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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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沒見過寶珠,卻也知曉她只有個meimei,沒有嫡親的jiejie。而如今鱗京,除去我小林巷同清水巷,也僅有林華巷還有阮氏族人。想必,覓meimei便是那位在林華巷借住的遠房族人罷?” 阮覓這個“借住族人”的身份,還是阮珍珍先前在賞蓮會的時候傳出去的。那時候這位雯jiejie估計在備嫁,沒想到對鱗京的消息還是很了解,僅靠一點消息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于是阮覓看著她,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但往往沉默就代表著承認。 確定了阮覓的身份,并明白這對自己沒有威脅后,阮靈雯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招呼眾人過去喝茶。 幾人坐的位置也很有講究,阮靈雯左邊坐著阮寶珠,而阮寶珠旁邊坐著小九。阮覓暫時還沒弄清楚她想干什么,動作卻很快,幾步上前就霸占了阮靈雯右邊的位置。 沒有半點生疏。 她坐下去那一瞬間,阮靈雯都僵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她一身鮮紅嫁衣,頭飾繁重,動作優(yōu)雅地提起小壺給幾人倒茶。 第一個倒的是阮寶珠面前的杯子,熱茶一入杯,氤氳水汽便升騰而起。 七月天還熱著,泡茶用上guntang熱水卻也是正常。 阮覓起初還沒想到什么,只覺得尋常而已。但就在阮寶珠伸手去捧杯子的一瞬間,腦子里靈光一閃。 脫口而出,“別碰杯子?!?/br> 為什么那個小九在看到阮寶珠后,就開始賣力夸贊新娘子,并拉攏一伙人去看? 為什么就算搭上她,也非要阮寶珠過來不可? 為什么這樣重要的場合,房間內(nèi)一個丫鬟也沒有? 為什么偏偏是坐在了阮寶珠身邊?還要小九坐在阮寶珠另一邊。 一重重的迷霧,終于朝阮覓展露一點清晰視野。 但終究是太遲了。 阮寶珠端起了面前的杯子。 作者有話說: o‘v’o感謝在2021-09-01 11:50:50~2021-09-02 11:14: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路過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慕安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5章 阮寶珠六歲,已經(jīng)有冷熱的常識。 但從來沒有人會把guntang到令人尖叫的茶水放在她面前。 拿起杯子后,阮寶珠燙得渾身顫了下,條件反射般扔開杯子。阮靈雯做出要去幫她的樣子,伸手去接那杯茶,結局自然是嫁衣杯暈濕了一大片。 阮靈雯甚至低低吸了口氣,顯然皮膚被燙傷,疼得不輕。 阮覓的提醒終究晚了一步,她明白這是阮靈雯設下的局,可旁人不明白。 在其他幾個女孩子眼里,就是阮寶珠笨手笨腳弄濕了新娘子的嫁衣。 她們的正義感猛地涌現(xiàn)出來,“你怎么這樣?新娘子的嫁衣是不能弄臟的,這很不吉利!” “你還把雯jiejie弄傷了!” “還不快點給雯jiejie道歉!” 阮寶珠年紀小,卻有著敏銳的直覺。她縮了縮脖子,蹬著小短腿從凳子上跳下來,跑去了阮覓身后。然后只探出個腦袋,像先前那樣把阮覓當作遮擋物。 “我沒錯!”她抿著嘴,只說了這三個字。 某些天生的特質(zhì)賦予她看穿事情本質(zhì)的能力,但阮寶珠并不是能言善道的孩子。面對一群人的詰問,無數(shù)話語堵在喉嚨里不知道該怎么一一道出,最后只能憋出言簡意賅的幾個字。 她是委屈的。 沒有人有權力剝奪委屈這種情緒,即使阮寶珠只是個孩子。 她不懂得許多事情,無法做到有理有據(jù)為自己辯解,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本不該是這個樣子。 “你就是在狡辯,早知道就不帶你過來了,真是個害人精?!?/br> “你快走吧,再也不想看到你了?!?/br> 不滿十歲的小孩子說話總是戳在人心肺上,阮寶珠緊緊揪著手里衣服,瞪著那雙大眼睛看她們。她向來是驕傲的,眸子猶如烈烈驕陽,一看便知道在家中倍受疼愛。 此時,那雙眸子卻有些茫然,甚至露出懼色和怯懦。 直到一雙手強勢捂住她的耳朵。 “夠了。” 阮覓淡聲道。 她居高臨下看著那幾個打抱不平的小姑娘,神情冷漠。 