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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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元帝看了阮覓半晌,沒有從她身上看出來什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變成了和藹的模樣,笑著問:“哦?可有看出什么?” “臣女與殿下相遇時,殿下所騎的馬顯然已經(jīng)發(fā)了瘋。狩獵所用的馬,不是自己帶過來的,便是由親信挑選。由此可以看出來。幕后之人很清楚殿下的習(xí)慣?!?/br> 這件事順元帝倒是不知。 段般若一回來就去沐浴,什么也沒同他說。順元帝只知道有刺客想要殺段般若,卻不知道原來還有人在他的馬上動手腳。 阮覓靜靜跪在地上,肩膀已經(jīng)失去知覺。 而順元帝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一樣,繼續(xù)問了阮覓別的事情。問完后才不經(jīng)意般看了一眼阮覓肩膀處的血跡。責(zé)怪道:“你是阮愛卿家中的孩子,不用與朕生分,受了這么重的傷竟然也不說,實在是膽子小了些?!?/br> 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長輩特有的慈祥。 “李崔?!?/br> “陛下?!贝┲鴪A領(lǐng)內(nèi)侍衣服的人進來,垂首低眉。 “叫太醫(yī)進來,給阮家孩子看看傷勢。” “諾。” 阮覓斂著眼,又給順元帝行了一禮。 而那個叫李崔的內(nèi)侍還沒有出門,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阮平左匆匆走到門外,一眼就看見了此時正跪在地上的阮覓,也看見了她肩頭殷紅的一片。 順元帝:…… 來不及掩飾自己欺負大臣家孩子的事實,他鎮(zhèn)定咳了聲,“阮愛卿來了啊?!?/br> 這句話也像是在提醒阮平左什么,于是阮平左將視線從阮覓身上收回來,朝著順元帝行了一禮,“見過陛下。” “阮愛卿不必多禮,”順元帝溫和讓他進來,“果然是將門出虎女,阮愛卿這侄女頗有當(dāng)年阮家先祖遺風(fēng),臨危不懼,遇事冷靜。甚好甚好。” 他夸了一通,阮平左臉色還是沒有變化。 順元帝不是個專`政`獨`裁的暴戾皇帝,大部分時候,他都能與身邊器重的大臣相處得極為和睦。在某些時候能退讓便退讓,也不總想著自己作為君主的臉面。 畢竟皇帝能不能當(dāng)穩(wěn),很多時候也是要靠身邊大臣的。 若將大臣比作工具,阮平左無疑是滿朝文武百官中,順元帝最用得最順手的那樣。 但人有私情,就算是皇帝也無法避免。 即使在段般若遇刺這件事情上,阮覓很顯然就是被無辜牽連的那一個。可順元帝做慣了皇帝,這世上誰不是在皇權(quán)下忍氣吞聲?故而他并沒有把這個當(dāng)一回事,就算等會兒想起來,也不過是賞些東西罷了。 他關(guān)注的,是段般若臉上的傷。 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阮覓。 故而才有了后面那些刁難。 順元帝是皇帝,見慣了旁人跪在他面前。 他與阮覓談話時,不過是正常問些事情,嚴格說起來并不曾苛待她。若是硬要說的話,不過是讓阮覓跪得久了一些。就算阮覓察覺了什么,又能說出什么來? 可阮平左就在這么不巧的時候過來了。 順元帝意欲緩和關(guān)系,阮平左卻道:“阿覓年幼,身體虛弱。臣斗膽向陛下求個恩準,可否賜座?” “自然?!表樤鄞蚬笱苓^去,內(nèi)侍連忙搬來椅子放在阮覓身邊。 而此時李崔見兩人說完,立馬帶著太醫(yī)和負責(zé)換藥的醫(yī)女進來了。 阮平左的神色這才緩和一分。 太醫(yī)診過脈之后,從背著的箱子里拿了藥出來。阮覓跟著醫(yī)女前去偏殿換藥,隨后又換了一身干凈衣裳。 等她再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順元帝臉色不太好看地坐在那兒,阮平左則是以一個極為恭敬的姿勢向他行了一禮,像是感謝皇帝的某種賞賜。 見阮覓過來,順元帝皮笑rou不笑的,宛如被掏空了家產(chǎn)。 “可有覺得好受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阮平左在場,阮覓面對順元帝時,也沒有剛才那般緊繃。 仿佛在風(fēng)雨交加的晚上突然找到了一處可以躲雨的地方,在雨聲中也逐漸能感受到一份安寧。 她走上前去。 “多謝陛下關(guān)心。” 