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后她不想爭寵 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侯府千金靠吃播爆紅、大師姐她一心向道、冷酷劍尊俏蛇妖、和離?沒門兒、高門貴女在七十年代發(fā)家致富、三十天空殼、飛升后我衣錦還鄉(xiāng)[穿書女配]、東宮好食記[美食]、穿成一株上古仙草、娛樂圈之異能影后
“微臣想,將月悠接回府中,再送去江南由她那老祖母好好教訓(xùn)。日后便不擾著陛下與皇后娘娘的清靜了?!?/br> 上首募地一聲冷笑?!安槐貏跓┙系睦先思伊?,月悠在宮中,朕覺得甚好?!?/br> “……”連日來,宮外貴眷都在猜著,皇帝會如何處置他們陸家的幺女。是會封賞,還是會責(zé)罰。然而此回宮中,竟是一絲消息也未曾走漏。 陸亭綏也在猜著,該不會已經(jīng)納入房中,伺候著了。那他信國公府,日后真要成了以色侍人的笑話。 “朕想著,讓她多住著幾日。國公大人請回吧?!?/br> 陸亭綏忙問,“陛下,那皇后娘娘呢?” “娘娘自幼欽佩戰(zhàn)事之中的英雄,且識陛下于微時(shí),許是真心待陛下。陛下切莫錯(cuò)過…” 上首的人追問起來:“何謂識于微時(shí)?” “陛下可記得,年少往安徽剿匪之時(shí),曾救過一對往九華山中禮佛的祖孫?微臣也是聽老太太說起過,娘娘那時(shí),便已記得陛下了…” “……” 殿內(nèi)突如其來的沉默,讓陸亭綏有些無措,只得抬眸望了一眼皇帝的面色。卻見那雙目光滯在空處,呼吸也幾近靜止。 “陛下…”他只得再次開口提醒。 “朕知道了。你且退下?!?/br> 凌燁最初只是以為,皇后待他如夫君,不過是為了國公府的存亡,刻意討好罷了。 安徽剿匪之行,他確曾與沈越救下過一對祖孫…他努力回憶著那對祖孫的模樣,卻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陛下?!笔墙啥魅雭砹说顑?nèi)。 “承乾宮那邊捎來了口信兒,今日陛下賞的和田玉與羊脂玉,娘娘如往日一般,也都原封不動讓人分去后宮各苑了…” 他壓下一口重重的氣息,終負(fù)手往殿外去:“擺駕承乾宮?!?/br> 江蒙恩趕忙跟上,行出來得急,不好帶上多余的儀仗,只他自己跟著主子身旁伺候。 然而行來承乾宮,卻正巧遇上邢姑姑。江蒙恩自幫主子打聽了打聽:“姑姑,娘娘可在里頭呢?陛下來探望了?!?/br> 主子的事兒,邢倩從不多加揣度,只如實(shí)道,“晌午的時(shí)候安德厚公公來傳了句話,娘娘便被安公公帶去壽和宮了?!?/br> 第41章 秋雨(16) 冷宮 壽和宮中滿園秋意, 楓杏參差,紅黃相間。廊亭高廣,有秋風(fēng)過堂。 太后早在廊亭中設(shè)下了茶宴。 太后姑母今日一身秋香色的中袍, 鑲綠松石棕綠刺繡的抹額, 腕兒上一對翡色鐲子,更顯得那雙手保養(yǎng)得當(dāng),白皙精致。今日姑母持壺作東, 自與星檀斟了一杯淡茶。 “你母親來了書信, 問起月悠?!?/br> “那姑娘萬壽節(jié)之后,被江蒙恩帶回來宮中, 便失了蹤跡。本是你承乾宮里的人, 你可知道她的下落?” 這連日來,星檀的日子度得簡單, 其余不相干的事,自是懶得理會。 至于幺妹…她更沒什么興趣關(guān)心。那小姑娘已頗有主見,該是早覺得用不上她這個(gè)長姐了,方才會在萬壽節(jié)上, 那般“好心”地提點(diǎn)于她吧? “星檀不知?!彼鸬秒S意。 太后手中茶壺卻重重落了案。“你為人長姐,自家幺妹失了蹤,絲毫也不上心么?” 那月悠為人小妹, 何嘗上心過她這個(gè)長姐的處境? 