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一心向道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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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妧立即以火灼燒眼前異動的樹木,再分出一道心神cao縱風(fēng)屬靈力斬斷那些繃直后猶如槍尖的枝椏。 風(fēng)火帶動氣流吹起三人的發(fā)絲,遲綏和裴思月透過正在收攏的縫隙,看到了徐妧站在外面御使靈力應(yīng)對這妖樹的場面,那種差距感隨之變得清晰。 從樹木枝椏斷口處開始流出膿血般的汁液,本該毫無靈智的樹木竟像蛇吃痛般擰動枝椏。 如裴思月想象中的狀況一致,甚至要更讓她覺得頭皮發(fā)麻多一些。 徐妧微微偏過臉,躲開一根刺來的枝椏,神色如常地冷靜分析這陡然異變的樹木情況。 “攻擊手段單一,靈智低微,與那鼓聲有關(guān)的話,吸食人修精血……未必會是魔修所為,點化草木頑石的手段或許與妖修有關(guān)。” “我拖住它,你們盡快將道人帶出來?!?/br> 她的聲音清楚傳至兩人耳中,讓不自主心慌害怕的裴思月也跟著冷靜下來,抿了抿嘴看向遲綏。 “還想什么,動手吧?!?/br> 遲綏沒被這場面嚇唬到,只不過裴思月能這么快變得鎮(zhèn)定,還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挑了挑眉抬劍便斬斷迎面揮來的枝椏。 這時遲綏才看清楚,在枝椏末端有細(xì)密倒刺蠕動,眉頭輕皺加快了靠近道人的速度。 “徐妧???” 在妖樹粗礪的枝椏不斷相觸摩擦中,有個少年拔高了聲音,像是不敢置信,又或是驚喜。 徐妧拉穩(wěn)了妖樹仇恨,順帶分神關(guān)注遲綏和裴思月的表現(xiàn)。 那人飛速靠近時根本不掩動靜,張揚得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徐妧又怎會不知。 但這人性格驕縱帶著幾分古怪,若能不接觸是最好,可惜事不如愿。 徐妧抿了抿唇,清冷眼眸視線微側(cè),說道:“柳少爺,別來無恙。” 果不其然,柳無憂又是漲紅了臉,英氣眉宇下的眼尾卻微微挑起跟著一起泛著紅意,順勢握住朝他鞭撻而去的枝椏一折,不斷搓揉摧殘那截樹枝,語氣惡狠狠道。 “果然你還是瞧不起我,小初說了,別人叫我少爺時,多半都是在反諷我!” 徐妧收回目光,為裴思月斬斷幾截突襲枝椏,淡聲道:“那你的小初有沒有說過,想要說話前,先弄明白身周情況?” 第20章 帝流漿 待到遲綏和裴思月將道人尸…… 待到遲綏和裴思月將道人尸身抬出來,火龍驟然翻騰出現(xiàn),撲向那株妖樹。 磅礴的火屬靈力受青風(fēng)卷動,威力頓時更盛,掠過之處,妖樹盡數(shù)化作真正的枯木,維持在各種詭異形狀中徹底沒了行動能力。 遠(yuǎn)處傳來的鼓聲一滯,男子清越之音趁機響亮幾分,像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徐妧沒搭理自顧自在那別扭的柳無憂,走到道人的尸身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輕聲道。 “這一次你們表現(xiàn)尚可,回去以后罰關(guān)禁閉的時日免去一成,還有,將他埋了吧。” “是,大師姐。” 應(yīng)過一聲,兩人走到一旁選了個合適的位置開始挖坑,裴思月緊抿著嘴,忽然壓低聲音道:“大師姐是在鍛煉我們?” 遲綏沒看她,垂著眼認(rèn)真刨土。 到現(xiàn)在才看出來,難道她以為師姐前邊都是在閑著沒事拖拉時間嗎,遲綏懶得理會,轉(zhuǎn)而思考起九幽平原這奇特的變故。 