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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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好久沒聽江初月唱歌了,棠明心里被勾得癢癢的,沒怎么想就答應(yīng)。 耶!太好啦!嘰嘰喳喳兩人更加興奮,甚至跳起來擊了個大掌。 干什么呢!還知道要考試嗎??! 剛進(jìn)來的監(jiān)考老師一進(jìn)來就看見她們倆沒個正形,一聲喝道。 兩人收了笑,立刻乖巧坐好。 在一片傳卷子的嘩啦聲中,考試正式開始。 所有科目壓縮在一天內(nèi)考完,最后一科鈴聲打響后,眾人只覺身體被掏空。 腎寶,老娘的腎寶呢!卷子一被收上去,小嘰就開始嚷嚷著耍寶。 腎寶救得了嗎?我需要救心丸。小喳接話道,也是一副累癱了的表情。 這兩個丫頭逗得很,棠明坐在她們后座,站起來敲了敲桌子,哎,我去等江初月了。 話還沒講完呢,四班的臨時班主任就進(jìn)來宣布了明天要放假的消息。 同學(xué)們提前有聽說,興奮勁兒不是很大。 不過嘰嘰喳喳倆人倒是從一副躺尸的樣子瞬間復(fù)活,興奮地討論要叫哪些人。 幾人商討一下,最后決定除了他們幾個,還打算叫上原來一班和棠明關(guān)系不錯的幾個男生。 出去玩嘛,人越多越好。 棠明自然沒有異議,他趕著要去見江初月,匆匆應(yīng)下就和小炮仗一起去了一班。 還沒到教室就聽見了擴(kuò)音器傳出來的熟悉的沙啞聲。 棠明走過去看,發(fā)現(xiàn)物理老師居然還在一班。 他趁著今天監(jiān)考,收完試卷就開始恨鐵不成鋼地講自己剛剛巡視時看到的離譜錯誤。 這特么地也能被逮到。 嘖,這幫孩子太倒霉了。 棠明搖搖頭,和小炮仗兩人嘴角抽搐地討論物理老師這敬業(yè)態(tài)度,希望升了高三別遇見他。 直到老頭兒重重咳嗽幾聲,他才停了授課。 一班的學(xué)生們一涌而出,江初月也出來了。 走吧?棠明立刻迎上去,卻發(fā)現(xiàn)今天江初月 有點不對。 第41章 早點見【入V一二更】 一般放學(xué)之后他看見自己可開心了, 嘴角眉梢都是淺淺的笑意。 今天別說什么笑意了,眉頭都是皺著的。 怎么了?棠明立刻問。 江初月沉默幾秒搖搖頭,極快地瞥了一眼小炮仗。 小炮仗也正好和許玲匯合,兩人好像正在討論什么, 沒有注意這邊。 一時間, 棠明也分不清他看的到底是誰。 看誰呢在這? 沒有。江初月飛快地瞟了一眼棠明, 往前走去。 怎么回事? 怎么覺得這人今天干什么都透著股心虛呢? 棠明追上去和他并排走,又說:江初月, 你 話頭都沒說完就被江初月打斷,明天要放假, 你知道吧? 知道啊, 老師說了。不是,你 那我們明天怎么玩?江初月很快問道, 眨著眼睛看向棠明。 一般江初月不會問他這個, 他只會問他該怎么學(xué)習(xí) 話題挑起,棠明順勢說下去:今天我們還討論這事兒來著呢, 那幾個小丫頭說想出去唱K, 叫我把你也喊上,去不去? 行啊。江初月點點頭。 走了兩步, 瞟了棠明好幾眼, 他又問:哪幾個小丫頭? ???棠明稍微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 就嘰嘰喳喳和小炮仗她們。 棠明想著江初月大概是認(rèn)生,搭上人肩膀安撫道:沒事兒,你都認(rèn)識的。還有之前一班幾個兄弟, 我們一塊兒去。 江初月抿著唇,嗯了一聲。 明天放一天假,今天沒有晚自習(xí), 手機(jī)也都發(fā)給了學(xué)生們。 江初月和棠明兩人在外頭吃了飯,回宿舍洗了澡,時間已經(jīng)快八點了。 趙理似乎是在跟家里人打電話,在陽臺上說著方言。解凌云也拿著手機(jī),窸窸窣窣地上了床。 棠明用吹風(fēng)機(jī)吹干頭發(fā),想和江初月聊聊天,人就捏著張卷子走了過來。 卷子擺在棠明桌上,江初月還沒開口,棠明就不干了。 學(xué)校都放過我了,你還不放過我?。克喼币逕o淚,一手撐著腦袋仰臉跟人哭訴。 江初月想了想,還是說:明天要玩一天,肯定不會學(xué)習(xí)了。趁著今天剛考完試手還是熱的,做一套理綜卷。 行么? 行么行么行么。 每次江初月想要自己做點什么就這么問,那語氣怎么聽怎么軟,分明就是故意的。 偏偏棠明把人放在心尖尖上,半點拒絕不了。 行行行!棠明撐起身子坐好,小祖宗我真怕了你了,定個時吧? 