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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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jīng)過方才一打岔,阮覓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緊張了。 她甚至能笑著吃好幾塊糕點,還沖小二招手又要了一份。 茶館里就是這點好,茶水不錯,糕點也有配套的,不用人糾結(jié)選什么口味。 “此回的主考官聽聞是戶部尚書齊明深齊大人,偏好奇詭書風(fēng),但逢人便說自己一本《周易》愛不離手。不知道會不會從《周易》中取題。” 陳章京像每一個在考試前揣摩考官心思的學(xué)子那般,淡淡聊起這回的主考官。 不是一定要猜對,而是說幾句話打發(fā)時間罷了。 不同于樓下那些現(xiàn)在還拿著本書在那兒背的人,有些人習(xí)慣早早的將一切都準備好。 斬斷后路,不留余地。 崔顏看著阮覓吃東西,見她吃了好多塊糕點都沒喝水,便提起茶壺倒了杯水過去。 同時回道:“可能性不大?!?/br> 說完后,見阮覓還是沒有動那杯水,他便也沒說什么。 轉(zhuǎn)而同陳章京聊起這回會試的事情。 兩人說的事情其實也零碎,神情平靜。一會兒說起前些年的會試,一會兒話題又回到面前的貢院,說起里面的筆墨紙硯。 好似不是來參加會試的,反而是來觀光瀏覽。 阮覓支著頭看樓下。 那些學(xué)子搓著手,臉被凍得有些紅。眼中透露出來的憧憬卻化作熱流在他們四肢百骸涌動,帶動著那顆心劇烈的跳動。 不管是誰,表現(xiàn)得緊張的,淡定自若的,那雙眼都是一樣。 有光在其中閃耀。 陳章京與崔顏,亦是如此。 寒窗苦讀數(shù)十載,沒有誰能將那張黃榜視為無物。 初日升起,鱗京濃霧被盡數(shù)驅(qū)散。 樓下人群有些sao動,接著便是一道鐘聲。 “咚——” 又是一道。 “咚——” 響了三聲后,貢院門前那條青黑色大道的盡頭走來一隊車馬。 有前來維護貢院秩序的金吾衛(wèi),也有負責(zé)監(jiān)考的官員。 他們的馬車停在貢院門前,這一刻,貢院的門緩緩打開。 那位戶部尚書穿著青中帶紫的官袍,頭戴官帽,從馬車上下來。 在金吾衛(wèi)的護衛(wèi)下走進貢院。 大雍歷來的會試都是這般,考官不得提前進入貢院,也不得與應(yīng)試舉人有語言交流。 阮覓沒有過去,只是在陳章京與崔顏下樓時,笑著祝福他們:“萬事順意。” “那便承阮姑娘吉言。”陳章京謝道。 崔顏則是待他說完后,輕輕應(yīng)了聲。 似乎在讓她放心。 兩人下了樓,很快融入擁擠的學(xué)子人群里,再也分不出誰是誰了。 待考官一一進入,金吾衛(wèi)把持著門口,讓那些學(xué)子排起長隊。 “一個個來,諸位都是要上皇榜的人了,可不能這般沒有規(guī)矩?!?/br> 金吾衛(wèi)里的領(lǐng)頭者顯然是個老油條,說話不得罪人。 這些人里,誰知道會不會出幾個日后位極人臣的? 現(xiàn)在不好好拉近關(guān)系,以后哪兒來的機會? 他說的話好聽,人群中焦灼的氣氛也隨之一松。 隊伍很快就排列整齊,一個個的走上前去進行檢查,核對名姓。 待那些學(xué)子一個個進入貢院,原先擁擠的貢院門口瞬間就清靜了。 阮覓看著那扇闔起來的門,支著頭發(fā)了會兒呆。 在小二跑過來問她要不要續(xù)茶時,她才回過神來,有些茫然地看他一眼。 