另一邊,柳無憂快步走來,眉毛微揚,指著道人問了句:“這人是個什么情況?” 徐妧眸光清然,說道:“你又是什么情況?怎么會來一境天柱,還這么巧,來到九幽平原,難不成是為了要報恩?” 柳無憂微微紅了臉,急道。 “現(xiàn)在我的實力是不如你,可你也不用總是掛在嘴上笑我,總有一日,我也會救你一回,本少爺說到做到!” 徐妧敷衍地點了點頭,注意力放在了道人身上。 方才她以靈力探知,道人體內(nèi)精血雖有損失,卻有種近乎真炁般精純的液體流動,道人已死,魂魄蕩然無存,rou身就像是個器皿一樣被包裹在妖樹當(dāng)中。 柳無憂沒察覺到她的神情專注,更意識不到徐妧完全將他當(dāng)做不存在,他別扭地偏過臉,嗓音低微得幾乎不可。 “聽說你使的劍總是損毀,呵,太和宗難道連內(nèi)門大弟子的兵器都做不好,不過近來我得了批品階不低的礦石,正巧隨意打了把靈劍……你去哪兒!” 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卻發(fā)現(xiàn)她走到被燒得烏黑的妖樹前,柳無憂頓時說不出的氣惱。 徐妧扭頭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隨后習(xí)以為常地將其忽略,柳家這一代就他個寶貝,自幼養(yǎng)得驕縱矜貴、 這種莫名其妙發(fā)脾氣的場面,之前在四境天柱里,徐妧就已經(jīng)見識過了。 在妖樹狹小的樹洞里,一滴約莫葉尖露水般大小的烏金色液體漂浮著。 徐妧見狀微微瞇起眼眸,伸出指尖輕觸,冒出的青風(fēng)順勢將其包裹。 往后稍退,光線要明亮不少,徐妧能感覺到這滴烏金液里蘊含著一股巨大生機,還有說不清的奇妙力量,她若有所思地低聲喃喃。 “帝流漿……” 將道人埋好,遲綏和裴思月松了口氣。 隨著發(fā)現(xiàn)得越多,事情反而越顯撲朔迷離,而他們到現(xiàn)在幾乎還什么都不清楚,只能隱隱約約感到的確有件大事正在發(fā)生。 因為這樣的想法出現(xiàn),裴思月也從高度自信中冷靜下來,得以理智地思考。 卷入這樣的事件,對她而言到底是福是禍。 想到這,裴思月抬眼看向徐妧,也許這個答案只有大師姐能夠決定。 遲綏走至徐妧身側(cè),眼神凝重地輕聲道:“大師姐,看這情況,恐怕妖修和魔修都牽扯其中,只是不知他們究竟在謀劃什么。” 徐妧偏過臉看他,說道:“你看得出來?” “嗯。”遲綏點了點頭,聽出她的話外之意,凝重眸光柔和了幾分:“未入宗門前,我在青城長大,也曾見過妖修和魔修行事后留下的痕跡,此番布局多有相似之處?!?/br> 青城…… 徐妧默念了這個地方的名字,覺著有些熟悉,只是也想不起太多,她垂眸道:“先不糾結(jié)此事,你們隨我走,去尋人面木?!?/br> 裴思月眨眨眼,不明白這是為什么,說道:“大師姐,難道我們不是應(yīng)該先去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既然已經(jīng)死人了,盡快找出源頭真兇才是重中之重吧?!?/br> 徐妧眼神平靜:“你應(yīng)當(dāng)聽得出那些聲音離此地頗遠(yuǎn),相隔甚遠(yuǎn)就能使樹木擁有這樣的力量,倘若離得再近些,又會如何?” “凡事皆需三思及量力而行,我?guī)銈儊恚驮搸е銈兓厝?,此地情況如何我會傳信回宗門據(jù)地,該如何處理會由宗門師長定奪?!?/br> 依著徐妧的經(jīng)驗來看,犯不著此時就急匆匆趕去摻和進(jìn)去,尤其是身邊還帶著兩個拖油瓶,束手束腳的情況下,太吃虧。 裴思月抿著嘴仔細(xì)思考徐妧這番話,最后用力點頭:“都聽大師姐的!” 被無視許久也不見有人理會自己,柳無憂這才走來,哼了聲。 “你去尋人面木作甚,那玩意兒既不能入藥又無法鍛器?!?/br> 遲綏神情似笑非笑,站在徐妧身側(cè)率先開口:“我?guī)熃阋龅氖虑?,憑什么要和你交代?!?