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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御索然大怒,喝道:“現(xiàn)在談的是你,你少扯本王,本王是男人,如果想要孩子,一年內(nèi)可以有十七八個?!?/br> “那你為何不娶妻?大晉規(guī)定男子年滿十七必須娶親,而十六叔你已經(jīng)二十七,按你的年齡,你的孩子應(yīng)該滿十歲。” “閉嘴。本王娶不娶親,與你何干?” “既然十六叔都不擔(dān)心自己孤獨老死,又何須擔(dān)心侄媳?!?/br> 司馬御手指一扣,劍從劍鞘出拔出四五寸。 姚荺呼出一口氣,這把劍實在太重,估計有幾十斤,她的脖頸被壓得又酸又痛,但她還是昂首挺胸。 “你真想知道本王為何不娶妻的原因?”司馬御斜睨著她,從眼角流露出的光充滿暴戾。 姚荺又呼出一口氣,道:“洗耳恭聽?!?/br> 咣地一響,劍回到劍鞘,司馬御將劍放在案臺上,然后他扯起自己的衣袖?!澳憧??!?/br> 姚荺看著司馬御的那條手臂,手臂是大片的瘢痕,她不解地?fù)u頭。 “你不明白?” “不明白。” 司馬御長期沙場征戰(zhàn),手臂上有疤痕并不是稀奇事,要是沒有反而奇怪。 “好,本王讓你明白得徹底?!彼抉R御伸手去解自己的上衣。 姚荺沒料到他這個舉動,頓時面紅耳赤,嚇得趕緊撇過頭去。 “看我。”司馬御喝道。 姚荺只得轉(zhuǎn)過頭去,當(dāng)目光觸及司馬御時不由猛地吃了一驚,只見司馬御袒露的胸腹上同樣布滿大片的瘢痕。 這些瘢痕的顏色大多很深,有的呈深紫色,有的呈焦黑色,就像擺在燒烤架上的烤rou,有的已經(jīng)烤得烏焦,有的還只是五六分熟,而那些顏色稍淺的瘢痕,則像剛擺上去鮮rou的顏色。 司馬御轉(zhuǎn)動身體,以背對姚荺,姚荺看到他的后背亦有大片的瘢痕。 瘢痕破壞了他的皮膚,使他的皮膚看起來像是用一塊塊粗糙的布縫起來,沒有半點光澤,甚至還有些褶皺。 “看到?jīng)]有?這樣的疤痕本王全身都是?!?/br> 姚荺蹙著眉,道:“那這是什么傷?”這很明顯不是刀劍傷。 “是燒傷,被烈火焚燒留下的疤痕。” 司馬御曾被烈火燒傷,姚荺倒是一點都不知情?!斑@與我相干嗎?” “如何與你不相干?”司馬御咬牙切齒反問。 “我不明白,你燒傷并非我所為,如何與我相干?” 聽到姚荺否認(rèn),司馬御眼中射出狠辣的光芒,身形一晃,伸手便掐住姚荺的脖頸?!耙η\,你都忘記了,你一點都不記得了?!?/br> “記得什么?”姚荺盡量使自己平心靜氣,她看出司馬御幾近瘋狂。 “十四年前,你在春水湖畔遇到本王,本王在湖中沐浴,當(dāng)時你看到本王身體上的疤痕說了三個字?!?/br> “我說了什么?” “好難看?!?/br> 這三個字是從司馬御緊咬的牙縫中蹦出來,姚荺聽出刻骨的恨意。 “因為我說了‘好難看’,你便一直對我懷恨在心。”姚荺感到好笑,世上竟然有人因為這三個字而懷恨十四年。 “是,本王懷恨。本王曾是最出色的皇子,即使燒傷好也一直認(rèn)定自己最出色,可你說的三個字嚴(yán)重打擊本王的自信和自尊,讓本王甚至不敢面對自己的身軀,即使沐浴時也要熄掉燈火?!?/br> 姚荺忽然猜測到司馬御一直不娶親的原因,他是害怕有人看到他被火燒傷的身軀。 “就是你說的那三個字,讓本王一直認(rèn)為自己很丑陋?!闭f著,司馬御掐在姚荺脖頸上的力道加重。 姚荺立感呼吸困難,她輕輕吐出一口氣,道:“抱歉,十四年前我只有五歲,我不記得自己說過那三個字,如果我說過那三個字,我向你道歉?!?/br> “道歉有用嗎?姚荺,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彌補(bǔ)的?!?/br> “那你殺了我?!币η\閉上眼。 炙熱的氣息撲濺在姚荺的面頰上,那像颶風(fēng)掃過,頭發(fā)絲里,面上的每一寸肌膚,熱意襲人。 突然姚荺呼吸一暢,睜開眼,只見司馬御已經(jīng)松開手,他正在穿上衣。 穿上上衣后,司馬御又變成雄偉強(qiáng)壯的男子。 “本王不會殺你,殺你沒意思,本王要成為你永生的陰影,你活著,只能在我的掌控下?!彼抉R御抬起手,但瞬間手掌又合攏。 說完,司馬御提起案臺上的劍,連蓑衣都顧不得穿,徑直沖入夜雨中。 在院落中司馬御倏地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看向屋中,屋里殘火如豆。 如果是此時姚荺對他說好難看,他一定不會自卑,但那時他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那三個字深深地烙到他的心中,像毒蟲日以繼夜慢慢地啃噬他的自尊與自信,讓他覺得自己其實很丑陋。 蠟燭熄滅了,姚荺坐在黑暗中沉思,她對五歲的事完全沒印象,也不記得曾與司馬御在春水湖畔相遇,自然就更不記得自己說過令司馬御懷恨的三個字。 姚荺默默坐了一夜,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現(xiàn)在都得到合理的解釋。 她的家族是個沒落世家,父親兄弟雖在朝中為官,但都只是四品官,按理她不能選上皇后,而且皇后的候選人中并沒有她。 那一年她十六歲,父親也在開始為她挑選夫婿,不料一張圣旨便讓她成為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