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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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讓阮覓敷敷。 可是不知道腦子哪根筋出問題了,阮覓立馬道:“你幫我敷敷唄?” 無賴又親昵。 這句話一說完,阮覓就尷尬了,她咳了一聲,剛想說這是誤會。卻沒想到崔顏沒有拒絕,轉身往前走的同時淡聲道:“過來。” 阮覓:…… 糾結一下,還是有點茫然地跟上去。 來到一處僻靜地方,崔顏才停下來。他轉過身看著阮覓,聲音還是淡淡的,動作也帶著一點公事公辦的意味。 “閉眼。” 話是自己說出來的,走也是自己走過來的,這會兒退縮好像顯得自己害怕了似的。 自稱誰都不怕的人立馬閉上眼,然后感覺帶著熱氣的手帕貼上了眼睛。 濕熱的水汽似乎正在鉆進眼周肌膚的毛孔里,舒服得阮覓立馬決定享受,還很自覺地把臉往前湊湊。讓熱毛巾和自己的眼睛貼得更緊。 崔顏看著她,指腹隔著熱手帕落在她眼睛上,輕輕按摩起來。 一開始動作有些生疏,漸漸的,越來越熟練了。 看著面前這個毫不退縮,乖巧享受著自己服務的人,崔顏神色中的疏離漸漸散去。 像是融化了的冰,化作水。水中,還帶了些暖陽的溫度。 手帕上的熱意消失得差不多了,崔顏便放下手,揭開手帕。 眼睛上的暖意突然消失,涌過來的是北方仲冬刺骨的寒意,還沒等阮覓睜開眼,她又感覺有雙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手心暖意融融。 阮覓不禁開始想,這人的手不是一直很冰嗎?怎么現在這么熱? 等了片刻,阮覓的眼睛徹底適應了現在的溫度后,崔顏才松開手,轉身離開。 阮覓快速跟上去,一直瞅他手上的帕子。剛才那感覺太舒服了,讓她念念不忘。 她只是眼神看著,并沒有說出口,崔顏也沒有看她,壓根不能從她臉上猜出什么??伤芩频?,徑直淡聲道:“不行。” 說完后,停住腳步看著阮覓,語氣雖然沒有什么波動,卻足以讓人聽出他的不無奈。 “已經冷了。” 阮覓訕訕移開目光,恍然發(fā)現今天崔顏竟然和自己說了這么多句話,難道他想和好? 頓時,阮覓剛升起的心虛就沒了。她斜斜看了崔顏一眼,打量半晌,心里更有底了。心想:“他肯定是想和好。” 于是兩人往前走的時候,阮覓就一個勁地在瞅他。崔顏自然知道,卻沒有轉頭問她在看什么,也沒有覺得奇怪,好像這種事情,曾經發(fā)生過無數遍。 另一邊,曹雪冉已經將東西送得差不多了。阮覓過去正好和他們匯合。 其余人都在,只有崔顏同阮覓現在才從別的地方回來。 于是眾人看著他們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了,只是顧及著什么,誰也沒有把心里想的事情說出口。 臨走時,全村收了東西的人都過來送他們。就算大部分人在昨日拒絕過他們的借住請求,這會兒竟然還說下次再來這兒玩。熱情非常,表現得極為好客。 阮覓借住的那戶人家是個中年男人,他很喜歡曹雪冉送過來的糕點,神色間親近了很多。 因著昨日曹雪冉在介紹自己這一行人的時候,說他們是外出游玩,已經去過很多地方。 那位說自己姓馬的中年男子憂愁地看著他們,嘆了口氣。 “你們去的地方多,遇見的人也多。不知道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做馬蕊的女子。她是我的孿生meimei,同我長得有九成像。十多年前她往外面跑,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她性子膽小,最是戀家,肯定是有誰威脅了她,不然不會這么久不回家的。幾位日后前往別處,可否替我留意一二?” 眾人點頭,記下了這件事,之后便騎上馬告別村人,繼續(xù)踏上去沽源村的路。 他們是一大早就開始啟程的,最后在未時才抵達了沽源村。 望眼望去盡是草原,遼闊非常。 僅有幾座矮矮的山丘矗立在不遠處。 沽源村三個紅漆描就的大字深深陷進粗糙的木制牌匾里,牌匾上還掛著很多彩色飄帶,顯現出與大雍迥然不同的風情。 這是村,卻又不僅僅是村。因為占地之廣,人員之多,讓牽著馬停在進村口的十個人都愣了一小會兒。 尤其是身邊那些同樣牽著馬,載著貨物的商人進進出出,就更顯得他們呆愣在原地的動作可笑了。 段意英活動了下自己僵硬的臉色,嘀咕道:“以前過來的時候,這村子也沒這么大,人也沒這么多啊?!?/br> 說是嘀咕,可聲音并不小,阮覓聽了一耳朵卻沒完全聽清楚,便湊過去問:“什么?” 段意英連忙擺手,“沒什么!” “是嗎?”阮覓狐疑看著她。 在阮覓的視線下,段意英不想暴露自己信息跟不上變化的事實,飛快轉移話題。 “我們進去看看吧,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br> 一路所見,經過近兩年的飛速發(fā)展,沽源村已經從當初僅僅用于貨物交換的小村子,成為了如今這個人流量巨大的交易場所。 各國商人來到這里,販賣或者交換商品。 這是個缺乏秩序的地方,沒有官府,沒有制度,一切都是從荒蕪中野蠻生長出來的地方。 不過,既然順元帝和蒼國人都愿意用這個這個地方做比試地點,便說明他們都在沽源村中安排了自己的人手。 就算不能幫助他們,為他們額外提供什么信息,卻可以充當適當給予獎勵和分發(fā)線索的輔助者。 幾人想了想,一致決定先去找這個沽源村中最德高望重的人。 村里沒有里正村長,平日里出了事情都是靠那些個德高望重的老人來定奪。 故而他們一邊問路,一邊往對方家中走去。 還好第一個人就找對了。 對方確實是知道比試這件事情。 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笑呵呵道:“你們問老朽,沽源村人的愿望是什么,老朽哪里知道呢?” 看到眾人皺眉的樣子,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不過你們是第一批抵達沽源村的人,將會獲得一個線索。” 阮覓微微笑著,顯得極其穩(wěn)重,“先生請講?!?/br> “最高的?!崩险呱裆衩孛?,說出了三個字。 阮覓心中默念一下,旋即故意露出不解的神情。 “您這句話是沒有說完嗎?最高的,是最高的什么呢?是人,還是樹,或者是說建筑?” 不管阮覓說哪個,老者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滴水不漏,無法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線索。于是阮覓只能領著人告辭離開。 出去后。 阮覓將隊伍分成兩隊,她打算帶著江連年去集市轉轉,說不定能發(fā)現別的事情。 可抬頭一看,看到白頌一個人站著,離別人隔了一大段距離,就跟個不合群的孤僻小孩兒似的。 放在另一隊里,說不定等會兒還會打起來。沒辦法,只能將人放到自己這兒來了。 阮覓看了看江連年,脾氣好性格好,喜歡和平,肯定不會和白頌發(fā)生沖突。 于是在喊完江連年的名字后,阮覓又喊了白頌,讓他過來。 聽到自己的名字,白頌挑了挑眉,很配合地走了過去。 沽源村劃分出來一塊極廣的區(qū)域,用于交換販賣。 阮覓三人還沒走進去,就被此起彼伏的叫賣聲震得心神一顫。 無他,只是那聲音實在太高了。 交織在一起,簡直是催命神曲。 阮覓咬緊腮幫子走進去,漸漸的便也習慣了這些喧鬧聲,甚至看著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覺得頗有趣。 蒼國的皮毛,大雍的茶葉,齊國的絲綢…… 各式各樣,不一而足。 江連年跟著她走了一會兒,不知道要從什么地方開始查看,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問:“咱們現在應該做什么?” 他向來直率,心中想什么便說什么,并不會因為自己不懂而覺得不好意思。 阮覓正好將視線落在前面的絲綢上,聞言,便回答他:“只要是吸引了你的,讓你覺得有意思的,都需要關注。像是前面那個賣絲綢的商人,旁人拿的都是北邊的料子,這人拿的卻是南邊近半月才出的料子,非常顯眼。這個我就覺得挺有意思的?!?/br> 這一番話,江連年頓時懂了。 一臉傻白甜地夸了一聲,“阮姑娘真厲害。” 之后便干勁很足地左看右看,勢必要從這些東西里面找出信息。 白頌則悠哉游哉地跟在阮覓另一邊,有時走著走著,他還伸個懶腰,將自己的漫不經心顯露無疑。 但他的眼神是有在巡脧的,懶散掃過附近的各個商鋪,將一切收入眼中。 見這兩人都在干活,阮覓便沒有再分出心神去關注了。視線落在周邊的人和東西上,快速分析得到的信息。 從進入集市開始,她見到過的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神情。好像只要進入這里,就不存在讓人不開心的事情。 但是這是不合理的。 就算再富饒再美麗的地方,也無法將所有人的負面情緒消除。 若要解釋,也能說他們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招攬客人。 這是個合理的解釋,可阮覓的直覺告訴她并不是這么回事。 三人花了大半天的功夫,終于逛完了集市,卻沒有得到明顯的線索。 有些事情急也急不來,阮覓便放慢了腳步。 只是看旁邊時,發(fā)現江連年竟然急得滿臉通紅,神情里還帶著些找不到線索的挫敗。 阮覓嘆了口氣,停住腳步。 正好身邊是一處小攤,她便蹲下身,一邊問江連年:“喜不喜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