/br> 第21章 砍柴 柳無憂看了遲綏一眼,扭臉就…… 柳無憂看了遲綏一眼,扭臉就對徐妧抱怨似的說道:“才一重境的修為,不過是個拖后腿的家伙,說話也不懂什么叫分寸?” 徐妧收起帝流漿,說道。 “他是我同門師弟,話說得沒錯,我想做什么事情的確不需要和你交代。柳少爺想耍威風(fēng),還是回柳家吧,這里恐怕無人會順著你的心意。” 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尤其是在遲綏趁著徐妧走開之際,朝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 柳無憂立馬大步跟到徐妧身側(cè),氣呼呼道。 “本少爺才沒有耍威風(fēng),難道是我說錯了嗎,他一重境的修為能幫上什么忙,現(xiàn)在九幽平原很明顯就不太平,除了拖后腿還能干嘛?” 徐妧敷衍嗯了一聲:“那你跟著我作甚,又是為了報恩?” “自然不是……又?”柳無憂剛覺出這個字的不對勁,又被徐妧落在身后,他連忙跟上問道:“那你去尋人面木,到底要做什么。” 徐妧身周青風(fēng)盤旋,隨后向著四周飛離,為她探查捕捉出人面木散發(fā)的氣息,抽空回道。 “鍛劍?!?/br> 柳無憂一怔,他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鍛造的靈劍還沒送出去,就送不出手了,心情頓時有些煩悶地低下頭。 沒了他咋咋呼呼地在旁吵鬧,徐妧自然也不會多事問一句。 一路上,徐妧見到了好幾株妖樹,與先前一模一樣,在妖樹枝椏蜷縮的最里端,都有一個修士被妖樹枝椏扎入心口。 每遇到妖樹,徐妧都會吩咐他們?nèi)⒗锩娴男奘渴韼С鰜砭偷芈裨?,而后便會御使大火將妖樹淹沒。 當(dāng)徐妧擁有的帝流漿越來越多,從未停歇過的鼓聲似乎越發(fā)激昂,甚至隱約透著一股怒氣。 裴思月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小聲道。 “是因為我們破壞了那妖邪的布局,所以它動怒了?” 徐妧點了點頭,亮出體積逐漸壯大的帝流漿,說道。 “這些妖樹變化皆與帝流漿有關(guān),此物珍奇程度,不在九階靈材之下,倘若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修為不高的修士碰上受其點化的妖樹,多是會遭遇不測。” “但這些妖樹恐怕不僅僅是起到防衛(wèi)作用,從這鼓聲變化看來,我的猜測看樣子沒錯。” 裴思月驚奇地瞪大眼睛,輕呼道:“這就是帝流漿?” 徐妧將它收起,笑了笑:“回去后,帝流漿所得我會分作三份,你與遲綏各得一份?!?/br> “不,大師姐,我不能要!”裴思月有些急,要不是徐妧獨自一人應(yīng)對妖樹,她別說是深入妖樹內(nèi)部,恐怕連擺脫妖樹襲擊都很難。 柳無憂湊近好奇問了一句。 “那我呢?” 徐妧淡淡掃了他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多謝師姐?!边t綏反倒笑瞇瞇地接受了,見他這反應(yīng),裴思月也隨之明白過來,跟著輕輕點了點頭。 柳無憂本來就只是隨口問問,見狀哼了聲:“本少爺還不稀罕呢?!?/br> 隨著遇到的妖樹數(shù)量減少,一些稀奇古怪的植株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里,就連徐妧此行目的要找的人面木也有發(fā)現(xiàn)。 徐妧看了眼那些掛在枝頭猶如人臉卻五官模糊的果子,搖了搖頭,繼續(xù)往深處走去。 柳無憂這一路走得無聊,別說徐妧總不搭理他,就遲綏那若有似無的譏諷眼神,看得柳無憂只覺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