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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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給阮覓等人的賞賜。 內(nèi)侍的念詞很清楚,阮覓豎起耳朵聽。 東海珠,白蒼玉,人高珊瑚樹…… 都是些稀罕玩意兒啊,沒想到向來小氣的順元帝這回竟能舍得? 除此之外,還有些隱形的好處沒有明說。 比如在場的官員,說不定過幾個月就會被順元帝以各種理由升職加薪。再比如魏驛藺,或許他日殿試,順元帝也會因這回的事情對他青眼以待。 內(nèi)侍念完單子后往后一退。 那些賞的東西不是現(xiàn)在就送到他們手上,等專人從庫中核對取出,安排好人手后,再由負責(zé)的內(nèi)侍送上門。 又說了會兒話,順元帝讓人把他們送回去。 殿外。 阮覓同眾人告別,那些官員可沒辦法回家休息,從宮中出來立馬又去各自的崗位忙活了。 官職在身,不得清閑。 崔顏也得回翰林院,他目送阮覓上了馬車,在阮覓朝他揮手道別后還是沒動,等馬車往前行駛離開視線,才轉(zhuǎn)身離開。 阮均衣則被留在了宮中,同順元帝說說話。 …… 回了阮家,發(fā)現(xiàn)段意英同曹雪冉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她了。 兩人坐在那兒喝茶,都神色淡淡,頗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阮覓剛抬起的腳無處安放,頓時又想縮回去。 她許久未見兩人,連忙回憶自己離開鱗京前有沒有同她們說起過這事。 仔細一想,還、還真沒有。 頓時,阮覓更心虛了。 她扒著門框,大半個身體藏在門后,僅有一張臉露出來。 尷尬笑了幾聲,“哈哈哈……今日這天氣不錯啊。” 說完便眼巴巴瞅著兩人,模樣可憐得緊,整個人都有點蔫。 段意英本還想裝一會兒的,可一見阮覓這樣她就忍不住了,笑得渾身顫抖,手里的茶灑了一地。 看起來,沒真的生氣。 阮覓意識到這一點,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她倒是不氣惱兩人這樣逗她,畢竟理虧在先。 段意英笑完,睨她一眼,“傻站著干嘛?不冷?” 坐在她對面的曹雪冉輕輕用潔白茶蓋撇去茶水上的葉子,想到數(shù)月前,剛得知阮覓不告而別離開鱗京時段意英的臉色。 出乎意料的冷。 后面幾個月里就算時常托人打聽阮覓的消息,可在她面前,從來都沒提起過阮覓,想來是氣得狠了。 可如今,看到阮覓眼巴巴躲在門框后的那一瞬間,段意英又將那點怒氣藏起來,換上以往的大笑表情。讓那個一戳就往后退的小傻子松開門框,放松下來。 向來大大咧咧的人,細心起來的時候倒也像模像樣。 初聽阮覓前去平湘時,曹雪冉也有片刻錯愕,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都在情理之中。 故而她不像段意英那般氣憤。 段意英擔(dān)心阮覓的安危,她自然也憂心。 可自己選擇的事情,踏出去了那一步,就算爬也要爬過去。 曹家家訓(xùn),其中一條便是教會族人,開弓沒有回頭箭。 曹雪冉小時最開始背的東西,便是曹家家訓(xùn),到如今已是十余載。每一條都刻進骨血里,主動或被迫地成了她的行事準(zhǔn)則。 這么說或許有些冷血,可她就是這么認為的。 既然是自己的選擇,結(jié)果會如何,都得接受。不論是生,還是死。 幸運的是,阮覓回來了,完好無損,平安健康。 她微斂著眼想事情,等阮覓走到面前來時,習(xí)慣地牽起她的手探了探溫度,玉一樣的臉龐浮現(xiàn)笑意。 “怎的這般涼?” 嘴上說著涼,卻也沒有放開,而是雙手合著給她捂熱。 “是啊,外面可冷了!我下車的時候腿都邁不動!”阮覓說得夸張,偶爾停下來偷偷去瞧曹雪冉的神色,見她神色平和,才徹底放下心來。 人一放心,膽子一大,做事就容易出格。 阮覓剛才還小心翼翼的,這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脫離危險區(qū)域,頓時起了作怪的心思。 