半晌后明白過來對方在說什么。 “……不用了?!?/br> 下樓時差點撞在左邊的柱子上,看得小二替她捏了把冷汗。 …… 大雍會試,重點考察學(xué)子的寫文章功夫還有對時下社會問題的看法。 這第一場考試,便是寫文章。 從《大學(xué)》、《論語》、《孟子》、《中庸》等等四書五經(jīng)中抽取一兩個段落,讓考生解其意,抒發(fā)己之論點。 崔顏坐在隔間里,看著今日的考題。 神色依舊平靜。 陳章京亦是如此。 像他們這樣反應(yīng)的,有很多人。 譬如陽昌有名的姜潛,自小有神童之名,院試鄉(xiāng)試,連中兩次頭名。 他上鱗京時,便有許多人猜測他會是這回會試最后的得勝者,拿個連中三元的好名頭回鄉(xiāng)。 還有那出身利州的洪人元,師從大儒,一家均是探花,家學(xué)淵源。 也有很多人猜測這會是今年的探花,繼續(xù)他們洪家一門探花的美談。 這樣自小便光環(huán)圍繞的人,在這個貢院內(nèi)數(shù)不勝數(shù)。 世間天才,并不在少數(shù)。 而如今能坐在這里的,便是既有天分,又能一心向?qū)W的。 從中挑哪一個出來當今年的狀元,世人都不會覺得不合理。 前些年,或許還能說一人稱雄,二人爭霸。 今年的會試,卻是群星閃耀。 好似所有的才氣都匯聚在了這群年輕人身上,叫人見之心喜,又頗覺惋惜。 齊明深做為此次會試的主考官,自然對參加會試中名氣甚大的那些學(xué)子了解頗深。 州西之地,文風(fēng)鼎盛,一向壓著州東,也就是他們這些位東偏北的州府。 即使當年士族往北遷徙,州西之地萎靡了一陣,很快就恢復(fù)過來了。 那塊地方,好似永遠有著耗費不盡的文氣,哺育了一批又一批驚艷世人的文人學(xué)士。 罷了罷了。 他搖搖頭不再多想,如今說這些還早得很呢。 再說了,他們鱗京的學(xué)子也不差,怎么能剛開始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說不定此回,就是他們鱗京壓著州西之地了! …… 阮覓回到阮家,坐了會兒。 但怎么都覺得不舒服。 她先是擺弄了一下盆栽里還沒長出葉子的枝條,然后又拿起小巧的花鏟給它松了松土。 過了會兒又閑不住的抱著盆栽去了向陽的地方,給它換了個好地方。 做完這件事,她又折返回房內(nèi),左看右看,企圖找出一些能夠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東西。 這個時候,翠鶯走進來,瞧她那樣也知道她在緊張什么。 就這樣看了會兒,發(fā)現(xiàn)阮覓一時半會兒竟然還停不下來,四處轉(zhuǎn)個不停。 她便開口道:“過來坐著?!?/br> 剛才還躁動不安的人,一聽到翠鶯的聲音,立馬就跑過來乖乖坐著了。 雙手放在桌上平攤著,仰頭靜靜看著翠鶯。 倒是有些可愛。 翠鶯咳了咳,移開視線,從一旁箱屜里拿出絲線同帕子。 “沒事干便給我把這個繡了?!?/br> 帕子上描著梅花,栩栩如生。 要想繡出來,就算是個熟手也需要花上不少功夫。更何況是阮覓這樣從來沒動過絲線的人。 翠鶯以為她會找借口溜走,沒想到阮覓竟然乖巧接過去了。 翠鶯的表情都崩了,險而又險的在阮覓看過來時恢復(fù)正常。 她沉默一下,才道:“線都在這兒,等會兒酥春過來教你。你自己現(xiàn)在先繡著。” 總覺得阮覓這般乖巧,怪不正常的。 拿過帕子后撒潑打滾說自己手疼繡不了,這才是阮覓會做的事。 驚嚇之下,翠鶯快速走出去找酥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