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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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著什么隨處可見的螻蟻。 然后鞋底重重往他臉上碾去。 張善疼得悶哼一聲,在他叫出來之前,上齒與下齒已經(jīng)被踩得合不攏了,涎水順著口滴答落下來,無法說出話,只能發(fā)出些細碎的呻`吟。 或許是嫌棄他過于骯臟,碾著他臉的鞋又抬起來。 張善終于能開口說話,因為憤怒滿臉通紅,怒聲道:“這皇城之下難道還沒有王法了不成?我乃圣上親自冊封的平謙侯世子,就算你是大公主,也不能這般折辱于我。你這樣做,是不將我們這些世族放在眼中!” 段般若輕笑一聲,就在張善認為她肯定是害怕了,要來安撫自己的時候。卻沒想到這位梓寧大公主什么都沒說,身邊幾個侍衛(wèi)圍了過來,好一頓拳打腳踢,直將他打得鼻青臉腫。 張善這會兒哪里還敢擺架子扯虎皮,一邊痛呼,一邊連連求饒。 他祖上本來也是顯赫一時的權(quán)臣,曾經(jīng)輔佐幼帝代為監(jiān)國,乃鱗京頂尖的世家。那時候,張家子弟,不是皇族卻勝似皇族,不可謂不威風(fēng)。 可是后來幼帝漸大,竟全然忘了當(dāng)年平謙侯府的照拂,翻臉不認人,一再打壓平謙侯府。 故而就算到了現(xiàn)在,平謙侯府的人不得不認命了,卻也心中怨恨皇室。 他們勞苦功高,在一堆豺狼虎豹中護住幼帝,為了保他近十年的安穩(wěn)做出了無數(shù)的犧牲,最后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皇族段氏,實在是狼心狗肺。 張善自小被平謙侯灌輸這樣的觀念,心中自然是對皇室不滿。這會兒他被段般若毒打,心中怨恨越來越深,嘴上的求饒話卻是一句都沒有少。 “哎呦,別打了別打了,大公主饒命??!” 他疼得在地上翻滾,終于聽到了段般若的聲音。 “停手?!?/br> 侍衛(wèi)立馬停住動作,規(guī)矩往旁邊退去。 段般若手支著膝蓋,上半身從高高的紫檀木雕麒麟大椅上略略傾過來,覆蓋過來的陰影瞬間將張善籠罩住,他抖了抖,不敢出聲。 段般若看著他那樣,無甚意味地笑笑。 只是忽地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了當(dāng)日看到的那雙眼,那種像是從斷壁殘垣里頑強生出來的一層綠草,讓人瞧著便心曠神怡。 段般若整個人又松懈下來,往后仰去,背部抵著冷硬的椅面。她雙眼微瞇,露出毫不遮掩的迷戀之色。 “聽聞,你有個妻妹,叫做阮覓?” 猛地聽到這個名字,張善震驚且茫然地抬頭。 段般若細微地動了動眼瞼,撇過去的一眼里盡是冷色。 這樣的貨色,也配讓她提起? 少女狡黠地說自己姐夫是平謙侯府世子時,段般若便聽出了話中禍水東引的意思。但是既然她開口了,段般若便愿意上套,裝作不知,滿足她的心愿。 可她也不是個善人,做了好事,自然也是要給自己拿些甜頭的。 一張矜貴沉郁的臉,長眉鳳目,冷白的面,血一般紅的唇悄然勾起。 “本宮倒是想與你那位妻妹,當(dāng)個朋友?!?/br> …… 回憶起這些,張善到現(xiàn)在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當(dāng)日段般若的威脅好像就在耳邊似的,他厭惡這個女人,可又不得不承認,他拿她沒有辦法,只能屈服。 