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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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隨著冬叔的動作開始往前,魏驛藺站在馬車下沒有離開,而是輕輕喊了聲,“阮姑娘?!?/br> 阮覓心想:來了。 也很快掀開簾子探出頭,“怎么了?” 馬車下的人眼簾垂著,有些難過,“阮姑娘是厭倦我了嗎?” 連聲音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阮覓明白,自己表演的時候到了。 于是很快就心疼道:“我怎么會厭倦你呢?” 當對方開始不安的時候,要給予他充分的安全感。適當?shù)闹w接觸,也可以緩解一定程度的焦躁。 阮覓困難地從窗牖處探出一只手,準備來個肢體接觸,但是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太不對勁了??墒侄忌斐鰜砹耍膬河邪胪径鴱U的道理? 于是阮覓很聰明地找準位置,指尖落在魏驛藺眉尾處,輕輕點了點,像是寵溺地點了點有些不聽話孩子。 因著視線盲區(qū),阮覓沒有發(fā)現(xiàn)魏驛藺突然顫動起來的睫羽,也沒有看到他驟然攥緊的五指。 “我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去做。”她略憂愁地看著魏驛藺,別的話也不多說,只等著魏驛藺用他這個聰明的大腦自己去補充。 “你要相信,我永遠不會厭倦你?!?/br> 阮覓刻意將聲音壓低,顯得有些繾綣。 魏驛藺剛松開的拳頭,又因為這句話慢慢蜷縮起來。所有無措都掩蓋在阮覓看不見的地方,那張臉一如既往的淺笑著。 “……我相信阮姑娘的。”說完,似不好意思一樣垂下頭,不再說話。 阮覓一直知道,魏驛藺是個很不錯的演員,光從某些話語和神色上并不能看出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她還沒有確定自己獲得足夠的好感度的時候,就讓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三心二意”,這其實是個很尷尬的局面。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只能順其自然,等時機到了再趁機解決魏驛藺心里這個疙瘩。 相處這么久了,總不會一點情分都沒有吧? 阮覓心中唏噓,男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呢? 一路唏噓著到了柳十令家,再下車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來她剛從魏驛藺家中走出來,又來到了這兒。 柳十令今日正巧不在家,給她開門的是柳十敦。 柳十敦見到阮覓倒是很開心,嘴甜地喊個不停,還搬出個干凈的小凳讓阮覓坐著。 溫氏在自己房中,聽到外面有動靜便問了句:“十敦,你又在干什么?讓你做的事可做完了?” 她的聲音是獨屬于汴州的溫軟,并不難聽。可柳十敦一聽到這話,臉色就有些尷尬了。他瞅了瞅阮覓,又看了看丟在門外的掃帚,輕聲道:“阮jiejie,我先去把地掃了,等會兒再來陪你說話好不好啊?” 壓根沒有提讓溫氏出來陪阮覓說話。 雖然年紀不大,但很多事情他已經(jīng)能看得很明白了。 阮覓倒是沒有說同他一起去掃院子的話,坐在那兒點了點頭,“你去吧,我就在這兒等著你,不急的。” 柳十敦笑了,出去掃院子去了。 而阮覓則好整以暇坐在這兒,等著另一個人出場。 坐了一會兒,溫氏果然推開門過來。 她的房間與客廳處有一道門是通著的,所以能避開柳十敦。剛才問柳十敦有沒有把事情做完,也是為了支開他。 溫氏眉目生得清淺,看人的時候也有幾分楚楚可憐。她笑了笑,生疏朝阮覓打了個招呼,“阮姑娘?!?/br> 阮覓點點頭,算是應(yīng)了,也喊了聲“柳夫人”。 “阮姑娘一個姑娘家的,整日往這邊跑,也該注意著些自己的名聲?!睖厥宪涇浾f道,聽起來倒是很為阮覓著想,但言外之意就是覺得阮覓往這邊跑得太勤快了。 這語調(diào),像極了當初阮珍珍剛從南泱回來的時候,聲音都是細細軟軟的,好像經(jīng)不起一點兒風(fēng)浪,別人大聲一點,似乎都是冒犯了她。 見此,阮覓沒忍住有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一時嘴快回道:“沒關(guān)系,想必柳公子會對我負責(zé)的?!?/br> 溫氏僵住了,她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人。 但精心準備的話沒能讓阮覓羞愧離開,她本身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這會兒不免開始焦躁起來,不停地摳著指甲上的缺口。 若是這個阮覓嫁給十令的話,那以后豈不是日日都要頂撞她? 自己這做婆婆的臉面往哪里放? 想這些事情,溫氏冷了臉,直接擺出送客的架勢,“希望阮姑娘放尊重些,我已經(jīng)給十令定好他未來的妻子了,你若是還有些姑娘家的羞恥心,就不該再追著我家十令,省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你回去吧?!?/br> “伯母你怎么能這樣?”阮覓演起勁了,捂著臉哭,“十令他明明說過,最喜歡的人是我,他絕對不娶別人的。你不要再說了,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你——”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柳十令站在門口,臉上還有著聽到阮覓那句過于孟浪的話的茫然與警惕,手中提著的藥在空中尷尬地晃了幾晃。 