她只得懶散敷衍,“安公公宮中消息通達(dá), 竟也沒有幺妹下落么?” “人,被皇帝禁足在了疏影閣。” 安德厚在宮中耳目眾多,要查清楚陸月悠的下落并不難。 只是太后也是昨日方收到秦氏的來信,這才讓安德厚去細(xì)查了一番??煞讲潘约釉囂剑阋娦翘慈绱艘桓甭唤?jīng)心的模樣, 只得嘆了一聲氣道。 “哀家知道你尚且介懷著皇帝與月悠的事兒,可萬壽節(jié)宴上,你也不必那般駁了皇帝的面子。如今皇帝遷怒月悠,若她往后時(shí)日都要虛度在冷宮,你又如何與家中父母交代?” “交代什么呢?”星檀淡淡抿了一口茶水。 她的承乾宮里不見了人,江羽自與她來說過。她只是懶得管那姑娘去了哪兒,許往養(yǎng)心殿里伺候人家去了呢?她哪里好去管。 可聽姑母說起幺妹是被皇帝禁足在了冷宮,她卻平靜得沒有一絲情緒。誰知道又是哪一出呢? “交代什么?”太后言辭中已開始嚴(yán)厲起來?!鞍Ъ姨婺沅伮反顦?,讓月悠入宮替你蒙寵。此回她被皇帝冷落,豈不是你這為人長姐的無能?” “如今,又讓外人說起你與皇帝不睦。那是君王,是你的主子。女子在后宮中的依靠,靠得牢牢的,誕下子嗣,在后宮方有你立足之地。” “清煦尚還被發(fā)配在江南,月悠又落了冷宮。想先帝還在位之時(shí),哀家何時(shí)讓信國公府受過這等委屈?” 廊亭中頓時(shí)一片寂靜,落葉之聲,猶能入耳。 凌燁將將行來廊亭腳下,雖不見二人身影,卻將太后這一席話聽得清清楚楚。 江蒙恩卻見主子擺了擺手,示意停下。二人便在這兒繼續(xù)聽著。 聽得姑母終說出心里的話,星檀忽的釋然,只緩緩道來。 “姑母是好皇后,星檀自愧不如?!?/br> “可姑母奉承了一生的道理,到頭來,又得來什么好處?” 她緩緩抬眸,看向?qū)γ鎷D人的眼里。 幼時(shí),她便少與這位長輩往來。每每入宮,以都是跟著阿兄來探望元惠皇后。 阿兄早些年從商,買下來京城最大的酒樓,奉先皇之命,每每后廚來了新食材,出了新菜樣兒,都會與元惠皇后送來一份兒嘗鮮。 而那位嫁入皇家的姑母,被鎖在那深宮宅院之中,仿佛早已不再鮮活。 眼前那雙深陷下去的眼眸,卻顫動不已,似是難以相信她一向聽話乖巧的好侄女兒,會這樣質(zhì)問于她這個(gè)長輩。 星檀笑著抿了抿唇,看回來手中茶盞,里頭大片兒的葉子,正因旋渦打著轉(zhuǎn)。她的語氣十分平和,卻字字誅心: “這壽和宮,不就是姑母的結(jié)局么?” “骨rou分離,幽禁深宮。牽連國公府得罪新皇,叫阿爹在朝堂上舉步維艱。星檀若遵繼續(xù)循著姑母的意思活著,后果豈不是一樣?” “姑母的人生,已經(jīng)被自己親手毀了。便放過星檀的吧?!?/br> 她抬眸看向廊外緩緩飄落的楓葉,“秋日顏色好,冬雪皚皚,春來恣意,夏乘涼。姑母好好抬眼看看這些,不必再覬覦星檀往后的路了?!?/br> 太后此下的面色幾近蒼白,嘴唇顫抖著,卻無力反駁。她雖被幽禁在壽和宮,奴才們卻依舊將她捧著抬著。從來無人敢與她說這些話…真是她的好侄女啊… 星檀將太后的臉色看在眼里,卻激不起絲毫憐憫。就像她的好姑母,也從未憐憫過她一樣。 她起了身,正往外去,卻回眸再看了看那位光鮮又蒼老的婦人:“姑母想要的太多了,星檀定會讓姑母失望的…” 許是太久無人踏足,這廊亭往下的小石階,生了好些青苔。她扶著江羽的手不覺緊了緊。而行來亭臺之下,卻正撞入那雙鷹眸之中,那雙瞳孔微顫,帶著些許疑惑和追問。 她閃躲著垂眸下來,聽一旁江羽與他作了禮數(shù),方道,“江公公,我們回宮罷?!?/br> 人影消失在眼前的時(shí)候,凌燁尚未回過神來。幾日不見,好不容易養(yǎng)得圓潤些的面頰,似又清瘦下去了幾分。那雙深眸中的淡然,更讓他心中一凜。 