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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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奉先這件事做得不算高調(diào),可是也沒有做多高明的偽裝。 那位上司那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一個可以用的人了,他也不怕對方報復。之所以沒有高調(diào)行事,也是阮奉先想給自己蓋一層遮羞布,裝裝所謂的清高文雅。 于是霞姨娘一查,就把這事兒給查明白了。 那時候元靜懷孕三個月,她的家人也剛?cè)氇z。 霞姨娘便很有耐心地等待著,直到元靜臨盆那日,霞姨娘便派了個看起來與自己不相干的婆子偷偷溜進去,在元靜耳邊將她父母慘死獄中的事說了出來。 孕婦生產(chǎn)時最忌諱情緒不穩(wěn),聽到這個消息后元靜當即便暈過去。還好當時請來的產(chǎn)婆經(jīng)驗豐富,阮祈順利出生??梢彩且驗檫@個,元靜自醒來之后就瘋瘋癲癲的,再也沒有好過。 霞姨娘被送去了尼姑庵,她身邊的貼身婢子自然是要跟著去的。 那婢子不愿余生就在那樣清苦的環(huán)境里度過,思來想去,最后還是來找阮覓,將這個事情告訴了她。條件便是讓阮覓給她銀錢,將她送出鱗京。 說起來那婢子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如今說出往事不過是為了換取一個好日子。阮覓想著該如何做的時候,那個婢子就失蹤了。 那時候阮覓琢磨著,這事不是霞姨娘多年保留下來的人手做的,就是阮玨所為。 畢竟那個婢子跟在霞姨娘身邊,知道的實在太多了。 阮覓知道阮奉先這人惡心,但對付霞姨娘還得他倆狗咬狗,于是裝作不經(jīng)意一樣在阮奉先面前提到過一次,說在街市上看到了霞姨娘的貼身婢子。 之后阮奉先疑心病發(fā)作,親自帶了人去尼姑庵。在尼姑庵發(fā)生了什么阮覓并不清楚,可是那之后霞姨娘還真的沒再鬧過事了。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阮奉先那幾個兒子里,除了阮珵太小還看不出來什么之外,也就只有阮祈是個不錯的人。其余的要不是蠢就是毒,或者兩者都沾。 阮玨現(xiàn)在還在一個勁找阮奉先麻煩,那股狠勁是恨不得生吃了阮奉先。但阮奉先又拿他沒辦法,這也是為什么這回阮覓綁了阮奉先,他還能裝作無事發(fā)生的原因了。 若是阮奉先真的運氣不好,被阮玨打壓下去,人沒了,阮家總要有個能頂事的人。 阮覓“憂心忡忡”。 阮珵太小,阮覓也不樂意與他合作,唯一的人選就只有阮祈了。 這也不是出于什么維護一個家族的使命感,阮覓只是看得比較現(xiàn)實罷了。 要是阮家真的分崩離析各過各的,阮覓很明白在這個時代,一個獨身女子會遭遇一些什么事情。 現(xiàn)在她關(guān)于這個世界與原書劇情的關(guān)系都還沒有弄清楚,實在沒有興趣去體驗一回古代獨身女子在社會中的艱難生存史。 她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瞇著眼從前面那些來來往往的,穿著一模一樣書院衣袍的人里找尋阮祈的身影。 只是找了許久,都沒看見阮祈。 人是沒看到,不過倒是有個學子捧著一大堆東西搖搖晃晃地往她走來,東西多得連臉都遮住了。 突然腳下沒踩穩(wěn),整個人往前倒下去。 阮覓正巧站在旁邊,就順手扶了一把。 有驚無險,不過那人手上的東西全掉地上了。 稀里嘩啦響了一陣,阮覓腳邊頓時多了許多東西,多得她連走動一步都難,只能蹲下身好奇看了看地上有什么東西。 五芳齋的豆餅。 五芳齋的冰皮餅。 五芳齋的紅豆餡餅。 …… 餅,還是餅,全是五芳齋的餅。 阮覓震驚,她從未見過這般喜歡吃餅的人。 掉了東西的人慌忙蹲下身,同阮覓道謝后又連忙向她道歉,語無倫次,一看便是平日里不怎么同人說話。 阮覓也沒事,索性幫他撿東西,撿了一點又轉(zhuǎn)頭去看外邊,瞅瞅阮祈有沒有過來。 蹲在那兒撿東西的人見阮覓一直看著前面,一張胖乎乎的臉憋得通紅,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姑、姑娘,你、你、你在找什么人嗎?” 阮覓手里正拿著他的餅,聞言笑著把餅遞過去。 “你可知道阮祈?我是他meimei,過來看看他?!?/br> 那人頓時瞪大眼,“阮祈?!” “你知道他?” “他在書院里呢,我、我?guī)氵M去?!?/br> 他這么一說,阮覓也愣了一下,然后樂了。 她今日在阮家,從早上等到下午都沒有瞧見阮祈的身影。便以為他又去外面找零活干,晚些時候才回書院。所以一來就在這兒等著了。 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幫著把地上的東西撿好后,跟在那人身后往書院走去,一邊故意問道:“我進去真的沒關(guān)系嗎?山長會不會過來把我趕出去啊?” “姑娘不用擔心,今日先生們與院長都不在。而且他們很好說話的。”