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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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嘖了一聲,更加覺得沒勁。 “不守男德?!?/br> 阮覓同曹雪冉配合地點頭。 有個人打段意英身邊過,聽到男德兩個字頓住,沒忍住側(cè)過頭看她一眼。 這是個長得秀氣的小公子,唇紅齒白,被段意英瞪了一下后連忙移開眼神離開了。 段意英哼了一聲。 將手里那些畫像隨便一折,團吧團吧塞進了袖子。 “不好玩,沒意思,走,帶你們吃東西去?!?/br> “那我要吃炸苦根筍!” “那是什么鬼東西???” “你等會兒嘗嘗她的不就行了?!?/br> 三人吵鬧著漸漸離開。 第96章 臘月二十四是小年。 小年祭灶王爺,不光要除塵,還要做甜豆粉糕,做麥芽糖。 聽說是要把麥芽糖放在灶王爺跟前,讓他吃了后含含糊糊,說不出難聽的話。 阮覓小時候在平湘沒怎么過小年,最多是提幾桶水把屋子里的東西擦拭一遍罷了。 特地做吃食,那是想都不要想。 來了鱗京之后,才知道有個這樣的傳統(tǒng)。 還用麥芽糖糊住灶王爺?shù)淖臁?/br> 想著這事兒,阮覓就忍不住笑。 但是她不能笑出來,必須忍著。 以前翠鶯就因為這事兒警告過她,說這樣會惹得灶王爺不開心。阮覓不信這個,可翠鶯信啊,于是她只能雙手撐著臉,努力把上翹的嘴角扯開,做出一臉深沉的模樣。 今日這天氣不算好,可是沒有風(fēng),倒也算是還行。 不光是翠鶯忙,這整個阮家的人都忙活起來。 那些丫鬟從大清早到現(xiàn)在都沒有停下來,廚房里的廚娘更是繃著臉嚴(yán)陣以待。 阮覓則被翠鶯推到這兒花廊下坐著。 用翠鶯的話來說便是,整日坐在房間里,這人是沒病都會被憋出病來。 所有一大早就把阮覓從被窩里挖出來,等到外邊兒不怎么冷了的時候,給她套了好幾身厚衣裳,又帶了個毛絨絨的帽子。 然后就把阮覓給扔到花廊下去。 酥春槐夏都不見人影,不知道被翠鶯叫去干什么了。 阮覓無聊,只能對著花廊桿子上已經(jīng)枯萎了的花藤發(fā)呆,再煞有其事地深深吸了幾口氣,算是呼吸了翠鶯說的,能夠讓人變健康的新鮮空氣。 但是之后阮覓又沒事情可以做了。 將頭靠在輪椅靠背上,仰著頭從花廊縫隙里看天。 那眼皮子慢慢的,慢慢的,就跟被人用什么東西黏起來似的,闔上后怎么也睜不開了。 她頭歪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整個人蜷縮在輪椅里。 因著穿了厚厚的衣裳,頭上又帶著毛絨絨帽子,遠遠看去便跟個毛團似的。 有人在她面前蹲下,看了會兒,似乎是笑了。 然后舉起什么東西遞到阮覓前面。 睡夢中的人聞到味道,吧唧一下嘴。眼睛沒打開,反倒是嘴巴很有自我意識地張開了,還往前湊了湊。 一口咬住。 幾十年重復(fù)的動作讓肌rou產(chǎn)生了記憶,即使沒有意識,嘴巴還是動了動,開始咀嚼剛咬住的東西。 但是…… 牙齒竟然被黏住了,怎么用勁都拔不開。 像是被人用蠻勁綁起來一般,難受得緊。 阮覓逐漸皺起眉,睫毛顫了顫,在再一次嘗試掙脫那種束縛不成功后,一股怒意涌上心頭,突然就醒了。 睜開眼,還有點茫然。 嘴巴里的東西甜滋滋的。 她先是舔了舔黏在牙上的東西,又很感興趣地嚼了嚼。 隨后才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是阮均衣。 他正半蹲著,銀灰色的大氅落在地上,好整以暇看著自己。 嗯? 阮覓繼續(xù)咀嚼嘴里的東西,瞅了瞅阮均衣,又瞅了瞅他手上的筷子。 筷子另一頭纏了一圈麥芽糖,晶瑩光亮的一圈,煞是好看。 只是好像被人咬過了,拉出好幾條長長的絲。 麥芽糖啊…… 阮覓依舊是沒想到什么,三下五除二將嘴里的麥芽糖嚼吧嚼吧吞下去。 這樣趁著人睡覺的時候,偷偷把麥芽糖放在對方跟前,等對方半夢半醒一口咬住后又因為太過黏牙而不得不醒過來的事情。 由阮均衣做出來,他卻并不感到不好意思。 甚至那一身的光風(fēng)霽月都沒有絲毫折損。 在阮覓的視線下,他自然地將那根裹著麥芽糖的筷子放在一旁的托盤中,笑著站起身來。 “怎的在這兒睡著了?” 阮覓本還在看著那根纏著麥芽糖的筷子,口中麥芽糖的甜味兒仍舊在彌漫,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對勁。 可還沒等她繼續(xù)想,便聽到了阮均衣問她話,于是打了小小的個哈欠,“好困,就睡著了。” “當(dāng)心現(xiàn)在睡多了,晚上睡不著。”阮均衣走到她輪椅后面。推著她出了花廊。 這口吻與老母親很是相似,但從阮均衣口中出來,就總是有不一樣的感覺。 大概,這就是鱗京均衣公子的魅力吧。 阮覓表情深沉想著。 至于麥芽糖的事情,則被她徹底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 阮覓住的這個院子很小,沒什么可逛的。 但兩人也不是為了看風(fēng)景,便繞著墻轉(zhuǎn)了幾圈。 這個院子里人少,倒是沒有外面吵鬧。 一些只在冬天盛開的花,在無人看見的角落里悄悄散發(fā)著芬芳。 阮覓呼吸的時候,感覺每一口空氣都是甜味。 像是細膩甜粉末摻進了云朵里,一個呼吸,就是吸進去了一朵摻了糖的云。 甜得心肝脾肺都是那個味道。 小年這一天打個盹兒,一睜眼就看到了阮均衣。 雖說阮覓從不在阮均衣面前做嬌軟可愛的模樣,甚至?xí)r常面無表情。但不可否認的是,阮覓此時的心情很好。 搭在輪椅上的腳尖都在有節(jié)奏地抖動,口中哼著上回在茶館里聽來的調(diào)子。 聲音不算大,在她身后推著輪椅的阮均衣卻很容易就能聽到。 他動作沒停,連臉上的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化。 依舊是笑著的,道:“這是蘇仙的行香子?” 阮覓哼著曲兒,含含糊糊應(yīng)了一聲。 之后,阮均衣的速度便放慢了一些,像是為了更好地聽清楚阮覓唱的曲兒。 等阮覓唱完,他夸獎了一句。 “唱的不錯,頗有江南風(fēng)韻。” “一般般一般般。” 阮覓矜持地謙虛幾句,對這樣的夸獎完全不覺得驚訝。 畢竟她唱歌本就不賴,這點自信,她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只不過從中也可以看出來,阮均衣是個喜歡實話實說的人啊。 不會因為看在你年紀(jì)小就昧著良心捧你,也不會隨便打壓別人。 是唱的不錯,他就絕對不會說唱得非常好。 阮覓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著阮均衣的心理活動,同時也沒有停下哼自己喜歡的曲兒。 正好這時,阮祈從院子外面進來。 他今日也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