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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王,將靈芝煮水喂給她飲,興許能保住元氣慢慢好起來?!敝x韻在旁勸道。 司馬御也是病急亂投醫(yī),不知如何是好,姚荺是心病,也不管謝韻這個法子有沒效,他便讓謝韻去煲靈芝,有什么貴重藥材只管買來便是。 等謝韻出去后,司馬御掩好門窗,現(xiàn)在天氣冷,姚荺這么弱的身子是一點冷風都沾不得的,不然就真是回天乏術。 坐在屋中司馬御忐忑不安,原來姚荺的死并不能讓他開心,而是姚荺活著才是他快樂的源泉。 “阿荺,你一定要好起來。”他模仿著司馬措的聲音在姚荺耳畔呼喚。 叫了幾聲后,姚荺微微睜開眼,她似乎很疲憊,眼睛眨了兩下便又閉上。 “阿荺,阿荺,我是四郎,你快睜開眼睛?!?/br> 姚荺努力地睜眼,眼皮很重壓得幾乎抬不起來,只能是微睜一線,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清。 “四郎,你在哪里?” 姚荺的聲音很低,有若蚊蠅,司馬御聽得清清楚楚,只有用司馬措才能喚醒姚荺。 “我在這里,阿荺,你快點好起來?!?/br> “嗯。”姚荺再次閉上眼,她的身體太虛弱。 “不要睡了,你睡著了就看不到我。” 司馬御用著自己從未聽過的溫柔聲音哄她,他沒想到自己還有說話這么溫柔的時候,平日地都是吼,士兵犯了錯,他是直接上去踹一腳,或都拖出去打一頓。 “我不睡。”姚荺試著睜眼,但還是失敗了,她咳嗽了一聲,嘴角便涌出血。 “阿荺?!彼抉R御趕緊伸手擦拭她嘴角的血,不料姚荺又一咳嗽,血從嘴里涌出更多。 “好冷,四郎,我好冷?!?/br> 司馬御把褥子緊緊地裹在姚荺身上,將她抱在懷中,道:“現(xiàn)在還冷嗎?” “好些了。四郎,有你在身邊真好?!彼f著話,但眼睛卻是閉著的。 司馬御伸手放在她鼻端,氣息愈來愈微弱,知她沒有多少時候了?!鞍⑶\,你還有什么心愿沒了,說出來我聽聽?!边@時候他只有盡力去完成她未盡的心愿。 “心愿?我,我,想,想和四郎你過男耕女織的日子?!?/br> 這是世上所有有情人想過的日子,男耕田,女織布,姚荺也幻想了許久。 “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過男耕女織的日子,你一定要等我?guī)闳ァ!?/br> 姚荺沒再回應,旋即陷入昏迷中。 “阿荺,阿荺?!彼抉R御呼喚了幾聲,但姚荺沒再醒來。 謝韻端著煮好的靈芝湯進來,她邊走邊吹,使湯藥涼得快些。 “我來?!彼抉R御端過藥,用小湯匙舀了一勺,正要喂給姚荺喝,慌的謝韻趕緊提醒他要吹涼。司馬御猛吹了幾口,也不知是否涼了,他先嘗了一口,苦得令人作嘔?!皼]放焦糖里面嗎?” “藥要苦才好,加糖影響藥效?!?/br> 司馬御點頭。 謝韻扶起姚荺,司馬御將藥湯送到她的唇邊,可姚荺根本就不張嘴,藥湯順著嘴角滑下。 “這不行,她飲不了。” 司馬御想了想,道:“你把她放下來,先出去?!?/br> 謝韻瞧了司馬御一眼,猜不透他想要做什么,只好把姚荺放下,給她蓋上褥子轉(zhuǎn)身出門,在門前她又回頭瞧了一眼,這才掩了門出去。 司馬御端起碗,抿了一口藥湯,然后俯下身去吻住姚荺的嘴唇,慢慢地把藥湯過給姚荺。 這種方法雖然有些慢,浪費的藥湯也挺多,但至少能讓姚荺飲下一些藥湯。 喉嚨里苦得像吃了黃連,但是司馬御一吻到姚荺的嘴唇,從心里眼里都是甜絲絲的。此時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姚荺好好地活著。 他甚至承認了,他真的對姚荺有好感,而且是非常有好感。 他很歡喜姚荺,歡喜這個侄媳。 一碗藥湯飲了半個時辰,幾乎是浪費了一小半,司馬御和姚荺各飲了一小半。 窗外已經(jīng)露出光色,司馬御令謝韻去買了一些衣物,男女皆有,還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又令客棧掌柜準備大量的干糧。 他買了一輛馬車,馬車里鋪上厚厚的褥子,一邊擺著鍋碗和珍貴的補品,這些都是準備在路上用的。 “西陵王,你要帶她去哪里?”謝韻蹙著眉頭。 “本王也不清楚,走多遠算多遠。謝韻,你回洛邑吧,以后你不再是奴籍。這個是本王給你的憑證,你拿著它去找路遙,他會剔除你的奴籍。” 說著,司馬御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遞給謝韻,這塊玉佩上刻有司馬御的名字。 謝韻接過玉佩,道:“西陵王,讓我跟你們一起走吧,我可以服侍你倆。” “不用,本王一向不需要人服侍,你過自己的日子?!彼抉R御斷然拒絕。 捱到午后,一應物品準備齊全,司馬御從房中抱出姚荺放在馬車上,細心地給她蓋上褥子,現(xiàn)在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實現(xiàn)姚荺過男耕女織的日子。 馬車緩緩向前,遠離了潞州,向東行駛。 這日錯過客棧,便在山野一家農(nóng)戶投宿,這小村子人不多,稀稀拉拉住著二十幾戶人家。 司馬御以夫妻名義借宿,那家人見他妻子有病在身,未免同情心起,趕緊請他們進屋,特意把孩子的房間騰出來,又換上新的鋪蓋,還給他們煮了粥,烙了幾個蔥油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