有些rou呼呼的人說話有點不好意思,“我叫洪杰,姑娘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而知道自己不會被突然趕出去后,阮覓便也放心了,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書院的書閣,外面廊道蜿蜒,洪杰先是把東西整整齊齊放在地上,然后又自告奮勇地說要去幫阮覓把阮祈喊下來。 去了一會兒后,阮祈終于從書閣里走了出來,他看到阮覓,第一時間皺起眉。 “你來這兒干什么?” 阮覓看看左右來往的人群,笑道:“要在這兒說話?” 阮祈沉默一會兒,帶著阮覓換了個地方。走的時候,洪杰不好意思地朝阮覓道:“你去吧,我、我在這兒等著你。” 阮覓見他長得有些以前年畫娃娃的模樣,便覺得親近。笑著應了。 走到書院后山坡上。 阮祈才停下來,“有什么事?” 與其說是不耐煩,不如說是單刀直入。 或許他明白自己平時在阮家的偽裝已經(jīng)被看破了,正如阮覓現(xiàn)在也在逐漸展現(xiàn)真正的自己一般,阮祈也沒有再扮演那個碌碌無為的庶子。 “不知道三哥可否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阮覓注視著他的眼睛,緩緩將那個婢子曾經(jīng)說的事情重新講了一遍。 這期間,她觀察阮祈的神色,有冷沉,也有怒氣,卻唯獨沒有震驚。 很顯然,他許久之前便知曉了這件事情。 那又是誰告訴他的? 這個疑問在阮覓心中閃過。 相比于阮覓心中的許多猜想,阮祈聽完后很沉默,再說話時聲音比之前更低,“你這是什么意思?” “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只是沒想到三哥先前便知曉了此事。我也是前段時間從霞姨娘的婢女那兒聽說的。”阮覓沒有隱瞞。 她的誠意顯然也讓阮祈放松下來,低聲道了謝。 至于謝什么,兩人心照不宣。 霞姨娘當年害得他母親險些離世,而在霞姨娘與阮玨失勢這件事上,聰明人都能看得出阮覓處于什么角色。 于是阮覓也很坦蕩地收下了這聲謝。 阮祈想了想,還是道:“若是你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Φ模M可說。算是報答這份人情,我向來不喜欠著旁人。” “人情?”阮覓細眉微挑,笑道,“我這兒正好有一事,想問問三哥?!?/br> 阮祈聽著,只見阮覓緩聲道。 “不知三哥,對阮家怎么看?” ———— 臨山書院,后山附近一座云海樓。 樓名取自“月下飛天鏡,云生結(jié)海樓”這句詩。[1] 學子們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人影的書院山長正虛偽笑著,與面前的少年說著什么。 他穿著一身文雅卻一眼就看得出來質(zhì)地非凡的長袍,而他對面的少年卻是粗布衣裳,與這云海樓上精美的擺設(shè)格格不入。 但這少年通身的氣質(zhì),又很是不俗。即使穿著粗布衣裳,坐在書院山長面前也絲毫不落下風。 “止水賢侄啊,你看當年你說要去休息一段時間,殿下便讓你去休息了將近半年,誰都不準去打擾?,F(xiàn)在也是時候回來了吧?咱們這些做臣子的,可不能給殿下添麻煩?!鄙介L捋了捋胡須,面容看似慈祥,口中一直逼迫著對面少年。 止水是當年平湘水災的時候,魏驛藺跟著他老師前往水患最嚴重的地方,老師指著前面泛濫一片的黃水,痛心道:“阿藺啊,你不如日后就取個字,叫止水吧,我天天叫著你,說不準這水就止住了?!?/br> 那時候魏驛藺離著加冠還有好多年,對于寄托著老師深切期待的字,他也沒有拒絕,答應了。 那回治水,從當權(quán)者的角度看來是極為成功的,于是魏驛藺的字就被許多人順口喊了起來。 他也成了少有的未到弱冠便已經(jīng)有了字的人。 這書院山長年歲頗大,有幾分倚老賣老的意思。仗著自己與魏驛藺老師同出一門,便不由分說將魏驛藺“請”來了臨山書院。 魏驛藺笑著,好像對著外面的風景發(fā)了一會兒呆,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便一臉茫然地眨了眨眼,無辜問道:“您方才說什么?實在抱歉,最近身體越來越不行了,總是提不起精神,人也時常發(fā)呆。” 院長捏緊了拳頭。 半年不見,這黃口小兒竟越發(fā)油腔滑調(diào),半點話都不接。 于是他也沒了耐性,冷哼一聲。 “你以為你有什么能耐?若不是殿下,誰還敢重用你?就算你歸隱半載,可這消息靈通一點的人,誰不知道你同我們一樣,都是為殿下效命?殿下如今還愿意請你回來,便已經(jīng)是對你極為尊重了。若是你依舊因為當年的事耿耿于懷,便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br> “嗯?什么?原伯父,實在抱歉,侄兒已經(jīng)很努力地在聽您說話了??墒秋L太大,真的聽不清啊。” 魏驛藺當場給他表演了一番什么叫做聲情并茂。 不僅嗓子扯得大,還將手放在耳邊,做出努力聽對方說話的姿勢。 院長都因為他這番表演愣住了。 原先的魏驛藺,年少成名,在師門內(nèi)與他師兄兩人并稱雙子。 鐘靈毓秀,清風玉山。 是什么讓他在半年內(nèi)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院長捂著心口,感覺自己快被氣得呼吸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