于是張善猶豫再三,最后還是叫了小廝讓他去公主府傳話。 這點猶豫倒不是為了阮覓,而是張善在糾結(jié)自己的面子,但最后還是對段般若的恐懼占了上風(fēng)。 張善氣惱的同時又沒辦法,他一貫自視甚高卻又不得不忍受著憋屈,于是看什么都是一股火氣。 越想越氣,眼中都爬上了紅絲,張善突然揮手將面前的茶盞打到地上。 嘩啦一聲。 瓷盞碎片濺開,guntang的茶水潑了一地。 茶樓里年邁說書先生的孫女捧著上臺時要用的家伙從旁經(jīng)過,嚇得低低尖叫一聲,被張善不耐地瞪了一眼。 只是這一眼,張善便愣住了。 花一樣的年紀(jì),盈盈杏眼里閃著幾顆淚。真真是烏云疊鬢,梨花帶雨,叫人心下一軟。 他不由得起身走了過去。 而樓上。 阮覓同阮靈雯僅是一個眼神對視,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一切盡在不言中,合作就此達成。 為了緩和兩人之前的關(guān)系,并且順帶增加合作的穩(wěn)定性,兩人便看起來和睦地聊起了近日來發(fā)生的事情。 阮覓想到剛才在窗口看到的,便隨口問道:“在平謙侯府過得還順心?” 阮靈雯拿著茶杯的手一頓,目光落在窗外,看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片刻之后才語氣柔和地回答了她。 “還不錯?!?/br> “方才我坐在這兒看著,他人倒是老實不少。” 阮靈雯聽罷,手捏著帕子嬌柔地掩著唇,“怎么,也想學(xué)學(xué)我的手段?” 阮覓:好奇.jpg 不過還是很矜持地咳了聲:“這倒是不必?!?/br> 兩人又說些別的,覺得今日也聊得差不多了,便走下樓。 沒想到剛從二樓的拐角處出來,就看到張善正摟著一個約莫是剛及笄小姑娘的腰,待人站穩(wěn)后還裝得人模狗樣地往后退了推,正人君子似的。 小姑娘生得柔柔弱弱,一雙眼兒瞥向張善,很快又羞怯地收回來。她朝張善道謝后想要離開,張善又叫住了她。 從阮覓那兒都能很清晰地聽到他的聲音。 “方才實在冒昧,不知可否有幸知曉姑娘芳名,請姑娘喝杯茶當(dāng)作賠罪?” 張善生得不錯,今日玉冠束發(fā)云紋紫袍,一身貴氣。他斯斯文文地挽留小姑娘,直接讓不怎么同旁人接觸的小姑娘羞紅了臉,眼中悄然生出些旁的情愫來。 見有戲,張善往前走了一步,手中扇子搖擺,倒真裝出幾分風(fēng)流倜儻。 阮覓看了看那兒,又看了看身邊的阮靈雯,她很沉得住氣,一臉平靜。 秉著友好合作互利共贏的心理,阮覓沒有再看熱鬧。而是偏過頭一會兒看看旁邊的柱子雕花,一會兒摸摸身側(cè)的欄桿,給足了阮靈雯面子。 直到張善都快把那姑娘攔進懷中時,阮靈雯才一臉平靜地走下去。 “相公?”她臉上倏地掛上笑,仿若三月里的桃花,花瓣尖兒上都帶著晨曦的露水。 張善手一抖,連忙后退。 “你什么時候下來的?”剛說完,他就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了,便又放柔了聲音,“你們可以多聊一會兒,我不急?!?/br> “剛下來的?!比铎`雯一直笑著看向他,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張善松了口氣,他本就不是什么長情心思堅定的人,再加上差點被阮靈雯撞破自己這事兒,心里開始不自在起來,自然沒有再繼續(xù)下去的心思了。 他不再管旁邊尷尬站著的姑娘,牽起阮靈雯的手體貼得像個好丈夫。 “那現(xiàn)在你們談完了?”聲音也溫柔的不像話。 “談完了,我們走罷,今日你可是答應(yīng)我要好好逛逛呢?!?/br> “我還會騙你不成?”張善親昵地點了點阮靈雯的鼻子。 隨后兩人便親密地手牽著手往外走了。 阮覓眨眨眼,見兩人走了出去,便也打算走了。 她穿過中廳的時候,見張善剛才招惹的小姑娘還怔怔地站在那兒,眼神落在張善他們離開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往前面走了好幾步,阮覓想了想又停下來,然后面無表情回轉(zhuǎn)身去,站在了那姑娘面前。 說起來這姑娘年齡應(yīng)該比阮覓大一些,梳的發(fā)髻也顯然是及笄后才能梳的樣式。 阮覓選擇性地忽視她的年齡,壓著聲音,老氣橫秋道:“這位meimei,你運氣真好?!?/br> 那姑娘才傷心地落淚,聞言哽咽著,疑惑抬頭看她,“為何這般說?” “你有所不知啊,剛才那位,可是出了名的癖詭異。瞧著是人模人樣的,但是啊,這人私下里最喜歡讓仆人拿著鞭子抽他。打得越狠,他就越高興。他剛才接近meimei你,應(yīng)該就是看中了你的力氣,覺得你甩鞭子打他肯定打得很疼?!?/br> 姑娘驚得停止哭泣,“竟然有這樣的人?這不是有病嗎?” “可不是?”阮覓繼續(xù)占人家便宜,“所以我才說這位meimei你運氣好啊,剛才沒有被他得逞。要是日后你再見到這人,定要有多遠離多遠,不然他肯定會把你騙去府中。逼著你日夜不睡覺,時時刻刻都揚著鞭子抽他。你要是沒力氣了,打得他不高興,他還要反過來用鞭子打你呢!” 那姑娘頓時眼睛都瞪大了,她哪兒見過這樣奇怪的人?現(xiàn)在再想起來,直覺得背后都發(fā)寒,跟遇到個瘋子似的。 這會兒,不要說讓她對著張善離開的方向出神了,就連回憶她都不愿意再回憶,太嚇人了。 “多謝這位jiejie告知?!蹦枪媚镟嵵氐劳曛x后立馬逃也似的離開了,后面有鬼追似的。 阮覓做好事不留名,一臉正經(jīng)地走出去。發(fā)現(xiàn)阮靈雯同張善竟然還沒走遠,兩人走走停停,在這個小攤前逗留一會兒,又在那間店里逛一會兒。 不過阮覓眼尖地發(fā)現(xiàn),阮靈雯好像趁著張善沒注意的時候,拿出錢袋子給她的貼身婢子,還交代了什么事情。婢子接過錢袋,立馬就往某條巷口處走去了。 左右是些與阮覓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 她看過幾眼后就不再關(guān)注了,但是此時左邊那間云錦閣里又走出來一位熟人。 還真是巧。 阮覓剛想著是否去柳十令那兒走走,沒想到就在這兒遇到了溫氏。 溫氏剛出云錦閣,身邊還有個模樣清秀的女子,此時正不好意思地垂頭看地上。而溫氏慈祥笑著看她,一個勁地把手中那個黑色的匣子塞到女子手上。 這樣一番動作,讓本就不好意思的女子小臉全紅了。 她連連推拒,不肯收下東西。 那東西應(yīng)該是剛從云錦閣買的首飾。 鱗京一說到衣服首飾,誰都會首先想起云錦閣。光是阮覓從阮母那兒了解到的,鱗京貴女買首飾制衣裳都會上云錦閣,并以此為潮流。 云錦閣可專門為世族貴女訂制衣裳,卻也有許多尋常人也能買得起的東西。 人們往往節(jié)省幾日攢下銀子,便可上云錦閣買一根心儀簪子。 也有尋常百姓在家中有女兒出嫁,或者是家中兒子即將成親的時候,花費多一些銀錢上云錦閣定一兩支精美不俗的簪子。 因著是喜事,就算貴些也是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