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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一哽,[當然是你希望你走!別磨蹭了,火候差不多了,你可以走人了!] 白世歡看了眼徐望卿,對方正無知無覺地看著她吃東西,見她看過來,目光一瞬間柔和了,就算遲鈍如白世歡,也能看出他眼里的愛意。 白世歡忽然覺得手里的魚燙得慌。 她胡亂咬了幾口魚,匆忙站起來說道:“我們?nèi)ユ?zhèn)上買東西吧?!?/br> 她避開他的眼神,埋頭往前走。 徐望卿上前幾步,牽住她的手。 白世歡頓了頓,下意識想扯開,于是徐望卿便順從地放開了手。 他看著她,略微不解,“夫妻之間不是應該這般嗎?” 白世歡想起之前月下散步,她主動問他為什么不牽她的手,一瞬間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他的感情不來則已,一來便如朝陽般熱烈,和他本人安靜孤傲的性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白世歡無所適從的同時也覺得五味雜陳。 以及,難得地生出了一絲愧疚。 系統(tǒng)還在涼涼地煽風點火,[宿主啊,這都臨門一腳了,你就依了他吧。] [再說了,你現(xiàn)在和他的感情越好,他越喜歡你,等來日堪破情劫,他的修為上升便越快,于他百利無一害,該給你的好處我也不好少了你的,你在猶豫什么?] 說得對,她把他當任務對象,在那位高高在上的仙君眼里,她何嘗不是一個渡劫工具,等徐望卿回去,做回仙君之后,說不定只會對這段經(jīng)歷嗤之以鼻。 他既不會放在心上,她又何必耿耿于懷。 白世歡想開了這一點,主動牽住了徐望卿的手,然后便收到對方微微發(fā)亮的目光。 白世歡忍不住笑了笑,隨即心里微微嘆口氣,看在她這么盡心盡力幫他渡情劫的份上,希望他變成仙君之后想起這一段,能對她印象好點。 她可是聽說過的,這些渡情劫的仙君,一旦堪破情愛便變得無情無欲、冷漠高傲,若是遇上昔日戀人,冷眼相對還是好的,有些極端的,為了向大道證明自己已有所成,還會來一出“殺妻證道”,喪心病狂的程度比之魔道之人只多不少。 可偏偏就是這種不該存于正道的行為,一旦加了“大道”二字,所有的行為都變得可以理解起來,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一種趨勢,只要被殺的人沒有后臺,便不會有人置喙。 白世歡想到這,用力握了握徐望卿的手,認真問:“我對你還不錯吧?” 徐望卿毫不猶豫地點頭。 白世歡接著說道:“既然這樣,你以后一定要對我好,看在我也算救你一命的份上,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不準傷害我。” 徐望卿雖不明就里,但仍然認真地點了點頭。 白世歡于是放心了。 日用品添置得很快,白世歡儲物戒里的靈石也不知不覺少了大半。好在她出門前便帶夠了靈石,否則就照他們這一路只花不掙的用法,錢早就沒了。 徐望卿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淡聲說道:“待安置下來,可獵一些獸類賣到鎮(zhèn)上?!?/br> 他的聲音很認真,如同在與新婚妻子規(guī)劃以后的生活。 白世歡點頭應下,“好。” 回到了湖邊小屋,徐望卿將用品添置好,將被褥放在床上,白世歡才發(fā)現(xiàn),他只做了一張床。 這座小屋隔成了三個房間,白世歡還以為他們一人一個,剩下一個放雜物,現(xiàn)在看來,徐望卿根本沒有分開睡的打算。 白世歡于是問道:“你既然只做一張床,為何買了兩套被褥。” 徐望卿認真回答:“自然是換洗?!彼D了頓,說道:“雖然我們可以用凈塵術(shù),可凡間的夫妻皆是換洗衣物被褥,我以為你也喜歡這樣?!?/br> 白世歡無法反駁,因為她確實喜歡用水洗衣物,然后在陽光下慢慢曬好,一開始是因為不會凈塵術(shù)又不想麻煩師姐們,后來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用太陽曬干的衣物被褥用起來更舒服。 徐望卿將被褥放好,為她打來了水洗漱。 他們就像普普通通的夫妻一樣,過著簡單平凡的一天。 臨睡前,徐望卿如往常一般親了親她的唇。 白世歡趕了一天的路,實在太累了,躺在床上沒多久便睡了回去。 她沒有聽見,在她睡著以后,身旁人地低聲自語:“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徐望卿看著她熟睡的臉,眉頭微鎖。 第二十一章 我想同你做真正的夫妻 和煦的陽光,透過斑駁的窗欞細碎地灑在屋子里,溫柔地撫在白世歡明艷的臉上。 她的面孔不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卻很是耐看,明艷卻沒有攻擊性的五官,有一種越看越無法言說的美。 女子慢慢睜開靈動的眼睛,清晨的陽光略微有些晃眼,她嘗試了好幾次,抬手遮住刺眼的陽光,才徹底將眼睛睜開。 徐望卿不在房間里,房間里只有一盆水,大概是他留給她洗漱的。 白世歡就著這盆水簡單洗漱后,朝門外走去。 樹林里的不知名花香順著清風徐徐而來,白世歡出了門,望著不遠處閃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只覺一陣心曠神怡。 白世歡任清風撫過黑發(fā),舒爽的清風越過她的臉龐,她不禁感嘆,若是合歡宗能將宗門建在此處,這日子得多舒坦。 可是她也只能想想而已,此處沒有靈脈,而且遠離仙山群脈,不適宜修煉,還遇不上別的修士,合歡宗搬到這,無異于自斷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