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2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守活寡的皇宮悠閑日子、云越往事(穿越)、清冷仙君是我渣過的前任、白月光往后稍稍(重生)、替身皇后她不想爭寵、侯府千金靠吃播爆紅、大師姐她一心向道、冷酷劍尊俏蛇妖、和離?沒門兒、高門貴女在七十年代發(fā)家致富
攤主心中這樣想著,臉上忍不住露出笑意,問道:“方才那是您心儀之人?瞧著便覺得登對?!?/br> 做生意的人說慣了討喜的話,有時候就算心中不是這么想的,還是要這樣說。 可是剛才那些話,字字都是真心話。 豈料,面前這位大人遲遲沒有出聲,似乎在出神。 攤主頓時明白過來自己說錯話了,訕笑著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卻又見這位崔大人站起身,一襲青黑色的,繡著鳥禽的官袍在月色下流著光。 他略躬了身,頭微垂,“多謝?!?/br>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攤主不知想到了什么,搖頭嘆氣,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 阮覓回去阮家后,總算沒一開始那樣整日發(fā)呆出神了。 她有些神經(jīng)兮兮的,拉著翠鶯縮到床里,說悄悄話。 “我有個朋友……” 剛開口,就發(fā)現(xiàn)翠鶯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大熱天的,阮覓尷尬得忍不住用薄毯子裹緊自己。見翠鶯這眼神,頓時更尷尬了,低聲問她:“怎、怎么了?” 翠鶯倒是想說。 她的朋友都有誰,自己會不清楚? 但阮覓很少有露出這樣神色的時候。 就像是頭一次離開窩的幼崽小狗,搖頭晃腦地出去,被外面從未見過的龐大事物嚇得縮頭夾尾,嗚咽著連滾帶爬趕回來尋求安慰。 故而翠鶯也就忍住了,只道:“沒什么,你說,我聽著?!?/br> 這句話給了阮覓鼓勵,她抓著毯子,又把自己裹得更緊了。 “我有個朋友,她最近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喜歡上了從小玩到大的另一個朋友,感覺很……” “很什么?”在四處帷帳都落下來的床內(nèi),光線昏暗,翠鶯的聲音也顯得格外的溫柔。 讓阮覓驀地有一種正在被捧在掌心的安心感,傾訴的欲望猛增。 “她覺得很奇怪,也很尷尬。若是她的朋友不喜歡她,那該怎么辦?可是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心思,一看到那個朋友,她就忍不住開始想這件事情。這樣子,就回不到以前的感覺了。朋友不像朋友的,煩人得很?!?/br> 她嘀嘀咕咕,說的話有些斷續(xù),但總算將事情說清楚了。 末了,幽幽嘆了口氣,將頭靠在翠鶯懷里,又沉默下去。 帷帳內(nèi)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忽地,翠鶯問道。 “為什么不先試試?” 她罕見地笑了下,臉龐一瞬間從堅硬的冰塊化作春水,帶著三月暖陽的溫熱。 “你……那位朋友,可以先試探一下,對方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還沒有試過就放棄,不是很可惜嗎?” 說完后,翠鶯也沒有催阮覓,而是靜靜等著她自己想明白。 說是朋友,但翠鶯怎么會猜不出那個所謂的朋友是誰?那朋友喜歡的朋友,便更好猜了。 她有些無奈,習慣性的皺起眉,臉上的笑意和縱容卻沒有散去。 …… 時間慢慢到了八月。 前往平湘治水的隊伍一直沒有好消息傳回來。 阮覓只知道那邊災(zāi)民過得有多難,怨氣有多重。那些物資抵達平湘的時候,她才稍微松了口氣。 與糧食一同送過去的,還有寫給阮均衣同魏驛藺的信。 信中同他們說了糧食同銀兩的事情,好叫他們用起來不必不舍。 至于崔顏,阮覓現(xiàn)在倒是完全了解自己的心意了。 不過崔顏近日忙得很,阮覓便也沒有過去找他。 只想著等挑個好時候,良辰美景,再悄摸摸試探一下。 以前從未有過的浪漫心思,這會兒生長得厲害。 她是一想到就要著手實施的性子,這幾日便開始去找適合的地方了。 準備讓崔顏好好見識一下她的“手段”。 阮覓自信滿滿,精氣神一日比一日好。 …… 朝堂上。 順元帝平日是一副好說話的模樣,笑容滿面,哪個大臣提出異議,或者某個言官道出他近日里不恰當?shù)男袨?,他都會好好聽取?/br> 可是在今日,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眾大臣都眼觀鼻鼻觀口,守著自己的這小塊地方,充當一個木頭人。 “以前倒是不知,朕的諸位愛卿們,竟只有站朝堂的本事。一說起干實事,就沒聲兒了?!?/br> 順元帝語氣譏諷,與從前和善的模樣大相徑庭。 不過在場官員已經(jīng)習慣了,就算被順元帝遷怒,也繃緊臉沒有露出別的神色。 今年平湘的水患顯然比前些年嚴重,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財力,卻還是一片混亂,水淹遍地。 骨rou分離,慘相可怖。 沒人說話,順元帝依然沒有放過他們。 養(yǎng)這些人,可不是吃白飯的。 “梁愛卿看起來有些想法了,不妨說出來看看?!?/br> 他看著一個動也沒動的官員,靠幾句話便將對方說成了“有想法”。 梁姓的官員渾身一緊,吐出口濁氣,明白這大概就是命,只得開口說話。 “臣以為,平湘治水,應(yīng)當多派遣出身平湘的官員前往。畢竟只有自小在平湘長大的人,才會熟悉當?shù)氐囊徊菀荒荆L土人情。說出去的話,想出來的對策,也對當?shù)馗杏锰??!?/br> 朝堂中,出身錦州青州的官員有不少,從平湘走出來的卻是少之又少。 那樣一個貧瘠又多災(zāi)的地方,連舉人都很難供養(yǎng)得出來。 于是梁姓官員說完這句話后,朝堂中那些老狐貍只是眼瞼動了動,沒有作聲。 順元帝倒是有了些興趣一般,臉上又露出標志性的和善的笑。 “梁愛卿說的,不無道理?!彼凵駨哪切┐蟪忌砩下舆^,停留在一個人身上,“李愛卿說說看,朕該選哪位出身平湘的官員前往平湘?” 被點中的官員入朝時間尚淺,誰也不想得罪。 腦中飛快想起在朝的那些官員中,有誰是出身平湘的。隨后又將里面資歷老,官職比自己高,背后有靠山的一一剔除,最后只留下一人。 他連忙道:“回陛下,臣以為,新科狀元崔顏,便是最合適的人選。” “為何這般說?” “崔顏,崔大人,離開平湘時間尚短,想必對平湘的印象還很深。若是讓旁的出身平湘,卻已經(jīng)離鄉(xiāng)許多年的大人過去,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崔大人生長于平湘,還是新科狀元,定是滿腹經(jīng)綸,一身才學(xué),對治水之事應(yīng)當也有些研究。故而臣認為,派崔大人前去,再合適不過了。” 順元帝坐在龍椅上,看著自己這個口若懸河的臣子,眼神有些深意,遲遲沒有讓人起來。 叫那李姓官員不禁心中惶恐。 半晌后,殿中才重新響起順元帝淡淡的聲音。 “那便由崔愛卿前去。” “陛下英明?!比撼脊虬?。 僅有阮平左跪拜下去時,眉心出現(xiàn)淺淺折痕。 崔顏的官位品級還沒有到可以每日上朝參拜的地步,他在翰林院,正將前代一些典籍歸類,外邊兒便有人喊他。 “崔修撰,圣旨來了,還不快快前去接旨?” 他起身,撫平衣袖走了出去。 內(nèi)侍念完圣旨,笑著將圣旨送到崔顏手上,“陛下看重崔大人呢,崔大人可不要讓陛下失望啊?!?/br> 這句話里透露出來的信息很多,也很有深意。 崔顏雙手接旨,道:“臣領(lǐng)旨,定不負陛下囑托?!?/br> 隨后又起身謝過那內(nèi)侍。 內(nèi)侍是當初阮覓及笄禮時前來送賀禮的內(nèi)侍總管,知曉崔顏同那位清樂郡主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而且關(guān)系不錯,便有意賣他個好。 “崔大人不必多禮,只管好好做陛下吩咐下來的事就成了?!?/br> 說完這句話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其余翰林院的同僚這才圍過來,神色擔憂。 “崔修撰……” 他們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慰崔顏。 因為這很明顯,一眼便看得出來是受了朝堂中對弈的波及。不然一個翰林院的修撰,怎么會突然被派往平湘治水? 這修書歸典與治水,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啊…… 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中,崔顏拿著圣旨,溫和朝他的同僚們道了聲謝,“不必憂心?!?/br> “那崔修撰有什么需要的,盡可同我們說說。翰林院旁的東西沒有,書可是最多的,你想要什么樣的,都能給你找來。” “是啊,誰說咱們翰林院的人,就不會治水了?” 相比于旁的地方,翰林院中眾人還保留著書生意氣。會因為同僚的倒霉而心生同情,自告奮勇,提供幫助。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紛紛表示自己什么忙都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