她瞇著眼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手躥進曹雪冉滾了一圈毛邊的衣領(lǐng)里,很不老實地蹭暖氣。 那跟冰塊差不多的手蹭上敏感的脖子,曹雪冉表情頓時裂開。 緩了好幾息才回過神。 她略略瞇起眼,眼神掃過阮覓,含著些涼意。 說出的話卻是柔和的。 “放著可舒服?” 話里的危險氣息太過濃郁,阮覓見好就收,連忙往后躲,笑得一臉狡黠。 “不敢了不敢了,饒了我這一回罷!” 方才段意英瞧著兩人笑鬧,沒有參加,大大降低了存在感。于是等阮覓把手抽`出去,她便躲在曹雪冉身后,找準(zhǔn)機會故意把手伸進她的衣領(lǐng)里去。 得逞后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你曹五娘也有今日! 伸進去后她還不滿足,開始搗亂撓癢癢。 有些人脖子敏感,旁人一撓便覺得癢。 曹雪冉正好是這樣的體質(zhì),方才還能忍,可這會兒被段意英一撓,驚得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眼角眉梢被迫染上笑意。 可她終究是個冷靜的人,極是笑著,聲音也是冷的。 警告段意英讓她停手。 但段意英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怎么會停手?反而在曹雪冉的警告下愈發(fā)猖狂,并且試圖將阮覓拉過來,與自己站在同一戰(zhàn)線。 “不了不了?!比钜挴偪駭[手。 她哪里有這么大的膽子呢?她只不過是只弱小的小貓咪罷了。萬萬承受不住曹雪冉的怒火。 所以,她看戲就夠了。 柔弱微笑.jpg …… 等段意英終于停下手后,曹雪冉已經(jīng)笑得面容泛紅了,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休息。 不過即使是這樣,她的坐姿也仍舊筆挺。 阮覓能從她的神情上看出來,她此時并沒有生氣,更多的是放松后的愉悅,眉眼舒展。 可依照阮覓對曹雪冉的了解,事后“報復(fù)”還是很有可能的。 也就段意英,這會兒還能叉著腰神采奕奕,一派樂觀。 或許,她其實也明白曹雪冉不可能白白給她當(dāng)暖手的爐子,以后定然會在別的事情上鬧她。 但段意英是當(dāng)下派,能做的事情當(dāng)下便要做,極少管做了這件事后,明日會如何。 所以就算知道日后會被曹雪冉“報復(fù)”得哭出來,她也不會后悔。 與阮覓是完全不同的觀點。 阮覓窩在椅子里看那兩人,臉上不由得露出笑。 鬧了一會兒后,三人和解,坐下來喝茶閑談。 因為沒有旁人,聊的事情也就不用顧忌誰。 段意英捧著一把瓜子在那兒嗑,一邊道:“你們有沒有聽說二皇子的事?” 早在數(shù)月前,二皇子便狼狽地回了鱗京。 那時候阮覓還在前往平湘的路上,她回來后也沒有聽到過與二皇子有關(guān)的消息??梢圆鲁鰜?,應(yīng)該是順元帝命人封了口,鎖了消息。 所以聽到段意英說這事,她還挺好奇的。 “還沒聽說過呢,怎么了怎么了?” 曹雪冉搭在膝頭的指尖微動,不是出身段氏的人得到的消息少一些,可里頭大概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也能猜到少許。 有人捧場,段意英說得更起勁了。 她嗑了顆瓜子,嚼碎了吞下去才低聲道。 “他先前不是剛從平湘回來嗎?然后進宮去見陛下,不曉得說了什么,出來后是被金吾衛(wèi)壓著送上馬車,回府后再沒出來了。陛下對外是說他御前失儀,幽禁府內(nèi)好好反省。但實際上啊,他已經(jīng)被從玉碟上除名了,這輩子大概都會被幽禁在府中,不得外出?!?/br> 這話本不該往外說,可面前兩個都是信得過的人,段意英便沒有瞞著。 除名? 順元帝做的倒是比阮覓想象中的狠很多。 他兒子差點毀掉平湘,毀掉皇室的名聲,他便奪去他的身份,幽禁他一輩子。 倒也看得清楚,分得清輕重。 阮覓自是不會憐惜二皇子,只是感慨了一下順元帝不愧是個坐穩(wěn)了皇位的皇帝,光這鐵血手段就是尋常人比不了的。 說著說著,話題又扯到段般若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