他沉默一會兒,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一樣,朝阮覓點了點頭,“阮姑娘。” 阮覓完全不覺得害臊,或者說,這種尷尬程度對于她來說完全不在話下,于是也很自然地擺了擺手,“回來了?” 見到柳十令,溫氏習(xí)慣性地抱怨一句,“怎么才回來?” 若是早些回來,她就不用同阮覓說這么多,還被氣得頭暈眼花了。 這樣的抱怨,自她來到這間小院開始,便每日都在重復(fù),沒有一日停止。抱怨的對象永遠是一個人,只不過是抱怨的事情不一樣罷了。 柳十令聽得多了,只是轉(zhuǎn)身將手里的藥放好,才道:“拿藥去了?!?/br> “拿藥也不用這么久,你是不是覺得回來就要看見我,看見你弟弟meimei,便覺得煩躁?覺得我們是你的累贅,恨不得離開這里?所以才在外面逗留這么久?”溫氏完全忘記了阮覓,她聲音確實是溫軟,但這樣步步緊逼發(fā)問,讓人聽著只覺得煩躁。 阮覓視線在這兩個人之間打轉(zhuǎn),她在心里告誡自己要慢慢來,先摸清楚柳十令對他母親的感情。但有時候管得住心管不住嘴,她一下子沒把住門,陰陽怪氣的話順口就說了出來。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母親整天都在心里這樣想自己親生兒子吧?” 溫氏與柳十令都看了過來。 不同于溫氏尷尬又委屈的表情,柳十令有些錯愕。 就是這點錯愕,讓阮覓覺得自己好像抓住點什么,于是再接再厲,試探道:“不說倒杯水解解渴,問幾句辛不辛苦總是能問的吧?不會說話就不要說,省得說出來的話還比不上沉默,讓人都覺得你一直在說沒用的東西,簡直浪費了聽你說話的人的功夫?!?/br> 溫氏臉色蒼白,難以置信轉(zhuǎn)頭去看柳十令,好像不敢相信旁人這樣說自己的時候,柳十令竟然會沉默。她再次嗚嗚地哭出聲,甩了門直接撲到床上哭去了。 柳十令才從阮覓那順口溜似的話里回過神,看了眼溫氏那邊,才慢慢轉(zhuǎn)過頭來問阮覓,“阮姑娘這回過來,可是有事?” 他神色還是很疲倦,像是連著好幾日晚上都沒有休息過。 阮覓站起身走過去,柳十令竟然慣性地往后退了好幾步。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大反應(yīng)之后,他沉默的時間就更久了。 “抱歉?!?/br> 阮覓隨口道:“你怕我?” 然后柳十令憋了半天,才開了口:“男女授受不親?!?/br> 阮覓再次想起上回坐在馬車里,他對自己避如蛇蝎的樣子。估計這回不小心聽到了自己那些孟浪話,心中的警戒線拉得就更高了。 說起來,這還是阮覓接觸到的人里面,頭一個對世俗禮教這么看重的人。他連多看阮覓一眼都不肯,只有在見面打招呼的時候會對視一眼,其余時候都垂著眼避開。 阮覓想了想,問:“你等會兒要去書院?” “先生說今日停課,在家中看書?!?/br> “那好,你陪我去個地方吧,我一個人怪無趣的?!?/br> 柳十令再度沉默,后來竟同意了。 他看起來恨不得離阮覓十萬八千里遠,但是阮覓提要求的時候,卻從來不會拒絕。 出門前,柳十令將剛從書坊里接到的書稿放在房中,這些他本打算用今日下午的時間抄寫的,不過阮覓來后,他便將這件事情推到后面。 溫氏還在房中哭著,柳十令在門口站了會兒,才道:“母親保重身體?!?/br> 他勸人的話,說來說去便是這么幾句,溫氏早就聽煩了,繼續(xù)哭,沒有搭理他。 柳玉兒今日的藥已經(jīng)喝完,此時正在小睡。柳十敦還有好幾張大字沒有練完,下午便用來練字。 安頓好這些后,柳十令才跟在阮覓身后出去。 兩人步行,沒有坐馬車。 柳十令也沒有問要去什么地方,只是跟在阮覓身后隔了一些距離的地方。 等到了街市上人多之處,柳十令就被迫卷進這擁擠的人群大潮。盡管他努力地左避右躲,最后卻還是躲不開數(shù)量實在是龐大的人群。 在柳十令眼神放空,并以為再恐怖也就是這般的時候,他突然被人擠到了阮覓身邊,以一種近乎是擁抱的姿勢與阮覓親密接觸。, 這一刻,他連大腦都停止運作了。 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其實也是個過渡吧,下一章就是覓覓子帶著小柳這個小古板去體驗人間煙火了。感謝在2021-09-10 23:21:15~2021-09-11 23:42: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茶小言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云本無心10瓶;43742258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猝不及防與阮覓靠得這般近。柳十令渾身僵硬,甚至連大腦都停止思考。 在穿過這片地方后,人群沒有這么擁擠。柳十令立馬往后退了足足數(shù)十步,離阮覓遠遠的。 不僅如此,他還草木皆兵起來。不但警惕著與阮覓之間的距離,就連看到一個行人從對面走過來,他都默默地往旁邊挪開腳步,生怕對方不小心撞過來,再戲劇性地將他撞倒在阮覓身上。 那一雙眼尾下垂的眸子,警惕盯著所有過往行人,沉默而無聲。有點動靜便渾身繃緊,如臨大敵。 阮覓見他這樣,沒忍住笑了一聲。 沒想到柳十令一下子就聽到了,轉(zhuǎn)頭看過來。 阮覓迅速板起臉,一臉正經(jīng),好像剛才笑的那個人真的不是她。 沒找到證據(jù),柳十令很快也移開視線,繼續(xù)沉默注意著從身邊經(jīng)過的人。 但是很快,他又聽到一聲笑,和方才一樣短促,真真確確是從面前那人那兒發(fā)出來的。于是,柳十令再次默默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