他忽想起將將大婚的時(shí)候,那里面,原是有星光的… 這皇城冰冷,即便是親生的姑侄,也不過剩得一層利用與被利用的軀殼。他本該做好她的依靠的… 還是江蒙恩一旁提點(diǎn)了聲,他方挪開兩步,本還要往那廊亭中去。 可那處廊亭里,除了太后已多了一人。 四十有余的婦人,靠在一個(gè)太監(jiān)懷里,哭得十分委屈… 他雖早聽得宮中傳聞,今日卻是第一回 親眼見到。 這還是他的好繼母么?當(dāng)年信國公府最尊貴的女兒,何時(shí)如此輕賤自己,竟與個(gè)老太監(jiān)吃起對食兒來… 他不打算再往前去了。不想看見,也不想擾著。只要太后安安分分,這安德厚,許給了她又如何? 他轉(zhuǎn)身往外去,邊吩咐著江蒙恩,“通知東廠,宮中與安德厚通消息的人,徹底些,都辦了。” ** 時(shí)近午時(shí),玉清茴早早便在承乾宮門前候著星檀了。這連日來,帝后不睦的消息,在前朝后宮傳了個(gè)遍。 皇帝那邊怎樣,玉清茴管不著也不想管,可皇后娘娘這邊,心情好不好,有沒有按時(shí)吃飯,她唯有多多上心了。 星檀回來的時(shí)候,正見玉妃在門前候著。許是終于擺脫了姑母的期盼,她心情輕松,拉著玉妃入了偏殿,又讓江羽宣了午膳。 經(jīng)得上一回,御膳房不敢再怠慢了承乾宮。那些言說帝后不睦,可流言不辨真假,又有誰知道,陛下會不會那天心血來潮,再去了承乾宮用膳呢。 玉妃見人心情好,自也不問方才壽和宮里的事兒。聽聞得承乾宮里少了個(gè)人,可那不關(guān)緊要的人,又關(guān)她什么事兒。 展旗端上來一個(gè)精致的木盒,玉妃親手揭了開來:“中秋快到了,這如意樓的新品月餅,清茴不敢獨(dú)享,拿來與娘娘一道兒嘗嘗?!?/br> 木盒里躺著的小點(diǎn)心,一個(gè)個(gè)做得精致可愛。總共十二雙,是依著生肖來作的。那點(diǎn)心面皮的顏色更是各異,有常見的酥餅皮,也有糯米、水晶、奶香、紫米。叫人一眼看去,便有了食欲。 星檀捏著來個(gè)奶香的兔子月餅,正輕咬了一口,覺著里頭果醬味道新奇,忙問著玉妃,“什么餡兒?” “每個(gè)都不同。清茴也不是很清楚。娘娘那個(gè)是什么味道?” “酸酸甜甜,香氣可人?!?/br> 玉妃同拿了另一個(gè)兔子月餅,一口下去,奶香與果香四溢?!按_是奇怪了,以前沒嘗過?!?/br> 星檀抿了抿唇,笑道,“如意樓的東西,總能別出心裁。” 話剛落,腳步聲從屏風(fēng)后傳來,明黃的身影行進(jìn)來的時(shí)候,內(nèi)侍的通傳都沒有一聲。江羽跟在皇帝身邊,與她微微搖了搖頭。 星檀心知肚明,是皇帝不讓通傳,江羽自也無法違抗皇命。 只是皇帝又來做什么? 玉妃忙起身與皇帝作了禮,可方才娘娘面上尚有幾分笑容,此下也都沉了下去。萬壽節(jié)那夜的始末,她從宮人口中,聽得七七八八。 信國公府乃京中有名的書香門第,陸二小姐當(dāng)眾魅君討歡,莫說娘娘這個(gè)長姐,信國公的面子也是掛不住的。除此之外,陸二小姐年少時(shí),又與皇帝有過些許情緣。那日當(dāng)著娘娘面兒,想要舊情復(fù)燃,娘娘許是有些吃了味兒… 玉清茴只能知道得這么多,便聽皇帝免了她的禮數(shù)。 凌燁入殿許久,玉妃都尚且知道禮節(jié),皇后卻坐如泰山,絲毫不動。他來陪人家用膳,唯有與自己尋了個(gè)臺階下。 “玉妃在也好,便一道兒用膳?!?/br> “……”玉清茴聽得出來,陛下這許是來服軟的??赡锬镆浑p目光垂在桌案上,并沒有要迎著人的意思。她自只好先落座回來,見皇帝起了筷,她方也與皇后夾菜。 “娘娘愛吃的糖醋排骨,多用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