他們剛剛結(jié)束新課內(nèi)容,江初月對棠明要求不高,一百五十分鐘,做慢點。記得認(rèn)真檢查,我倆一起。 好。棠明也不猶豫,打開手機(jī)計時功能,把卷子攤開,擺好草稿紙?zhí)峁P就開始了。 做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寢室里另外兩個人看他們正學(xué)習(xí),也默契地沒有吵鬧,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事。 等到棠明做完又檢查驗算了一遍,時間也快到了。 他放下筆喟嘆一聲,抬手轉(zhuǎn)動肩膀,順勢往旁邊瞟了一眼。 距離兩個手臂的地方江初月正在低頭做卷子,臺燈偏暖光,將他的臉鍍上一層亮色。 棠明情不自禁地稍微起身,湊得近一些。 等到足夠近時,發(fā)現(xiàn)江初月壓在手肘底下的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成了英語科目。 顯然是剛剛那張卷子早就訂正好,又已經(jīng)在做其他的了。 棠明干脆回頭掐了計時,抄起卷子遞給江初月,大學(xué)霸,哥哥做好了,答案呢? 江初月看了一眼手機(jī)后側(cè)過頭,稍微皺眉,時間還沒到,不是讓你別提前交卷嗎? 不帶這樣的。棠明抗議,您這一張英語卷子都做一半了,怎么還來限制我呢? 不一樣的。江初月苦口婆心,你做題太急了,必須得改。 行吧。 棠明看著他認(rèn)真的眼神,心里嘆氣,人這么全心全意地為自己,還能說什么? 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聞言笑起來,行行行,這次我錯了,下次一定聽你的,好不好? 江初月得了棠明的保證,這才嗯了一聲,接過卷子開始幫人批改訂正。 等到棠明把錯題謄好,又問了幾道易錯題,時間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 另外兩個哥們兒早就在床上躺著了,這會兒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大概是睡著了。 時間確實算不上早,兩人簡單洗漱一番,棠明示意江初月先上床,自己去門口鎖了門,關(guān)了燈。 房間徹底陷入黑暗,棠明摸索著利落地爬上床。等到蓋好被子躺下了,才想起明天的事還沒提前聯(lián)系幾個兄弟呢。 好不容易放假,他猜那幾個崽子也沒睡覺,掏出手機(jī)設(shè)置成夜間模式,在微弱的燈光下發(fā)消息。 卷子做的時間太長,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跟江初月討論一下明天的出行,這會兒趁著發(fā)消息的空檔,輕輕問:江初月,她們說明天去唱歌,你想聽哥哥唱什么? 江初月沒接話。 消息發(fā)出去好幾條,有個人秒回,棠明在手機(jī)上跟人閑聊兩句,一邊又問:江初月? 連叫了好幾聲人都沒反應(yīng),棠明顧及著室友都睡著了,不敢大聲。 他將手機(jī)扣上,頭往前湊。 兩人腦袋之間只隔了個有幾條鐵桿的小欄板。 上頭的鐵桿很細(xì),幾乎能夠忽略不計,欄板也不到二十厘米高,都不夠棠明翻個身的高度。 他倆離得太近了,棠明稍微動作,嘴唇就挨到了江初月的頭發(fā)。 棠明一愣,借著屏幕透過被子泄露出來的微弱淡光看過去。 江初月呼吸平穩(wěn)而輕盈,眼睛閉著,像個天上跟著搗藥的小仙童,還是清清冷冷住在嫦娥殿里的那一掛。 這么快就睡了? 棠明想,今兒又是考試又是陪著他做卷子的,大概也確實是累了。 他趕緊把手機(jī)鎖了屏,熄了光,輕手輕腳地將腦袋縮回去,稍微吸一口氣,閉上了眼。 這一系列的動作幾乎沒發(fā)出聲響,但江初月卻聽得清清楚楚。 不僅如此。 與棠明僅有一道簡陋欄板之隔的江初月,心臟正跳得異常激烈。 他在裝睡。 江初月不想故意不理棠明的,但此刻他真的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不,從一大早,他就開始亂了。 今天有階段性測試,兩人清晨去教室去得早了些,棠明送他過后去了四班,他自己進(jìn)了一班。 剛一坐下,就聽見左前方兩個女生在議論什么。 通常他對別人的講話并沒有興趣。但奈何,她們討論的主人公是棠明。 哎,剛剛走過去那個是校草? 對對對,真的好帥??! 害別想了,人八成都有對象了。 江初月:?? 他皺起眉頭。 