順元帝也感覺到了她的變化,眼尾一抽,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氣。 “你這回受傷,多是受了梓寧的牽連。危難之際,你不僅沒有獨自逃走,還陪著梓寧面對刺客。梓寧如今不便過來,朕便替梓寧謝過你。” 說話間,李崔端著東西走過來。 只見那托盤上有一張地契,還有一塊看不出來是什么用的令牌。 而李崔之后,又有兩個宮人端著東西上前來,托盤上蓋著一層紅色絨布。 “這些小玩意兒你拿著回去玩,這幾日便好好養(yǎng)傷?!?/br> 順元帝說完后神色便有些乏了,阮平左順勢帶著阮覓離開。一同帶走的還有順元帝賞的那些東西。 因著阮覓肩膀受傷,阮平左沒讓她碰,而是自己雙手端著。 皇帝賞賜下來的東西,不能隨便夾在腋下。必須雙手端起,與肩齊平。阮覓現(xiàn)在肯定是做不到的。 一路上阮覓嘴巴張開,很快又合上,欲言又止。 回到住處,謝氏同阮寶珠阮寶璃都在那兒等著她回來。 見阮覓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謝氏便幾不可聞松了口氣。阮寶珠更是夸張,直直撲過來想要抱住阮覓,被阮平左淡淡阻止了。 然后兩個可靠的大人就在那兒商量。 “肩膀有傷,最近最好不要再外出了。” “便隨我待在室內(nèi)。” “刺客可都找出來了?” “放心,快了?!?/br> 兩人在那兒討論阮覓的事情,不一會兒就給她決定好了接下來的事情。 段般若遇刺一事,并不如阮覓料想中的那般鬧得大。 下午的時候圍獵竟然照常舉行。 那些官員們也只是議論了一會兒,很快就將此事拋之腦后。 畢竟,就算在守備更加森嚴的皇宮都有刺客呢,更何況是圍場行宮? 只要把刺客殺了,再將他們到底是怎么潛進來的事情查清楚,解決后患,這件事就沒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了。 要是因為一場刺殺就嚇得結(jié)束此次圍獵,那才真的可笑。 泱泱大國,堂堂皇室,他們大雍的人,怎么能膽小至此? 這年頭誰沒被刺殺過? 巷子里安安分分的小老百姓都有被人追殺的時候,他們這些官員也曾被政敵刀劍伺候,而且皇室居于高位,面對這種事情想必也淡然了。 刺殺一事聽著恐怖,可是他們這些人,大部分不都還活得好好的? 只有愚笨膽小之人才會因噎廢食。 他們有這種自信,有這種所謂的上等人的“風(fēng)骨”和“驕傲”,阮覓卻自認為是沒有的。 她在行宮里待著,同慌忙趕過來的段意英曹雪冉說了會兒話,表示自己真的沒什么事后,又借著自己要休息的借口把人哄了回去。 室內(nèi)靜了沒一小會兒,又有個小腦袋悄悄從門框那兒探出來。 阮覓懶懶瞥了眼過去,見是阮寶珠便朝她招招手。 小孩兒啪嗒啪嗒跑過來,來到阮覓身邊的時候又不敢動她,仿佛覺得此時的阮覓渾身上下都是傷口,一碰就會讓她流血。 故而一張rou呼呼的小臉繃得緊緊的,如臨大敵。 阮覓拍了拍身邊的床,“沒事兒,上來罷?!?/br> 聞言,阮寶珠褪了鞋襪,小心爬上去,然后就不敢動了,只睜著雙大眼睛看向阮覓。 像是只正在試探的小動物。 阮覓難得笑了笑,她沒有察覺此時自己的神情有多么溫和?;蛟S在面對阮寶珠的時候,她總是不由自主露出這樣的神情。 “只有這個地方疼?!彼隣恐顚氈榈氖?,讓她的手放在肩膀上受傷的地方,“別的地方都不疼的?!?/br> 阮寶珠一聽到是肩膀那兒受了傷,非??咕艿匕咽挚s回來,怎么也不肯碰那邊。只是眼神總是在那兒打轉(zhuǎn)。仿佛她多看幾眼,傷口就能痊愈一般。 心下有些好笑,阮覓側(cè)躺著看她。想到這會兒是阮寶珠平日午睡的時間,便故意做出昏昏欲睡的樣子。 然后感覺有只小手落在后背。 軟軟的,輕輕的,像是學(xué)著她母親從前哄她睡覺的樣子,耐心地一下一下拍著阮覓的背。 無聲的安撫著。 阮覓怔了一下,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窗欞外是落葉簌簌聲,即使白日,秋風(fēng)也攜了涼意。 但縮在她懷里的孩子身上暖融融的,仿佛能夠驅(qū)散一切寒意。 阮覓沒有睜開眼,像是真正睡過去了一樣。 阮寶珠努力地安撫她,直到自己也撐不住沉沉睡了過去。 門外,謝氏站了許久,見兩個孩子都睡了,才進去幫她們拉了拉被子,動作輕柔。走時還小心地將門闔上。 庭院內(nèi),阮平左聽到聲音,轉(zhuǎn)身看過來。 “睡著了?!敝x氏溫聲道。 “好?!币琅f是簡潔到了極致。 謝氏并不在意,替他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領(lǐng),“陛下那兒可說了什么?” “朱雀衛(wèi)二十,茶莊一處,元寶二十?!?/br> 謝氏聽后,微微皺了眉,“哪處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