阮家人的眼,往往是眼尾微微上挑,仿佛是勾墨時不小心暈開的一筆。 帶了點兒名士的隨性。 笑時和緩得猶如云卷云舒,不笑時,則如江河暗涌。 小姑娘們一時都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畏懼于阮覓的神情紛紛低下頭不敢再開口。 黑乎乎的小腦袋,都是左右各扎一個小啾啾,頭發(fā)細軟故而顯得毛茸茸的。阮覓面無表情摸了摸自己手底下那個,驀地想到薅阮珵頭時的感覺。 完全不同。 大概區(qū)別就在于自己手底下這個是心甘情愿,甚至挺樂意給她摸頭。 喜與惡是世間最明顯不過的東西。 阮覓慢慢撫摸手底下的小腦袋,順毛一般把那些炸起的頭發(fā)順下去,一邊沉靜看向阮靈雯。 “這茶水,是我潑上去的,記住了?” 她開始說這話時看著阮靈雯,等到最后三個字,卻轉(zhuǎn)頭看向悄悄抬起頭的幾個小孩兒。 和善的笑容讓她們瘋狂點頭。 就連那個叫小九的女孩子都不敢說別的。 而阮寶珠,此時已經(jīng)在阮覓的摸頭下臉紅得冒煙,完全喪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估計把她提起來都沒反應。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阮靈雯攥著繡了鴛鴦的裙褶,沉默許久才開口說話。 “只是弄濕了一點,不打緊的?!?/br> 阮覓仍舊不懂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有句話是說,不管黑藥白藥,終究都是藥。 能設下這些局,阮靈雯怎么也不像是對阮寶珠沒有惡意的樣子。 索性她自己先攪合了,擔下阮寶珠做的事情,且看看阮靈雯如何應對。 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有不圖什么就替別人涉險的一天。 阮覓神情平靜,再次重重揉了揉阮寶珠頭頂?shù)木揪?,給自己索取報酬似的。 她假笑一下,“弄濕了雯jiejie的嫁衣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兒就去找人過來弄干凈?!?/br> 說著,就要帶阮寶珠離開。 阮靈雯連忙起身攔住,“覓meimei這是做什么?寶珠確實是弄濕了我的嫁衣,但她年紀小,我難道會責罵她不成?你實在不必如此提防我。況且你們這樣慌張出去,叫旁人看了,還以為我做了什么呢。” “雯jiejie怎么又說胡話了,分明是我弄濕了你的嫁衣,與寶珠有何干系?”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虛偽得要命。 聲音漸大,吸引了正巧過來查看的嬤嬤。 那嬤嬤先是敷衍敲了兩三下門,沒等里面人答應,她就徑直推門進來??吹饺铎`雯后并不恭謹,反而陰陽怪氣道:“大小姐怎么不好好坐著?省得等會兒侯府迎親的人來了瞧見,還說咱們?nèi)罴覜]教養(yǎng)呢?!?/br> 而阮靈雯的反應也很奇怪,竟然沒有訓斥對方,只是垂下頭溫順回道:“錢嬤嬤說的是?!?/br> 堂堂嫡出大小姐這般伏低做小,給足了錢嬤嬤臉面。她一扭頭看到阮寶珠,臉上就笑得開了花似的。 “哎呦原來是寶珠姑娘,都怪我這老眼昏花的,竟然方才沒有瞧見。這兒沉悶不好玩,我?guī)氈樾〗愠鋈ネ竿笟庠趺礃樱空f起來我們靈秀小姐同您差不多年紀呢,肯定能玩到一塊兒去?!?/br> 阮覓順勢帶著阮寶珠離開這里。 直到走出去,阮靈雯都沒有出聲再攔她們。 阮覓穿過門時回頭看了一眼。 阮靈雯依舊站在那兒,抬起頭盯住錢嬤嬤的身影。很難想象一個即將出嫁的女子會有這樣的眼神,一身鮮紅嫁衣,也難以給她眼中增添喜意。 …… 那錢嬤嬤還真想帶著阮寶珠去找她口中的靈秀小姐,一路上極為殷勤,一直在說這位靈秀小姐是如何如何的乖巧可愛。 阮覓聽著,只覺她這態(tài)度真是天差地別。 等到走了一段路,阮覓便沒必要聽她說那些沒意思的夸詞了,牽起阮寶珠直接告辭:“就不打擾了,我先帶寶珠過去牡丹堂,家中父母恐怕是等急了?!?/br> 錢嬤嬤臉色有些不悅,但見阮寶珠緊緊貼在阮覓腿邊,也沒有辦法,只能干笑著補充:“等有空了,寶珠小姐記得來找我們五小姐玩啊?!?/br> 徹底擺脫那些人,阮覓也沒松開阮寶珠的手,帶著小孩兒慢悠悠往前走,是與說辭里完全不同的閑適。 “手疼不疼?” 她記得阮寶珠把那杯子端起來了,小孩兒皮膚嫩,估計燙紅了。 不說還好,一說阮寶珠就感覺自己有人疼了,眼巴巴舉起自己的右手,露出燙紅的地方。 “疼!”她說這話時不像是個不舒服的,反而情緒高昂,在期待什么的樣子。 期待什么,再明顯不過了。 阮覓故意不看湊到面前來的小手,敷衍“嗯”了一聲。 “那等會兒見到你母親,讓她給你找個大夫瞧瞧?!?/br>