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江初月不動聲色地往左邊靠,想聽得更仔細(xì)點。 就每天下午和他一起的那個女生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吧,但我覺得肯定在曖昧。女生一副戀愛大師的樣子,很自信。 哦,我想起來了!那女生是還挺好看的啊。 哎?棠明這么久沒有女朋友,不會真的為了這女孩兒收心了吧? 不知道耶 這都什么?她們在說小炮仗? 江初月眉頭擰緊,原來在這些同學(xué)們眼里,棠明和小炮仗很般配么? 可自己怎么覺得,她哪哪兒都配不上棠明。 其實小炮仗雖然算不上什么明艷大美人,卻也長得挺好,小家碧玉。 況且,她在棠明面前都是細(xì)聲細(xì)氣,從不潑辣的。 但江初月依然覺得不行,光是一想到兩人真湊一對了,他就心里極其不舒服。 和當(dāng)年聽見棠明要追張璃一樣。 江初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怎么會這樣想呢? 明明他排斥張璃是因為那人太不懂得珍惜,太壞太危險,自己想保護(hù)棠明罷了。 不是嗎? 小炮仗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比張璃要好吧?至少,她一定會珍惜棠明的。 但一想到這里,他更難受了,心臟像是被一只手放肆揉捏,血rou都擠壓在一處,差點要爆開。 都安靜了!開始發(fā)卷子! 監(jiān)考老師進(jìn)了教室,拍拍桌子,同學(xué)們立刻安靜下來。 整個教室落針可聞,江初月的心跳聲就越發(fā)明顯,一下一下,又快又重。 他想不清自己究竟在介意些什么,有生以來第一次暈暈乎乎地對待考試,全程憑著本能作答。 直到考試全部結(jié)束,物理老師作為最后一場的監(jiān)考,向往常一樣逮著他們嗶嗶。 江初月心里仍是亂的,擴(kuò)音器里發(fā)出的諄諄教誨更是吵得他頭疼。 江初月下意識就往外望去。 好巧不巧,擾亂他一天心神的兩人正好站在門外走廊邊邊,看著教室里的老師在聊什么。 他忽然有點明白同學(xué)們?yōu)槭裁从X得小炮仗是棠明對象了。 兩人身高差距挺大的。 男生穿著黑色休閑外套,女生套著厚厚的毛呢子花絨棉衣,一個帥氣逼人,一個活波可愛。 棠明跟人說話得微微往下傾一點身,小炮仗就仰著頭,從江初月的角度看不到兩人之間的間隙,只覺得他們親密地挨在一起。 說說笑笑。 偶爾一個默契的交換眼神,看出來兩人的熟悉感,確實是般配。 如果有人真的配得上棠明呢?如果有另一道光能和棠明一樣耀眼呢? 他此前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是這么卑鄙的人。 因為這些問題的答案,通通都是不。 他不愿意讓棠明和別人在一塊兒。 無論那人是誰。 黑暗中,江初月極輕地咽了下口水。 心里太不安,喉頭總是發(fā)緊。 下午一聽棠明說明天要出去,他就覺得更難受了。 最近小炮仗和棠明的關(guān)系真的不錯,rou眼可見的熟稔。 他不想要放假一天還見到小炮仗的,更不想要棠明和她總是在一塊兒。 但要說他尚且有理由阻止張璃接近棠明,這次又哪有什么立場來阻止其他可愛善良的女同學(xué)呢? 沒有立場,更沒有資格。 放學(xué)回來后還能勸人做做卷子,平復(fù)平復(fù)心情,這會兒黑暗之中,靜寂之下,雜亂無章的思緒全都冒出頭。 擾得人心煩。 棠明長得太好,又會哄人,從來都是招蜂引蝶的。上輩子上學(xué)的時候看他談了那么多場戀愛,明明都沒什么感覺的。 為什么自從張璃之后,自己就變成這樣了呢? 這么自私,陰暗,惹人討厭。 江初月收緊指尖,咬緊嘴唇。 他幾乎抱著一定會被棠明厭惡的心情,差點睜眼到天亮。 最后是身體實在熬不住了,在天光都已大亮的時候,堪堪入睡。 可也是噩夢不斷,睡不安穩(wěn)。 一夜過去。 棠明和兄弟們約的下午,想著好不容易放假一天,當(dāng)然得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睜眼的時候摸索著手機(jī)一看,果然都快十一點了。 終于晚起了一回,棠明滿意地深吸口氣,側(cè)躺著頭看向床下。 寢室背陽的好處就是早上不會被天光叫醒,此刻即使快中午,室內(nèi)大部分區(qū)域也是昏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