàn)閺奈幢挥|碰過,有些不習(xí)慣。 細(xì)軟絨毛因晃動而輕掃徐妧指腹,帶來些微癢意。 徐妧頓了頓,聽著遲綏那些逐漸幼稚的胡話,猶豫了片刻,清冷嗓音微輕道:“乖,很快便到了?!?/br> “師姐……我也會很厲害,特別厲害……保護(hù)在意的人……” 越發(fā)guntang的體溫,讓遲綏沒了清晰的意識。 只能感覺到頭頂有涼意陣陣,輕拂周身,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只是貪戀這股清涼,想要靠得更近。 徐妧神情不變,自入修行,離宗出外歷練以來,她救過的人很多。 為此恩情而拜入太和宗的人也不是沒有。 但像遲綏這般,執(zhí)念深至不為大機(jī)緣所動的人,卻是第一次遇見。 徐妧垂眸,澄明心境似未泛起波瀾。 “遲師弟,我信你所言。” “還望你問心之時,莫要讓自己失望才好。” 第36章 骨rou至親 在陳長老難得動用太和宗…… 在陳長老難得動用太和宗長老身份的情況下, 靈舟飛入據(jù)地之內(nèi),帶起一陣風(fēng),落在一座朱紅小樓外。 “嘶……” 兩名弟子走過來, 想要幫著將遲綏抬入小樓,卻像是被扎到一般松開手。 盡管靈體護(hù)體,他們攤開的雙手也已經(jīng)隱隱發(fā)紅,像是被細(xì)密鋼針刺過一般。 徐妧見狀,從佩囊里取出一瓶靈丹放在桌上,道:“你們先去療傷, 這里我來吧。” “是, 多謝師姐。” 兩名弟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讓開。 徐妧身周縈繞春風(fēng)徐徐,防著遲綏傳承的自我保護(hù)傷到她。 伸手揪住他后頸衣物提起, 預(yù)想中會觸及無形反傷的情況卻未發(fā)生。 徐妧的動作微頓,隨后將遲綏半提半扶地帶下靈舟。 余下的事情,自有陳長老去處理。 徐妧便這么帶著遲綏走入小樓, 瞬間一股清苦藥香撲面而來,布下乾坤術(shù)法的小樓內(nèi)部, 遠(yuǎn)比在外看起來的要寬敞許多。 不少弟子低頭忙碌著手里的活, 偶然幾個抬眼才有人瞧見徐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